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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皇圖霸業談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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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圻從一間酒館里出來,帶著幾分醉意,行入了一條僻靜的街巷。

  這天,是他三十歲的生日。

  三十歲的袁圻,仍是江湖上的一個三流人物。

  論相貌,他算是普普通通,還稱不上英俊。

  論智慧,他也算明白事理,但稱不上聰明。

  至于武學資質…他確是比一般人強些。可惜,他的師父和他一樣是個三流人物,只能教他一些粗淺的下乘功夫。

  總而言之…他是個相貌平庸、智慧平庸、武功也很平庸的男人。

  在江湖中,像他這樣的人,多半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若是當時有人對他說——“你今后能當武林盟主”,那他肯定會認為這話是玩笑、甚至會覺得這是一種嘲弄。

  然,真的有人說了這話…

  那是個算命的瞎子,身形傴僂,一臉爛瘡。

  在這寒冬的夜晚,瞎子還坐在路邊的一張破爛方桌前,支著一根長幡,等待著客人上門。

  路過的袁圻看見了瞎子,便走過去,坐到了桌前。

  “先生,夜已深了。”袁圻道。

  “那又如何?”瞎子的嗓音很怪,那聲音非常沙啞,好似有人正掐著他的脖子一般。

  “街上已沒有什么人了。”袁圻道。

  “我知道。”瞎子回道,“我聽得出來。”

  袁圻笑著搖了搖頭:“先生,我這兒有些散碎銀兩,你拿了便回…”

  “我不是要飯的。”瞎子知道袁圻的意思,他直接打斷了對方。

  袁圻撇了撇嘴,覺得這瞎子有點不知好歹,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瞎子倒也有幾分風骨。

  “那…請先生給我算一卦吧。”袁圻想了想接道。

  “行,你要問什么?”瞎子問道。

  “呵…”袁圻笑了一聲。

  他本是不想算什么命的,只是看這瞎子可憐…大冷天地還在街邊吹風。所以想給他幾個銀子讓他回去。

  但眼下他不想算也算了,因此,袁圻隨口回道,“那我就問問前程好了。”

  對于算命先生這一行。袁圻也是有所了解的…這是門說話的手藝,講究察言觀色、似是而非。

  像這種空口白牙的營生,很是不好做。捧、哄、激、嚇…面對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應對方法。想吃這碗飯,既定的說辭至少得準備個幾十套;非但要背得滾瓜爛熟。還得懂得隨機應變。如若說得好,掙些錢糊口不難;而若是說錯了話,拿不到報酬還算是輕的,被人打罵那也是常事。

  袁圻混跡江湖多年,和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各種門道,皆是略知一二…此刻,他并不想為難這瞎子,故而問了個“入門級”的問題。心想著…聽他胡亂吹噓幾句也就得了。

  不料…

  “好。”瞎子說著,伸出雙手。“這位客人,且讓我摸摸你的面相。”

  袁圻看著瞎子那雙粗糙、干瘦的手,搖頭苦笑一聲:“好吧。”

  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確也不怕被這瞎子占去什么便宜,摸就摸唄。

  于是,袁圻引導著瞎子的手,將其放到了自己的兩鬢。

  另袁圻感到驚訝的是…那瞎子的手很暖,并不似他想象中那樣是冰涼的,而且那雙手也很有力,給人一種與外表不符的厚實感。(花.

  很快。瞎子就把袁圻的額頭、面頰、下巴、乃至頭頂、耳后都給摸了一遍,隨后就收回了手。

  “呵…”袁圻看那瞎子低頭不語,便推斷對方是準備開始故弄玄虛了,他笑了一聲。開口問道,“怎么樣?先生。”

  “你問的是前程,那我就給你指一條前程…”瞎子沉聲回道,“自今日起,你照常修習武藝、行走江湖;十年之內,整個武林能和你比肩之人將不超過三個。屆時。若你仍未偏離正道,那武林盟主之位也是囊中之物。”

  袁圻聽到這話,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都快睜不開了,“這位先生,呵呵…照您的說法,我只要勤奮習武、別去為非作歹…最多十年后就霸業可成了?”

  瞎子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嗯?”袁圻聞言一怔,臉上隨即現出幾分狐疑之色,并回道,“正是…”

  他不知道這瞎子是怎么猜到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他只知道…這可不是諸如“你最近生活上有什么煩惱吧”這種腦殘問題,而是猜中概率不足三百分之一的事實。

  “好!”得到了答復后,那瞎子高聲道了一個“好”字,然后說道,“看來這是天意。”

  他念叨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接著…突然抓住了袁圻擱在桌上的左臂。

  這一刻,袁圻的酒已醒了大半,他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了幾許:“先生…這是何意?”

  “你自十二歲起習武,只拜過一個師父,在他身上學了四套半功夫,其中四套,皆是下品中的下品…”那瞎子忽然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而袁圻則是聽得心驚肉跳,因為對方所說的與實際情況絲毫不差…

  袁圻少時家境優渥,曾上過幾年私塾,奈何他實在不是讀書的材料,學了幾年也沒有太大長進。于是…十二歲那年,他父親請來了一位在縣城里極有名望的老拳師,讓袁圻拜入門下,自此棄文從武。

  當然了,這位拳師的“名”,也僅限于袁圻家那個縣城而已;擱到江湖上,那就是個三流人物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位老師父縱然武藝有限,但師德無可挑剔。他對袁圻是傾囊相授、嚴厲督導,臨終前還把自己師父當年傳下的“半部秘笈”也傳給了袁圻。

  “你…你是什么人?”袁圻驚愕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

  瞎子無視袁圻的話,抓著他的手臂接著說道:“你沒能練會的那半套功夫,叫‘命辰玄功’。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絕世神功。”

  在瞎子說話的同時,袁圻只覺一股熱流由自己的手臂處被灌入,并在其經脈中以一種特定的模式運行起來…

  “這種武功非常奇特,平日里不管怎么修煉。都不會感受到功力有半分增漲…”瞎子一邊引功渡力,一邊平靜地敘述道,“每一年,命辰玄功只能進境一次,而進境的時機…必須是在修煉者生辰的那一天。一旦錯過了那一天。那修煉者此前一整年苦練的玄功功力都會化為泡影。”

  聽到這里,袁圻腦中嗡然一響,差點兒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很顯然…袁圻是練過“命辰玄功”的,而且是很刻苦地鉆研過…

  即使他并不知道這是一種絕世神功,甚至不知道自己所練的功夫叫什么,但他還是能看出那“半部秘笈”上的心法比師父傳授的幾門武藝要精深得多。

  任何一個在江湖混跡的人,都是有野心的。袁圻也很清楚,對自己這種到了三十歲還十分平庸的人來講,那半部秘笈恐怕是他出人頭地的最后希望了。

  然而,在過去的那些年里。不管他如何努力地練習那半套心法,都沒能借此提升自己的功力。感覺上…還不如去練習那些粗淺的功夫來得實在,至少能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在循序漸進地變強。

  直到今天,聽了那瞎子的話,袁圻終于知曉了那半部秘笈所隱藏的秘密。

  “前輩…”袁圻對瞎子的稱呼已經變了,因為他已明白,眼前之人絕不是什么算命先生,而是一位自己生平僅見的高人。

  “少說話。”瞎子又一次打斷了他,“用心記住我行功的走勢,這是你那半部秘笈上所沒有的…”

  袁圻聞言。當即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地記憶起來。

  他是一個時運不濟的人,因此他更懂得要牢牢抓住機遇…

  袁圻知道自己絕非那種一學就會武學奇才,而此刻的奇遇…此生怕也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所以他更要拼了命地去記憶對方的行功之法。

  北風呼嘯,夜色漸濃…

  也不知過了多久,瞎子收斂了內力,并松開了袁圻的手。

  “好了,我已用我的內力替你沖破了命辰玄功今年的年關…你此前一年所累積的玄功之力都已被激發了出來,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瞎子說話時的氣息還是很平穩。可見其內力深不可測,“從今往后,你平日里還是按照你那半部秘笈上的心法修煉,而到了生辰之日,便用我今天教你的方法運行內力…這樣,才能發揮出命辰玄功真正的威力。”

  他話還沒說完,袁圻已經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地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前輩!”袁圻幾乎是哽咽著道出了這四個字。

  這自然不是某種表演,而是發自內心的舉動。

  袁圻的額頭已在冰冷的雪地上撞破了、流血了…其眼眶之中,也已滿含淚水。

  這些淚水中承載著一個平庸之人太多的情緒,辛酸、無奈、絕望、哀嘆、喜悅、憧憬、興奮、感慨。

  那一瞬的感悟,袁圻終身難忘。

  “不必謝我,我說了…這是天意。”瞎子說著,已站起身子,摸索著拿住了身旁的木幡,“你能在此時、此地遇到我,并讓我給你算命,這都是只有老天爺才能算到的事。”

  他頓了頓,接著道:“其實,你還沒坐下,我就已將你的武功路數、內力修為探出了七八分。我抬手摸你的根骨,本來確是想給你算一算命相的,沒想到卻摸出了半套命辰玄功來…”

  瞎子說到這兒,已緩緩轉過身去:“當今武林,能自創上乘武功之人幾已絕跡,而先人留下的神功,也在些個會教不會學、會學不會教的蠢材手里漸漸失傳。”他搖著頭,冷哼一聲,“哼…我遇見你,乃是機緣所至。若我今日的舉手之勞…能讓命辰玄功重現于世,也算為這一代不如一代的武林添了幾分趣意吧。”

  那時候的袁圻,完全不能理解瞎子這兩句話的意思,而二十年后的袁盟主…似乎是懂了。

  對那些在江湖里摸爬滾打的俗人來說,“得到”是最重要的。

  絕世武功、萬貫家財、烜赫之名…這些都是他們想要得到的。

  而對于“瞎子”那樣的世外高人來說,“得到”就不那么重要了。

  當武功練到難求一敗時,得到的便是寂寥;當家財累積的到難以計數時,得到的便是麻木;當名聲大到天下皆知時,得到的便是空虛。

  一個強大到寂寥、麻木、空虛的人,要么就走向毀滅,要么就走向超然。

  瞎子顯然是個超然的人,超然的人會為一時之景遠涉重洋,會為一縷塵埃駐足不前,但他們不會為功名利祿而勞碌奔波,也不會為眼前得失而大悲大喜。

  可惜…雖然如今的袁圻已經明白了很多事,但他卻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袁圻了。他知道超然的人是什么樣的,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永遠成為不了那樣的人。

  二十年后,葬心谷中。

  轟——

  掌風綻起,掌影如山。

  袁圻的七成功力,當今武林誰人可擋?

  答案是…沒有人可以。

  和那些年少成名、一帆風順的武林名宿不同,袁圻的前半生是凄涼的,他深深地明白一個平庸者的痛苦,而對于這種痛苦的恐懼…就是他無盡的動力。

  在這種動力的驅使下,袁圻修煉玄功的刻苦程度遠遠超出了瞎子的預估…經過了二十年的沉淀,經過了二十次的突破…袁圻的命辰玄功早已臻純青之境。

  自從他十年前以“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以來,他就再也沒有使出過全力了。因為自那以后,放眼整個武林,也找不出一個能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

  說時遲,那時快!

  但見,袁圻的掌力以摧枯拉朽之勢輕易沖斷了一棵大樹,順勢就將藏身與樹干后的宋無奇攔腰打成了兩截。

  那噴散而出的鮮血和內臟在綠色的森林里顯得格外扎眼,在光霧的照耀下好似自身就會發光一般駭人…

  所有目睹了這一掌的武林中人,沒有一個不驚嘆于袁圻的強大…對他們來說,那一掌簡直就是終生不可及的境界了。

  然而,也有人面露不屑,在那兒吐槽的:“切…也沒有多強嘛…我再開發一下嵐腳的性能,應該也能踢出威力與其相近的招式來。”

  “我倒是很好奇…”花間沒有理會覺哥的話語,而是說道,“在武俠類的劇本里,像這種強度的人形npc會不會被一般的子彈殺死呢…”

  “會的,我們試過。”若雨直接解答了他的疑問,“事實上,子彈在這類劇本里有奇效…大多數強度不算很高的npc都可以被普通的槍械偷襲致死,而且他們對這類攻擊幾乎是不設防的;boss級的家伙雖然不至如此,但也可以用威力較大的射擊系攻擊在遠距離秒殺。”

  “嗯…”花間沉吟道,“忽然覺得…這場的人員安排好像有點問題啊。”

  “切”覺哥知道安大小姐的意思,他即刻甩頭應道,“就算小靈克制劇本里的npc又如何?我們這是比賽ok?我排出的陣容是針對紅櫻的,又不是針對劇本的。再說了…劇本也是隨機的,我怎么知道會是武俠世界?”

  “明明每次都執著于完成劇情的人居然用了這借口嗎…”若雨冷冷接道,“那我今天倒要好好看一下…你是如何專注于‘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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