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緩緩地在一片小小的海報上面燃燒了起來,散發著黑色煙霧的海報漸漸地變成一灘灰燼,羅伊馬斯坦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他Zhīdào莉莎霍克艾中尉的家在哪里,甚至他都有這位女士家里面的鑰匙,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罷了。
當然,羅伊馬斯坦并不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直接進入莉莎霍克艾的家里面去一探究竟,他只是想要前往這個女人家在的方向。
看著羅伊馬斯坦的動作,莉莎霍克艾微微一笑,用自己的余光輕輕地掃了一眼已經化成了灰燼的殘屑,微笑著說道。
“是啊…”羅伊馬斯坦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來,“每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的靈魂都在告訴我,是時候應該放下這些沉重的工作,然后…去找那些能夠讓人真正存活下來的事物了。”
“是哪一位小姐呢?”
莉莎霍克艾微笑著問道,羅伊馬斯坦中尉并沒有認真地回到,只是微笑著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然后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來。
沒有人,或者說對于羅伊馬斯坦中校來說,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而已。關于這一點,不僅是羅伊馬斯坦自己Zhīdào,莉莎霍克艾中尉同樣對于這一點深知杜明。他們兩個人早已經超越了伙伴之間的關系,說這兩個人是結成了一體,倒是更加能夠讓人信服起來。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到那個時候。
對于羅伊馬斯坦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去往莉莎霍克艾家所在的地方,那里還有著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從自己上班的司令部里面走出去,羅伊馬斯坦自己一個人緩緩地思考著有關那張海報上面透露出來的信息來。
如果說自己對于14952/'柳夢潮所Zhīdào的一切都不知情的話。可以說是一個再愚昧不過的人了。不過很顯然,羅伊馬斯坦并不是這樣的人,他很擅長于思考,也很擅長從細枝末節之中找尋出真相來。真相往往來得比Rénmen預料的要晚,所以在此之前,只有做好了準備的人,才能夠在最后看到這真相的面容。,
羅伊馬斯坦很肯定自己便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他不由地抬起了自己的頭來,注視著原本一片昏暗的天空。這里是整個國家的中心。是整個國家的心臟,所以別處都沒有的繁華,都在這個城市之中悄無聲息地上演了起來。
Rénmen行色并不匆忙,臉上都洋溢著快活的笑容。有的人剛剛從餐廳里面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晚餐沒有擦掉的面包屑。有的人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一邊走著,一邊盤算著自己今天的收入。
當然,這條路上面最多的還是像羅伊馬斯坦這樣穿著深藍色軍服的軍人。這個國家是一個軍事國家,換一句話來說。這個國家的軍隊并不是為了這個國家的人民而存在的。這個國家的軍人,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
看著穿著深藍色憲兵軍服的羅伊馬斯坦中校,除非真正和他熟識的好友,才會緬著笑臉和他打一下招呼。一般人都是安靜地站在了路邊上,用幾乎聽不出來的聲音對著這位年輕的軍隊高官報以敬畏的表情。
這一路上越是向著陌生地地方走去,羅伊馬斯坦的耳邊便越是聽不到熟悉的招呼聲。漸漸地,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陌生的國家里面了。
不過這一切。也正是羅伊馬斯坦所需要的。他需要這個國家里面能夠有某些地方,有很多人并不認識自己,這樣一來。有些事情才能夠準確的得出答案來。
比如說之前那張由莉莎霍克艾中尉帶來的海報。那張海報上面覆蓋著一只右手掌印,這個掌印顯然便是柳夢潮的右手掌印,即使在一開始看到這個掌印的時候自己還有些懷疑,不過在看到那兩道鋒利的劃痕之后,羅伊馬斯坦的心中便已經沒有任何的疑惑了。
因為那正是柳夢潮獨有的武器,名為袖劍的武器才能夠創造出來的痕跡。除了自己之外,。整個國家之中幾乎沒有什么人見過柳夢潮的這個武器,換句話說…這是柳夢潮自己獨特的標記。他的紋章。
站在莉莎霍克艾家的門口,羅伊馬斯坦瞇著眼睛抬起了自己的頭來,四下里注視著,似乎柳夢潮便會立刻從某一個陰影里面探出自己的身子來。
“我看到你了,柳夢潮。”
羅伊馬斯坦輕聲說道,雖然他的視野里面空無一人,不過他依舊如此說道,臉上帶著一種篤定的笑容。
“不,我想你只是在隨口一說。”
便在這時時候,柳夢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句話里面帶著十足的笑意飛,仿佛柳夢潮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早已經做好了出現在羅伊馬斯坦中校面前的準備。
“你現在的膽子還真是大啊,一個叛國者,居然膽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羅伊馬斯坦一邊說著,一邊帶起了自己白色的手套來。羅伊馬斯坦的白色手套是他戰斗時候必須要使用的道具。
羅伊馬斯坦是一名國家煉金術師,不僅是一個國家煉金術師,而且即使是在煉金術師之中,也擁有著極其強大的戰斗力。羅伊馬斯坦和一般的煉金術師,比如說愛德華他們不一樣,并不是單純的借用著改變物質的形態,以此來進行攻擊的煉金術師。相比之下,羅伊馬斯坦的攻擊更加的瘋狂,不,應該說更加的致命才是。
羅伊馬斯坦的稱號是焰,焰火的焰。這個簡單的名詞,其實便已經說明了羅伊馬斯坦自己能力的本質了。他的本質便是火焰,而且并不是那種小小的火苗,而是一場爆裂的大火。
有時候柳夢潮甚至都在想,如果真的有人能夠通過煉金術直接殺死人造人的話。恐怕就是自己面前這個焰之煉金術師羅伊馬斯坦了。因為他的火焰可以無窮無盡地爆發,如果讓一個人造人遭受到了第一次攻擊,在他完成重生之前,不斷地被火焰攻擊。即使這個人造人有這一百條性命,只要羅伊馬斯坦能夠鑒定地燒完一百零一次,這個人造人也只有死亡這一條路了。
真是一種殘忍的能力,至少柳夢潮是這么認為的。
不過對于這種能力來說,羅伊馬斯坦同樣有著一定程度上面的限制。他并沒有進行過人體煉成,雖然在馬斯修茲死亡的時候,他曾經感覺的自己的腦海之中便滿是人體煉成的信息。但是他依舊選擇了拒絕。
一方面是絕對不相信真的有可以讓死人復活的方法,另一方面,羅伊馬斯坦同樣覺得這樣做的話,完全不能夠說服自己。即使是死亡了的馬斯修茲,即使是這個男人Zhīdào了自己想要通過人體煉成來復活他的話,恐怕得到的只有一聲輕蔑地嗤笑。
畢竟他們兩個人有著相同的理想,如果真的不能夠對于馬斯修茲的死亡釋懷的話,最Hǎode方法便是帶著對于亡友的思念,將兩個人的理想傳承下去。改變這個國家。
這便是羅伊馬斯坦心中最大的夢想,也是一個男人最美麗的野心。
他選擇走上了這條道路,而且絕對不會后悔。
“這個白色的手套,如果沒有了他。你要怎么樣才能夠釋放煉金術?”柳夢潮瞇著眼睛看著羅伊馬斯坦,臉上帶著笑緩緩說道,“在我看來,你的這種能力。完全不適合出現在戰場之上。”
“為什么?”
羅伊馬斯坦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白色手套往下拉了拉,好更加貼合自己的皮膚來。這樣也能夠讓他的反應更加靈敏一些。
柳夢潮其實說的并Bùcuò,羅伊馬斯坦的能力雖然非常強大。但是實際上一點都不適合戰場,或者說完全都不適合交戰。他的能力就像是一尊大炮一樣,如果能夠呆在敵人看不到的地方,便能夠發揮極其強大的威力。但是如果被敵人近身,他的能力其實就比不上愛德華了。
柳夢潮和羅伊馬斯坦兩個人在對峙著,突然天空的云彩也跟著湊起了熱鬧來。他們突然匯聚在一起,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響了沉悶的雷聲來。、
“要下雨了。”柳夢潮抬著頭,看著天空越來越密集的云朵,緩緩地對羅伊馬斯坦說道,“這樣一來,對于你的能力應該說有著很大的阻礙吧?”
羅伊馬斯坦并沒有回答柳夢潮的Wèntí,他自己的事情其實自己清楚。對于羅伊馬斯坦而言,它最不喜歡的便是下雨天。因為在下雨的時候,空氣之中的濕氣便會增加,而且到處都會充滿了雨水。、
當這些雨水滴到自己的手套上的時候,便會讓自己打不出火花來。
有時候對于一個人來說,火花只不過是一根火柴便能夠創造的東西。但是有時候對于羅伊馬斯坦這樣的煉金術師來說,這根火柴便是創造一切的源泉。他的煉金術的稱號是所謂的焰。
正是借用著空氣之中到處都存在的氧氣,將這些氧氣按照自己設定的方向集結起來,然后在一瞬間全部都跟著燃燒起來。但是這一切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便是這些氧氣需要一點點的火星。
只要有了這小小的火星,這個火焰才能夠緩緩地燃燒起來。
不過在戰場之上,恐怕敵人不會留給自己時間,讓自己直接利用火星進行燃燒,這一點也是在一開始,便已經被羅伊馬斯坦考慮到的事情,這是自己不利的局面,同時也是自己必須要考慮到的Wèntí。戰斗并不是決斗,并不是公平的事情,自己準備的越少,最后留給自己的后果便越是苦澀。如果不想要品嘗這樣的果實,那么能夠做的事情便只有一件,就是想法設法地去讓自己跌弱點消失不見,同時想盡一切方法,讓自己的攻擊快起來。
羅伊馬斯坦手上帶著的白色手套,便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被創造出來的。這個手套的材質并不是一般人所使用的白色棉布,而是能夠防火的石棉。當這個石棉手套彼此開始摩擦的時候。便會瞬間產生出火花來,借助著這一抹突然產生的火花來,便能夠直接擊中自己的敵人,進而爆發出一場讓人感覺到恐懼的火焰來。
“不過看起來現在已經不行了。”
柳夢潮瞇著眼睛,抬著頭看著一片陰云密布的天空,微笑著說道。便在柳夢潮的聲音剛剛落在地上的時候,天空之中也跟著轟隆一聲響了起來。
滴答!
一聲輕響聲傳來,一滴雨滴穿過無盡的蒼穹,直接滴落在地面之上,將羅伊馬斯坦手上的白色石棉手套浸濕了起來。
“看來有些晚了…”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自己的四周眺望了一下,笑著說道,“如果你在一開始,便直接調集大量的軍隊在這里對我進行圍捕,還是有Kěnéng將我抓住的。”
“之后呢?還是有很大的Kěnéng性會讓你逃走。”羅伊馬斯坦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自己手中的白色手套扔了下來,丟棄在了地面上,“而且如果我真的這么做,恐怕現在我已經見不到你的人了吧。柳夢潮?雖然我想你不愿意承認,不過我依舊覺得你擁有著比老鼠還要靈敏的鼻子,能夠再船還沒有下沉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先嗅出來即將要沉船的味道。”
“這還真是讓我有些慚愧啊。”柳夢潮笑著攤了攤手。做了一個自己也十分無奈的表情來。
“不,我今天過來并不是想要看柳夢潮你表現出無奈的表情來的。”羅伊馬斯坦緩緩地說著,眼睛也跟著瞇了起來,這種表情原本在柳夢潮的身上極其常見。不Zhīdào怎么搞得,現在就連羅伊馬斯坦也開始喜歡上了這種表情來了。;
“話怎么說?”
“應該說你故意讓我來到這里,是你想要有些話想要對我說吧?”羅伊馬斯坦冷笑著說道。雙眼寸步不讓地盯著柳夢潮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面似乎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讓柳夢潮的一言一句都不能夠輕易地躲藏起來。
這便是羅伊馬斯坦的力量嗎?
柳夢潮迎著羅伊馬斯坦的目光,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雙手輕輕地攤了開來,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來。
“我并不Zhīdào你想要說什么。”
“不要裝蒜了柳夢潮,”羅伊馬斯坦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響著柳夢潮走了過來,“你故意來到中央,跟蹤我的部下莉莎霍克艾,在她家的門口直接張貼下一張用來通緝你的海報,這件事情,難道你能夠當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嗎?”
“不能。”
柳夢潮很老實的回答了羅伊馬斯坦的話。
“那么我再問你,為什么要背叛這個國家?”羅伊馬斯坦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柳夢潮的眼睛,這雙眼睛就像是在說著自己絕對不會對柳夢潮有一點點讓步一樣,似乎要將柳夢潮的靈魂都從那個軀殼里面穿透而出了。
“你說呢?”
柳夢潮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反問著羅伊馬斯坦這個Wèntí來。
“并不是為了金錢,因為沒有足夠的金錢能夠讓一個人直接放棄國家煉金術師的地位和特權。我甚至都覺得,這個國家之中沒有人能夠出得起這個價錢。”羅伊馬斯坦緩緩地說道,一邊細細地思索著。
對于一個國家煉金術師來說,最了解他們享有特權的便只有他們自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Zhīdào,在成為了國家煉金術師之后,究竟會對自己煉金術的研究有多么大的幫助。
“所以不是為了金錢,換句話說…你也不Kěnéng是為了地位。”羅伊馬斯坦緩緩地說道,“即使你是一個間諜,也是一個完全不合格的間諜。這個國家的軍事部署,這個國家的戰斗潛力,甚至連這個國家的地理你都是一無所知。如果你為了獲得更高的地位放棄國家煉金術師的頭銜,并且背叛國家的話,時間也太早了一點,隱藏的也太差了一點。柳夢潮…你絕對不是這么愚蠢的人。”
“那么還有什么選項?”
“是誰在脅迫你?你是不是恢復了自己過去的記憶,所以你現在才會背叛這個國家,才會放棄自己國家煉金術師的地位?”
上面這條理由可以說是羅伊馬斯坦所能夠想象的,最有Kěnéng性的Kěnéng了。畢竟柳夢潮現在和自己認識他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除非他突然通過某種途徑獲得了自己的記憶。他原本作為等價交換的原則,放棄的記憶。而這些記憶,才是造成了柳夢潮現在這種做法的根源。
不過他失望了,柳夢潮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的理由很簡單。”
柳夢潮如是說道。
“為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