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單車內,祥子在里面坐了不到十分鐘,跟老單和玉果,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隨后拎著點吃的走了下去。玉果一邊啟動汽車往院外開,一邊淡淡的說道:“你早都想好了他的結局?”
“這事兒應該你想,從你開槍打死小雙的時候就該想!不論是你有什么原因,你有多大苦衷,事情只要發生了,那用語言去解釋就是蒼白的。人和人的信任是隨著無數個年輪積累起來的,但想要崩塌,可能就在一瞬之間,所以有些事兒,你只能說聲不得已,但卻不能不做!”老單靠著座椅,低頭看著電話,淡淡的說道。
“嗯!”玉果面無表情,嘆了口氣,點頭作為了回應。
“喂,張老弟,呵呵,沒啥大事兒,求你幫個忙…嗯,你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李峰的,他在黎明押著…不用,不用,要個戶籍所在地就行…恩恩,謝了,我等你電話!”老單拿著電話,語氣平淡的說完,隨后掛斷了電話,扭過頭,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窗外。
另一頭,沈陽。
我和木木,剛跟大康,還有馬飛分開,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思考了一下,隨后我們驅車趕往了,遼沈國道口的派出所門前。
“吱嘎!”
我停下車以后,四周掃了一眼,看見了一臺三菱吉普,按了一下喇叭,坐在里面焦躁抽煙的趙雷,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隨后上了我的車。
車里。
我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趙雷,沒說話,王木木坐在后座,仿佛睡著了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
“雞腸子弟弟,是我抓的!!”趙雷目光呆愣的盯著風擋玻璃,緩緩說道。
我依舊盯著他,沒有說話。
“玉果開槍打死了我弟弟,我看見了!但我不知道玉果知不知道,我看見了!”趙雷用余光掃了我一眼,語氣有點急促的再次說了一句。
“嗯!”我伸手按了一下廣播電臺的開關,調了一下音量,靠在皮椅上,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老單到底啥意思,也不想猜了,我想走!”趙雷仿若自言自語的說著。
“嗯!”我閉著眼睛,叉著手,用鼻子哼唧了一聲,表示在聽。
“老單為啥,抓雞腸子的弟弟,你們心里都明鏡兒的,我不想再他媽攙和了,人我給你放了,你給我拿點錢!!”趙雷直不愣登沖我說了一句。
我皺了皺鼻子,沉默了半天,咧嘴笑了一下。
“你不信??你用大腦好好想一想,我要沒誠心跟你談,你他媽那個小兄弟,能就是躺在地上,口吐兩口白沫那么簡單么!我身上有命案,他敢還手,我還差他一個么?”趙雷有點激動的問道。
“沒有,你想要多少錢?”我語氣平淡,擺擺手出言問道。
“兩百萬!”
“不算多,但我跟姜禮沒啥關系,在我這兒,他不值兩百萬!”我想了半天,回了一句。
“但他在雞腸子那兒值,對么??”趙雷緊跟著說道。
他說完,我沉默了下來。
“你考慮考慮,我會給你消息,干不干,你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趙雷停頓了一下,急匆匆的說了一句,推開車門,直接走了。
車內,就剩下我和王木木,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沖我問道:“你咋想的!?”
“.能咋想?等趙雷消息就交易唄!”我疲憊的嘆了口氣,抻著懶腰說道。
“你瘋了??”王木木愣了半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問道。
“你還沒看明白么?!我不得不去,老單這是想借著趙雷的嘴,試試姜禮的真假。說通俗點,我他媽不去,他就撕票.!”我攤開手,極其無奈的說了一句。
“那趙雷是跑這兒演戲來的??”王木木皺著眉頭問道。
“也不一定老單能讓趙雷來,說明他倆的性/生活并不是很愉快!”我沉默了好久,模棱兩可的說道。
“那就組織組織隊伍,先跟他們小碰一下??”王木木想了半天,有點煩躁的問道。
“不可能,現在主動權,擺在老單手上,他不會扯咱的,真要交易,咱家的人,都用不了!”我搖頭說了一句,最后自己把自己說煩了,直接擺手說道:“先拖著,咱最終的目地不是老單,不考慮他要干啥,咱干咱的,你把腸子那邊盯好就行!只要他那邊穩妥,這仗咋干,咱都贏!!”
“那他萬一一激動,給姜禮咔嚓了,咋整?”
“不能,沒有這么做的必要,而且我不相信,他就這點風度!!”我再次沉思了一下,隨后果斷的搖頭回了一句。
正在我和王木木,琢磨這事兒的時候,我的電話再次響起。
“喂,你好!”
“我,單海寧!”老單簡單粗暴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哦,單海寧啊!打羽毛球的那個,是不??”我迷茫的問了一句。
“呵呵,你就這點胸襟么?我滴飛哥?”老單笑呵呵的問道。
“...你要叫飛哥的話,這胸襟頓時就寬廣了不少!”我齜牙回了一句。
“飛哥,我不想花錢,就想要你凱撒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干不干??”老單非常直的問道。
“你這是要喝血啊?!”
“干不干??”
“操,你都敢要,我有啥不敢給的,就按你說的辦!”我停頓了一下,一口答應了下來。
“后天,后天我正式約你!”
“我家孩子,給我看好!!”
“飛哥,放心,為了凱撒二十的股份,我準備用最奢侈的方式招待他!”老單爽快的說了一句。
“呵呵,你真他媽孫子!”我冷笑著回了一句。
“你再給二十,我真敢管你叫爺爺!”
“遠點滾著!”
“你真沒素質!”老單撇撇嘴,直接掛斷了電話。
“老單??”王木木探著脖子沖我問道。
“嗯!”
“這老JB燈,真他媽滑不溜丟,趙雷剛跟咱談完,他就打電話過來,這他媽假不假啊?”王木木感嘆的說一句。
“再假也得打啊,姜禮在他手里,他一點動靜沒有,那不更假么?!”我搖頭說了一句,疲憊的揉了揉腦袋,有點崩潰的說道:“真的,咱跟這么多人整過,但從來沒這么累過!這人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