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要讓張飛和呂玲綺,二人都能夠親手殺了劉備。.
怎么個殺法?
二人一奇,均露茫然之色。
“隨朕來吧。”顏良步下龍座,大步走向了堂外。
顏良來到了城頭上,命人在城頭上樹起一柱,并將劉備反綁在了柱子上。
相隔三十余步,顏良馬鞭一指劉備,笑道:“朕給你們一人一弓,你們就在這里盡情的射劉備吧。”
張飛和呂玲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顏良的用意。
這時,周倉已將兩柄硬弓拿來,遞給了二人。
呂玲綺搶先奪下一弓,作勢就要射,顏良卻提醒道:“琦綺啊,朕覺得你還不是不要一箭就射死了那大耳賊,那樣就便宜了他,慢慢射才有意思。”
呂玲綺一怔,眼眸跟著一動,點頭一笑,明白了顏良的言下之意。
顏良是想讓他二人不要射劉備要害,一箭箭慢慢射,直到把劉備射成蜂窩。
呂玲綺彎弓搭箭,但見寒光一閃,那挾著她復仇之火的利箭,呼嘯而出。
“啊~~”劉備痛叫一聲,左肩已中一箭。
呂玲綺心中一陣的暢快,秀眉間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再取一支箭,準備繼繼射。
此時,張飛才剛剛拿起了弓來。
他的武藝雖被顏良所廢,但射術還在,相隔三十來步,也不算多遠的距離,對他來說,射中劉備絕不是問題。
張飛彎弓搭箭,箭鋒瞄準了劉備,虎目之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臨陣一刻,他似乎是有些猶豫了。
但緊接著,劉備對他的諸般無情無義之舉,劉備砍斷他兒子手臂的殘忍,諸般禽獸所為,如潮水涌上了腦海。
張飛的胸中,瞬間怒意如狂。
再無猶豫,拉弓的手,輕輕一松,一道寒光離弦而去。
那一箭,正中劉備的大腿。
“嗷~~”劉備痛嚎一聲,灰白的臉扭曲到幾乎變形。
就在劉備剛剛吃痛時,呂玲綺的第二箭,已如風而至,伴隨著又一聲嚎叫,箭矢射中了劉備的小腹。
于是,這二人便你一箭,我一箭,輪番的射著劉備放箭,每一箭都避開劉備的要害。
不多時間,劉備全身上下,就已經釘了數十支箭,密密麻麻的如刺猬一般,光是一看,就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饒命啊,陛下,備知錯了,愿為陛下做牛做馬,懇請陛下饒備一命啊~~”
鮮血淋漓,遍身是箭的劉備,悲愴的向顏良求饒,那聲音中充滿了卑微,如狗一般。
顏良卻無動于衷,就那么鐵塔般樹立在那里,欣賞著劉備被萬箭穿身的可憐之相。
這個劉備,實在太可恨了,從汝南起兵之時,就不斷的跟自己作對。
這個自詡仁義化身的偽君子,多少年來,無時無刻不在詆毀著自己,把自己宣揚成殘暴的魔王,好將他的仁義,襯托得更加光輝偉大。
所有的敵人中,顏良最恨的就是劉備,最恨的就是這種滿口仁義道德,所作所為,卻陰險惡毒之極的家伙。
這樣的人,顏良怎么會放棄呢。
那一支支箭,好似顏良親手身出去的一般,每聽到劉備一聲痛苦的嚎叫,顏良心中的恨意,就發泄一分。
不知過了多久,劉備的身形,已被淹沒在了箭叢中,嚎叫求饒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就算呂玲綺他們沒有射中劉備要害,但這么多箭下去,劉備全身鮮血淋漓,失血過多之下,差不多也快要咽氣了。
“你們也發泄夠了,停手吧,這最后一箭,朕要自己享受。”顏良打斷了那二人。
張飛和呂玲綺二人,只得意猶未盡的停手,退在了一旁。
顏良從呂玲綺手中接過弓來,彎弓搭箭,如刃的鷹目,狠狠的瞄準了劉備。
手中的弓弦,越拉越滿,“咔咔”作響,幾乎要繃斷一般。
三十步外,奄奄一息的劉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當他看到顏良親手瞄準了他時,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間又掙扎了起來。
“陛下饒命,小人知錯了,懇請陛下放小人一條生路啊,哪怕讓小人去喂豬也可以,把小人閹了做宦官也可以,只求陛下饒小人一命啊…”
劉備知道,顏良動手,就是要結果他的姓命了。
這最后的關頭,劉備完全拋棄了做為人的所有尊嚴,搖尾乞憐到連狗都不如的地步,聲嘶力竭的向顏良哭嚎求饒。
這一刻,劉備只想活著,哪怕是讓他吃地上的一陀狗屎,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這就是偽君子,道德帝們所崇拜的偶像,這就是那些嘴上大義凜然,內心齷齪無恥者的真實寫照。
顏良的嘴角,卻掠起一絲鄙夷的冷笑,一絲冷絕的不屑。
哪怕劉備真的愿意去吃屎,顏良也不會饒恕他。
今天,顏良這個所謂的暴君,就要親手處決劉備這個偽君子的代表,摧毀那些道德帝的圖騰,將那些曾經誹謗,曾經蔑視過他的那些人心中的偶像,從這些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抹殺。
“劉備,去死吧!”一聲低嘯,離弦之箭,呼嘯而出。
一箭,正中劉備的心臟,穿背而 狗一般的劉備,悶哼一聲,身形劇烈的一顫,爆睜的雙眼,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無盡的懊悔,開始緩緩的閉上。
劉備的生命,在這一箭之下,飛速的流逝,死神的雙手,正將他齷齪的靈魂,無情的拖入地獄的深淵。
最后的一剎那,無數的畫面從眼前如電光一般閃過,仿佛他的一生,都在一瞬間重新經歷過一次。
“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做偽君子,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和顏良為敵,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劉備閉上了眼睛,身軀僵硬如冰,再也動彈不了一下。
一代偽君子,漢朝的最后一個皇帝,賣國求榮的代表人物,就這樣死了。
死在了顏良這人大楚朝的創立者,死在了顏良這個“暴君”的箭下。
舊時代的象征,終于隕落,一個全新的時代,終于來臨。
顏良放下手中之弓,遠望著已死的劉備,這一刻,那塊梗在心頭的別扭終于沒了,他的心境,通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達之境。
張飛看著已死的劉備,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積聚的怨氣,在這一刻也煙銷云散。
張飛把弓丟在了地上,向著顏良淡淡道:“多謝陛下成全飛的心愿,現在飛死亦無撼了,請陛下動手吧。”
射殺劉備,仇恨已消,張飛這是要坦然赴死。
顏良盯視了張飛許久,臉上的殺機卻漸散,拂手道:“罷了,這天下之中,沒有幾人能讓我顏良欣賞,你張飛算是一個,朕在揚州賜你一片宅第,你就安心的去頤養天年吧。”
眼前的張飛武藝盡廢,已沒什么威脅,顏良再把他安置在揚州江東,那里張飛完全沒的任何影響力,也只有安心的做一個田舍翁。
張飛身形一震,萬沒有想到,顏良竟會饒他一命,顏良的這份氣度,令他豈能不倍感驚訝。
震驚了半晌,張飛微微點頭,眼神之中,已是對顏良充滿了敬佩。
“天下有陛下這樣的帝王,實乃萬民之幸,陛下保重,臣去了。”張飛一拱手,轉身大步而去。
這最后離別之言中,張飛已沒有絲毫的敵意,對顏良的態度,也徹底的轉變,由敵對,轉變為了尊敬。
顏良微微而笑,目送著張飛離去。
大步而去的張飛,興致一起,嘴里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曾經縱橫天下,風云激蕩的猛張飛已不存,現在的張飛,只是一個放下一切,心向田園的閑人而已。
劉備死,倭島悉平。
殺劉備的當天,顏良命凌統登陸北海道島,將倭國四島中的最后一島,收入大楚版圖。
次曰,顏良下旨,正式將倭國改為瀛州,成為大楚國下轄的一個州。
立州的同時,顏良又改大阪城為忠楚城,以示永忠于大楚,并以之作為瀛州的州治所在,并以呂蒙暫代州刺史之職。
幾天后,顏良回到了忠楚城,正式的倭任呂蒙為瀛州刺史,并擺下大宴,犒賞隨征諸將,慶祝平定瀛州之功。
瀛州,后世中,這片孕育邪惡,幾令華夏陷入萬劫不復境地的島州,如今徹底的納入了華夏的版圖,從此再不會成為華夏的禍患。
如果說顏良平定高句麗,掃平諸胡之功,枉稱千古最偉大的皇帝,還有些牽強的話,那么今曰,他平定了瀛州,以千古第一帝來自稱,便是理所當然。
那盛在的慶祝宴上,諸將向顏良輪番敬酒,表達著他們對顏良的崇拜與信仰,頌贊著顏良偉大的功績。
正是顏良,讓他們這些將領,成夠在華夏歷史最輝煌的一葉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這一筆,足以萬古流芳。
酒至深夜方散,七分醉的顏良,在周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往行宮休息。
就在顏良剛剛要踏過寢宮之門時,呂玲綺卻從后追來,向周倉道:“你去吧,我來扶皇兄入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