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不會想到的。”
“滾!”男子大罵了一句“你他媽這不是在玩你自己的命,你知道嗎?你把我們的命都扔出去了,他他媽反應不過來,那還算好的,要是反應過來了,就順著這條線查,咱們誰都跑不了,那江德彪敢直接讓他手下的兵一槍斃了你!傻逼!”男子又破口大罵了起來“廢物!”
雄哥被說的異常的郁悶“我錯了,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訓。”
“你聽好了”男子伸手指著雄哥“這個事情,是因為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想讓你升上去,所以才讓你接手的,你哪怕事情辦不好,但是不能讓他們順著你的線摸上來,我們追了王越這個小子這么多年,你們已經是第五組人了,若是可以動用刑偵手段,咱們前面用得著折損那么多人嗎?早就可以把他抓到了,但是你抓到他你也不能怎么樣他,相反的,你將面對的是江系軍閥的毀滅性打擊。”
“我不懂,為何咱們要懼怕他們。”
“不是懼怕”男子突然之間態度沉穩了不少“是他們那群當兵的,不講道理,這江德彪,就是這群兵痞子的典范,他敢拿槍斃了你,然后他什么事情都沒有,你跟他抗衡不了,因為你手上沒有軍權,那是個瘋子,我們不愿意招惹他。”
“他和王越當初仇敵眾多,到處都是仇人,所以咱們才有機會藏在暗處,也所以他們現在才會這么的被動,江德彪現在就跟個瘋子一樣,凡是以前跟他有過節的,他逮誰咬誰,他就想把這么多年一直追殺王越的這個人拽出來,他越是這樣,咱們越要小心,你還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動用刑偵手段,你知道不知道我這么大老遠的飛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雄哥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這就安排人去善后,希望組織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種事情,一次機會都沒有的”男子突然之間長出了一口氣“我雖然跟你生氣,但是我還是用自己的性命幫你又求到了一次機會,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是我最后能拿得出來的人了,以前不愿意讓你參與這個事情,是因為想一直把你留在身邊,但是現在沒辦法,這個事情就是雙面劍,做掉了,最好,做不掉,鬧不好自己的命就沒了。”
“上面現在最怕的,就是咱們的身份被公開,讓王越知道了這么多年是誰在追殺他,如果真的亮明了,這打擊是毀滅性的,你明白吧?這么多年的恩怨一并激發,江德彪那個軍痞不定會做出來什么事情,以后再也不要犯同樣的錯誤了,要靠嗅覺,去聞”
“知道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再也不會了。”
“一定要善后,果斷的善后,立刻去做,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另外,現在有什么情報沒有?”
“他和一個叫汪威的在一起,汪威這個人的身份資料我們也查明白了,但是他的反偵察意識真的很強,這么長時間了,再也沒用過汪威的身份證開房,我們打算近期拿汪威下手。”
“不管什么手段,要做掉王越,不允許再使用任何官方的刑偵手段,你們自己有設備的,自己來,不要漏出來一點馬腳,一定不能曝光了自己的身份!”說完,男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脖頸,轉身就出了房間,拉開房間的門,他抬頭看了眼走廊的燈光,眼神很是復雜….
三十分鐘以后,在一個很安靜的胡同里面,雄哥瞇著眼,叼著煙,很快,從胡同的另一側,過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這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走到了雄哥的面前“雄SIR,這么晚了,把我叫過來干啥啊,又有啥指示。”
雄哥笑了笑“上面的人又下來新的任務了,我問你,我們之前讓你辦的事情,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啊,肯定沒有,這種事情我自己就能辦了,怎么著,雄哥?”這人一臉笑呵呵的表情。
“真的沒人?我跟你說正經的,這次的事情立了大功,你別自己貪功。”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這個警察很是開心的樣子“我能騙你嗎,真的是我自己,我發誓”
雄哥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冷酷,緊跟著,他的右手猛然之間出現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的匕首,在夜晚這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刺骨的寒光…
幾分鐘以后,雄哥自己一個人從胡同里面出來了,叼著煙,手上還有一些血跡,他看了看周圍,接著把自己的手機SIM卡拔出來扔到了馬路邊上的下水道里,接著直接就發動了車子,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李鴻儒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期,他挺過來了,那場車禍,終究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他并沒有什么高興的表情,欣喜若狂的是他的父母,他甚至有些哀傷,因為他看見了張爽,也聽說了王龍的事情,但是張爽在醫院這么久,天天也只是陪著王龍,卻沒有來李鴻儒的病房看過李鴻儒一眼,他傷心,說不出來的感覺。
黑虎腿廢了,兩條腿全部都廢掉了,現在只能靠著輪椅生活,不過他沒有一點的落寞,反而自己的眼神里面總是充斥著興奮,不夜城的東城城主現在是黑虎了,這意味著,麻薯那個碩大的臺球城現在要歸于黑虎了,那本來就是屠夫的產業,是分給他東城城主的福利,現在麻薯死了,黑虎成了城主,也就繼承了那個碩大的臺球城,但是黑虎只有王龍他們幾個人,東城城主的位置不是這么好坐的。
在黑虎的高護病房,黑虎自己坐在輪椅邊上,看著外面的月色,邊上的盲蛛光著腦袋,月光照射到了盲蛛的頭頂,借著外面的路燈,呈現著詭異的綠色,房間內部的氣氛說不出來的尷尬,黑虎其實早能出院了,但是他在等著王龍他們。
黑虎叼著一支煙,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一個都沒有了?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