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安思昭的人,莫名其妙的闖入了趙鋼镚的生活,當然,以一種強悍的方式讓趙鋼镚記住了他,那就是十五萬塊的易容費。
自古只有趙鋼镚坑人,哪有別人坑趙鋼镚的,但是趙鋼镚卻是不得不交出這筆錢,按照安思昭的說法,你不交也可以,那你就準備毀容吧。
對于安思昭的威脅,趙鋼镚表示了相當程度的重視,所以,趙鋼镚乖乖的付了錢。
當然,這不是趙鋼镚真的被嚇到了,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反正趙鋼镚覺得,這十五萬就算真的給了,其實也沒什么,人家技術這么好,材料也用的這么好,對吧?
從安思昭這邊離開,趙鋼镚就是一個全新的身份了。
而安思昭則是有點疑惑的看著趙鋼镚離去的背影,自語道,“這人,怎么讓人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真是奇怪了!”
出了地下室,自然有人跟趙鋼镚接頭。
跟趙鋼镚接頭的,是一個滿口齙牙的中年男人。
“嘿嘿,你就是小趙吧。”
中年男人拉著趙鋼镚的手,時不時的搓著。
“是我是我。”
感受著中年男人手上那種潮濕的汗意,趙鋼镚就忍不住想把手抽回來。
“嘿嘿,我是浩南哥的手下。叫我齙哥就可以了。”中年男人說道。
“齙哥…”
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齙哥是…?”
“我是浩南哥的手下。”
齙哥終于松開了手,再一次的跟趙鋼镚重復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趙鋼镚自然知道齙哥是陳浩南的手下,但是關鍵是,你到底是明面上的普通的手下,還是也是國安局的人?
“我是國安局的。”
齙哥似乎知道趙鋼镚的疑惑,左右看了一下,神秘的說道,“不過這個身份是隱藏的,你也知道,干咱們這一行的,風險大。”
“哦!國安局的!”
趙鋼镚點了點頭,說道,“浩南哥有說我要做什么沒?”
“等晚一點我會引薦你給飛哥認識。”齙哥說道,“飛哥是你此次行動的目標之一,他是那個團伙的下線,主要就是負責接手第一批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這次飛哥他們在招人,有我引薦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不過,那伙人對新人的考察是十分嚴格的,你必須做到完全忘掉你過去的身份,重新融入到你現在的身份中去,并且收集好相應的情報,知道么?”
“知道了!”
趙鋼镚點了點頭。
“對了,你是國安局哪個部門的?”齙哥突然說道。
“特別行動處。”
趙鋼镚摸了摸鼻子,說道。
“特,特別行動處?我草!!”齙哥眼睛一瞪,隨即連忙捂住嘴,說道,“原來是特別行動處的同志,那這次行動我就不用再提醒你什么了,特別行動處的同志都是十分可靠而且強悍的,我相信你!好了,跟我走吧。”
尼瑪別啊!
趙鋼镚無力呻吟,我就是一個剛入特別行動處的菜鳥,你還是再提醒本少爺一點吧。
趙鋼镚剛想把這話說出來,但是一想到人家看自己那種你很牛逼的眼神,趙鋼镚又不想問了,要是問出來,不就讓人覺得本少爺是菜鳥了么?
“鋼镚同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聯系我!”
齙哥一邊帶著趙鋼镚穿街走巷,一邊滿臉恭謙的說道,“我主要活動地是在火車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基本上FJ這塊兒的所有車站火車站的情況我都熟悉,我在這邊已經呆了十多年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鋼镚哥能夠跟組織上說一下,我今年也要五十了,在外跑的也累了,看是不是能夠把我調到安穩點的地方。”
趙鋼镚點了點頭,他知道,國安局是有很多像齙哥這樣的人的,那些多屬于國安局的基礎人員,分散在整個神州,就跟當年的錦衣衛似的,不過他們干的工作沒有錦衣衛那么可怕,他們主要就是負責情報的收集之類的,雖然很普通,但是卻是支撐國安局整個情報系統最重要的一環,而這些人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只是基礎人員,因為他們沒有強悍的戰斗力,沒有高超的腦力,他們可能只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點,有接受過某些培訓而已。
“唉,這十多年下來,雖然沒有經歷過鋼镚同志你們這些特別行動處的人可能經歷過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卻也有不少比較驚險的事情,我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了,就指著這一次鋼镚同志能夠幫我跟組織上說句話了。”齙哥繼續陪著笑臉說道。
“我試試。”
趙鋼镚點了點頭。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像齙哥這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夠真正的登上歷史舞臺,他們出現的默默無聞,消失的也默默無聞。有的人甚至于連死,都是默默無聞,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就職于國安局這樣一個地方,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往上走,成為一些中層干部。
“齙哥,如果我收集到一些情報,要跟誰聯系?”趙鋼镚問道。
“叫我小齙就可以了!”
齙哥微微彎著腰,說道,“到時候你跟我聯系,然后我再把情報傳回去,做臥底這行,最忌諱的就是直線聯系。”
“哦,知道了!”
趙鋼镚點了點頭。
跟在齙哥后頭繞來繞去的,很快就來到了FJ火車站。
火車站人頭洶涌。
齙哥一來,就有人上來打招呼。上來打招呼這人,是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人。
“齙哥,來拉!”
那人拍著齙哥的肩膀說道,“最近有什么好機么?”
“王武,你小子今天摸到幾個包?”齙哥瞇著眼抓著那人的手。
“今天生意不好,就1個。”
王武從口袋里摸出一疊人民幣,說道,“嘿嘿,里頭有一千多塊,哈哈。”
“你小子,運氣總是這么好。”
齙哥搖了搖頭,說道,“今天不跟你墨跡了,我要去找人,改天你要請我喝酒!”
說完,齙哥帶著趙鋼镚往火車站旁邊的一排小旅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