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枚金幣自然是風飛云喊出!
不僅鎮住了外面的那些修士,就連四個大盜都被鎮住。
“大牛,我們哪來十萬枚金幣?”劉親生低聲說道。
“在絕色樓可不能胡亂的喊價,絕色樓的背后可是有大勢力,在這里搗亂,太不明智了。”王猛都罕見的勸告道。
他們都知道風飛云只弄來了三萬枚金幣,根本不可能拿出十萬枚金幣來。
風飛云自信滿滿,伸手示意四個大盜稍安勿躁,便又是出聲道:“十萬枚金幣對本少爺而言,如九牛一毛,有誰不服,本少爺奉陪到底。”
風飛云的話音一落,便有強橫的數道神念,向著他身上掃視而來。
只有神基巔峰的修仙者才能修煉出神念,代替肉眼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別的人或許感受不到神念的窺視,但是風飛云的靈覺何等的敏銳,比之神念都要強大十倍。
“哼!”風飛云伸出一根手指在虛空之中輕輕的一劃,一個弧形的靈氣光圈,便環繞在了身體的周圍。
砰砰砰!
所有探過來的神念都被震碎!
那些想要查探風飛云身份的人皆是敗退,神念連風飛云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看到,知道對方乃是精通陣法的高手,這人都不再彈出神念了。
身在風飛云隔壁的無瑕公子,此刻,又恢復從容和淡然,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蘇筠現在對閣下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十萬枚金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得出來。”
現在幾乎已經成了風飛云和無瑕公子兩個人的舞臺,別的人都只是想要等一個結果,沒有人再敢喊價。
風飛云知道無瑕公子可是富可敵國,十萬枚金幣對別人而言或許是一筆巨富,但是卻絕對嚇不退他。
他能夠以純金打造一座宮殿,便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沒有將金錢當一回事。
“無瑕公子若是想要出價,我雖是無名小卒,也定然奉陪到底。”風飛云笑道。
“不了,不了,閣下定然乃是我的一位故人,雖然我現在還猜不到你是誰,但既然是故人,玉蟬姑娘讓給你又何妨。”無瑕公子心思細膩,開始琢磨旁邊雅間之中的人的身份,但是任憑他才智絕頂,也無法聯想到風飛云的身上,畢竟…風飛云可是一個被家族趕出家門的落魄鬼。
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已,就算那些沒有競價的隱藏人物,都已經覺得十萬枚金幣實在太高,不愿出價,打算將錢都留到后面紅牌兩位姑娘的身上。
那小丫頭甜美的一笑,道:“在絕色樓競價,可是要先給錢,然后玉蟬姐姐才會現身一見。”
十萬枚金幣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她們這么做也是預防有人故意搗亂。其實此刻絕色樓中的修士,很多都在暗笑,認為剛才叫價的人根本拿不出十萬枚金幣來。
這種搗亂的人,每年都有,并不算稀奇。
風飛云將鐵箱子給打開一道縫,從里面取出一張書頁大小的金色絹紙,那一道縫隙之中滿是金芒,將整個雅間都給印成了金色。
“嘭!”
鐵箱再次合上!
一張十萬枚金幣面值的金票子,夾在雙根手指之間,然后抵到了王猛的手中,笑道:“拿去交給玉蟬姑娘,告訴她,咋們是有錢人!”
王猛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現在瞪得就像一對大魚眼,手掌有些發顫的將金票子給接了過來,舔了舔厚厚的嘴唇,然后豁然打開了朱紅木門,咚咚的走了出去。
“看清楚了,十萬枚金幣的金票子,十萬枚,咋們是有錢人,很有錢。”王猛走在第五層的回廊之上,雙手將金票子給撐開,十分高調,對著整個絕色樓大吼著,聲音狂暴,震得掛在頭頂上的燈籠搖晃不止。
雅間之中風飛云和三個大盜一拍額頭,覺得實在太丟人,早知道就不叫他去了。
這廝難道就沒有見過金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黃楓大盜每次搶劫的財富都是數以萬計,但是全部都要交到三當家處,他們分到的并不多,十萬金幣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筆巨富。
“大牛,這箱子里面到底有多少金票子?”劉親生眼睛瞥了瞥那人高的鐵箱子,心頭覺得風飛云更加的高深莫測。
風飛云搖頭笑了笑,卻并不說出里面的金幣數。
他越是如此,幾個大盜便越是心癢難耐,但是卻都沒有再問一句。
“嘭!”
羅林一拳將桌子都給打碎了一角,將王猛給認了出來,冷聲道:“竟然是他們。”
他被風飛云等人在城外打成了豬頭,心中怨氣極大,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絕色樓將仇人給遇到了。
一位戰將道:“羅林,你要我們殺的人就是他們?”
“不錯,若是幾位戰將能夠斬殺這五個賤民,羅林必有重謝。”羅林道。
“能夠拿出十萬枚金幣,那么他們身上肯定還有更多的財富,就算你不開口,他們也死定了。”
九位戰將都不是善類,當看到那十萬枚金幣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人取財的心。惹不起無瑕公子,難道還惹不起五個賤民?
“竟然真的拿出了十萬枚金幣,那么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乃是某大勢力的少主出來游玩,我必定試探出他的真實身份。”玉蟬將那一張十萬枚金幣面值的金票子收下,然后便抱著一張古琴,款款的走了出去。
王猛就等在外面,這足有二米多高的大漢望著玉蟬,嘴角旋即流出了哈喇子,滴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十萬枚金幣將她給請出,一點都不貴!這是此刻他心頭的想法!
玉蟬正是豆蔻年華,身姿高挑,玉腰纖細,身上的雪衣白盡不染塵,乳白的肌膚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
她手抱一把七弦古琴,從煙霧繚繞之中湊出,就如一位仙女從星宮之中下凡塵。
玉蟬和王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美女與猛獸。
她嫣然一笑,頓時讓王猛狂流鼻血,輕聲柔語道:“大哥,可要紗巾?”
“不…不…不不用,不用…”王猛直接用袖子,將鼻頭上的血液給擦干,挺了挺寬厚的胸膛,道:“玉蟬姑娘這邊請,我們老大等你很久了,他很急的。”
玉蟬跟在王猛的身后,顯得越發的嬌小,含笑問道:“你們老大可喜歡聽琴?”
“他?他沒這愛好,彈琴什么的都不好使啊!他就想跟玉蟬姑娘睡覺,最好玉蟬姑娘能夠主動一點,他身體…有點問題!你懂得,哈哈!”王猛低聲的說道。
就因為上次風飛云沒有將紀滄月就地正法,現在整個黃楓嶺都在流傳,說他是因為身體有缺陷,那方面不行!
風飛云聽到這話,差點栽到桌子下面去。媽的,這混蛋!太口無遮攔了!
玉蟬額頭上也是冒出了黑線,但是卻依舊迷人的笑道:“那你們老大,肯定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年輕才俊,衣冠得體,文武雙全,家世背景絕不一般?”
“他…呃!那是自然,我們老大可是年輕有為啊,才貌雙全,貌若謫仙,黃楓嶺十大杰出青年之首…”王猛笑道。
“那我倒是可以和他探討一番詩琴畫意!”玉蟬的心頭已經失望透頂,光是從這不修邊幅的大漢,便可以看出他們老大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是一個大黑臉,光膀子,滿臉橫肉的野蠻人。
而且這大漢都已經說過了,他們老大根本不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只是想要和她上床罷了,天吶!怎么就遇到這么一個人?
玉蟬已經很不想見里面的人,若不是收了十萬枚金幣,她現在可能都已經轉身走了。
王猛將朱紅的木門給推開,粗狂的大臉嘿嘿一笑,笑得很是夸張,雖然他自己覺得已經很友善,但是在玉蟬看來,簡直笑得就像一個土匪抓住了壓寨夫人一般,能夠將一般的女子給嚇哭。
玉蟬望著那已經打開的大門,總感覺是在一步步走進強盜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