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改革開放實施以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使得不少高干子弟爭先恐后地投身商海,通過他們手里掌握的批文批條,拿到各種緊俏物資,轉手倒賣,一本萬利。
在他們的帶動下,許多返城后沒找到工作的知青,也紛紛加入到這個倒賣各類商品的行列。
個體戶,已經在全國各地像雨后春筍般的涌現出來。
有些膽子大一點,有魄力點的人,更是開啟了鄉鎮企業承包經營的風險之路。
如果從這個時候開始,楊衛平可以利用他先知先覺和雄厚財力的優勢,將國內那些想掙大錢發大財的紅二代紅三代干部子女組織起來,像當初扶持修斯菲爾德一樣,幫助他們發家致富。這不僅可以減少他們日后犯錯誤的概率,而且還可以變相地交織成一張覆蓋全國的通過利益鏈接起來的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網絡。
他能幫助菲爾德家族再創輝煌,同樣可以在華夏打造出一個紅色資本家組成的超級財團!
只要把這些紅二代紅三代們都拉下水,老一輩領導人中的保守派,到時候也沒法再保守了。因為如果他們還喊要割資本主義尾巴,首先就得拿他們自己的子女先開刀問斬。
“楊主任,那我們的紅樓會所什么時候開始啟動?”嚴寧有點急不可待的嬌聲問道:“是不是得把總部建在京城?”
“京城水太深,而且樹大招風。”楊衛平搖頭說道:“我的想法是選擇華中地區的鄂省。在鄂省咸寧市澄水市高橋鎮,曾經是131絕密工程所在地。現在1引絕密工程已經解密了,我已經將這個工程配套的澄水洞及其所有配套項目都承包下來。承包期為三十年。目前正在對澄水洞進行改裝和裝修。”
“原來澄水洞早被您相中了啊!”嚴寧很是意外地感慨著嘆然說道:“我最開始也想把這個早就荒廢了的囚工程承包下來,只是多番打聽后聽說是國防科工委要在那建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嚇得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免頭被人扣上一頂刺探國家軍事機密的大帽子。”
“哦?!你知道闖工程?”楊衛平也有點意外地盯著嚴寧看了一眼。
“不就是當年林標派黃永勝負責建造的那個可以防核攻擊的地下指揮部嘛!”嚴寧不以為然的撇著小嘴答道:“我父親曾經在咸寧擔任過兩任市委書記。所以我對1971年就草草停工的囚工程還是知道一點。
澄水洞當初可是投了一億三千萬RU興建呢!雖然整個工程沒有全部完成,但有些設施已經非常完善了。如果不加以利用,實在太可惜了。還是楊主任您有眼光,如果把澄水洞改造成紅樓的總部簡直是太合適了。”
“呵呵,看來把紅樓交給你負責,還真是選對人了。”楊衛平點頭笑道:“鄂省地處華中交通樞紐東西南北各省到鄂省都非常方便。我準備把當年澄水洞沒有完工的機場、鐵路、公路等附屬工程都加以完善,到時候可以方便全國各地的紅樓的會員們來總部相互交流各種各樣的商業信息和情報。”
“衛平,你現在究竟有多少私人財產?”何國棟聽楊衛平像是根本沒拿三千萬美元的投資當回事,而且還承包了一座引年投資一億三千萬元RMB建造的當時屬于絕密工程的大項目,不由對他這位好兄弟大手大腳花錢的壞毛病有點擔心起來。
“到底有多少,我自己也記不清了,估計總該有個百八十億美元吧!”楊衛平笑呵呵地答道:“我知道我的錢每天都有進帳,但隔三岔五的又會投資另外的項目。這一進一出的我也沒法算清楚。”
“我的乖乖!楊主任,您不會已經是世界首富了吧?”嚴寧伸手掩嘴,失聲問道。
“離這個目標還是有點差距的。”楊衛平微笑著搖頭答道:“不過世界華人首富,我還是夠資格的。”
“百八十億美元啊!我要是有一百萬美元,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花了。”喬立文喃喃自語兩只眼睛里充滿了崇拜之色地望著楊衛平。
“當你有一百萬的時候,你就會想一千萬。”楊衛平眼含深意地望著喬立文語氣肅然地說道:“有一千萬的時候,你就會想一億。有了一億,你更會想要十億、百億甚至更多。
人的欲望是隨著個人所擁有的財富而不斷地變化、膨脹。
如果我們沒有一個正確的金錢觀,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我們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金錢的奴隸。
財富是從社會獲取的,如果不知道在獲取財富的過程中,想辦法回報社會,承但起一定的社會責任,你哪怕擁有再多的財富,你也會覺得你的精神世界無比的空虛。
因此,我想鄭重地提醒大家,不論將來你們擁有了多么巨額的財富,都不要忘了我們的長輩們教導我們艱苦樸素的光榮傳統。做人,如果忘本,那就是豬狗不如!”
“楊主任,您不會是要我們繼續過那種‘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再三年,的苦日子吧?”喬立文苦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楊衛平斷然答道:“我說過,貧窮落后不是社會主義口艱苦樸素的本舟,是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鋪張和浪費!是不要為了滿足個人的虛榮心而去無謂地攀比!
是要求我們時時刻刻都要記住,在我國還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還在貧困線上苦苦掙扎!身為黨員干部身為紅色子弟,如果他的心里不能時時裝著廣大人民群眾,他就不佩有紅色這個光榮的稱號!
但凡這樣的人,只要被我楊衛平碰到,我見一個踩一個!我可以幫助你們掙到你們一生當中想都不敢去想的巨額財富,我同樣可以讓你們在一夜之間變成一無所有!記住,這是忠告,同樣也是威脅!我楊衛平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我一定將您這番話銘記在心!”喬立文鄭重無比地點頭說道。
“我會將這些話列入紅樓的會員章程!”嚴寧同樣嚴肅認真地點頭說道。
何國棟、田長江、朱秘書等人也都臉色凝重地輕輕點頭,心里都在感慨著楊主任不愧是楊主任,難怪這么年輕就能被國家重用,這思想覺悟就是高啊!貧窮落后絕不是社會主義,這話說得真是太暖人心了!
敲定了紅樓私人會所和新組建的春蘭電器集團,具體的操作事宜自然由嚴寧和喬立文去負責落實,楊衛平沒必要再多操心,跟何國棟一塊從絲路人家出來后,驅車前往上嶺村。
現在通往上嶺村的山路早被拓建成水泥公路,兩旁的路燈也都通了電。
再一次站在如今已是空無一人的知青點小院門口,楊衛平望著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中的磨盤、晾衣架、農具等無比熟悉的景物,心里自然是感慨萬千。
“許紅軍和劉海波是最后一批考上大學離開的。”何國棟領著楊衛平在院子里一邊走著,一邊說道:“當年許紅軍因為參與了羅家峪械斗事件,被公安機關拘押審查了一年多才放出來 劉海波參加刀年和28年的高考,連續兩次都沒考上,今年估計是有許紅軍跟他作伴,二人竟然都考上了。
不過,許紅軍因為檔案上有案底,分數達到了,但卻沒被錄取。”
“許紅軍現在人在哪?”楊衛平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給他搞了一個招工指標,現在在活塞環分廠當機修工學徒。”何國棟眼深深沉地望著楊衛平,“當初的事,衛平,你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份了?”
“是有點過,但我并不后悔。”楊衛平目光堅定地平視著何國棟,苦笑著說道:“當時,我別無選擇。”
“趙向東雖然人品不好,但罪不至死啊!”何國棟嘆然說道。
“國棟哥,你趕幾十里山路去幫我求藥,不僅受辱,還把腳扭傷了,這些事,都在我心里裝著。”楊衛平拍著胸口,緩聲說道:“我并非是什么度量寬大之人。相反,我心眼很小而且非常記仇。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害我一分,我百倍奉還!”
“唉!你是真的變了,變得有時候我都不敢相信當年那個連雞都不殺的楊衛平,竟然可以策劃出這么一起滴水不漏的大事件。”何國棟喟然長嘆地搖頭說道。
楊衛平下意識地環顧了院子周圍一圈,想來有孟守正和郭尚毅在外面呆著,這附近應該沒有什么其他人。
“國棟哥,當初那晚的高燒過后,我已經把自己當成死過一次的人了。”楊衛平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何國棟,然后自己點燃一支,一邊抽著,一邊深沉地說道:
“男人一生當中,總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而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我自認自己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但如果因為理性而變成冷靜得近乎冷血,這樣的人跟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有什么兩樣?
國棟哥,實話跟你說吧,那晚的高燒沒把我燒死也沒把我燒成腦癱,我權當自己重獲新生,從那一刻起,我就暗自發誓,我就不再是光為我自己而活著。而是為我值得守護的人和咱們這個國家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