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羅承此時的作為,簡直是空口寫白字,在一張白紙寫上一千萬,難道他就認為這真的是一張千萬RMB的支票了。
“哈哈哈…”如此滑稽轉變的場面,讓羅子棋失聲大笑了出來,他的眼眸里充滿了鄙視與得意。
也確實是這樣,在整個羅家村,村里人都拿這個羅承與自己一起說比較,但是縱觀整個羅家村,又是誰能夠毫無猶豫拿得出一千萬?
雖然這個小白臉不知走了幾輩子狗屎運才獲得了江家大小姐的青睞,可是現在畢竟還未結婚嘛,所以現在羅子棋是真的放下心來了。
一個小白臉而已,他有什么能力拿得這么多錢?就算江大小姐再有錢,但也沒可能這樣做吧。
“羅承,這就是你說的給我還債?”夏語娘澀澀道,真是一場歡喜一場空。
前一刻,羅承答應得這么輕易的時候,她就懷疑了,畢竟那是一千個萬,而不是一千塊,而現在,眼下羅承這樣的舉動,無疑更加進一步證實了她的想法。
這個羅承真的不可靠,她心里如此想道,現在如今,唯有指望羅子棋了,只有這個人才能幫自己兩母女的忙,但是現在羅承的出現,卻讓原來本就堅持拒絕的女兒更加堅定吧?
一時間,夏語娘有點不禁暗暗責怪這個羅承冤魂不散,事實上,現在想想,這個羅子棋對自己女兒這么歡喜的緊,其實把夏語交給他也不錯。至少家底也夠豐厚,又對自己女兒好,人品也行,至少比這個羅承好多了。
就在夏語娘打算狠心,當著自己女兒面前把羅承趕出去的時候,一直盯著白紙上那一千萬數字的兇惡大漢,突然卻伸手顫顫抖抖把“一千萬”抓住。
“羅少,這一千萬我收了。”兇惡大漢牙一咬,反而又抓起筆,唰唰唰簽下名字。
然后從懷中拿出的債條。一手推到夏語娘面前的茶機,眼里閃過一絲無奈:“現在你不欠我們黑龍幫什么的了。”
兇惡大漢把欠條交了出來,然后又把夏語曾經用來抵押拖欠還債的房產證放在茶機上,眼也不看眾人一眼便急急走了。
“啊…”夏語輕張小嘴,眼里盡是一副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呢,但是茶機放著的房產證明,也確實是自己只買了半年左右,價值一百一十萬的房子證明。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又怎會收你那張破紙。”羅子棋足足愣了許久。這才大聲重復道。
別說破紙了,哪怕是真是支票,這個黃強也敢收,對于黃強的底,他可太清楚了,因為本來這個局,就是他找舅舅讓黃強干的,他只不過鎮里一個地下幫會頭目而已,別說黃強。哪怕是黑龍幫真正的老大也不敢收其他的人的還債啊。
“好了,事情過去了,語兒,你看看房產證是沒出入。”羅承自己旁邊的夏語道。
“我看看…”搶先查看的是夏語娘,但當她真的仔仔細細看了數遍,這才覺得剛才的事,真的不是老天在給她開玩笑。
一千萬的債務。如大山壓著的債務,竟然就這樣消失了,而且還能失去復得拿回了房子。
“這是真的嗎?”夏語娘有點茫然道。
“當然是真的。”羅承無所謂笑笑。
“我以后再也不賭了,永遠也不賭了。”夏語娘把房產捧在手里。突然嘩一聲,撲入了女兒懷里,似是發誓般大哭了起來。
可不是嘛,本來女兒從英倫賺了幾百萬回來,兩母女買了新房子,又弄了兩卡商鋪做起小生意來,日子也過得挺安逸,但誰知自己虛榮心太重,被幾個新結交的所謂“閏密”慫恿下,便去哪什么地下賭場買起檔次來了。
而現在,惡噩終于過去,夏語娘也終是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媽,沒事了,咱們沒事了。”夏語輕聲安慰著,眼里卻含情脈脈望著自己承子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那是假的,假的。”局面的劇烈轉變,羅子棋仍然有點接近不過來喃喃道。
此時,那張如假包換的房產證退還,那就是鐵證如山的證明,自己最近兩個月所做的一切都失敗了。
此時別墅里,他自己反而像是最多余一個,不行,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一瞬間,羅子棋突然望向了一直淡淡笑著的羅承,看著對方那淡然的模樣,他神色猙獰了起來。
這個家伙不就是使了什么手段,把這個王強制服了而已,他還未輸,他還有一個副所長舅舅,羅承,夏語你這對賤人等著好了。
就在羅子棋咬牙切齒望著羅承生恨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對方感應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對他笑笑:“你的手機響了。”
“電話響了?嗯?”羅子棋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剛才太恨羅承了,竟然連電話響了許久也沒有察覺,他連忙接過電話,但那邊卻傳來了一道焦急女聲道:“子棋,不好了,鎮上的建委突然派人來檢查,說我們的筑建材料不合格,責令咱們停建。”
對面的女子聲音很大聲,很焦急,這倒是把在旁邊幾人注意暫時也吸引了過去。
羅子棋心里一慌,但看到夏語兩母娘望過來,立刻咳了下才不疾不徐道:“別慌,這事也不時發生了,呆會等我給舅舅一個電話就沒事兒了。”
說完,羅子棋急忙掛了電話,經過電話的緩沖,這也使他剛才差點失態的情緒收斂了下來,望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夏語娘,還有如一朵白玉蘭綻開紛芳的夏語。
羅子棋眼里快速閃過一絲不經意流露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氣道:“伯母,夏語,我公司那邊有點事,既然你們的事解決了,那我先過去一趟了,還有羅承,你別忘記了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你別再糾纏著夏語,那一千萬…
伯母你放心,那一千萬我會在這兩日內幫你還給他,羅承你別指用一千萬就讓夏語當你的情人,別作夢。”
羅子棋恨恨地道,臨走前,他也不忘去挑撥一下羅承與夏母的關系。
至于那一千萬?讓它見鬼去吧,羅子棋心中一狠,已經暗暗下定了主意。
“那一千萬的事兒,不急著說,你的電話又響,你還是先聽電話吧。”羅承淡淡提醒道。
“聽、聽什么電話?見鬼!”本來羅承叫他聽電話時候,他自己的手機根本沒有響,但這才剛想把它放回衣服里,卻竟然真響了。
“不好了,子棋,咱們鎮里的兩間KTV被好多警察包圍了,他們說我們涉嫌販毒。”電話里的那頭、依然是那女聲,只不過這次聲音卻比上一次更急更大聲道。
這一次連續兩所KTV出事,還有建筑公司也被突查了,羅子棋終于明白事情真的有問題了,這個情況下,他也再顧不了擔心夏語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女子聲音。
于是大聲道:“你說什么?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警察又怎會來果我們的娛樂場所。”
可不是嘛,建筑公司被建委部臨時突查一下,也大多奇怪,因為這不是他舅舅主掌的部門嘛,但是警察居然敢來查他的娛樂場所,這真是見鬼了,那里可是自己舅舅的一畝三分地。
要說真正的掌控力,他舅舅比那個從外地調過來沒多久的正所長有力多了。
因此羅子棋不太相信也不奇怪,他吸收了一下信息才又道:“那你怎么不打電話給我舅舅、還有你老爸,我在這邊一時趕不回去,你先把事告訴他們。”
羅子棋此時再也顧不得,夏語娘兩母女是否把自己與對面那個女人的電話內容聽了去。
眼下他三大產業都出事了,什么貪戀女人的心思都暫時顧不得了,他深深知道,沒了錢什么也不是。
“打了,已經打了,可是舅舅和爸爸的電話都占線,鎮委里面的人都說被召去開會了。”
那邊的女聲有點哭了。
“哭,哭,出了事就知道哭。”羅子棋原本秀氣斯文的模樣已經不再,連續三件有關于他將來前途的事,使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個時候,任誰都聽出來了,電話那頭的女人,恐怕與羅子棋關系非淺,更甚是夫妻關系,而且現在,羅子棋的公司似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你快去找那個正所長何有強,問問他想要干什么?”羅子棋對著電話大罵一通后才道。
只不過,這一次未當對面女人回話,別墅里門外卻突然闖入了一個人,這個人沉聲冷笑道:“不用找了,我何有強就在這里。”
“啊,何,何所長。”羅子棋怎么也沒想到何有強竟然突然出現在這里,說到底他舅舅怎么壓何有強一頭,但人家才是正的,他只能顫悠著道:“您怎么會來這里?”
“怎么會來這里?廢話?來這里自然要拉人。”何有強冷笑著從未解氣,手一揮便不顧羅子棋驚駭的目光,招吩幾名屬下上去抓人。
“啊,你怎么抓我?你不能抓我?我要見我舅舅。”當羅子棋整個人被銬上時候,他才發覺對方真的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