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因昨晚休息的很好,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倒是精神奕奕的很。待去榮苑請了安用完膳收拾妥當以后,便帶了幾個丫鬟一同去了清風居。
今日東方卿要就那日所教考沈靜初那日所學,沈靜初雖則準備充分,內心也未免有小小的緊張。而且東方卿向來不按理出牌,只怕他的考試方式會有些與眾不同。
到了清風居,管家福伯請了沈靜初入內道:“先生一大早被請了出門,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先生囑咐老奴若是沈姑娘來了,可在此歇息,也可去藏書閣里看會書。”
藏書閣!沈靜初雙眸閃閃發亮。東方卿的藏書閣寶貴至極,里頭的藏書成千上萬卷,她早有耳聞。一般外人是不允許隨意進出藏書閣的,如今她成了東方卿的入室弟子了,自然是不一樣的。
福伯帶著沈靜初走到藏書閣門口,禮貌的朝著沈靜初道:“藏書閣只允許沈姑娘一人入內,其他的人恐怕要在外頭候著了。”
沈靜初轉身對幾個丫鬟道:“你們在此候著吧。”
暖雪等幾人應是。福伯這才命守在藏書閣的小廝開了門,讓沈靜初入內。待沈靜初進去以后,小廝很快又把門關上。
沈靜初靜靜的站在書架的前面。藏書閣非常大,沈家也有一個書屋,是專門用來放書的,祖父父親也算是博覽群書之人,那書屋卻不及這里頭的五分之一大。沈靜初原以為門關上了,里頭會昏暗無光,入內才發現里頭亮堂的很,藏書閣外墻上頭是一排的窗戶,光線充足。沈靜初不由自主往里頭走去,參觀著這藏書閣,走到盡頭拐角處。她發現有個凹位,凹位處有個梯子,可以爬至二樓。
沈靜初在梯子底下抬頭向上望,依稀可見里頭排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欣賞完畢后,沈靜初開始一排排的瀏覽著各式各樣的書籍。藏書閣里頭的書分門別類,歷史、游記、傳記、軍師、天文、地理、醫書,無所不及,沈靜初不由得慨嘆了一聲,無怪乎東方卿的學識如此淵博了。
瀏覽了一番,沈靜初最終決定在醫書那排書架子附近停留。隨手拿起了一本醫書翻閱著。里頭有對各種草藥形狀性能歸經等的諸多描述,甚至還配有插圖,以便于辨認。沈靜初粗粗的瀏覽了一番。因她還不曾學及中草藥方面的知識,但她覺得此書裨益甚大,便抽出來,打算借回家仔細閱讀一番。
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的書目已粗略被她看過,大抵與她先前所看之書無異。沈靜初便抬起頭,仰望著那排擺的略高的書籍,忽的看到一本《黃帝內經》。她依稀記得東方卿在授課之時提過此書,不過道這本書有些艱深晦澀,初學者不宜看此書,便不曾拿給她看。而李世瑜仿似也在某天提起過這本書。道他有此書,可以借給她看。
若是如此,這本書應是醫術中極好的。她在看一些淺顯的醫書里頭。也有頻頻提到此書的。沈靜初不免起了好奇之心,想要把此書拿下來細細閱讀一番。
她伸直了右手,努力去觸碰那本《黃帝內經》,無奈書架過高,她只能勉強觸碰到架子。她踮了踮腳尖。指尖依稀要摸到書腳了,卻怎么也碰不到。反倒把書往里頭推了推。
腳尖踮了許久有些疲累,沈靜初正準備松下腳尖休息片刻再一鼓作氣,旁邊便無聲無息的來了一個聲影,沈靜初只見到那人修長的手指往書架一伸,迅速的從書堆里頭抽出她想要的書,而后才往后退了一步,將書遞給她。
沈靜初放下腳尖與伸長的手臂,看著來人,接過書,微微一笑:“謝謝二師兄。”
李世瑜溫和的笑著道:“不必客氣。”
沈靜初接過書以后卻沒再與李世瑜寒暄,反倒將注意力放在如獲至寶的書上,津津有味的閱讀了起來。李世瑜既不離開也不開口,就在那里,安靜的看著沈靜初認真的樣子,不覺有幾分怦然心動。
沈靜初絲毫不覺有人這般盯著她看,直到看到一處艱深之處,覺得難以理解,沈靜初不覺抬頭思索,才發現李世瑜一直沒走,竟一直在盯著她看。她斂了斂神,把思緒從書海中回過神來:“二師兄來藏書閣不是要看書么?”
李世瑜被她點破了不免有幾分尷尬之意,輕咳了幾聲才離開。心中暗自咕噥著,佳人可是比書還要好看呢。
待沈靜初確定李世瑜已經走到別處了,她才繼續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書本。也不知看了多久,忽的有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光線,一瞬間,書上的字體變得模糊了起來。
沈靜初不悅道:“藏書閣里頭那么多書,二師兄實在不必站在這里看著。”
那影子不退反進,投在書上的黑影更濃了。沈靜初聲音越發不滿了:“二師兄,你――”
她抬頭瞪向來人,聲音卻戛然而止。
明佑軒穿著一身素袍,滿臉微笑的看著她。沈靜初第一個念頭便是為何那日的杯子沒有砸中眼前這個無賴呢。當然,她不會用手中寶貴的書去砸這個壞蛋的。
“七皇子方才站在這里看你了?”明佑軒含笑著問,臉上卻沒看出來絲毫不悅。
沈靜初低下頭,嘟嚷了一句“與你何干”,卻發現明佑軒已經站在她身邊,他身上熏香的氣息混著他特屬的男人味道已經包裹著她。這味道…仿似挺好聞的。
“當然有關系了!”明佑軒笑著糾正,“你的事情,便就是我的事情。”
沈靜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懶得理他,低頭想要繼續看書,卻發現由于明佑軒的存在,光線已然不足以讓她安心的看書。于是她只好抬頭道:“我的事情便只是我的事情。”
“靜初…”明佑軒抬手拂了拂她鬢角的碎發,不知為何,那一小撮頭發看得他心中癢癢的,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拂開,“聽說昨日你庶兄去你院子里頭吵鬧了?還是被人騙著過去的?”
沈靜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伸手拂開她的耳鬢的發絲,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騰升。她還不曾去細想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的時候,便已被明佑軒后面那句話吸引了注意:“嗯,也不知是想算計我,抑或是想算計青哥哥,或者兩者皆是。”
明佑軒嘴角微勾,他就知道他的靜初會因為他的話而分散注意力,這樣便不會抗拒他的舉止。他的手指舍不得從她臉上移開,由不得在她粉嫩的臉頰上來回摩挲著:“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是敢牽扯到你,我便不會讓他好過。”
明佑軒的聲音很低,卻帶了幾分狠意。他雖是微笑著將這句話說出來,但沈靜初不難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怒意。
沈靜初拍開明佑軒的大掌,只道:“我會處理好的。”
明佑軒對此感到極為不悅,她臉蛋的觸感實在太好了。他上前朝她逼近了一步,問道:“你如何處理?”
沈靜初想要退后一步,卻發現她已抵著書架子,沒有后退的余地,此刻她有些討厭這明佑軒,為何每次都逼得她透不過氣來,但她可不是個輕易服輸的沈靜初。她昂著頭道:“我自有法子,你無需擔心。”
“無需擔心?”明佑軒滿意的看著退無可退,明明心中惱怒卻發作不得,仍是倔強的抬頭的沈靜初,俯身又逼近了幾分:“若非似水在場,恐怕你的庶兄便要闖入凈房了。你可知這般的后果有多嚴重?”
庶兄偷窺了嫡妹沐浴,這事傳了開來,后果有多嚴重,她當然知曉。只是不管那人是誰,他永遠只會慢她一步,她也不會讓那人輕易得逞,毀了她的閨譽。幸好有似水回雪兩人在,她心中暗自慶幸明佑軒的萬全。只怕她要重新找個懂功夫的丫鬟,也最多只是懂些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很難有如兩人功夫的高深,以后辦事,始終是會有些不便之處。
沈靜初垂著眼瞼想著。明佑軒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思緒,把她拉了回來。
“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窺得!其他人,即便是你的庶兄,甚或是你的親哥哥,也不能偷看!”明佑軒揚著下巴宣示主權,“除了我以外,誰敢看了你的身子去,我便挖了他的雙目出來!”
沈靜初想要駁斥他這無賴外加有些血腥的腔調,她還是個黃花閨女,什么窺不窺身子的齷齪話,虧他說的出來。她又不是他的,憑什么讓他窺了身子。憑什么又只能讓他窺了身子。別人窺了又與他有何干系。
不待她的喉嚨發出任何抗議的聲音,明佑軒卻已經握住她的雙肩,眸中寫滿了霸道與專橫。他低著頭,俯著身子,逼近了她。沈靜初后退不得,整個腦袋已然抵住了書架,目瞪口呆的看著明佑軒的臉在她眼前逐漸擴大,而他的氣息入了她的鼻間,變得越發濃郁,薄唇馬上就要欺上了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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