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老板嗎。”
“什么事,山狼。”
“老板,拍賣場官方緊急宣布,因為某種原因,拍賣要廷遲一個星期以后。”第二天,山狼來電告知羅承。
本是沖著奇石、天外殞鐵去碰碰運氣的羅承,結果計劃出現波折了。
當然,他更是意想不到,就因為官方臨時緊急宣布廷期,讓他錯過了一個機會,錯過了大豐收的機會。
在本市的另一邊,與羅承收到廷期消息的還有一個男青年。
“哎,爸,拍賣會臨時緊急通知廷期了。”青年郁悶道。
“要廷期多久呢,有什么說原因嗎,這么大型的拍賣場說廷期就廷期,也不怕毀了自己信譽。”男青年老爸略帶焦急問道。
“一個星期后,那邊官方給出的理由是安保出了問題,據說警方介入,國際刑警收到消息,有組織似乎盯上了拍賣場的參拍品主意。”
“唉,這沒法子了,兒啊,要不咱們就把這幾塊石頭賣給鄰市郭伯伯好了,雖然錢或許少上許多,但你媽的手術卻拖不得了。”男青年老爸眉頭皺得緊緊。
這個決定很沉重,未能及時上拍,如果私自賣給老郭的話,按照拍賣行給出的估價,起碼少了十幾萬,這對于普通家庭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也只能這樣了。”男青年盯著準備裝箱的幾塊黑黝黝石頭,咬著牙道,畢竟錢最多也沒來得至親安危重要。
御龍花苑,羅承當然并不知道,就因為這一個廷期,自己錯過了一筆積分大收獲,接到廷期消息的他,也只能臨時改變計劃,決定馬上回老家了,這一趟回去,也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辦理。
“羅鋼,走,拍賣行不去了,咱們回家。”真正的“家”不是在御龍花苑,而是八百公里外的安西郊外大山的一個小村落羅家村。
把所有禮品、煙酒搬上大黑馬,由羅鋼開車,羅承一直在副駕幾乎坐霉了,近著中午一時左右,這才堪堪進入了安西市。
安西,古稱長安、京兆,是舉世聞名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居中國四大古都之首,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影響力最大的都城。
是中華文明的發揚地、中華民族的搖籃、中華文化的杰出代表,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最早確定的“世界歷史名城”和國務院最早公布的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之一,世界著名旅游勝地。
但以上統統都羅承老家不靠邊,只因為他的羅家村,只是安西郊外深山的一個偏辟小村落罷了。
往時要回來,先是要擠火車,到了安西還要轉車到郊區,然后運氣好的話,能夠租下一輛小三輪摩托,彎彎轉轉進入崎嶇不平的山路,以20多碼時速,一路巔車勞頓數個小時才能到達羅家村。
而現在,自然不再用這么麻煩苦逼了,有道是近鄉情怯,當奔馳越野漸漸進入偏頗山路小徑時候,車窗晃過一副副既熟悉、又陌生的田野山頭時候,羅承心中莫明升起了一股情傷。
畢業以后他一直不敢回來,既是車費是一筆大開支,同樣豈又不是怕沒出息,怕回來了,更讓家里人受委屈、遭人白眼。
“滋。”一頓剎車聲,把羅承從思緒拉回來了。
“主人,羅家村到了,下面要怎么走?”羅鋼感受到自家主子的狀態,所以一直沉默著開車,這么一開就是近八個小時,這還是一直沒有停頓,自駕車回來之故。
往時運氣稍有不好,羅承還要在安西找一所小旅館應付一晚,第二天才能進山里。
“哎,柱子,你來看看…這個好像是羅衛國家里的大娃娃。”
或許是停下了車,又或許是奔馳大黑馬停在這個偏辟小村落很違和,一個趕著水牛的村婦往這里瞄來悄聲道,縱然是悄聲,但聲量還是蠻大的,所以羅承聽見了。
“哪呢,讓我瞧瞧。”
“你是繩子?”老漢從車窗看到羅承,小心翼翼試著問。
“柱子叔,柱子嬸,我就是繩子,我回來了。”羅承從思緒轉回來,心情稍為有點不適應。
“好哇,羅衛國的娃有出息了…”
村子就這么大,幾乎是巴掌之地,一眼也能目盡,四周除了深山野嶺,要不就開闊的田野。
一時間,羅承還未真正到達家門,繩子回來的消息就這么傳開了。
當然,現在的山村也不同以往了,盡管有不少人們還挺純樸,可是現實起來卻也要比城里人更為勢利眼,如果羅承是滿身灰塵從三輪車子走下來,絕對沒有如今瞬間傳透村頭村尾的效果。
當車子再次停在一坐兩層土磚搭建的房子門前時,老媽、還有老爸等人早已聽到消息出來了,當然周圍還有一大群人,親戚鄰里啥的,都過來湊熱鬧了。
“繩子,真的是繩子,好像長高了、也瘦了。”老媽眼眶濕潤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兒子呢喃道。
“媽。”羅承把媽抱得緊緊,縱是心頭有千言百語,卻只感喉嚨被堵得慌。
兩年多沒回來,媽的頭發也白了,媽老了,雙手滿是皺皮與硬繭,這都是被生活重擔壓的,他轉頭望了眼沉默、眼神卻激動不已的老爸。
“爸,繩子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爸再也沉默不住,猛的點頭道。
其他旁人的喧嘩聲音也漸漸降了下來,只在悄聲議論:“好嘍,繩子有出息回來了,秀蘭嫂終于熬出頭了。”
“可不是,雨過天晴了,那輛黑色車子看起來挺值錢的。”“好像是奔馳吧,都是名貴車咧!”
“繩子這位是…”暴熊羅鋼的出現,同樣也讓眾人側目紛紛。
“媽,這是我大哥,有過救命之恩的真大哥,他名字叫羅鋼,也懂咱們這兒的話。”羅承連忙拉過羅鋼,向老媽、眾人介紹道,他說得也是大實話,羅鋼雖然是他的獸奴,但從一開始就守護在他身邊,用救命之恩來形容不也為過。
“衛國啊,兒回家了,你就讓兒子帶著客人在家門口怎么回事,快到屋里去坐吧。”
“是,是,都是我太愚笨了,這個…鋼子,還有繩子都到屋里去。”老媽連忙擦了擦眼角,慌作一團道,眼里卻從沒有離開過兒子。
“恩,大伙都到屋里去坐,羅鋼,你把東西都扛下來分給大伙,繩子這么久沒回來,多得大家對我爸媽照顧了。”
羅承并沒有到屋里,而是自個向人群派起煙,而羅鋼點點頭也沒說什么,直接從車廂搬下一大堆貨物,有煙有酒也有些特色食品,也不值多少錢,都給眾人派起來,雖然不值錢,但人們往往卻很注重這些直面的事情。
“這娃好,不忘本。”
“哎哎,哪里呢,這怎么好意思。”親朋戚友鄰里都笑了起來。
其實社會就這么現實,當然,羅承也是真心感激這些人,即使現在人們現實了,但在山村鄰里,還是存在相互照顧的,幫不了多少,但也是一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