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子羽、天算書生、羅浮公主這三個人在,森羅殿的四位殿下也只能退走。
“三個月后,圣湖之畔,邪宗十殿和萬象塔必定還有一戰,到時我們邪宗最強大的兩位殿下也會出現,并不是萬象塔才有絕代史詩級別的天才。”第三殿下的聲音消失在千梅莊園之中。
邪宗的弟子已經走盡。
其它各方勢力的英杰也都黯然離去,風大牛在天命之下已經稱王,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千梅莊園這次盛會本來以為會是邪宗和萬象塔的碰撞,卻沒有想到出現了這樣的結局。
“公主殿下邀風將軍風亭一敘!”玉公公圓乎乎的臉上滿是堆笑,盯著被鐵皮覆蓋身體的風飛云,一雙瞇瞇眼在他身上肆意的盯著。
風飛云身上的鐵皮還沒有落盡,沾染了鮮紅的血液,對這個老太監相當感冒,這老家伙似乎對男人相當敢興趣,盯著他那雙眼睛,都有種渾身涼颼颼的感覺。
“咳咳!末將不過只是粗人一個,不懂得什么禮數,怕觸怒了公主,哪敢見公主殿下的玉顏!”
風飛云自然知道羅浮公主這是想要收他做門客,只是風飛云對王朝的權利斗爭實在沒有什么興趣,所以并不想見羅浮公主。
若不是礙于他現在特殊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會理會羅浮公主。
“將軍難道甘心只做一個千夫長?”遠處,傳來羅浮公主美妙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龍皇之氣,給人以王者之尊的感覺。
虎天侯的長子,大食國的三王子都是對視了一眼,輕輕的一嘆,羅浮公主看來是真的動了愛才之心,誰都無法跟她爭奪。
風飛云微微對羅浮公主躬身一拜,以示對皇家天女的敬畏,旋即便又卓然立于場中,不卑不亢,道:“千夫長又如何?神晉王朝法規,殺敵三人,升十夫長;殺敵三十人,升百夫長;殺敵三百人,才能升千夫長。能夠坐到千夫長的位置,那也是我殺敵積累的軍功,公主殿下雖然出生高貴,但在沙場上殺過敵嗎?既然沒有立過軍功,但又有什么資格瞧不起千夫長這個軍銜?”
風飛云本來就隨葛軍事學習過兵法,曾打算投身軍伍,出人頭地,所以對軍隊里面的制度還是十分清楚。
那些沒有離去的年輕一代的才俊,都是微微的發怔,一個千夫長竟然敢數落當朝公主,這風大牛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羅浮公主的美眸之中連放異彩,不僅多瞧了他幾眼,突然,輕輕的拍掌,道:“好,說得好,有傲氣,有原則。你若是成為本宮的屬下,我保你十年之內,坐上神將的寶座,甚至…”
“公主美意,自然是讓人無法拒絕。但是風大牛只是一個敗軍之將,尸邪未斬盡,不敢離開南太府。這是我們神武軍的戰場,也是我的戰場。”
說完這話風飛云便轉身就走,向著千梅莊園外行去。
“將軍且慢!”
羅浮公主對著身邊的一個宮女吩咐了一句,那個伸出雪羅綢緞的嬌美宮女,便端著一只翡翠玉盤,盛放在五只黑色的玉匣,走到風飛云面前,道:“這是風將軍應得的東西。”
那五只黑色玉匣中應該就是五株靈草。
風飛云本來就是為了這五株靈草而來,自然相當不客氣,將五只黑色玉匣都給收了起來,“多謝公主靈物。”
“三個月之后,又是天狗食月之日,以將軍的天資,或許可以在圣碑之上留名。”羅浮公主遠遠的道。
“若是有空,或許會趕去!”風飛云再也不回頭,穿過了梅林,走出了千梅莊園。
千梅莊園中,繁華落盡,只剩羅浮公主還靜靜的坐在風亭之中看雪,玉手微微的向前一伸,一片紅色的梅花的花瓣,便落在了她的手心。
“咻!”那寒風有些凄厲,雪花紛紛揚揚。
“小婢不解,這個風大牛如此天資,又有將帥之風,公主殿下為何要放他離開,萬一被別人招攬了…”一個小宮女皺著可愛的眉頭。
“本公主要的人,他就必定是本公主的人。”羅浮公主聲音堅定,鏗鏘有力,頓時讓那小宮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風飛云離開了千梅莊園,將跟在身后的人都給甩掉,然后來到了一片僻靜之地,身上的鐵皮盡數脫落,就好像掉下了一層老皮,露出比女人還有白凈的皮膚。
“這就是第四次換血,返璞歸真!”風飛云站在一條清澈的小河畔,河水碧綠如鏡,看著河中英俊瀟灑的身影,忍不住一笑,“又他媽長帥了。”
“噗通!”
風飛云光溜溜的跳進了河水之中,將身上的血污給洗干凈,半個時辰之后,才又爬上了岸,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儒袍,將發髻給挽起,又變得風度翩翩,很像一個趕考的書生。
“小蝌蚪,找媽媽,圍著甲魚媽媽轉,我是是一只小青蛙,小青蛙,長著一條小尾巴,小尾巴…”河邊的一顆大柳樹之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歌聲,唱得很是歡快。
風飛云聞著歌聲,來到了那一棵柳樹下,盯著坐在樹枝上的小女孩,道:“小卿卿,你在上面干什么?”
這個小女孩依舊在唱歌,似乎才剛注意到有人來到了樹下,歌聲嘎然而止,明亮的眼眸子對著風飛云眨巴,驚訝的道:“哥,你怎么在這啊?”
小邪魔從樹上跳了下來,她依舊抱著貓兒淡淡,落到風飛云的身邊。
風飛云額頭上冒黑線,道:“是我先問你的,你不是在半沓山?”
“半沓山沒有吃的,淡淡餓了,我帶它來找吃的。”小邪魔輕輕的摸了摸貓貓的腦袋。
“那你剛才爬到樹上去干嘛了?”風飛云自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小邪魔的眼眸子向著周圍看了看,低聲的道:“剛才我看見河里有一條大甲魚在翻浪…”
“罵誰呢?”風飛云白了她一眼,背著雙手,向前走去。
“罵甲魚啊!”小邪魔聲音稚嫩,天真可愛的道:“哥,我罵甲魚,你怎么就不高興了呢?要不要小卿卿給你錘錘背?捏捏腿?”
風飛云頓時停下了腳步,道:“你去給甲魚捶背,捏甲魚的腿吧!”
“哥,你真生氣了?”小邪魔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風飛云的身前,眼睛眨巴眨巴的,有淚花花在眸子里轉,道:“哥,你笑一個行不,小卿卿跟你鬧著玩的,下次再也不把你比做甲魚了。”
風飛云明知道則小丫頭十分危險,隨時都可能出手擊殺自己,但有時候卻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妹妹。
這種感覺,無法用理智來克制。
風飛云僵著臉一笑!
看到風飛云笑了,小邪魔也笑了起來,蹦蹦跳跳在前面走著,道:“其實我剛才還遇到了一個人。”
“誰?”風飛云問道。
“畢哥!”小邪魔神秘兮兮的一笑。
“畢寧帥!”風飛云微微的訝然,道:“那三只手竟然也在千華古城,又不知有多少修士的腰包要倒霉了!”
“可是現在倒霉的人卻是他!”小邪魔道。
風飛云搖了搖頭,道:“能夠讓他倒霉的人可并不多。”
“每個人都必定有一個克星,就算是天下最強大最冷酷的梟雄,后背也必定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為之流淚,或許是他的紅顏知己,也或許是他的母親,更或許是他的女兒。”小邪魔的眼中帶著不屬于小女孩該有的睿智。
風飛云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一個人若是連淚都不會流了,那么也就不算是一個人了。看來真的是,每個人都有克星啊!”
“更何況畢哥還不算是一個梟雄!”小邪魔笑道。
“他連狗熊都不算!”風飛云道。
“所以他倒霉也是正常的,因為他遇到了他的克星。”小邪魔道。
“他的克星不會是他娘吧?”風飛云笑道。
“雖然不是他娘,但是卻也差不多了。”小邪魔笑得更加的皎潔。
風飛云盯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的一瞇,“他不會有兩個娘吧?”
“呵呵,成了家的男人,也就有兩個娘了。”小邪魔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懂得的確不少。
風飛云恍然,但是卻更加的驚訝,嘖嘖,有些不相信的道:“畢寧帥這樣的人,怎么能夠那么容易的成家?”
“是啊!畢哥的確不是一個容易被女人束縛的男人,所以他現在才會被他未婚妻追殺。”小邪魔用手撐著下巴,惆悵的道。
“未婚妻!他真的有未婚妻?”風飛云這次是真的被震驚了。
“他自然是有未婚妻的,只不過在大婚當日,他才知道他的未婚妻竟然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屠夫,于是他就逃婚了。”小邪魔道。
“他竟然在大婚當日逃婚,他這不是在找死?”風飛云道。
“是啊!所以他這次死定了。”小邪魔道。
這種好戲風飛云怎能錯過,更何況風飛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竟然能夠嚇得畢寧帥不惜逃婚,在萬象塔中躲了數年。
“哥,剛才那河里的甲魚真的是你嗎?”小邪魔好奇的問道。
“額…咋能不提甲魚的事?”風飛云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