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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敵在前方

  九州豐后國海部郡佐伯家的用來城中,島津貴久、伊東義佑、佐伯惟教三人正在進行了聯軍匯合的第一次正式會面。

  不知何時,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好像要把樹木的嫩芽剝開似的。城外山谷和溪流間,像流溢著加熱了的乳汁一樣,彌漫著一層霧靄。

  “原來如此。沒有想到羅氏政良竟然如此奸詐。”聽完佐伯惟教有關羅氏家最近一個月以來的種種舉動的敘述后,島津貴久嘆了口氣。羅氏家如此詭異而可惡的表現,決非小事一樁,按照羅氏政良以往的作風,其中定然有著陰謀的。正因如此,此前還因為新納忠元的失蹤而苦惱不已的他現在又冷靜了下來,他要再仔細研究一下此前作戰計劃,然后與伊東家、佐伯家相互再商議一番了。

  島津貴久如此考慮,但佐伯惟教卻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告訴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兩位,數日前羅氏家還在夜間派人送來了幾個首級。”

  “嗯?”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聞言后卻是再次一愣,同時看向了佐伯惟教,等待著其繼續說下去。

  “這幾個首級當中,其中一人正是本家派往羅氏家潛伏的左三郎,至于其他幾個首級,恐怕是兩位大人的手下吧?”佐伯惟教說道。

  “恐怕是了。”伊東義佑聞言后首先點頭說道,至于另一邊的島津貴久雖然沒有作聲。但也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親自去確認,但從佐伯惟教的話語中,他們兩人基本已經斷定此前派遣進入羅氏家的細作都被發現了。而羅氏家正是通過將這些細作的首級扔進城中的方式來給眾人增加心理威脅。這一點還不是最重要的,更為重要的是,既然左三郎等人做細作一事已經暴露,那么說明羅氏家已經作好了準備,因此,就更加不可麻痹大意了。三人不由得為此而沉思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等更應舉起槍頭。踏平來犯的羅氏家。”三人沉默了一會后,島津貴久卻是突然說道。

  “不錯!”佐伯惟教也是大聲贊成道。現在羅氏家已經殺到他的領地當中了。他已經避無可避了,自然是更加希望島津家與伊東家能夠全力相助的。

  說話之間,羅氏家所駐扎的地區的地圖在三人面前展開。從地圖上來看,從用來城方向出發。只有兩條道路可以進攻羅氏家的所駐扎的地區。

  第一條是看上去最簡捷的,那就是直接沿著久留須川的東岸一直前行,直至來到久留須川開始轉道的幾字形地區。在這里將會遇到東岸地區密林區域,而且這一處密林還伴隨著有險要之處的山地,但羅氏家已經利用這處密林的地形構筑了防御工事。

  顯然,有著這樣的地理位置優勢,作為防御的一方是極為容易在此抵抗來犯之敵的。若是羅氏家再在這樣的地形中布置一隊鐵炮番隊,那么作為攻擊的一方除非愿意遭受重大的損傷,否則是絕對無法摧毀這一處的防御點的。更為要命的是。這里還是羅氏家的第一個防御點,后面還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這樣的防御點,估計等到將這些防御點都摧毀后。進攻這一方已經沒有兵力來進攻羅氏家在大后方的大本營了。

  至于西岸,這一路也有不少的困難,首先就是在接近羅氏家大營子前,就有一處與東岸那處密林相對的密林,唯一的值得高興的是,這一處密林的地形相對比較平坦。并沒有險要地形。而且在此處密林之前,進攻的部隊還可以沿著河流邊緣直接繞過去。

  但到了這里。又將會遇到更大的問題。雖然此時進攻的軍勢繞過了西岸的那處密林,從而抵達了久留須川幾字形地區中央的平坦之處,但此時軍勢還需要渡過眼前的河面有七、八米寬的久留須川才能抵達對岸的羅氏家大營,而唯一能夠渡過這條河的,就只有此時那道索橋了。

  而在索橋被羅氏家控制,東岸以及對岸的羅氏家弓箭兵與鐵炮兵又能夠對索橋附近地區進行全面射擊,甚至是此時稍為在后方的原先饒過的那處西岸密林也成為了可以從后方進攻他們的軍勢的夾擊下,如此一來,進攻的軍勢就真的會腹背受敵了。

  因此,要想一舉擊破羅氏家的大營,在三人商議一番后,均以為只有兩面同時進攻才有可能了。

  “只是,我軍主力應放在何處?”決定進攻的總體攻略后,佐伯惟教再次問道。此前他已經被羅氏家掠奪領地的舉動給氣得食欲不振了,這一次他可是萬分期待對羅氏家的進攻的,至于留守在用來城,與羅氏家對峙,這無論對于佐伯家還是島津家、伊東家都是處于下風的。

  原因是佐伯家的儲備糧食被燒毀了大半,島津家與伊東家必然需要山長水遠地持續支援這里的。所以時間越拖得長久,那么三家必然會遭受更大的損失,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與羅氏家對戰,爭取將羅氏家擊退?

  “久留須川的東岸。”面對佐伯惟教的提問,島津貴久不假思索地答道,“留三千預備軍駐扎在那里,作為殿后軍,閣下來指揮,如何?”

  “不,還是由在下來做先手陣的指揮吧。”面對島津貴久的邀請,佐伯惟教卻是說道,“在下對當地的地形更為熟悉。”

  “那么就拜托閣下了。”島津貴久當即說道。一旁的伊東義佑也是點頭同意。他本以為佐伯惟教會盡量避免承擔作為損失必然慘重的先手陣的任務的,畢竟佐伯家的軍勢實在是有限,再損失下去,就真的會大大降低在本家與島津家面前的分量了。現在佐伯惟教卻是主動承擔先手陣的任務,那么無論是他還是島津家這一次都感到滿意了,繼而會全力以赴地對付羅氏家了。

  “閣下估計羅氏家此次有多少兵力?”

  “估計有不下五千人。”佐伯惟教有點羞愧地說道。說起來。他真的有點惱火。在自家領地接連受到對方進攻的情況下,即便到了現在,他的手下依然還沒有摸清這一次羅氏家大軍的具體數量。

  “不過區區五千人,而我等卻調集三家兵力。萬一失手,不被后人笑話才怪。”伊東義佑聞言當即說道。

  “嗯。”雖然心中一直警惕,但為了提升士氣,島津貴久也是出言贊同道。于是。就在這一天,三人迅速商議好了對羅氏家的進攻策略以及具體分工。

  第二天。上萬人的三家聯軍正式從佐伯家的用來城出陣。其中,城北的伊集院忠倉、上原尚近率領兩千島津家人馬;城西北的正門則由佐伯惟教率領兩千佐伯家人馬;這兩路人馬將作為東岸進攻的主力。而城西的有伊東義佑為首所帶領的兩千五百伊東家人馬。這路人馬將作為西岸進攻的主力。至于城南以島津貴久為首所率領的三千余三家混合人馬,則是作為后備軍勢,隨時準備支援兩路大軍的進攻。上萬人的大軍隨即開始往羅氏家所在的營地開始進軍。

  另一方面。久留須川羅氏家的大營周圍的防御工事也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作為東岸第一處前哨防御陣地的主將羅氏家的獨眼龍軍目付羅氏政宗,此時正指揮人馬,在修筑著防御工事。

  “如果對方大軍殺來,這些工事到底能不能頂得住?”看著眼前的陣地,羅氏政宗思量著。早在島津家、伊東家援軍抵達佐伯家的邊境之時,潛伏在當地的羅氏家黑鷹就已經將島津、伊東兩家的援軍的情況查探清楚了。

  “聽說敵人怎么也得有一萬人馬。”

  “咱們這里能夠抵御得住嗎?”

  “怕什么,開戰的時候,咱們就退回后方了。再說,這里也有上萬人阿。”

  看到搬運土石的眾多被羅氏家從佐伯家領地搶掠而來的臨時工人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九七郎就鞭打他們,催他們趕緊干活。

  “我們這里乃是天險,勝過數千兵馬。此戰定會獲勝!你們就別打小算盤了!”

  九七郎是一個佐伯家當地的領民,單純至極,初生牛犢不怕虎。后來直接就加入了羅氏家的軍勢當中,成為了一位預備役常備足輕。

  他原本與原來的村子的一個名叫杏子的女孩相愛,并且準備成親。結果杏子卻在一次外出時遇到了當地的佐伯家的一個家臣,被看上了。

  “萬一被捉住了。我也要與你同生共死。”在即將被逼嫁給這個佐伯家的家臣的一個晚上,兩人決定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私奔。前往那處被人傳言是安居的好地方的羅氏家領地。

  萬幸的是,就在兩人準備行動之際,羅氏家的搶掠大軍竟然到來了,九七郎與杏子兩家也因此成為了羅氏家的領民,同時兩人也可以安心地在一起了。一直將自己的幸福看作是羅氏家帶來的九七郎憑借著在修筑防御工事過程中的辛勤表現以及不斷請求,正好遇到了羅氏家大軍臨時就地征募士兵的機會,于是終于成為了一名羅氏家預備役足輕常備。

  當然,雖然成為看了一名預備役常備,但由于人手以及還沒有進行羅氏家專門培訓的關系,目前九七郎的工作主要還是監督那些同樣來自佐伯家領地的一般領民進行監造防御工事。于是,運沙袋,做柵欄,堆土堆,士兵、民夫不分彼此,忙得不亦樂乎。因為在這里,無論官兵還是百姓,也不管男女老幼,都將面臨著同樣的命運:要么大破敵軍,否極泰來;要么戰死沙場,曝尸荒野。

  此時已是三月下旬。杜鵑在山林之間盤旋,發出凄厲的悲鳴。大部分工事也已筑就。

  “殺呀!”

  “沖啊!”

  在工地的另外一側的樹林中,此時也是充滿了演習聲。不管敵人從哪里進來。務必要將其擊退。敵人稍有疏忽,就立刻殺出去,避實擊虛。

  “如果我們悄悄地藏在這里不出動。敵人就會迂回向其他地方分兵。決不能讓敵人的計謀得逞。要把他們釘在這里,讓他們欲進不能,欲退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是我們的戰術。大家切記。”一個看上去是羅氏家家臣的將領正對著麾下的訓練士兵大聲地說道。

  大家都在忙著練兵,有拿刀砍箭靶子的,戳土袋子的。投石頭的,射箭的。看著如此情景。九七郎當地大笑幾聲:“哈哈哈…如此,我軍必勝,必勝,必勝啊!”

  剛開始。周圍的人跟著他笑的人鳳毛麟角。但是,隨著羅氏家軍勢的不斷訓練,不可戰勝的信心逐漸樹立起來后,九七郎一笑,周圍的大家也都跟著張開大嘴笑起來,笑得嗓子都癢癢。

  三月二十七日,下午。島津、伊東、佐伯三方聯軍終于逼近。伴隨著羅氏家偵番在前方燃燒起的狼煙,羅氏家陣地這一邊迅速開始準備起來。

  “看啊,到處是旗幟的海洋。真是壯觀!”爬到一處山頭上的九七郎看到遠處的敵軍后,突然發出感嘆的聲音。不知道為何,他有一種留在陣地中迎敵的沖動。

  周圍的眾多元佐伯家的領民沿著九七郎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人山人海,如潮水般涌來,嚇得很多人當即腿都軟了。一萬人這個數字,經常從周圍的人口中聽到,可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多阿。

  “好了,聽令。立即返回后方!”這個時候,眼看這些當地領民有著驚慌的情緒。作為前線陣地主將的羅氏政宗當即下令道。

  “是。”眾多原本負責修筑工事的領民當即領民,開始在眾多監工的指揮下,開始迅速往后方而去。眼看大戰就要開始了,他們自然希望盡可能地遠離戰場了。

  “要是我也出身于武士世家,也想指揮這么多人馬,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滿足了。”九七郎一邊聽從命令開始指揮中領民有序撤離,一邊偷看著站在山頭最高點的羅氏政宗,心中不由得想道。

  “趕緊集合,武裝起來。”而羅氏政宗這個時候也在迅速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作為東岸前沿陣地主力的羅氏家常備們當即紛紛開始頂盔掛甲(羅氏家的裝備重量較大,一般情況下,為了保持體力,常備們并不會一直穿戴在身上的)。

  看著麾下迅速開始裝備起來,羅氏政宗心中自然是非常滿意的。羅氏家軍勢武裝迅速,可是遠近聞名的,而作為他的麾下,自然是不能有所懈怠的。這一次為了獲得作為前沿陣地主力的機會,他可是跟家中眾多主將爭奪了很久的。

  在好不容易爭奪到了這個激活后,作為主將的他在準備迎戰之時,可是做得事無巨細,考慮周到的。所有在陣地中的干柴樹枝、茅草等都收拾得干凈利落,這樣,敵人放火箭時,容易把火撲滅;陣地內一些灌木也被收拾干凈,如此一來,在敵人沖入陣地后,才能舞得開刀劍;彈藥庫要保護好;鐵炮隊的行動要迅速及時;飲用水的使用更要嚴格控制。結果那一天,敵人沒有進攻,戰火沒有燒起來。

  “敵人像是在休整,而我們卻有勁無處使,閑得難受。”

  第二天,有了動靜,敵人開始向陣地逼近。人一旦找出一個不怕死的理由,就會異常膽大,甚至會認為生死無別,即使可以保全性命,也在所不惜。看敵人逼近的情形,顯然敵人是準備直接強攻陣地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來吧。”在發覺敵人這一意圖之時,主將羅氏政宗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大人,他們終于上來了。”手下一個常備組頭左衛門勝吉這個時候前來請戰道,“我領軍主動出擊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羅氏政宗聽完后,差點就想立即訓斥他,卻又住了口,只是皺起了眉頭,道:“次左衛門,你的膽量倒是不小啊。”

  “大人過獎了。我只是想嚇一嚇敵人。”

  “休要再說!”羅氏政宗站了起來,立刻向走下了山頭的最高點,“正面與敵人對戰,這得死多少人。你考慮過嗎?”

  “只要打仗就會有犧牲。我想至多折個五六十人…”

  羅氏政宗聞言后踱來踱去,然后回過頭來,嚴厲地盯著次左衛門:“對方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千人。而我們原本可以躲藏在陣地中利用鐵炮、弓箭攻擊敵人,而你卻要拋棄這些優勢去與敵人血拼,你這樣做劃算嗎?”

  “原本可以輕易地對敵人進行攻擊,卻要與敵人血拼,著到底要白白折損多少人呢?你難道沒想到?斷不可貿然出擊!這次戰斗,轟轟烈烈地死不是英雄,堅強地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英雄,你明白嗎?”

  次左衛門不再說話。

  “不僅要你知道。還要讓大家都知道。不能過早地斷送性命。”說完,羅氏政宗頭也不回地向了陣地當中。

  “大人,敵人開始靠近了,怎么辦?”當羅氏政宗來到陣地當中后。不知是誰尖叫起來。自然,在這里觀察敵人的絕不僅羅氏政宗一人。

  “啊,大人,敵人已經源源不斷地殺過來了。”不知誰又大喊了一聲。

  羅氏政宗這個時候像磐石一樣,一動不動。眼角稍為掃視了一番,發現喊出聲的卻是兩個明顯是今年新加入到常備番隊中的新兵,似乎沒有參加過任何的戰役的,這個時候表現緊張自然是正常的。于是他當即笑著大罵道:“急個屁!”

  雖然在心里罵著這兩個家伙,但此時決不是發泄怒氣的時候。反而要表現得更加鎮定一點,這樣才能穩定軍心。所以當敵人的先頭部隊抵達陣地不遠處的時候,他竟然還大笑起來。“哈、哈、哈…鐵炮隊、弓箭隊做好準備!”

  “是。”鐵炮隊與弓箭隊的主將當即領命道。

  就在羅氏政宗傳達命令后,只見敵人這個時候突然開始加快速度了。

  “大人,敵人已經…”眼見如此,麾下當即提醒道。

  “再等。”

  羅氏政宗所負責的陣地,位于久留須川的東岸羅氏家防御工事的最前沿。在這一條前沿陣線當中,分別由神代勝利、羅氏政宗、上田真次三人負責左中右三處。而作為中面主陣地。由于該地理位置正好是一處有著山頭的地形,一旦被敵人占據該處陣地。那么作為左右兩面的羅氏家防御陣地以及處于羅氏政宗后方的羅氏家后繼陣地都將會處于被敵人俯視的境地,陷入劣勢。所以羅氏政宗這一處陣地的戰略位置顯得尤為重要,這也導致了這里必然會遭受到敵軍的猛烈進攻。為了全力守護此處陣地,政良刻意安排了三百八十支鐵炮前來支援,至于弓箭手,則是有上千人,此外其余一般的長槍常備等士兵也配備了弓箭,作為臨時弓箭手。

  此時,面臨著快速接近的敵軍,羅氏政宗努力控制著情緒,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他回頭看了一眼麾下眾人,隨即大聲說道:“好!等到敵人進入十間的距離后就開始射擊,記住,一定要打準要打準。”

  實際上,十間的距離已經是相當近的距離了,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無論是鐵炮還是弓箭,只要往著敵軍的人群隨便一射,就必然會射中的。而羅氏政宗正是希望能夠最大程度地對敵軍造成損失,才會極力的忍耐著,等待敵軍進入如此之近的距離后才允許開始射擊。

  “準備!瞄準!”隨著敵軍即將進入十間的射擊距離,羅氏政宗不敢大聲,只是飛快地揮了一下手。此時敵軍的弓箭手已經開始往羅氏家的陣地進攻了,但由于眾人頭頂上有著樹木所遮擋,那些射入樹林中的箭矢也只是釘在了樹干上,后者受到樹枝樹葉的阻擋后緩慢掉落到地上罷了,完全無法傷害到羅氏家的守軍。

  這時,天已經開始晴了,當地在這個季節常見的山間霧靄已經開始散去,只見激流穿越久留須川兩岸,奔騰而去,明媚的陽光照著兩岸,格外壯麗。

  “砰,砰…”

  “嗖、嗖…”

  隨著槍響與箭響,在久留須川兩岸回聲相呼應,如同百雷轟鳴。正在快速靠近的敵軍當即一緩,仿佛被什么阻截住一般,瞬間造成了不少的混亂。

  “啊…”隨即,慘叫聲從敵軍當中傳了上來。

  眼見如此,羅氏政宗當即大聲喊道:“敵人就在前面,打,給我全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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