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街道上正是車輛行駛的高峰時間,奇瑞開的速度很慢,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鐘,才在一家湘菜館門口停了下來。
“咣當!”
小琴推開車門,背著單肩包走了下來,沖著車內說道:“奶奶,我扶你!”
“不用,你去后備箱拿東西,我自己沒事兒!”老太太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挺利索的從車內鉆了出來,而正駕駛開車的那個漢子,拉上手剎,拔出鑰匙熄了火,邁步也走下了汽車。
兩百米遠的街對面,大鵝坐的三輪車,短暫停頓了一下,隨后繼續往前行駛,大鵝坐在后面的塑料棚子里,瞇著眼睛看著飯店門口,小琴,老太太,還有那個漢子,一邊聊著一邊走了進去。
“師傅,快點開,我趕時間!”大鵝催促的說了一句。
“咱這都算快的了,你要打出租車,一步都走不動!”騎車的司機,叼著煙也挺煩躁的說了一句。
“盡量快點吧!”大鵝說完,后背靠在椅子上,用余光往后看了一眼,那臺花冠幾乎也沒停頓,一直往前磨蹭著跟著自己。
“他要干啥?”花冠車里的司機,沖著副駕駛的人問道。
“剛才哪個醫院出來的小姑娘,是不是就是大鵝要找的那個人?”副駕駛的人有點疑惑的說了一句。
“我也沒他媽見過!咋知道是不是!”司機非常煩的說道。
“往常這個時候,大鵝就要往旅店的方向走了,今天有點反常,這不是去旅店的哪條道!”副駕駛的壯漢皺眉說道。
“那咋整?”
“我給果哥,打個電話?”
“快點吧!他轉彎了!”
二人一邊盯著大鵝的三輪子,副駕駛的人一邊掏出了電話,撥通了玉果的手機,過了幾分鐘電話接通以后,這人快速說道:“哥,大鵝不對,好像要動手!”
玉果聽到這話愣了半天,一拍額頭,驚訝的問道:“他還沒回來???”
“沒有,我們一直在青崗!”
玉果聽著這話,很煩的罵了一句:“這B養的真不懂事兒!!”
“咋整?我們是….”
“確定他能動手么?”玉果再次問道。
“看樣子像,一般他不敢出去,今天特反常,在大街上晃悠半天了!”
“他魔怔了,早晚得壞事兒,走的時候我怎么告訴你的,你就怎么做吧!”玉果大口喘了兩口氣,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那…我明白了!”這人沉默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別在青崗整,給人整到別的地方!”玉果再次囑咐了一句,隨后直接掛斷電話。
“噗通!”
一個小區院內,大鵝從三輪子里跳了下來,四周掃了一眼,從褲兜里掏出一百塊錢,扔給了司機,掃了一入口,又快速給司機指著出口那邊說了一句:“你要沒事兒,就在那邊等我,一會拉我回去,我在給你一百!”
“好,好!”司機笑呵呵的答應了一聲。
說著,司機快速離去,大鵝點了根煙,站在一家住戶的陽臺邊上,探著脖子往外掃了一眼,隨后退了一步,右手摸向了懷里。
“是這個院么??”副駕駛的人掛斷電話以后,扭頭沖司機問了一句。
“好像是!”司機探著脖子,往前看著,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好像??你他媽瞎啊??那么大個三驢子,進沒進沒,你沒看著??”副駕駛的人無語的罵道。
“別墨跡,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司機脾氣也挺大,踩著油門,順著入口開了進去。
“沙沙!”
車輪胎壓著,入口的散落的沙子,發出酸牙的聲音,大鵝叼著煙,看見花冠的車頭,緩緩出現,猛然邁出一步,直接竄了出去。
“蓬!”
轉著腦袋四周掃了一圈,大鵝左手拽開后座的車門,直接鉆進了花冠,前面的兩人猛然回頭,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從黑色的塑料袋里探了出來!!
“從我出來,你們就一直跟著我,有完沒完?”大鵝皺著眉頭,喝聲問道。
前面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司機好像挺無奈的笑了笑,齜牙說道:“果哥,怕你出事兒!”
“別他媽扯淡,我有事兒要辦!沒時間跟你們扯,兜里東西,掏出來!!”大鵝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眼睛一直從玻璃向外面瞟著。
“大鵝,我勸你還是聽果哥的話,別瞎得瑟,出了事兒,你不好收尾!”
“我他媽在老單家的時候,你還賣屁.股呢!!我用你教么?快點,槍掏出來!”大鵝催促著說了一句。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一人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把槍,大鵝撐著黑色塑料袋子,淡淡的說道:“裝里面!”
“嘩啦!”
兩人直接將槍扔了進去,大鵝指著司機說道:“往前開,給車停停車位里,別在門口堵著!”
司機照辦,開車橫著停在了花壇邊上。
“手機!車鑰匙!”大鵝皺眉再次說道。
二人掏出手機,遞給了大鵝,大鵝接過這些東西,沖著二人說道:“替我給果哥帶句話,事兒我辦完,直接就走了,抓到是我自己的事兒,讓他別操心了!”
“嗯,你…小心點吧!”司機看著大鵝,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這種關心的情緒,到底是真是假。
“…沒事兒!”大鵝沉默了一下,咬牙說了一句,推開車門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