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炎用腦袋使勁想了想,陰陽結合可不就是makelove的意思嘛,只是自己說這個詞他們聽得懂不?
突然,他靈光一閃,伸出左手,四根手指微彎,食指和拇指圍成一個圓圈,象征一根管子。然后他又伸出右手,用食指插入左手圍成的洞里,對著眾人道:“陰陽結合就像我這手勢,明白了嗎?”想出這個辦法,著實是羞煞了他的老臉。
“不…不明白。”
眾人依然一臉的惘然,搖了搖頭,從這可見,抗戰時期的人,心底該是有多純潔啊,連這樣的手勢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草,就是男人和女人上床啊,關上門和窗戶上床啊,他娘的,你們還不明白嗎?”
柳子炎一急,大聲喊道,而且手勢也沒停下,右手食指非常形象的一抽,一插,還摩擦出了響聲。
眾人一個個都驚愕在了原地,心里總算是徹底明白了,要是被柳子炎形象的解釋到這種地步還不明白,那他們就是白癡了。
“奶球的,你個大變態,這種事也說的這么有勁,簡直給餓們八路軍丟臉,大家伙,教訓他。”黃大仁驚愕過后,拿著煙桿就往柳子炎的腦袋上敲去。
“好。”眾人齊聲應答,紛紛朝柳子炎去。
“靠。”柳子炎直接開溜,心里卻在咒罵:娘的,不是你們要我解釋的嘛,這會兒倒怨起老子來了,實在可惡。
回到民兵隊的那座荒廢廟宇后,柳子炎他們就忙開了。
燒熱水、除豬毛,然后就是給野豬開膛破肚,忙的那是不亦樂乎。
想到不久后就有香噴噴的豬肉可以吃,豬皮口水都流了不知道多少次,連愛吃的大蘿卜都被他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做著柳子炎給他分配的工作——洗豬腸。
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三點多鐘,午飯沒吃的他們,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喚。
野豬肉被切成一塊一塊,在大院內,也有一鍋燒開的熱水,這已經是萬事俱備了,只欠弄熟開吃了。
可這時候,柳子炎提了兩斤生肉掛在了房梁上,然后走進了大堂。
“老柳,你干甚去,這都開飯了啊。”黃大仁不解的問道。
“我不餓,你們吃。”
柳子炎的話淡淡的從大堂內飄出,他可是僵尸,雖然知道野豬肉很鮮美,但他更知道,它們是上等瀉藥啊,除非是想拉個昏天黑地了,否則他是絕不會去吃的。
“奶球的,老柳,你不吃,大家怎么好意思吃撒,快出來,多少都吃一點。”黃大仁朝著大堂內喊道。
“我這不是藏有私貨嗎,不用管我,你們盡管放開了吃,爭取一餐把它們吃掉。”
柳子炎道,他說的私貨自然是指剛才他掛在房梁上的兩斤生肉,其實那根本不是他的私貨,那是他給吳圭留的,對于兄弟,他是絕不會虧待的。
“哦,那餓們可就吃了啊。”
黃大仁探過腦袋去,發現柳子炎已經躺在了炕上,好像睡著了,并沒有回應他,他轉而看向眾人,“兄弟們,將所有肉都往鍋里扔,咱們來一個超級野豬肉湯。”
“好。”
這會兒,大家都已經餓的像嗷嗷叫的狼了,回應聲特別大,而且其中不乏有吞咽口水的聲音。
“噗通”“噗通”…
幾十塊野豬肉就被丟入了滾燙的鍋里,鍋里的水,頓時變得渾濁了起來。
“喲,民兵隊逮了一頭野豬,現在正準備開吃呢,哈哈…我們恰好趕上了。”
就在這時,一大群身穿灰裝的八路闖了進來,看著大院內的野豬肉,兩眼立即發光了。
“民兵同志,我是二連連長朱國濤,野豬肉湯,可以讓我們也喝一兩口嗎?”一位面容誠懇的八路走了出來,對著黃大仁說道。
“這個…”黃大仁一時為難了起來,不知道該回答可以還是回答不可以。
“可以。”
一聲嘹亮的喊聲自大堂內傳出,充滿著陽剛之氣。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柳子炎雙手負在身后,冷酷的走了出來。
“謝謝這位兄弟,我們…”
那位二連連長朱國濤感激連連,心想民兵兄弟真是太好說話了,可還未說完,就被柳子炎打斷。
“先別忙著謝,我是有條件的。”
“條件?什么條件?”朱國濤眨了眨眼,身體愣了愣。
“給我們五桿三八式步槍。”柳子炎伸出五個手指頭,一副奸商的樣子。
“什么?你…你怎么能敲詐自己的同志呢,就不怕受處分?”朱國濤一聽,當場就要爆發了。
柳子炎不為所動,嘴角浮現一道笑容,緩緩道:“話別說的這么難聽,我這不是敲詐,而是等價交換。”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道:“朱連長,五桿槍換幾口野豬肉湯,可是物超所值啊,你不加緊下主意,等其他連都來了,恐怕你就是想換也沒這個機會了哦。”
“這…”朱國濤知道這是事實,其他連都在往這里趕,等他們趕到,豬肉湯還能剩多少呢?眉頭緊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此時楊繼盛和蘇龍庭正在辦公室里研究戰略部署問題,兩人可謂都是神一般的人物,對著一張大地圖激揚文字,好像兩個對弈者,而他們的棋局,是整片河山。要是仔細聽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談話內容是關于如何做好對日軍報復的防范工作的。
正討論的非常投入時,外邊傳來陣陣刺耳的喧鬧聲。
“警衛員,警衛員。”楊繼盛很是生氣的朝門口喊道。
“嘭”
門被推開,一個八路軍跑了進來,對著他和蘇龍庭各敬了一個軍禮,“司令員,什么事?”
“外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在吵什么?”楊繼盛指著外邊,詢問道。
“報告司令員,聽說三連民兵隊今天打柴火的時候逮到了一頭野豬,大伙現在都想趕過去喝上一口野豬肉湯。”那八路戰士嚴肅的回答道。
“野豬?”楊繼盛看向蘇龍庭,很是驚詫。
蘇龍庭將嘴里的煙桿拿下,“老楊,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去看看,那個叫柳子炎的家伙,可不就是在這個民兵隊里頭嗎。”
楊繼盛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民兵隊的那座荒廢廟宇內,二連連長朱國濤最終是受不了野豬肉湯的誘惑,老老實實的交出了五桿槍,領著自己的部下喝湯吃肉去了。
“蛋頭、豬皮、榮生,你們過來。”
看著手里的五把家伙事,柳子炎朝著黃大仁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奶球的,老柳,你說餓們做的這么掩蔽,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這有頭野豬的。”黃大仁看著正大口大口喝湯的二連,抓了抓他的禿頂,不解的說道。
“就是,一路走來,也沒碰到其他人啊,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榮生也恨恨的看著二連,不滿的道。
“呵呵…”
柳子炎笑著將五把槍丟到了他們手里,“這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唐飛燕那小妞告訴他們的唄。”
他剛說完,一道靚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小瓊鼻,殷桃小嘴,正是唐飛燕。
唐飛燕掃了眼院內,最后將目光停留在柳子炎身上,得勝似的露出一道笑容,然后轉身離去了。
“還真的是她,可惡的女人。”
豬皮憤怒的瞪了眼離去的唐飛燕,又拿出懷里的大蘿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看其這種狠勁,好似不是在啃蘿卜,而是在啃唐飛燕。
“最歹毒的女人心。”榮生這句話,倒是讓柳子炎一陣苦笑,貌似是‘最毒婦人心’吧。
黃大仁沒有說話,但看其郁悶的抽著煙,也知道他對唐飛燕的做法甚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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