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這里的野草,長勢十分的茂盛。
那些野草叢基本上都是有大半個人的高度,十分有利于隱藏其中。
因此,印第安人長長會隱藏其中,對他們的獵物或者敵人發動致命一擊。
這一點,去年在針對弗吉尼亞的戰爭中,拉馬爾和夏爾馬他們,就從附庸于英國人麾下的印第安人手上領教過了。
為此,基因人可很是損失了一批。
這種血的教訓換來的經驗,已經讓老黑拉馬爾和廓爾喀基因人夏爾馬,再也不敢小看印第安人了。
所以,當拉馬爾聽了夏爾馬的話后,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哎呀,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一些不太好辦了呢。”,拉馬爾沉思了下來。隨后他才對夏爾馬說道:“看來我們真的有必要,尋找一片開闊地來和易洛魁人作戰呢。”
基因人的作戰方式,和印第安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雖然他們都是虛擬世界培育出來的基因人,并且學了現代的軍事知識。
但鑒于武器的限制,他們沒有辦施展現代戰爭的那一套。
而對于突然襲擊,現在他們還沒有辦法有效的防范,尤其是在美洲這種原始森林以及草叢中。
他們更是沒有辦法發現敵人,以及判斷他們的所在。
“其實我們完全不用太過于擔心的,我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了。”,夏爾馬很是輕松的笑著對老黑拉馬爾道。
“你這個家伙,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有好辦法你就說出來嘛。”
夏爾馬的話讓拉馬爾長出了一口氣。
“我們無法憑借經驗來判斷易洛魁人,但是同為印第安人的戰士就可以,我們只要有印第安人的幫助,那么一切問題不就全都解決了嗎。”
夏爾馬真心為老黑的智商嘆氣。
“對哦,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為什么我就沒有想到呢。”
聽到夏爾馬這么一說。拉馬爾抬手在自己油量的大腦門上拍了拍,很是懊悔的說。
都說老黑很是適合體力勞動,但是對于動腦筋的玩意不行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看拉馬爾我就全都相信了呢。
夏爾馬在自己的心底吐槽道。
“可惜啊,早知道我們應該從曼哈頓城帶一些印第安人在身邊就好了,有了那些印第安人的戰士,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什么了呢。”,拉馬爾轉頭過來對夏爾馬說。
“宋虎大人早就考慮到了。他派遣的那一萬名廓爾喀士兵中,就有一隊人數在一千人左右的印第安戰士,他們專門就是用作斥候的。”
夏爾馬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拉馬爾。
“有這事兒你也不說早點告訴我,還故意的嚇唬我,你也太不夠哥們了。”,老黑拉馬爾翻了翻白眼對夏爾馬說道。“再說了,我出現在殿下的身邊時間比你要久,按理說我也算是你的老前輩了,你就不能對我尊重一些嗎。”
拉馬爾決定挽回自己的面子,因為剛才自己的表現真的是太丟人了。
因此。他現在決定擺一下資格,用前輩的身份來壓一壓夏爾馬。
可惜。夏爾馬根本就不理會他那一套。
“我們廓爾喀人只敬重勇士和雇主,所以你如果想要獲得我的尊重,那么你就用你的戰績來說話吧。反正你是不可能做我的雇主了的,你說對不對。”
這個家伙,真是的。
雖然夏爾馬說的有些不太客氣,但拉馬爾并不生氣。
反而他還覺得夏爾馬這個家伙,還很有性格是個不錯的可以交的人。
“好!到時候我們就看誰親手干掉的敵人多吧。如果我比你干掉的敵人多,那么以后你見到我就要喊我哥知道不。”
拉馬爾沖著夏爾馬挑了挑眉頭。
“行!一言為定!如果我干掉的敵人比你少,以后我就喊你哥!不過要是你比你親手干掉的敵人多。那么以后你見到我之后就不能拜資格了哦。”
大軍浩浩蕩蕩的在山谷小路上前行,二人有說有笑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小堆人向他們這兒涌來。
“什么事情,怎么將前進的大軍弄的這么亂。”
當下,拉馬爾瞪著自己的大眼睛,大聲的問道。
“少校,印第安人發現了兩個可疑的家伙,他們鬼鬼祟祟的躲在草叢中。”
“哦,帶他們過來我瞧瞧。”,聞言拉馬爾頓時來了興趣。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居然還能發現可以的人,他倒是真的要好好看看才行了。
接著,幾個安大略湖來的印第安戰士,將已經五花大綁的家伙推推搡搡的推到了拉馬爾和夏爾馬的面前。
“你們是什么人?”
拉馬爾用磕磕巴巴的印第安語問了一句。
可惜,對面的兩個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好像是沒有聽懂。
“咦!”
忽然之間,夏爾馬看到了這兩人之中的一位,好像有這一頭金發。
“喂,他們當中的一個,好像是歐洲人啊。”
他當即捅了捅拉馬爾對他說。
拉馬爾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其中一人,那骯臟滿是泥水下覆蓋著的,是一縷金色的頭發。
“這可是奇怪了,如果是歐洲人的話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
他小聲的對夏爾馬說。
“不太清楚,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靠近魁北克了,說不定這個家伙就是從魁北克那邊套出來,躲避戰爭的也不一定呢。”
夏爾馬說出了他的判斷。
“唔,如果是魁北克的法國人,那么就得說法語了啊。”,拉馬爾對夏爾馬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沖著那個家伙說出了一串兒法語。
“你是來自魁北克的嗎?我們來自曼哈頓城。”
當拉馬爾這番話一說出口,還在有些惶恐不安的那兩個人,身體猛地一顫。
隨后,那個歐洲佬掙扎著想要沖過來。
可惜,他被周圍的印第安人死死的按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先生,你們真的來自曼哈頓嗎。我的名字叫做巴爾托尼,我正是來自魁北克要塞。”
這個家伙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被帶到拉馬爾和夏爾馬面前的,正是從魁北克要塞沖殺出來,掉下了懸崖命大沒有死去的巴爾托尼,以及卡齊族的印第安人他們兩個。
“你來自魁北克,那么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呢?”。拉馬爾皺著眉頭問道。同時他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印第安人放松一些。
“先生,我要去曼哈頓城,還請你放開我吧。現在魁北克那邊的形勢十分危急,我要盡快的前往曼哈頓城找到薩拉女士,向她請求援兵呢。”
巴爾托尼大聲的對拉馬爾說道。
夏爾馬懂的英語,但是對法語就不是很懂了。
所以,他只能坐在馬背上,看著拉馬爾和那個歐洲佬交談。
“不要緊,慢慢說。我們正是薩拉殿下派遣出來的軍團。目的地正是魁北克呢。”,出來的時候王山已經對拉馬爾他們交待過這個借口了。想不到現在就用上了。
“什么,你們這支大軍就是前往魁北克的?”,聽了拉馬爾的話后巴爾托尼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那兒,傻傻的看著拉馬爾。
“這有什么好欺騙你的,薩拉殿下知道魁北克遭到了易洛魁人的攻擊。她也知道哪兒的守軍不是很多,因此便求我們王儲殿下派出了精銳的大軍,去魁北克幫助你們啊。”。拉馬爾將王山交待過他的這番話,很是自然的對巴爾托尼說了出來。
“當然了,魁北克是屬于薩拉殿下的私人領地。作為我們的王儲殿下。他有必要為自己妻子的領地出些力氣,照看好那片土地啊。要知道薩拉殿下嫁給了我們的王儲殿下,那么作為他的妻子的薩拉殿下的領地,也是屬于我們帝國的了,我們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土地被易洛魁人占據呀。”
這些理由是王山他們早就想好了的。
就在薩拉嫁給趙宏宇之前,他們便一直琢磨著這件事兒了。
而且這個理由冠冕堂皇的,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畢竟,薩拉也的確是魁北克的擁有者,那片土地也完全是薩拉的領地。
誰讓薩拉繼承了塞繆伯爵的爵位,以及家族的領地呢。
現在她改嫁給了趙宏宇,那么魁北克必然的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趙宏宇的了。同時用帝國的名頭,派兵進駐魁北克誰也說不出什么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法國北本土那邊才會如此的頭痛。
“上帝保佑!”
聽了拉馬爾這番話后,巴爾托尼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他雙眼中留下了渾濁的淚水,大聲的贊美起了上帝。
拉馬爾撇了撇嘴,說實在的他可不信上帝的。
隨后,在拉馬爾的問話之下,巴爾托尼一五一十的將魁北克的形勢,都對他說了出來。
聽完了巴爾托尼的講述之后,拉馬爾命人將他和他的那個印第安同伴帶了下去,給他們吃點食物以及換上一件衣服。
要知道,他們被抓住后帶到拉馬爾面前的時候,兩個家伙還光著屁股呢。
“看來魁北克那邊的形勢對法國人十分不利啊,果然如請報上所顯示的那樣,他們現在都開始吃尸體了呢。”
巴爾托尼和那名印第安人離開后,拉馬爾對夏爾馬小聲說道。
“剛才他們對你說什么了,你聽不懂法語。”,夏爾馬無奈的對拉馬爾道。
“哦,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只能聽和說英語,真是對不起了。”拉馬爾聽夏爾馬這么一說,連忙道歉一聲隨后對他將巴爾托尼說的那番話轉述了一下。
“原來那兩個家伙,是從魁北克要塞突圍出來的人啊。”,夏馬爾聽完了拉馬爾的轉述后,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么說,他們是要去曼哈頓找薩拉殿下,然后請她出面讓帝國出兵前往魁北克的嘍。”
夏爾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股非常古怪的笑意來。
看到夏爾馬的臉上浮現了這種壞壞的笑容,拉馬爾也笑道:“是啊,真是瞌睡遇到枕頭了。原本我還認為我們需要多費一番口舌呢,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是的,現在他們根本就用不上早就弄好的借口了。
因為現在他們遇到了巴爾托尼,只要有這個家伙在隊伍中,很多話夏爾馬他們就不用去說了,全都由這個叫做巴爾托尼的家伙去說明就可以了。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快點前往魁北克,然后打敗易洛魁人。
“加快行軍速度,我們要盡快的抵達魁北克那邊,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這兒,夏爾馬轉頭對下屬們下達了加快行軍的命令。
“拉馬爾,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如今法國佬已經頂不住了,我可不想等到我們去的時候法國人都被易洛魁人屠殺掉呢。”
夏爾馬一抖手中的韁繩,胯下的戰馬‘咴咴’的嘶叫了一聲后,便竄了出去。
“快點,快點,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頭來!”
一時間,長長的隊列開始響起了小隊長們催促戰士們的喊聲。
拉馬爾對身邊的一名護衛吩咐道:“等那個叫做巴爾托尼的家伙吃飽了飯,換上了衣服后帶到我這兒來,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他呢。”,說完拉馬爾便縱馬去追趕夏爾馬了。
分割線 魁北克要塞的城墻上,易洛魁人和法國人正在拼殺。
尸體,斷臂,內臟,鮮血混合著白色的腦漿,遍布在城墻各處。
嘶吼聲,呻吟聲,痛苦的哀嚎聲,聲聲不絕于耳。
易洛魁人的攻勢越來越猛了,法國人開始搖搖欲墜。
無數拿著叉子的農夫,以及拿著木棍的婦女們,從下面沖了上來。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城墻之上的形勢一下子扭轉了過來。
當最后一個攻上城墻的易洛魁人被干掉之后,人們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
“快!快一點,將梯子都給他們推到!”
一些軍官們卻沒有加入歡呼的行列,他們不停的對放松下來的人們,下達著命令。
“我們再派遣幾波敢死隊向外沖吧,要不然我們是沒有希望的。”
幾名臨時的首腦,再次的聚在了一起商討現在的局勢。
“巴爾托尼他們可能失敗了,和他一起出去的那些人的尸體,現在就掛在易洛魁人豎起的木桿上啊。”
原來巴爾托尼他們那一波人馬,其中被干掉的人的尸體,被易洛魁人釘在了木桿上豎在要塞不遠處。
中午大霧散去的時候,要塞內的人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們都認為巴爾托尼也可能是活不下來了。
“不,我們要對他有信心,外面的尸體我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巴爾托尼的。如果他被易洛魁人干掉了的話,那么他的尸體一定會被易洛魁人用來炫耀的。”
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不過,這種看法被認為是非常盲目的。
大家都明白,就算巴爾托尼還活著,但是他一個人怎么在森林中存活下來呢。
要知道,他不但要面對易洛魁人的追擊,也要面對森林中的各種野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