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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好!”
四周為之一靜,那位姐又是一愕,大長老眼皮子一陣亂抖,有種要搶過女兒手中拐杖痛毆某人的沖動。范劍嘴角微微扯起,急忙轉地頭去懶得看楚峻那犯二的表情,丟人呀,是不是應該另外找個老大。師太摸了摸地中海,始終是一臉和氣的表情。大棒槌傻呵呵地咧著嘴樂。楚峻只覺得后背汗滲滲的,腰間正在承受著媳婦兒的指刑。桃妃飛握緊桃木杖的手白得青筋都露了出來,胸口一起一伏,眼神似乎要將楚峻給生吞了,“流氓”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
正在這時,一名老婦從屋里走了出來,笑道:“有貴客到,快到屋里坐吧,老頭子,愣著干嘛?招呼貴客進屋啊!”
擦,原來不是老牛吃嫩草,是老蚌生珠,糗大了!
“哈哈,伯母好!”楚峻笑容滿面地喊了聲,不敢再叫什么長老夫人了,免得這只“老蚌”又是大長老的老姐老妹什么的。
“這位定是玉珈說的楚公子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到屋里坐吧!”老婦十分熱情地招呼道。尷尬的氣氛頓時被打破了,楚峻忙順水推舟地攜著寧蘊的手往屋里走去,順勢輕捏了一下寧蘊的臀尖,撅起嘴生悶氣的寧大千金頓時臊得不敢再撅嘴兒了。
水是桃溪河中的水,果是山中百果,釀成醇酒百果釀,埋在桃花樹下三年再取出便是桃花酒。度數不高,卻是醇香撲鼻,還帶著桃花的淡淡紛芳,寧蘊也忍不住貪喝了幾杯,兩頰似桃花綻放,嬌艷欲滴。楚峻笑道:“幸虧小小不在,否則這個小酒鬼非喝得小肚子圓滾滾才罷休!”
寧蘊不禁莞爾,不過一想起以后再也沒機會見到小小了,頓時覺得這桃花酒也不是那么的香醇,反而有點苦澀。自從那天發現自己開始脫發,鬢角甚至出現了淺淺的皺紋,她的心便沉甸甸的憂傷,在楚峻面前卻要裝出很開心的樣子。
“呵呵,楚公子要是喜歡這酒,老夫倒是有些存貨,到時送公子幾壇!”大長老笑瞇瞇地道。
大棒槌和范劍等人都是好酒之人,聞言頓時都眼前一亮,楚峻見狀笑道:“大長閣下厚贈,楚峻卻之不恭!”
大長老笑哈哈一笑:“厚舍賺?咱半靈族清苦,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是那桃溪河水喝不光,滿山的野果摘不完,桃花酒管夠!”
酒過三巡,大長老輕咳了兩聲,楚峻知道這老家伙來正題了,巴巴請自己進來喝酒定不是為了表示謝意這么簡單,畢竟把秘密老窩暴露給外人是相當冒險的,否則那桃花妞也不會使出桃花瘴的陰招,楚峻都有點懷疑是這笑瞇瞇的老頭指使女兒干的,見到奈何不了自己才跑出來打圓場。
“楚公子,你跟玉珈丫頭說的那番話,老夫聽了也十分受鼓舞!”大長老喟然長嘆一聲。楚峻裝傻道:“大長老,一路上我跟玉珈他們說了不少話,不知你指哪番話?”
大長老似乎是有點喝高了,臉紅耳赤地拍著胸口道:“上天不會絕對地恩寵某個種族,也不會絕對的唾棄某個種族,它賦予了鳥類與生俱來的飛行能力,卻收走了它們靈智,它給予了魚類暢游水中的本領,卻剝奪了它們呼吸陸上空氣的權利。你們覺得自己潺弱,只是因為你們還沒找到自己強大的正確途徑,沒有認清自己的長處!”
“敢想未必能成功,但如果連想都不敢想,那就絕對不會成功。楚公子這話說得太好了!”大長老笑呵呵地道:“族中那些小兔崽子聽完后激動得連坐都坐不穩!”
楚峻自然不會被奸詐老頭隨便兩記馬屁拍得飄飄然,笑了笑道:“大長老夸張了!”
這老頭眼一瞪道:“老夫沒有半點夸張,不信你問問小女,小妃也在場!”
桃妃飛不等楚峻目光望來便冷然地轉過臉去,楚峻那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姐,你好!”顯然讓兩人仇口更深了,現在桃妃飛打算日后有能力便敲斷楚峻兩條腿。
老頭又灌了一口酒道:“楚公子,你教玉珈她們的功法愣是使得,嘖嘖,那曲兒這刺頭都被玉珈踹了個狗啃屎,不得不服氣呀!”
楚峻意外地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玉珈,玉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原來桃妃飛用桃花瘴把范劍等人放倒后,那曲兒便領著一幫弟兄把他們抬走關起來,玉珈醒來知道后讓那曲兒放人,那曲兒自然不肯,發急的玉珈便跟那曲兒打了起來,不用十招便把第一勇士給踹翻了。
“特曲老頭,有話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地拍馬屁!”楚峻淡道。
“噗!”巫延壽一口酒噴了師太一臉,尷尬地連連道歉,師太抹了把臉,和氣地道:“老巫,噴人別噴臉,踢人不踢鳥!”
桃妃飛杏目圓睜地怒視著楚峻,大長老卻是不以為意,呵呵笑道:“楚公子快人快語,那老夫就直說了,老夫求楚峻公子把琉璃功法傳給本族其他人!”
楚峻早就猜個八十不離十了,笑道:“修煉的方法我都告訴玉珈了,似乎不用我傳授了吧?”
“呵呵,這事總要征得您同意才行,玉珈這丫頭認死理,你不開口應承可不行!”大長老無奈了道。
楚峻不禁恍然,伸手掐了玉珈的臉蛋兒一下,笑道:“傳授你功法就是為了讓你們半靈族強大起來,擁有自保的能力,以后你想傳給誰便傳給誰,不用征得我同意!”
玉珈顧不得羞澀,喜上眉梢道:“多謝公子!”
桃妃飛見到閨蜜那百衣百順的樣子就來氣,冷冷地剮了楚峻一眼,本來見他答應傳授功法,印象改觀了些,現在見她“輕佻”的動作,又恨不得敲斷他的手。
“老夫代表全族感謝楚公子的慷慨幫助,玉珈說得好,你真是難得的好人啊!”老頭真情流露,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也難怪,半靈族因為不能修煉而飽受欺凌,多少辛酸血淚,外人又怎么能理解,現在竟然有希望修煉強大起來,這已經九十多歲的老族長激動得難以自抑。楚峻見狀忽然心有戚戚,想起前世那個被納粹屠殺迫害的猶太種族,孩子被一刺刀捅死,母親被當街輪暴,那種撕心裂肺的情景讓人不忍直視。
“老頭子,應該高興才對!”老婦抹了抹眼角笑呵呵地道。
大長老用粗糙的手背揩了揩眼,笑道:“沒錯,應該高興才對,大家敬楚公子一杯!”
在席的半靈族人都站起來,鄭重向楚峻敬酒,桃妃飛雖然有點不情愿,不過也知道這事對本族的天大恩情,于是也站起來舉了舉酒杯,不過臉卻是扭到一邊去,不去看那流氓!
“以往老夫也認為人類都是貪得無厭,兇狠狡詐的家伙,實在慚愧,老夫代表全族感謝楚公子的大恩大德,楚公子日后有用得著本族的地方盡管開口!”老頭豪氣地仰首一飲而盡,然后開心地哈哈大笑,那滿臉紅光的樣子頗有老夫撩發少年狂的意味,就差左牽黃,后擎蒼了!
楚峻也鄭重地站了起來把酒喝光,正容道:“楚峻本從一個小地方來,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半靈族什么的,乘船渡海時遇到了海神風,不幸墜入海中,承蒙一群住在小島上的半靈族搭救,那時我才知道有半靈族的存在。我當時就跟他們作出了承諾,假如我楚峻日后有能力,一定會讓半靈族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大陸的憑何地方,不用擔心被迫害,像人類一樣生活在城坊中!”
在座的半靈族都呆住了,就連桃妃飛也禁不住吃驚地望住楚峻。范劍目光一閃,與師太對視了一眼,均捕捉到對方眼中的一絲激動和駭然。
有能力?達到什么樣的高度,擁用什么樣的地位,才有能力讓一個弱勢種族,一個被當成貨物的種族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大陸的憑何地方?那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洲主恐怕也不敢放出這種豪言壯言。
在此之前,楚峻在他們心中充其量只是平易近人,對兄弟義氣,對敵人狠辣,對女人心軟的老大,并沒有什么大志向可言。可是此刻,楚峻手舉酒杯放豪言,身上自然勃發的豪氣讓他們悚然驚覺,似乎…似乎以后的日子不會寂寞了。師太摸了摸光禿禿的前額,拿過大碗倒了一碗桃花酒咕嘟地喝了下去,然后趴在桌子不醒人事。
大棒槌咧了咧嘴,笑罵道:“慫貨!”
“楚公子,假如真有那么一天,老夫愿意率全族奉你為主!”特曲老頭激動地端起酒碗喝了一杯。
桃妃飛忽然覺得眼前這家伙好像…并沒有那么的討厭了!
一頓酒宴喝到旁晚才散了,眾人相扶著離開,楚峻和寧蘊到安排好的住處歇息,大棒槌那貨問明了桃花酒埋藏的地方,跑到院子的桃樹下磨拳擦掌地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