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出了家門,看了一眼,靜靜停在一排的四輛轎車,略微思考了一下,沒走過去,準備出門打個車。
“嘩啦!!”
樓上,大康穿著褲衩子,光著膀子,從陽臺探出腦袋,向下喊了一句:“小弟,你上哪啊??”
“康哥,你更年期了是不??我賣給你啦??還有木有點自由了!!”天養撓著頭,崩潰的說了一句。
“這孩子咋好賴不懂呢?你傻了吧唧的,我不怕你被人騙了么!操...你出去順便幫我加點油!!”大康再次喊了一句。
“......你自己去唄!”天養站在樓下墨跡了一句,有點不愿意去。
“明兒早上我得孝敬祖宗,去機場送個人,加油站挺遠呢!!我還得繞一圈!別墨跡!鑰匙我扔下去了昂!!接住了,操!”
“你扔吧,誰他媽讓我是跟你混的呢!!”天養無奈的喊了一嗓子,接住了大康扔下的鑰匙,奔著大康的x6走去。
“你明兒早六點一定回來昂!!”大康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操,還他媽不如開自己車呢!!哎!”天養啟動x6,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句,一腳油門,開車走了。
深夜,道路上幾百米都看不見一個車,天養開的極快,繞了一圈,去了加油站,非常悲催的又搭了五百多塊錢,將油箱加滿。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加油站遠個jb,包公康想坑他五百塊錢才是真的......
一通惡毒的詛咒過后,天養開著車,趕往火車站,進了接站口,已經兩點二十了。吱嘎一聲,停下車,天養睜著眼睛,四周掃了一圈,剛要回撥剛才那個電話,小馬哥拎著旅行包,從售貨亭走了出來。
“咣當!!”
天養飛快的推開車門,一個虎躍蹦下了車,非常激動的跑過去,從后面,伸出胳膊,一把抱住小馬哥的身體,語氣無比興奮的喊道:“小馬哥!!!”
“我操,你勒死我了,注意我的發型,發型!!”小馬哥齜牙說了一句。
“問:十個男人光/著身/子,一起過一條河...就給一個礦泉水瓶子,如何能保證jj不濕??這問題問的...太刁鉆了...要不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問問??...不行,他也沒這樣過過...再說這個點也睡覺了...哎,咋能不濕呢??可憋死我了...!”售貨亭里的老娘們,拿了本腦筋急轉彎,痛苦的猜想著,突兀間她一抬頭,瞬間愣住。
“我操......原來是這樣過河的...!”老娘們看著一前一后的天養和小馬哥,瞬間頓悟了,不禁感嘆一句:“藝術源于生活啊!!!”
“來,讓我看看,我這哥們混的咋樣!!”小馬哥放下行李,掙扎開天養的手臂,回過頭上下打量著天養。
“嘿嘿!”天養憨憨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嘖嘖...這小皮夾克...小皮鞋,啥牌的?七匹狼??”小馬哥拽著天養的皮夾克問道。
“不是,不是!!”
“那是啥?”
“杜嘉班納.....!”
“哪個班的?多少錢啊??”
“......哪個班的也不是,你問這干啥,沒多少錢!”天養含糊著說了一句,替小馬哥提起旅行包,挺開心的問道:“你咋尋思過來了呢?”
“現在山里都講究承包制,林子都包給個人了,個人不讓砍伐,護林員差不多都jb解散了,想繼續干,就得往深處走,再說山里現在啥啥沒有,整個狍子,抓到都得蹲幾年!!實在混不下去,來城里找點事兒干唄!!”小馬哥無奈的回答了一句。
“哦,好,干不下去,就留沈陽唄,走,咱吃點飯去!!”天養愣了一下,走到x6后面,隨意的打開后備箱。
“我操!!寶馬??哥們...你這混大發了??”小馬哥愣了半天,鬼叫一聲,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
天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沒想開車,就怕小馬哥這樣。朋友在一起,位置地位變了,有些東西...就不那么純粹了...
“沒有,我一個哥的車!!”天養隨口回了一句。
“...你說開出來,就開出來??”
“他對我不錯唄!!”不知道為啥,天養一說這話,就他媽想起來,剛剛慘死的五百多塊錢。
“啪啪!!”小馬哥拍了拍車頂棚,無比羨慕的說了一句:“嘖嘖...寶馬...咱縣長才開個寶來...哎,幾年不見,哥們比你差太遠了!!”
“咱倆說這干啥!!到啥時候,你都是我兄弟!!天養還是以前那個天養!!走,吃飯去!”天養摟著小馬哥的脖子,臉色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
“行,沒變!哈哈!!”小馬哥大笑。
“那必須滴!!”
說著,兩個人,笑著坐上了車,天養看了看這個時間,一般的飯店都已經關了門。他想了一下,撥通了人間美味,他認識的一個經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哥們,給我張桌,我現在過去!!”
“我擦...大哥,你真難為我,這個點窯子院的姑娘們全下班了...我上哪給你整張桌!!”經理崩潰的說了一句。
“整不著,我一會路過,砸你家玻璃...!”
“操...那你來吧!”
“呵呵,謝了!”天養笑著說了一句,開車直奔人間美味。
車上,小馬哥看著,開著車,笑著打電話的天養,插在褲兜里的攥著三百塊錢的右手,無力的抽了出來,扭頭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咋滴了?小馬哥?”天養掛斷電話,笑著問了一句。
“哦...沒jb事兒!!這夜景挺漂亮!!”小馬哥也笑了一下,回了一句。
“呵呵...說實話,我都沒怎么看過!!”天養沉默了一下,皺著眉頭,緩緩說了一句。
這個城市,就擺在這,但天養何曾駐足,張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