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妙手回春
齊楓手一搭脈，不出十幾秒，這位老人的身體狀況便像被核磁掃描過了一樣！
在他看來，這位老人可謂行將入土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病。
他本來想把腦袋里出現的中醫五行解釋詞說來讓老人聽聽的，可他一琢磨，那些腎水主命，心火相連等等，連他都似懂非懂，如果不是每一段長篇大論后邊兒都有具體的診斷方位、原因和處置方式，他這個醫生真心混不下去的！
“嗯，老人家，小齊就直說了吧，你這全身都出了病理，最嚴重的是肺，怕是病的不輕呀。各位膽功無力，腎功能極低，腰酸腿疼，另外腿膝還有嚴重的關節炎...”齊楓一條條的說下去，心理在研究這位老人需要用什么手段來治療，另外腦袋里那個黑黑的肆令卻在不斷的推記著會產生多少功德......
齊楓都不曉得自己是醫還是商了！
救死人一千，救這個活人八百。按照齊楓的治療方案，肆令算出來功德值的數量。
而這時，齊楓的診言卻也引起一些飽受老中醫欺騙之人的反感，見他只是搭了下脈，卻連關節炎、皮下結瘤都斷出來了，這不是扯嗎？
“年輕人，你騙人也弄個靠譜點兒的方式，行不，咱華國就這么個奇葩了，都被你們這些走江湖的郎中給糟蹋了，我說你連老薛頭的腿看都沒看，你怎么就知道他有嚴重的關節炎了？”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站出來指責道。
“是呀，誰不知道我們這些莊戶人十個里有九個都有這種病？小中醫，你別蒙人了！前兩天就有一個和你差不多也是背個藥箱的，來村里騙著賣了不少草料末子，那個黑心殺的，可惜我家那只蘆花了！”一個女人隨聲和道。
齊楓聽得出來，這些村民們大概是被各種中醫給嚇著了，微微一笑，也不與他們爭辯，全當沒聽見，事實勝于雄辯，看我在只手之間讓這位病入膏肓的老人站起來，喊出來，嘿嘿，到時看你們還有啥說的！
“老人家，來，你把上衣解開，我給你用三針，保證先讓你輕上一口氣。”齊楓笑如春風，打開醫箱取出那套華佗用的針炙專用的醫包。
針石術，華、張、皇三醫都有所精通，以皇幾近祛百病回陽的醫術最高，不過華佗卻擅九針回命之法。如果不是老華頭窮的實在馬上就要脫了神籍了，他哪里會舍得出讓贈送這個醫箱？不過，反言之，他在天上就是留著也沒半點兒用處......
老人依言解開了上衣的扣子，露出瘦骨嶙峋的黃白色粗糙的前胸。
營養不良。
差不多幾年沒洗澡了吧，一股子怪味從他的身上散出來，近一些的人都有些受不了，紛紛退開兩步，齊楓卻絲毫未覺，取出鍉針來用拇指和中指夾住針身，食指壓在針釘部，針尖對準穴位，在老人的玉堂、天溪、周榮、天突等七處穴位上下針，手法快速、均勻，神情專注不茍。
這套極專業的行針法，在這山野村中卻是無人能識，不過，他們對針灸卻充滿了好奇，因為還從來沒見過哪個行醫騙子敢用這套玩藝來騙人，剛才還在括噪的人安靜了下來，小心的在一旁看著。
齊楓行針之后，并沒有停下，而是站起來走到老人的后頸處，一提再一壓，之后騰出左手在他的后背輕輕的由輕到重連拍了九下！
老人被齊楓這一拍，此時感覺喉嚨奇癢難奈，連連咳嗽了幾聲，之后轉過身去，一口一口的吐起痰來！
黑黃黑黃的粘痰其中還帶一些暗紅色的絲跡！
“老人家，感覺輕快些沒？”齊楓察看了痰后，坐回石頭上。
“老人家，你的肺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結合剛才的脈象來看，肺金將失，您這病已經不能再拖了，我開個方子，你按方去抓藥來服，服過之后再來找我。”齊楓拿過從村委西廂房對面買來的小學生作業本，刷刷的寫下三十種草藥配在一起的藥方。
在中醫診斷里，沒有什么癌、炎之類的說詞，而齊楓又沒有學過現代醫學，所以肆令提示出來的各種肺氣羸弱等等詞匯他也只能按自己的理解來和病人解釋......
在村民的眼里，這個木訥的老薛頭是判了死刑的人，半年前查出來肺癌晚期后，病情急轉直下，家里又窮，只有一個光棍漢兒子親人，所以連化療什么的基本治療都沒做，回家來坐吃等死，甚是凄涼，所以大伙見他也來了，都讓了他先診。
沒想到，區里醫院已經判了死刑的人，在這位小醫生的診斷之下，還有救？
年近八十的老薛頭，顫顫說道，“齊大夫，這藥貴不貴？”
齊楓雖然這是第二次開中藥方，可是他大概還是知道此方中的藥有幾味可是價格不低的，甚至在一般的中藥房都難以買到。
“嗯，應該不便宜，具體的價格你到中藥房打聽，我現在還沒有中草藥的貨，要是不成你再來找我。”
“哎，謝謝了齊大夫。”老人還不糊涂，一雙黃濁的目光里透出來生的希望，在別人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來，下一位。”齊楓坐回簡易的石凳，笑道。
山里鄉民見小醫生一沒要錢，二沒推銷，剛才還為老薛頭施了針術，有些年頭哮喘咳嗽的老人吐出來一堆讓人惡心的粘痰，最起碼聽著老頭兒不再吼嘍了！
不像是假的？
“我來。”剛才那個快言快語的四十多歲的婦女，一屁股坐了下去。
“順兒，你去拿鐵鍬把這個給弄走埋了。”順兒她媽也加入了這個問醫看病的行列，卻招呼著兒子把老薛頭吐的趕緊弄走。
“哎。”
齊楓這時發現村民們的質疑神色大為改觀，變成了滿懷希望的期待，這一手行針可比空話管用的多！
“您平時是不是沒來由的經常生氣？朐堵、氣悶？總想找個地方出口氣，甚至吵一架，打一架，嗯，你過早停經進入更年期了，大姐您有四十五了吧？”齊楓手松開胖婦女之后，刷刷寫下個方子。
“下一位！”
“您這是胃上的毛病，怕是吃什么都不香，吃辣的就會疼，不管喝涼的.....”
一個方子一個方子的開出去，先來的都相約去鎮上抓藥，后到的越來越多，而更讓村民病人高興的是，那些有“苦疾”在身的人卻要比開方抓藥的人幸運的多！
齊楓習自華醫仙的傷科術中，有一個小分支是專門治療關節疼痛、骨質增長、椎肩盤突出等骨筋類、皮肉組織類的雜癥的！
而恰恰這些病卻是折磨人最久也最難治好的病癥！
自古以來，勞苦大眾身患雜疾、苦疾的概率要比臟器病變得大病的概率高的多，幾乎每個下田、上工勞作的人至中老年都是一身的病。
齊楓的家庭條件一般，不過他從小苦大累卻沒受過，父母也沒有受過，對這些了解不多，此次為水泊村民義診才發現，原來每個人身上最多的、最雜的、最難治的卻是這種折磨人的雜癥。
時至半晌，山上山下村里趕來的百十余切脈問診，之后剩下的三十余雜癥病重的人被齊楓召集進了村委的院子里。
現在沒有病房，也沒有專業的病床，齊楓便到對面小賣部把兩張長條凳搬來放到里屋，充當了臨時的手術床......
他要用小針刀術，為這些雜癥苦疾患者動手術！
“順兒，你在外屋給我守門兒，我治療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聽見沒？”齊楓吩咐過后，聽到順兒答應之后，便在第一個雙腿嚴重關節痛的病人脖子后輕輕一壓，那人遍軟軟的躺在了木凳上。
這種類似當年華佗為關云長刮骨術一般的小刀術，可是華醫仙的專項發明！
原本那部失傳的《青囊》上，有關于這種手術雜癥、頭癥、骨癥和內癥的一般手術療法，可惜，這本書在華佗下了大獄之后，被曹操看見發現此書在人的身上東切西切，再加上懷疑華佗欲對其行兇，便連人帶書一起送上了天！
為此書，被天庭太醫院收去的華佗卻一直憤憤不平，引以為憾。
齊楓將病人的外褲脫去，露出關節部位，先是用手摸了摸病灶之位，爾后用一把碧玉的小刀輕輕劃開側口，直透骨體！
可是，如果現在有外人在此就會發現，那刀口處卻沒有一絲的血跡出來！
齊楓只是按三成華醫仙的傳承在施為，手法和功力倒是還差一大截，特別是對病灶的掌握還不太靠譜，這第一刀，偏了。
再開一刀......
終于見到了，是一些細細的骨沙和積水在病人的膝關節處積集。齊楓用一支羽毛動物的骨質吸管將液體導出，取出一只淡黃色的小瓶兒導入兩滴液體后，又取來那個白玉小瓶兒，點了一滴液體到創口上。
十分鐘醫好一條腿！
五分鐘治愈一個肩......
神了！
那些進來就被拍暈的人，每一位從凳子上起來時都會驚奇的發現，關節不痛了？！
肩膀能和好人一樣揮舞了！
胳膊不再腫了！
小齊醫生太神奇了，當得妙手回春！
整個一下午，齊楓反倒是開了雜癥治療的專場，治愈了一百多名這類的患者，功德值200、500、100這么飛速的跳著。
不過，很快麻煩便來了，那個可以迅速回復肌肉皮膚的小白瓶兒里的藥水，沒了！
到了晚上，那些開了藥方去抓藥的，只有兩個人通過山外的關系取了藥來，剩下的人被中藥房拒之門外。
原因也多種多樣，沒有正規醫院、論據出具的藥方，不給抓藥的；或者有的可以抄錄藥方的給抓的，醫生看過了方子后卻不敢給配的；還有的方子內缺四五種藥材，或者有珍貴藥材的根本無法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