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胸口的陣陣灼熱和疼痛,白慕楚是真的怒了。
自己堂堂一名煉體境星者,竟在任逍遙的手下受傷了?作為一個長期活在天才光環下的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簡直是不可承受的打擊!
他憤憤然的咬咬牙,不顧胸口的疼痛,三大步便回到任逍遙身前,冷聲道:“好,好,很好!任逍遙,你能傷到我,也算你的本事了,能逼我用出星珠戰技,更是你的榮耀。你應該自豪,因為你將是第一個死在我星珠戰技下的人!”
說著,白慕楚的神態變得鄭重而森然,已然動了殺機。他雙腿微分,雙手迅速沉于丹田處,屏氣凝神。而在他丹田處,一抹璀璨的白光驟然閃耀起來,猶如天空中墜地的星辰!
這一抹璀璨的白光,也意味著他終于用出了自己最強大的能力,也是煉體境以上星者的專屬能力——星珠戰技!
“星珠戰技——烈、風、拳!”
白慕楚一字一頓,高聲大喝,右拳如同流星一般,拳面上仿佛帶著一團火焰,瘋狂的向前轟出!
同時,他的氣勢如同山洪暴發一般,急劇攀升,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這一瞬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灼熱了幾分,連觀戰的人們都忍不住向后退去,似乎靠近一點,都會被這一擊的余波傷到。
任虎猛雙眼放光,攥著拳頭高聲叫好,似乎已經看到任逍遙被打得吐血而亡的場景。
而白露的眼中,則是閃過了一絲凝重和擔憂,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擊過后,任逍遙幾乎必死無疑!
此時此刻,感受最為直接的,當然是任逍遙。
早在白慕楚蓄勢的時候,任逍遙就意識到了這一擊非同小可。他嘗試過躲避,但當他試圖利用速度閃到一側時,卻發現白慕楚的攻擊已經牢牢鎖定了自己,就算自己移動,攻擊也會隨之改變方位!
而當“烈風拳”三個字傳到耳邊時,任逍遙分明感覺到兩股恐怖的力量,同時向自己迎面撲來——一半是火一般的灼熱,另一半則是如同刀割一般的勁風!
烈風拳,乃是白慕楚的第一星珠戰技,這個能力,來自于一頭強悍的雙屬性星獸——疾風赤火狐的星珠。疾風赤火狐,擁有著風、火兩種屬性的力量,吸收了它的星珠后,白慕楚便得到了這蘊含著風的銳利,以及火的狂躁的一拳。
感受著烈風拳的襲來,任逍遙面沉如水,卻也不得不正面承受。
他雙掌連動,將大慈大悲千葉手發揮到了極致,瞬間就揮出了九個掌影!九個掌影,也已經是現階段任逍遙所能做到的極限。在任逍遙的控制下,這九個掌影形成了一個平面,就像是一面盾牌一般,嚴嚴實實的擋在了任逍遙身前。隨著他一掌揮出,這面巨大的盾牌徑直轟出,迎向了白慕楚的拳頭!
一面是充滿霸道,破壞力十足的烈風拳;另一面是厚重綿長、化作重重幻影的千葉手。
一個拳,一個掌,瞬間碰撞在一起!
“轟!”
這一碰撞,竟然發出了一陣爆鳴之聲,讓人聽到后禁不住大腦短暫空白。
而在與對方拳頭接觸的一瞬間,任逍遙就巧妙的利用化勁卸力,手臂彎曲,一直收回到胸前才停下。通過一條手臂距離的卸力,將對方的拳力降到了最低的限度。
可即便如此,他的大慈大悲千葉手,依舊沒能擋住對方的烈風拳。
畢竟等級的差距太過巨大!
那九個掌印形成的盾牌,頃刻間就轟然破碎。緊接著,任逍遙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后飛去!
連續在地上翻滾了數下,任逍遙狼狽地趴在地上,口中連吐三口鮮血!
此刻,他并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慨:想當年,自己怎么說也是修煉到化星境九層的強者,如今重生少年時,竟被一個小小的煉體境星者打成這樣…不行,一定要盡快提升實力才行!
“竟然沒死?”
白慕楚高傲的看著任逍遙,輕哼一聲。
此刻,他臉上的怒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那種冷漠與高傲。之前任逍遙對他的侮辱,似乎在剛剛這一擊里都還回來了。他也并不是真想殺死任逍遙,畢竟任逍遙是任家的人,這個身份還是不得不顧忌的。
這個時候,看到任逍遙趴倒在地,任虎猛卻是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看他那樣子,一副盛氣凌人之勢,仿佛剛剛打倒任逍遙的是他自己一般:“哈哈,你這個小雜種,你不是很囂張嗎?再跟本少爺囂張啊!哈哈哈…”
“咳咳…”
“雜種”兩個刺耳的字眼入耳,任逍遙立刻面色一寒,勉強掙動了一下身體,卻是又咳出一口鮮血。
承受了這一擊烈風拳,他已經臨近了油盡燈枯的程度,再看到任虎猛那小人得志之態,更是深受刺激。
任虎猛一臉的得意,大搖大擺的靠近任逍遙。
他雙腿分開,竟是要從任逍遙頭頂跨過去!
這么做,無疑是讓任逍遙承受了胯下之辱。之前他在任逍遙手里吃了癟,現在是要變本加厲地報復了!
胯下之辱!這對于一個男兒大丈夫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屈辱…
周圍的人皆竊竊私語,暗暗為任逍遙惋惜。如此一個少年才俊,可惜最終還是敗了,還是要被任虎猛這個紈绔少爺侮辱…
但盡管所有人都很憤慨,很同情任逍遙的處境,但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出來幫任逍遙說話的。在星隕郡,還沒幾個人有膽量,敢正面反抗任二少的淫威。許多人都轉過臉、移開目光,不忍心看到任逍遙受辱。
看著任虎猛靠近過來,任逍遙氣息劇烈起伏,目光冰冷如實質。
任虎猛越來越近了,雙腿已經到了任逍遙頭部前方,眼看著就要跨過去!
“哈哈哈,你這個雜種,像狗一樣鉆本少爺的褲襠吧!哈哈哈…”任虎猛猖狂的笑著。此刻,任逍遙在他眼里,已經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