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男頓時傻了一般,忽然發狂地一掌把聞月蒼海推開,緊緊地抱著胡蝶使勁搖:“你胡說,斌兒是我的兒子,是我的!”
胡蝶被他這樣一搖,脖子上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來!
“暴烈,你給老夫滾開!”聞月滄海一拳把綠帽男轟開,急急地拿出一瓶凝血散灑在胡蝶的傷口上。
“師兄,對不起,斌兒真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我和滄海所生!”胡蝶歉意地看著憤怒無比的綠帽男。
綠帽男滿頭鮮血,一側腦門都陷了下去,鮮血把眼眉都浸潤了,那模樣說不出的猙獰。
“不可能,斌兒是我的兒子,蝶師妹,你一定是騙聞月老頭的,你嫁給聞月老頭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你喜歡的人是我!”綠帽男厲聲喝道。
聞月滄海面色變了一下,驚訝地低頭望著胡蝶,激動地問道:“蝶兒,你…!”
胡蝶卻是緊握著聞月滄海的手,點頭道:“滄海,對不起,我當初嫁給你確實是為了完成任傷,可是后來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你,斌兒確實是我們的兒子!”
綠帽男不禁大恨,怒道:“胡蝶,你竟然敢背叛師門,難怪這么多年你還沒把坎龍鼎徽拿到手,原你喜歡上了聞月老頭,氣死我了,掌門不會放過你的!”
聞月滄海渾身一震,顫聲道:“原來…原來你們是為了坎龍鼎徽!”
躲在暗處的楚峻不禁精神一震,聞月滄海手里竟然有坎龍鼎徽!
胡蝶知道不能再隱瞞,點了點頭道:“滄海,當年我們馭獸門門主偶然知道你手上有坎龍鼎徽,所以便讓我先加入一個普通的門派,然后以這個身份進入九戰書院成為你的弟子,目的便是為了坎龍鼎徽,后來我嫁給你也是這個原因。不過,我在你身邊幾十年也沒發現坎龍鼎徽,可是真的漸漸愛上你!”
桃妃飛不禁恍然,當初聽晴姐說胡蝶后來突然嫁給了聞月滄海,原來是個原因。
“胡蝶,你背叛了師門,我要把你們兩個都帶回山門去聽候掌門的法落,叛徒的下場你是清楚的!”綠帽男冷冷地道。
胡蝶微微一震,眼中露出一絲驚懼!
聞月滄海抬起頭冷盯著綠帽男子,沉聲道:“你們掌門是如何得知坎龍鼎徽在我手上的?”
“等老子把你抓回,你自己問掌門吧!”綠帽恨聲道:“當年如果掌門就直接用強,根本不用讓蝶師妹嫁給你!”
聞月滄海冷笑道:“我是八荒王手下的黃金戰將,馭獸門掌門敢動老夫,難道就不怕八荒王掃平你們山門?”
綠帽冷笑道:“八荒王再厲害,手也伸不到崇明洲,而且你兵敗給丁晴,我們把你的死栽贓到她頭上去,八荒王算帳也算不到我們馭獸門頭上去!”
聞月滄海面色一變,沉聲道:“老夫可以把坎龍鼎徽交出來,不過馭獸門要放我和蝶兒一馬,等老夫給斌兒報完仇,老夫和蝶兒便尋一處沒人的地方平靜地過活!”
“師兄求求你!”胡蝶顫聲哀求道。
綠帽男面色陰晴不定,眼中滿是妒忌和憤怒!
“師妹,你真的要死心塌地地跟著聞月滄海?”綠帽男沉聲道。
胡蝶掙扎著爬起來,竟是跪倒在綠帽男的面前:“師兄,求你成全!”
聞月滄海心中暗怒,不過也知道如果暴烈不答應,自己兩人恐怕也只剩死路一條了,所以硬著頭皮跪倒默不作聲。
綠帽男見狀哈哈狂笑起來,連聲道:“好!好!很好!”
“聞月老頭,把坎龍鼎徽交出來吧,看在師妹的份上,老子饒過你們一次!”綠帽男憤然道。
聞月滄海猶豫了一下,卻是伸手從胡蝶頭上摘下一支鑲了綠玉的發簪下來!
綠帽男不禁怒道:“聞月滄海,你想玩什么花樣!”
聞月滄海卻是不理他,往那發簪的綠玉上滴了一滴自己的鮮血,只見那綠玉光芒一閃,一塊六芒星的牌子便出現在聞月滄海的手心。
胡蝶不禁傻了眼,這發簪的綠玉竟是一件空間法寶,不過只有聞月滄海的血才能開啟,自己尋找了幾十年的坎龍鼎徽竟然就在戴在自己的頭上,難怪自己在聞月滄海身邊這么久也找不到。
聞月滄海把發著金光的六芒星牌子交到胡蝶手上,深情地道:“蝶兒,你要找坎龍鼎徽怎么不直接說,就算你要坎龍鼎,如果我有也會給你的!”
胡蝶完全呆滯了,眼神復雜地看著聞月滄海,記得這支發簪是成婚的當日,聞月滄海送給自己的,他當時就愿意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了自己,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尋尋覓覓了這么多年。
綠帽男一手搶過坎龍鼎徽,正反地驗證了幾遍,這才哈哈笑道:“師妹,果然是坎龍鼎徽,聞月老頭沒有騙人!”
“暴烈,坎龍鼎徽已經給你了,希望你說話算話!”聞月滄海沉聲道。
綠帽男冷笑一聲:“聞月老頭,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天真,你好歹是個黃金戰將,你以為我會為師門留下你這個禍患么,哈哈!”
聞月滄海面色一變,厲聲道:“暴烈,你竟然說話不算話!”
綠帽男得意地道:“是你自己太天真了!”
聞月滄海面色陰晴不定,最后嘆了口氣,對著胡蝶道:“也罷,能跟蝶兒死在一起,老夫死而無憾,唯一可恨的是沒有殺了楚峻那惡賊!”
綠帽男淡道:“你錯了,今天死的人只有你,蝶師妹才不會陪你死,坎龍鼎徽已經到手了,蝶師妹你也不用再演戲啦!”
聞月滄海面色大變,吃驚地看著從自己懷中掙脫開去的胡蝶!
“對不起,滄海,為了讓你把坎龍鼎徽交出來,我和暴烈師兄不得不演場戲騙你,其實斌兒是我和師兄的兒子!”胡蝶走到綠帽男的身邊,一邊淡淡地道。
聞月滄海面如死灰,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這真是峰回路轉的變化,不僅桃妃飛看傻了眼,就連楚峻都呆若木雞,奶奶的,這個女人實在…實在太賤,太陰險了點,剛才那演技把自己也騙過了,要是擱到后世,那什么奧斯卡小金人恐怕要拿到手軟了。
“都是騙我的?蝶兒,你說愛我都是騙人的?”聞月滄海慘然地道。
綠帽男得意地摟著胡蝶的腰肢,譏諷地道:“聞月老頭,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天真,蝶兒怎么可能會喜歡你這個糟老頭,還真是自作多情,哈哈,笑死老子了!”說著便要上前把聞月滄海給殺了,畢竟這死老頭白白睡了蝶師妹幾十年,要不是這該死的任傷,蝶師妹這幾十年陪睡的男人就是自己了。
聞月滄海慘然一笑便合上雙眼待死,綠帽男舉起挫刀便要向聞月滄海的頭頂切下去,卻是突然面色一變,腳下綠光一閃消失在原地,不過馬上又現出身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只見胡蝶手握著一把短劍刺入了綠帽男的后心。
這一下變化再次將包括聞月滄海在內的三人都驚呆了!
胡蝶繃著臉,抽出短劍后退了幾步!
綠帽男艱難地轉過身來,滿臉的不解地道:“蝶師妹,你竟然給我下了蝕脈金毒,為什么?”
胡蝶從綠帽男手上取回了那枚坎龍鼎徽,淡道:“因為我想要這枚坎龍鼎徽!”
“你…你敢背叛掌門!”綠帽男厲聲道。
“為什么不敢,你敢說你拿到鼎徽后會交給掌門么?”胡蝶淡道。
綠帽男搖了搖頭,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苦笑道:“胡蝶,你果然是個狠毒的女人,我遠不及你!”
“你現在才明白么?”胡蝶冷道。
綠帽男苦澀地道:“臨死之前,我想知道,聞月斌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胡蝶一劍把綠帽男的頭給砍了下來,淡道:“反正不是你的!”
楚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今天絕對不能放過她!
胡蝶殺了綠帽男,綠帽男的額頭突然裂開一個血洞,一點白光從里面沖了出來,不過卻被胡蝶伸手抓住,取出一個玉瓶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胡蝶走到聞月滄海的跟前,后者目光復雜地看著胡蝶,嘆道:“斌兒也不是我的兒子是不是?”
胡蝶蹲了下來,嫣然一笑道:“滄海,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斌兒確實是你的兒子,不過暴烈師兄的修為太強,我打不過他,所以后來才故意騙他!”
桃妃飛差點要瘋了,這個女人到底哪句話才是真的,楚峻也弄不清這個聞月斌到底是誰的種了,操蛋的人生啊!
聞月滄海看了一眼胡蝶手中的坎龍鼎徽,嘆一口氣道:“你能為了坎龍鼎徽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糟老頭幾十年,很不簡單,這枚坎龍鼎徽便當補嘗給你吧!”說完竟然扔出一個玉瓶,淡道:“鼎徽上老夫涂了劇痛,這是解藥,你趕緊吃了吧!”
胡蝶面色急變,伸手便去拿那個玉瓶,不過馬上又縮了手,目光閃動地看著聞月蒼海,冷道:“你想騙我,鼎徽上根本沒下毒!”不過話一說完,胡蝶便面色一白,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坎龍華徽,驚叫道:“你真的下了毒!”
只見胡蝶白皙的手掌竟然一下子變得烏黑!
躲在暗處的楚峻后背是涼嗖嗖的,奶奶個頭,這倆夫妻一個比一個奸詐,那綠帽男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渣,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一不小心恐怕連怎么死也不知道,不過幸好這兩個家伙自相殘殺了,如果讓他們走脫了,自己還真是寢食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