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思懷和伊語飛飛撲向白恩成之時,站在前方兩人并沒有阻止的意思。為首的兇狼,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寒光,目光自然,一副頗為享受的神色。
“恩成,你怎么樣了?”匆忙中,伊語飛將把白恩成抱住,慌忙取出幾張木靈符,簡單治療白恩成的傷勢,關切問詢道。
而白思懷則擋在二人面前,怒目而視,心中熱血翻騰,只是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能在短短片刻的時間,將武宗后期的父親打成重傷,豈會是尋常之輩。而自己不過武宗初期,又何以能夠抵擋?輕舉妄動,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咳咳’…掙扎著坐起身來,白恩成略帶虛弱的回應道,“放心,我身板好的很,那些畜生想要殺我,哪里這么容易。”顯然是為了安撫伊語飛的情緒。
“說!你們是什么人!我白家和你有何恩怨,要下這般狠手!”長劍直指,白思懷怒問道。
此時,站在白思懷面前,共有五人,除了為首之人境界難以感知之外,身后四人的氣息和自己不相上下,定是武宗初期無疑,眼前幾人已是難以周旋,更何況不遠處,廝殺聲,隱隱傳入耳中,白家什么時候得罪了這群喪心病狂之徒!
兇狼緩緩邁上前一步,聲音低沉,陰冷,淡淡說道,“要你命的人!”剛才不是別人,正是兇狼出手,在片息之間將白恩成打成重傷!
“你!”白思懷手中利劍一緊,卻被一旁的伊語飛打斷,“白家向來未曾與他人結怨,想必是這位好漢搞錯了吧。”喝退白思懷,伊語飛走到前方,不卑不亢的說道,若是對方心存屠滅白家之意,在絕對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是虛妄。
而現在拖到現在依然沒有動手,定是別有所圖,如此到還是有著一線生機。
現在只能祈禱有人能聽到這邊動靜,找人前來救援,只是白家住所本就偏僻,周圍家族本就稀少,能夠趕赴救援的就更少!伊語飛所能做的,便是盡量拖延時間。
兇狼冷笑一聲,聲音陰森,攜卷著一股寒意,“結怨?忘了告訴你了,與人結怨,是我最大的樂趣。”
白恩成心頭隨之一沉,若真是這般,那白家將,將…剛才直面眼前一人,白恩成自問在武道上小有心得,不想僅僅一個照面,便被轟飛,毫無還手之力!
白恩成艱難的站起身,在身旁的白思懷慌忙攙扶中,聲音低微,卻清晰的傳進每個人耳中,“望這位兄臺高抬貴手,我白家所有家財可任你們支配,只求放過我白家最后血脈。”言語悲切,已知死途仍然要尋求希望的摸樣。
伊語飛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不少,額頭上的皺紋稠密幾分,牙根錯響,“白家一切你都可以帶走,若是不識好歹,縱然我白家身死,天州武家也不會放過你!”這一切,也就只有天州武家的名號還有一絲威懾力。
其實在白恩成剛才開口之時,兇狼身后幾人已經意動了。畢竟他們在組建時,所求的便是白家的家財,如今白家拱手相送,豈不是更好,只是看前方兇狼被不想這般罷休,“老大,那個,咱們…”
‘嗯?’兇狼鼻間發出一聲不耐的疑問,直讓開口之人,向著后面縮了縮腳,一副噤若寒蟬的摸樣。
“武家?哼,武家算什么東西!早晚也是要被屠滅!”兇狼一步步朝著伊語飛靠近,帶著死亡的陰影遮蔽而來。
瘋了!瘋了!瘋了!所有人都知道天州武家手中可是有著‘索命貼’,索命貼一出,縱然是海角天涯,也會在三日之日被宗派聯盟之人,掘地三尺找出來。其后割去頭顱,懸掛起來,大告天下!然而,面前之人,竟然口口聲聲要屠滅武家!
難道真要結束了嗎?白恩成已經做好準備,準備拼死一搏,為伊語飛兩人贏得片刻的時間,如此他們二人便可逃脫。蹣跚著腳步,右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伸到最前方,一旦對方動手,他將會在第一時間沖出去…
然而就在此刻,不遠處一聲忽而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其后一聲臨死前的哀鳴聲,讓夜幕更加恐怖起來,“老大!救命!…”
“什么!”站在兇狼身后的二人紛紛看向東南方向,那聲音,明明就是和他們一道的成員,為何?慌忙轉身向兇狼求助。
不想視線中,兇狼竟然連眼皮眨也沒眨,仿佛剛才的叫聲與他無關一般,“沒用的東西,連小小的家仆都收拾不了,該死!”
四人剛邁出的一步,被兇狼這一聲冷喝頓時收了回來,不敢動彈分毫,只能站在原處。
“你,將白家所有的玄石全都給我交出來,有一絲怠慢,就等著收尸吧。”兇狼指著白思懷,似乎心中的耐性耗盡,想要結束這般鬧劇。
白恩成心頭微松,有所求的敵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無欲無求,找尋不出其中紕漏,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無疑會處處受到牽制,任由對方擺布!
似乎是看到白恩成眼中的神色,兇狼一聲冷笑,轉過頭,示意兩人跟著白思懷一起去取玄石。
其實白家的玄石一直都帶在白恩成左手食指上的玄冥戒中,其中少說也有近一千萬之巨,而這也是白家全部的家當!只是白思懷似乎盡管知曉,卻并沒有要拿的意思,而是朝著后院外,一處偏僻的地方…心中已有打算一般。
是家仆這么簡單嗎?恐怕這一次,或許要讓兇狼失望了。白家家仆是什么境界,沒有人會比白家之人更清楚,分明就是一群不過武師境界,最多武將之輩。想要殺死一名武宗,而且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根本就是做夢。
換句話說,對方身死,定是他人所為。應該有人感知到這里的動靜,前來救援,只是人數稀少,若是白思懷將人引到那里的話,兩人聯手定能將惡徒除盡!
只是,白思懷哪里會知道,人數確實稀少,而且少到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