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驚異的瞪著明佑軒,失聲道:“你、你、你瘋了…”
明佑軒沒有生氣,反而咧嘴一笑:“我是瘋了。全文字閱讀瘋的厲害。”明佑軒嘆息了一聲,食指卻殺氣騰騰的指著沈靜初道:“都是因為你,你這個磨人精,竟讓我失控至此!”
不知為何沈靜初心中一虛,氣勢登時就減了下來,眼光不敢落在他的臉上,也不知該落向何處,只得別過臉去,任由目光飄忽的移動,喃喃道:“你瘋了與我何干,莫要推諉到我頭上來…”
明佑軒把她的臉扳正,讓她的目光不能再游移,而是落在他的身上:“怎么與你無關了!若不是你,我又如何會這般的失控!”
明佑軒把食指收了回來,去拉了她的左手,沈靜初因為心虛,沒做反抗,任由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貼至他厚實的胸膛:“…你可感受到了?它因你而跳動,因你而瘋狂。你怎能說與你無關?!”
沈靜初因害羞而抗拒將整個手掌貼合在他心臟的位置,但掌心處仍能感受到明佑軒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有些不同尋常的異動,雖然她是個醫術的初學者,但也大抵知曉心跳一般情況下的頻率是多少方為正常,而像明佑軒這般的習武人士,心跳更應為尋常人更慢才是。
明佑軒的心跳觸碰于她的掌心,使得她的掌心因此而不停的顫動著。人的表情凵瘛b镅遠伎梢云燮耍墑欽飧魴奶詞欽嬲娌患佟蚓渤醪揮勺災韉奶吠蠣饔有謁捻校梢鑰醇荒ㄋ笆瀾襠疾輝醇某閎然鴰ǎ負躋忌沾
夜色彌漫,總是一劑最好的催情劑。會讓人卸下心防,甚至有時會忘了自己。
明佑軒的身子炙熱的滾燙,雖是隔著衣衫的觸碰,沈靜初仍能感受到身子迅速的燙熱了起來。她仿似也聽到了自己的如雷鳴鼓的心跳聲。絲毫不亞于明佑軒的。
這是怎么了?沈靜初心中在問。空氣中仿似也漂浮著一股異樣的味道,暖暖的,讓人有一股想要湊上前去的沖動。
明佑軒的眸光一緊,他看見沈靜初的目光從警惕防備到漸漸迷離,白皙的小臉也暈上紅暈,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他的瞳孔變得越穊納睿衩嗇巡猓諫蚓渤躒允鞘竦淖刺隆磷粑娜壞目拷拇槳輟 她的唇很柔很軟,仿似有彈性的糕點一般。帶著香氣與蜜汁,讓他流連忘返。他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溫柔的攫住她的唇,含在嘴里反反復復的吸吮咀嚼,仿似這片唇瓣便是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他溫熱的鼻蟗娑矗蚓渤躋皇本雇司芫饔有納磣憂崆岬難沽松俠矗肷蚓渤鹺廖蘧嗬氳慕喲プ擰?墑巧磣擁鬧亓咳床輝湓謁納砩稀蚓渤醣幻饔有尷薜娜崆槊垡馕塹糜屑阜衷窩#∏傻謀親泳雇爍萌綰魏粑凰厥植恢猛姆挪藕謾>骨椴蛔越墓醋×慫木畢睿匙判囊猓亂饈兜娜セ賾φ飧鋈盟皇奔渫死碇怯腭娉值奈恰 得了鼓勵,明佑軒更加忘乎所以。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雙手捧著她的臉,拇指下意識的揉搓著她的秀發。沈靜初的雙臂搭在明佑軒的頸上,不知不覺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兩具火熱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讓明佑軒很難忽略身下的柔軟。他騰出一只手。想要探入被窩,探索更多關于她的美好…
明佑軒壓著沈靜初的身子雖然沒有任何力道,可是緊密的契合讓她敏銳的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她忽的感覺身下被什么硬物抵著。身子一硬,片刻便反應了過來。
沈靜初前世并非不經人事,自然知道那玩意意味的什么。而明佑軒的手掌的想要探進來,她才意識到她今晚究竟失了理智在做什么!
趁著明佑軒正在意亂情迷之中,沈靜初猛然推開了明佑軒,身子急急后退了些許,與他保持距離。這人真的太危險了!她后悔沒有聽哥哥的話,與他保持距離,竟然大膽的與他合作,害她三番四次的被他輕薄,而如今像今晚,她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靜初…”陷入中的明佑軒有些不明所以,嘶啞的喚著她的名字。沈靜初身子一震,卻死死握緊了雙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明世子,此處是安遠侯府而非煙雨樓,你若是想尋歡作樂,抱歉你走錯地方了。”沈靜初冷聲道。
明佑軒一愣。方才還好端端的,怎地忽然便換了個人?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當然,明佑軒也自知自己失了分寸,越線太多,無怪乎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明佑軒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目光溫柔而堅定道:“很抱歉,是我逾越了,但只是對著你,才會這般的情難自禁。”
沈靜初扭過頭不去看他。她不想聽他的解釋。更不想去探究今晚何以變成這般的模樣。她明明對他是有戒備的,何以著了他的道,被他屢屢輕薄了去?
而她,更不是煙雨樓賣笑賣身的姑娘。這個登徒子三更半夜的闖入她的閨房,吻的她暈頭轉向,還企圖對她上下其手…
“明世子若是欲火焚身,還請移駕別處去滅火。”她淡漠的說道。
她不信他!明佑軒想要握住她的手掌,沈靜初卻縮的飛快。
“我不會去找別人。”明佑軒的聲音低沉,醇厚如酒,一字一句的撞進沈靜初的耳朵:“我心悅你,靜初。僅僅是為你。我想要的,也僅僅是你。我知你心防很深,不會輕易被人打開。也知你背負了許多。雖然我始終不清楚,你身上為何背負了這么多的擔子,也不知你為何對人有如此高的警戒心,甚至連你為何如此在意食物相克一事,又為何如此想扳倒大皇子感到迷惑不解。不管是因為侯府里頭有許多的骯臟事情,或是你身上背負了許多的秘密,才讓你如此抵觸于我,我只想告訴你,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你為我敞開心扉,等待你愿意將你內心的想法告訴我,等待你接受我的那日。或許那日你會覺得我是一個你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人,你會真正愿意試著了解我的心意,感受我對你的心情。到了那日,你會接受我的心意,愿意嫁給我。”
沈靜初心尖微顫,卻仍是撇開臉,不去看他。
經歷了前世的背叛,她還能去相信男人么?她還能去相信真心實意么?她還能敞開心扉去愛一個人么?她不確定。就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愿母親早早的替她定下婚約。她如今對婚事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與害怕。即便對方是明佑宇,即便這個明佑宇是公認的翩翩君子,依然不能抹平她心中的恐慌。在未能安心的接受一個人,一門親事之前,她不想要定親,雖然明佑宇可能是未來夫婿里頭最好的選擇。換做別個男人,定及不上他的萬分之一。她不想把親事,把明佑宇當成她迫于無奈的選擇,她僅僅希望能嫁一位兩情相悅的夫君,沒有利用,沒有背叛,僅此而已。
而明佑軒,他有時候讓她很沒安全感,但有時又讓她覺得無比安心。她害怕于這樣不確定的事情。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不少,可前世的李世珩在企圖獲得她芳心之時,同樣也做了許多讓她感動之事,否則她如何就那般沒了理智的淪陷了呢。她并不清楚明佑軒究竟是別有居心,一時興起,抑或是覺得難以求得之物方才顯得彌足珍貴。
她不能確定他的心意,不能完完全全的去相信他的的確確是發自內心的為她傾倒,并且也不確定這份熱情與心情會持續多久。說不定,過兩日,他便忘了呢?
若沒有前世的記憶,聽了明佑軒這番真摯而誠懇的話語,她一定會感動,一定會心軟,一定會投入他的懷抱,嘗試去接納他的。只是,曾經擁有過噩夢般的回憶的她,面對他的情意,真的不知應該選擇去相信什么。
沈靜初沒有對明佑軒的話語做出任何回應,也沒有給任何星點渺小的希望他。甚至不曾說出任何拭目以待的話語,她低聲道:“明世子,夜深了,靜初該要歇下了,還請明世子離開才好。”
明佑軒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伸到一半,卻忽的收了力道,垂了下來。
“既是如此,我便不擾了你歇息了。靜初,我走了。”明佑軒立在床頭片刻,遲遲不見沈靜初有任何回應,或是轉過臉來看他一眼,只得略帶失望的轉身離開。
直到沈靜初聽到明佑軒的腳步逐漸消失,萬分確定他已經離開了她的閨房,她才放松了緊繃了許久的身子,轉過臉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望著芙蓉色的幔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