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森羅第七殿的老者,身上黑袍飛揚,煞氣環身,都是一等一的強者,修煉了兩百年以上。
邪宗的兇名赫赫的人物,雙手盡是血氣,讓人心悸。
風飛云坐在銅車上,身體虛弱,卻還在笑:“我的血液之中有閻王腐血,就算放一碗給你們,你們敢取嗎?”
“哏哏,真當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服下了一枚五品靈丹,已經暫時將閻王腐血給凝聚在了五品靈丹之中,還沒有侵蝕全身。只要從你的丹田的位置開一道血口,流出來的鮮血就沒有閻王腐血。”那個額頭極高的老者陰測測的笑道。
風飛云道:“在丹田之處開血口,那么等于是讓我的靈氣流失得更快,死得也更快。”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風飛云,你當我們是來和你商量的嗎?”
“你多久死和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妖魔之血,僅此而已。蠢貨!”
風飛云面露笑意,道:“既然沒得商量,那我就先送你們上路。”
風飛云本來都還病怏怏的,僅僅只是一個剎那,身體爆射了起來,速度快到了極點,連他的影子都無法看到。
森羅第七殿的四位老者都是一驚,同時出手,展開防御護體之光。
“噗,噗,噗!”
三聲刀入肉的聲音!
風飛云僅僅只是向著他們游走了一圈,一連劈出三刀,就將三位老者都給放倒,身上血流潺潺,他們的護體之光,半分都沒有阻礙到風飛云的刀。
當風飛云又做回了銅車之上,這三位老者才倒在了地上,身體之中的精氣流失,丹田破碎,就連他們丹田之中的本命法器都被劈碎。
風飛云以白石巨刀撐著身體,全身都在冒虛汗,雙手在不停的顫抖,但是那一雙眼睛卻瞪得最后的那一名老者心頭發寒。
這位森羅第七殿的老者,眼中盡是恐懼,不是說他已經中了閻王腐血,為何還這么的厲害,這個小輩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唰!”
風飛云將白石巨刀橫在了那老者的面前,刀背上殺芒在一吞一吐,有龍紋在輕輕的顫動,冷聲道:“告訴我,為何要取妖魔之血?”
那位森羅第七殿的老者忙是后退了兩步,被刀芒給刺得胸口發疼,嘴唇有些發顫,道:“這…這…”
“說!”風飛云一聲爆喝,聲音之中帶著龐大的神識壓迫,四十道神識滾壓了過去,排山倒海一般,源源不斷。
鎮得那老者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咚得一聲跪在了地上,怯喏的道:“我們殿主聽說風家有一件妖魔戰衣鳩九卦袍,穿上戰衣,能無敵于天下,所以便命姬怒副殿主和罌粟副殿主屠滅風家子弟,不僅要奪鳩九卦袍,更要奪取風家千年積累的資源,為不久之后的混亂大世做準備。”
“你可以去死了。”風飛云提起戰刀,刀身之上飛出一條長龍,威勢逼人,鎮得人顫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這個森羅第七殿的老者的聲音嘎然而止。
風飛云將白石巨刀給收了起來,臉色相當凝重,森羅第七殿竟然要滅風家,這在別的時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畢竟風家也是南太府的頂尖修仙家族,風家子弟沒有上千萬,也有數百萬,要滅這樣一個修仙家族,必定會惹來整個修仙界的非議。
但是森羅第七殿現在卻公然的展開了屠殺,沒有絲毫顧忌,看來這個亂世已經拉開了序幕。
森羅第七殿圍攻風家,很可能將成為這個混亂時代的導火索,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修仙界都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森羅第七殿的勢力之大,絕對在風家十倍以上,要滅掉一個風家并不算什么難事。
“咳咳!”風飛云在地上咳出了兩口鮮血,然后便又坐上了蒼黃的銅車,手中鞭子一揮,麒牛便繼續向前奔去,向著南方飛奔。
古城中,殘垣斷壁,瓦礫到處都是。
紀蒼月站在一座垮塌了一半的樓閣之上,腳下是一截斷裂陳木橫梁,星眸望著天邊,那一輛銅車,櫻唇微微一勾,“森羅殿第七殿圍攻風家,真是太好了。風飛云回去,必定是九死一生,這次我要你真正的生不如死。”
南太府是一片蒼茫的大地,縱橫十萬里,有二十八個郡,但是卻有二十二個郡都落入了女魔的手中,成為了尸邪的聚集地。
原本的南太府修士,都退入了經營日久的祖地,或者是尸邪還沒有入侵的那六個郡中,做最后的抵抗。
風家作為南太府最頂級的修仙家族之一,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風家子弟千千萬,遍布整個南太府,分為十六脈直系,四十八脈旁系,每一系都繁榮昌盛,人丁興旺,在南太府是絕對的霸主之一。
每一個風家子弟從小就開始修煉,其中自然不乏天資絕頂的子弟,每隔二十年都會出數位逆天的才俊,成為家族的頂梁之柱。
但是女魔出世之后,南太府便淪為了戰亂之地,尸邪大軍先是攻破了紫霄府城,又是占領了大半的疆域,讓南太府的修士損失慘重。
風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不知有多少風家子弟命喪黃泉,最終逃到了偏遠的龍浙郡,這里乃是尸邪還沒有入侵的六個大郡之一。
風家有一處祖地就在龍浙郡,風家上百萬的子弟,都退守到了這里,與別的修仙家族和仙門并存。
要進入龍浙郡,比進入三圣郡都要艱難,天險極多,特別是水流湍急的晉河,和高如神墻的五浙山脈,簡直就是兩道天然的屏障,將想要進入龍浙郡的修士和尸邪都給擋在了外面。
晉河之畔,寒風急。
河邊上有一片紅楓林,清秋時節,紅葉掛枝頭,隨風飄落了下來,就像一片紅色的雨,飄落到了晉河清澈的水中,如一葉小舟漂流。
河水清澈,水浪流得很急,沖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
就在這大河之畔,建立著一座天門般的關隘,古城就聳立在水面上,高達十丈,鑲著銅環,刻著陣紋。
河面上也有很多陣紋,十分密集,有的還是上古的大陣法師刻錄,殺威隱現,就像一張張天圖懸浮在半空,凡是想要從河面上飛過去的一切生物,都要被絞殺。
那河面上的天門下,涌起了一縷炊煙,有十幾個身穿黑袍的森羅殿弟子正在煮酒,他們乃是負責看守這一座天門,不允許任何人闖過去。
“哈哈!南太府畢竟只是一個偏遠的南蠻之地,所謂的修仙界霸主簡直不堪一擊,在我們森羅殿第七殿的面前,就如土雞瓦狗。”一個穿著黑色鎧甲,披著黑金披風的男子,坐在天門內側朗聲而笑。
他參與了四天前的那一場大戰,風家所謂的精英弟子在他手中就像玩物,一掌就打碎了半個身體,就連風家的第六長老,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森霖老大,你可是我們森羅殿第七殿年輕一代最頂級的那幾個強者,也只有萬香岑殿下可以壓你一頭,對付風家那些小角色,自然是手到擒來。”一個精瘦如猴的黑袍弟子奉承的笑容。
森霖大聲一笑,笑得格外的囂張,道:“我們森羅殿第七殿對付一個風家,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現在就怕風家有救兵趕來,那么麻煩就大了,畢竟風家已經建立了一千多年,和很多修仙勢力都有交情。”
“我們得守護好進入龍浙郡的門戶,一旦有人敢去為風家助拳,立即發信號通知太上長老們,他們就會趕來將這助拳的人給打殺。”
一個黑袍弟子笑道:“我們森羅第七殿辦事,何人敢插手?就連南太府其它幾個修仙大勢力都紛紛逼退,就好像老鼠見到了貓,對我們邪宗害怕至極,更何況是別人?”
“哈哈!”
一艘百米長的戰船從龍浙郡的方向航行了過來,甲板上站了很多森羅殿弟子,一個個都煞氣逼人,冰冷陰狠。
戰船破浪而行,很快就行到了天門外。
一個披著黑金披風的男子,走到了甲板之上,對著看守天門的十多個森羅殿弟子笑了笑,“森霖,這次哥們可沒有忘了你,知道你們在這里沒有油水可以撈,特地送幾個風家的千金小姐給你們玩玩,全當消遣。”
森霖飛身一躍,便站在了天門口的一方水臺之上,朗聲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快押送過來,給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貨色。”
“絕對是風家直系的女子,個個養尊處優,都水靈得很。”薛益衣袖一揮,便又幾個森羅殿弟子,押解著七、八個少女從戰船之上走下。
這七、八個少女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肌膚如雪,穿著華麗的衣衫,帶著金銀首飾,腰上系著鎏金玉帶,將盈盈一握的腰肢曲線給勾勒了出來。
她們頭發蓬亂,俏麗的臉蛋之上還在流血,身上帶著鐵鎖,有很多鞭痕,將她們的衣衫都給抽破,露出大片的雪白,還有紅色的血痕。
薛益朗聲淫笑:“這幾個可是我們師兄弟攻破了一座風家的古城,從城主府中擒捉,乃是風家第三脈的千金小姐,你看那細皮嫩肉的,真是讓人垂涎欲滴。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制止住那些師弟們,要不然這幾個妞都已經被玩殘,哪還有你們的興頭。現在都還沒有開苞,這次你打算如何謝我啊?哈哈!”
其中一個頭戴朱釵的少女,邊哭泣,邊罵道:“你們這幫禽獸、屠夫,我們風家的強者,必定會將你們碎尸萬段。”
“哈哈!這妞真是夠天真,你們風家的強者,在我們森羅殿第七殿的面前,就是一群廢物。”森霖笑聲猖獗,走過去,便用手指捏住了風清毓的尖細的下巴,獰笑道:“小,長得挺不耐,今天就先拿你開苞。兄弟們,今天咋們有福了。”
“啪!”
森霖直接一巴掌將她給扇飛了出去,俏麗雪白的臉上多出一個五指印,嘭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