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楊化一道遁光落到壽陽府,早驚得守護壽陽府的供奉飛起來,等到看到是呂楊,這些供奉這才隱藏起來。
按理說他們對呂楊也算熟悉,不可能不認得呂楊的遁光和氣息,奈何呂楊一下子晉升宗師道業第二重,散發出來的圣道之氣發生了蛻變,使得遁光和氣息完全進化。
見了壽陽公主,這位如今如日中天的公主殿下不禁瞪大了眼睛,盯著呂楊看了一會,才嘆道:“純陽,你這是讓本殿情何以堪吶?”
呂楊呵呵笑道:“殿下若是覺得有壓力,當靜心修行才是,最好便是上書圣上,馬上賜下一個王爵來,安安心心返回焰獄大荒原,從此做個逍遙王,專注于修業!”
壽陽公主嘆了口氣,搖搖頭,咬牙道:“這不可能,兩河流域沒有徹底拿下之前,我們這些皇子皇女的封賞便不會頒下來…況且,本殿現在還不甘心,因為無論本殿立了多大的功,總是有些人不太服氣,那好,那本殿就讓他們明白本殿拿下焰獄大荒原并非僥幸!”
呂楊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沉默下來,心想壽陽公主還是放不下啊,估計所有的皇子皇女,都免不了爭那一口氣。
皇族子弟,特別是皇子皇女的執著呂楊無法深刻體會,但是爭強好勝、九龍奪嫡,討圣上歡心的心思每一位皇子皇女都難免。
“純陽,你不懂本殿的執著,想讓本殿安安心心下來,還得幾年吧,至少也要南征結束!”壽陽公主無可奈何道。
“也罷,殿下執念太深,我也不好多勸,只希望殿下能夠早日放下執著吧!”呂楊頭上沖起一道圣道之氣,凝結成一個玉簡的模樣,上面有數百華章在流轉。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是這一次參悟宗師道業獲得的心得,殿下有空可好好看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呂楊遞上玉簡。
壽陽公主詫異,接過玉簡看了一下,驚訝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華章,若是沒有看錯,這些篇章都不簡單呀!”
壽陽公主是研究過呂楊圣殿中的數千篇章的,可是玉簡上面的,顯然比呂楊之前圣殿里的篇章還要玄妙,也更適合圣道中人修行。
呂楊笑道:“這不是我些的,而是圣道先賢書寫的,其中不凡圣人、天人之作!”
“怪不得…”壽陽公主恍然,不過她還是非常好奇呂楊這是從哪里得來的,要知道圣人、天人著述的篇章一般只會被收藏在百圣太廟,等閑人看不到,根據她的權限,也沒有辦法閱讀。
呂楊搖頭:“殿下不必多問,這些篇章的出處日后自會明白!”
“好吧,多謝純陽了!”壽陽公主趕緊道謝,小心翼翼將竹簡收起來,以備日后參悟。
好一會,壽陽公主才道:“純陽,隨我一同前往兩河流域吧,這一次南征,有你襄助,我才會輕松一些!”
呂楊沒有立刻答應。
壽陽公主連忙道:“你估計還不知道吧,南征軍突然遭到天毒教的反撲,死傷慘重,圣上震怒,估計九州震動在所難免!”
“天毒教?”呂楊皺皺眉頭。他是不曉得天毒教的底細,不過南征軍大敗他已經知道,否則他也不會這個時候前來尋找壽陽公主。
“沒錯,正是天毒教,這個教派在兩河隱藏極深,手段都非常恐怖,正是南征軍的大敵…”
“如今煉制的解毒丹不能解天毒教的毒嗎?”
壽陽公主搖搖頭:“之前是可以解的,可是對方似乎煉制出了絕毒,否則已經進入收縮防守狀態的大軍營地不可能不可能沒人生還!”
“百圣太廟和朝廷有什么安排嗎?”
“幾位圣人已經決定前往兩河流域支援,父皇也下旨勒令南方將士收縮防線,本殿三天之內也要前往兩河!”
呂楊松了口氣,道:“有圣人前往,殿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好吧,本殿知道純陽志不在兩河,而且千年城還要你去治理,沒有太過的時間花費在兩河!”壽陽公主拍拍呂楊的肩膀,她太知道呂楊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分身乏術。
“殿下…”呂楊感覺有些愧疚。
“不必如此,本殿先往兩河,若真是到了極其嚴峻的情況,本殿再拉下臉皮,請純陽幫忙好了,只希望到時候純陽不要拒絕!”
呂楊和壽陽公主幾乎是同時離開的神都,云際飛舟緩緩從神都玉京城出發,一批前往兩河,壽陽公主便在這一批云際飛舟上,還有飛舟一批前往荒州、澤州,以及焰獄大荒原。
如今焰獄大荒原已經沒有戰事,前往這些地方主要就是征集糧草。
呂楊乘坐的是前往焰獄大荒原的云際飛舟,出來這一趟已經有些日子,他必須返回焰獄大荒原主持一些事情,而且千年城和南海大群島的圣水城,都需要他坐鎮。
云際飛舟抵達了秣陵府,呂楊前往一趟白龍潭書院,主要是給白龍潭書院捐獻了千冊書簡,其中的內容大部分是來自天聽殿文華柱上的圣道篇章。
之后又前往呂丘縣,祭拜了宗祠,再次動員呂氏一族前往焰州。
辦好這些事情,呂楊從秣陵府前往焰獄城,在北焰獄荒原巡視了幾座新城,這才前往千年城,途中經過不少新興的新城。
還沒抵達千年城,呂楊所乘的云際飛舟便被一路風塵仆仆的上官待詔追上。
上官儀整個人消瘦不少,眉宇間透著焦急之色,她落到飛舟上,徑直闖入呂楊休息的房間。
“侯爺,不好了,殿下出事了!”上官儀幾乎是哭喪著臉撲上來抓住呂楊的雙臂。
“怎么回事?”呂楊大吃了一驚。
“快前往兩河,殿下中毒了,現在非常危險!”上官儀急切之下,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呂楊目瞪口呆,心頭涌起不祥的預感,他拍拍上官儀的臉龐,從袖中取出一粒靈丹,喂了下去。
好一會,上官儀從昏迷中緩緩醒來。
“侯爺,快去兩河,殿下要見你!”上官儀急切無比。
“你先說清楚,到底怎么了,殿下不是才達兩河嗎,怎么會中毒?!”呂楊喝道。
上官儀眼淚嘩啦啦流下來,道:“都怪咱們輕敵,云際飛舟在抵達新營地之后,殿下不顧眾人勸阻前往舊營地察看,沒有想到被一名厲害無比的蠻族人盯上,對方散播了一種極其厲害的毒素,所有人都被毒倒,幸好逾時圣人趕到將對方趕走,不過殿下被毒倒,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怎么會這樣?!”呂楊大吃一驚,兩河流域的形勢,何至于到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