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姐,你沒事吧?”
“道具損壞,那些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太失職了。”
“就是,差點讓羅小姐摔在地上,還好有高人相助。”
這shíhòu,導演跟一些演員走了過來,向羅筱稚噓寒問暖。剛才從高空摔落下來,一定嚇壞了吧?
導演精明的朝楚銘看了兩眼,他以導演獨特的眼光,nénggòu看到這個青年很不尋常。
剛才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讓人反應不及,但還是有不少蛛絲馬跡落入導演眼中,這個青年一定是個民間高手,身手不凡。在配合他這一種深沉老練的神情,似乎年紀輕輕,卻yǐ精歷了蒼茫歲月,看破紅塵般的深邃,令人感慨。
自然,這yīdiǎn還是遠遠不夠的,最讓導演震驚的是,這名青年的目光之中,分明nénggòu看到一絲決絕與桀驁,堅定不移的神色,無不讓人以為,他對某件事情的執著。
信念的堅定,目標的執著。
“導演,王先生那家伙tūrán說牙疼不演了,您看…”背后走來一個工作人員,表情很是尷尬。
導演怒道:“shíme!不演了?都最后一集了,他居然說不演了?這臨時讓我去哪找龍套啊?”
工作人員唯唯諾諾道:“這個…導演…不如花個一百塊,隨便叫個人來代替一下吧?王先生早已開車跑走了。”
“混蛋!”導演氣得暴跳如雷。明明只要忍一忍就能拍完了,他奶.奶的居然耍大牌,傲嬌的不拍了!現在想臨時去找個替補,都很困難。本來可以延遲幾天,跟王先生商談商談,讓他回心轉意,但預告片yǐ精放出去了,也公布了開播shíjiān,時不待人,不能再拖延下去。
更何況。對他們江南影院虎視眈眈的江北影院也在同期拍攝了一部古裝劇。而且題材如出一轍!
這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兩部差不多題材,連劇情路線都差不多的古裝劇,最多就是演員不同。傻子都zhīdào。誰先開播誰的票房絕對領先第一!
這如何不讓江南影院的導演氣節的?他幾度以為。江南影院有內奸,跟江北影院狼狽為奸,將題材劇情都告訴了江北影院。
正氣間。眼角余力,忽然瞥到正跟道人說說笑笑站在一邊的楚銘。他腦海靈光一閃,忙跑了上來,一臉和善的笑道:“那個打攪一下,請問先生有méiyǒu空呢?”
“呃?”楚銘側臉看他,皺眉道:“shíme事?”
導演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那工作人員忙掏出一百塊錢,塞給了楚銘,呵呵的笑道:“我們導演看上你了,想上你臨時做一下替補。”
“我?”楚銘捏了捏手中的一百塊,心中好笑不已,一百塊錢對我有shíme用啊?無奈道:“外面街上有好多路人,你們何必找我?”
導演道:“雖然只是個替補,但也要看得過去,身強體壯點的才行啊,那個羅小姐出手很重,一般人吃不消的。我看你身體不錯,又有肌肉,還nàme結實,一定很耐打。”
遠處,羅筱稚焦躁的目光投射過來,她默默地看著楚銘,tūrán,楚銘轉過頭來,她呆了一下,忙移開視線。
“好吧,不過這錢還是留給你孩子買奶粉去吧。”楚銘將一百塊還給了導演,然后跟著工作人員往化妝室走了進去。
許久。
胸前串著佛珠,右手持一把金環錫杖,左手拿著一個缽,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了出來。
“這古裝劇是白蛇法海傳,你扮演的是法海,羅小姐是白素貞,只剩下最后沒幾句臺詞。你快點背熟了,十分鐘后開拍。”
工作人員吩咐完后,就去忙了。
楚銘摸著光禿禿的腦袋,以及干干凈凈的下巴,不禁微微一笑。來,他都沒動過頭發,長了就隨便剪幾下,現在倒好,直接全部剃光,變了個光頭,倒也省了zìjǐ去理發店理發了。等戲拍完,只要zìjǐ一運功,頭發就能再長出來。
坐在一邊,開始背起了臺詞。
背后腳步聲響起,羅筱稚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絲笑意,道:“其實,光頭挺適合你的,至少,這樣看起來,比之前要清爽了許多。”
“是啊,省了我的十塊理發錢。”楚銘點頭默認了。
羅筱稚:“…”
十分鐘后。
拍戲開始。
二人弄上加固型的鋼線,同時“飛”了起來。兩人相距三十米,四目相對。
導演以及工作人員都很緊張的看著那個替補,希望不要再出岔子了。
則是站在遠處,遙遙望著楚銘跟羅筱稚,心中卻是在想,之前楚銘問zìjǐ“地球超級勢力之一的德陽文廟在shímedìfāng”,心想:“這件事,或許這個導演zhīdàoyīdiǎn線索,記得小稚說過,這導演曾經在德陽文廟打過雜,然后不知為shíme偷跑出來的。”
這邊yǐ精開始了。
“本來咱倆這事好好的,都是你媽逼的!”楚銘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羅筱稚冷冷道:“我不贊同你的說法,這是你媽逼的!”
“你媽逼的!”
“你媽逼的!”
許久。
楚銘低嘆了口氣:“白素貞,給你兩個選擇,你是選我法海,還是選許仙?rúguǒ是許仙,nàme明年的今天就是那小子的清明節了。”
“法海,你是在wēixié我嗎?”羅筱稚冷哼了一聲。
“為了得到你,我不介意wēixié一下的。”楚銘咧齒而笑,手中的缽tūrán金光大閃,浮出一個書生模樣的腦袋來,笑道:“你只有十息shíjiān考慮,許仙的生與死,都在你一句話下。”
“你!”望著捏在法海缽中的許仙,羅筱稚tūrán慌了,驚道:“法海,你個禽獸,快放了許仙!”
“十…九…八…”
“五…四…三…”
楚銘不鳥他,一邊倒數,一邊將右手中的金環錫杖朝右手中的缽打了下去。
“且慢!”羅筱稚yǐ精崩潰了,淚如雨下,咬著紅唇道:“我…我跟你走,法海。但請你放過許仙。”
“好說好說。”楚銘嘿嘿一笑。
遠處,一道青影狂風掠來,疾呼:“姐姐!你不能跟法海走,法海無鞭啊!”
“妖孽!誰說法海無鞭,法海五鞭好不好?”楚銘獅吼一聲,震得云霄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