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完全失敗
凝煉空間。
與控火空間不同的是，凝煉空間的測試，將進入一個虛擬環境，模擬各種材料的凝合，煉制。
星寶星器的煉制，尤其是地階存在，要想熟練掌握技巧，必須經歷無數次‘熟練’操作。以真實材料煉制無疑太過奢侈浪費，事實上也沒多少煉器師能承受得起。
凝煉空間的存在，正因為此。
其實用性才是最重要的，遠勝于其它功用。
測試，不過是其中一項功用而已，包括‘控火空間’都是如此。
整個過程，林風很熟悉。
“果然是四段式測試。”
“第一段‘100分’，第二段‘200分’，第三段‘300分’，而最后一段‘400分’。”
目光微爍，林風心中輕明。
之前自己曾測試過，四段式的測試雖一段接一段出現，但第二段的出現，需要第一段得分超出80分；而第三段出現，需要第二段得分超出160分；最后一段出現的條件，是第三段得分超出240分！
如星技的進階，前一重次必須要有足夠‘基礎’。
“之前所測試的是‘人階’煉器技巧。”
“尚且只能到達第三段，而這一次卻是‘地階’測試，不知難度有多高。”
林風眉頭輕簇。
人階和地階，相差極大。
“不管怎么樣，試一試。”輕然一笑，林風旋即按下測試開關。
“林風大師終于開始測試了。”
“是啊，不知他這次得分會有多驚人！”
“那還用說，肯定很高，起碼…都應該在900分以上！”
眾人竊竊私語不停。對林風相當有信心。
第一輪那逆天的‘表演’，早已將眾人震懾。
那可是真正‘完美品階’的地階星寶，在朱雀洲幾乎絕跡的存在。
擁有此等煉制實力的大師，其‘基礎’又怎會差？
就在眾人期待不已，雙眸放亮等待著又一個奇跡發生時，林風的表現卻是讓人跌碎一地眼鏡。
“啪！”凝煉空間閃過一道亮眼光芒。叮鈴聲清脆響起，在林風周圍包裹著的光芒霎時間消失，每個人都是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足以吞下一整個雞蛋。
不，不會吧？
林風大師，失敗了？！
“果然。”林臻單手捂面，不忍直視。
場中對林風最知根知底的恐怕非他莫數，知林風雙瞳秘密，自是知道林風‘基礎’有多差。或許在控火空間林風表現堪稱逆天。但那是‘資質’，與基礎分毫無關。
一旦進入凝煉空間又或是鍛造空間，林風‘真身’畢露。
“36分？”林戰發愣不已。
確實，是36分。
僅僅第一階段測試，林風便宣告失敗，引起一片嘩然聲。
三十一個煉器師，林風進入的最晚…
出來的，卻最早！
“果然失敗了。”
“比我想像中要難的多。”
林風微感無奈。之前還有幾分信心，卻完全忘了這是‘地階’的測試。
和自己之前的‘人階’測試。孑然不同。
失敗，自在情理之中。
“炅火，并未影響到我。”
“輸是輸在我的基礎，實在太差。”
林風輕然點頭，卻也是沒辦法。
自己成為煉器師年資尚短，最關鍵是自己未在這一方面投入太多精力。
一分付出。方才是一分收獲。
“或許‘控火空間’我能取得高分，但不足以抹平兩項差距。”
“似乎，到此為止了。”
淡然一笑，林風并無所謂。
自己，已經盡了全力。
抬起頭。隔著特殊玻璃望向天幕大屏，此時第一個沙漏都僅僅不過漏了一半而已。
“嗯，這么少時間？”林風一怔，瞬息恍然，“也是，整個測試一個時辰，四段的時間第一段分數最少，耗時也越少。從進入到現在，只不過花費一炷香時間而已。”
等等！
還有三個多時辰？
林風倏地雙目一亮，神色微變。
“第二輪和第一輪雖同是積分制，但有一點卻是不同！”
“第一輪兩回合煉制，都只能煉制僅僅一次，失敗就是失敗，但第二輪…”
“并未限制次數！”
啪！緊握雙拳，林風雙目放光。
若真是如此，自己仍有機會！
“撇去控火空間的一個時辰，換言之我有足足兩個多時辰能進步。”
“還有希望！”
對其它人來說，兩個時辰很短，簡直太短。
但眼下，這兩個多時辰很關鍵。
因為…
凝煉空間的測試，擁有糾錯回放功能！
一旦煉器師凝煉錯誤，凝煉空間便會指出并修正，告知如何正確去做。
對其它煉器師而言，這等糾錯修正就算有用處，也需要無數次沉淀試驗，方才能改正錯誤。但對自己而言，剛才的‘錯誤’，已是完全復制入腦海之中并模擬學習！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再試！”林風目光閃動，再一次按下測試開關。
“嘩！”光芒蓬然閃爍，林風嘴角劃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甚感滿意。
果然，自己猜測并沒有錯。
第二輪，只限時間，不限次數。
“林風大師又進去了！”
“該不會還拿36分吧？”
“真奇怪，以林風大師的實力怎么都不該拿那么低的分數才是。”
“是啊，好奇怪。”
眾人議論不絕，卻是對林風的‘反常’疑惑不已。
怎么看，一個能煉制出‘完美品階’的煉器師，都不應該這么‘差’才是。煉器師之道沒有所謂的僥幸。星寶的煉制，要成‘完美品階’是一分一毫都不能有丁點瑕疵，而且，還必須是對星座之道的盡悟，狀態極佳才能達到。
倘若林風此時是在‘鍛造空間’得到低分還情有可原，畢竟精通星寶煉制未必精通星兵星甲煉制。
但眼下…
確實太莫名所以然。
不只是眾人。煉器師聯盟的眾長老亦是一片惑然不解，王石和歐陽括更是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應該是炅火未控制好。”歐陽括若有所思道。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王石目光閃動，直望著林風，疑惑重重。
就算受炅火干擾，但分數也沒道理差成這樣，這只不過是第一階段測試而已。
很快——
眾人便響起一片嘩然之聲。
“果然，林風大師剛才是失誤了。”
“第一階段滿分通過，真贊。這才是林風大師嘛！”
“偶像就是偶像，出了錯那么快就糾正。”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將剛才的‘36分’置之腦后。
第二次的測試，林風此時已是波瀾不驚進入第二階段，更是第一階取得‘滿分’成績。
然而片刻后，眾人又是一陣抽氣之聲。
“啪！”凝煉空間再是閃過一道亮眼光芒，叮鈴聲清脆響起。
112分！
林風，又一次失敗。
“哦。天哪。”
“不會吧，第一階段滿分。第二階段只拿12分？”
“林風大師到底在玩什么…”
眾人此時已是完全被林風的‘怪異’行徑弄的一個腦袋兩個大，昏昏沉沉。就好似集結著天使和惡魔的光環于一身，充滿神秘和詭異，便是剛才還以為林風受炅火影響的王石與歐陽括，如今亦說不出話來。
這又該怎么解釋？
沒的解釋，林風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在眾人看來。如今林風麻煩已是極大，如今第一個沙漏已是完全漏完，第二個沙漏開始漏下！
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時限，只剩不到三個時辰，但林風。三項測試無一有成績！
112分？那算什么分數…
完蛋！
但，林風此時卻是露出淡淡笑容。
“運氣真不錯。”
“沒想到此次‘試題’竟是固定的，一模一樣！”
“兩次測試，第一階段的考核內容完全一樣，如我所料未差，每個階段恐怕都是一樣！”
“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有希望。”
繼續！
林風目光炯然，再次按下啟動開關。
這一次，自己已然將第二階段的試題，完全掌握。
第一階段：100分！
第二階段：200分！
連續兩次滿分，林風的表現再次吸引眾人注意力。
但，很快眾人便是一片噓聲四起。
第三階段，林風僅得2分！
慘不忍睹。
“什么林風大師，呿，太丟人了吧！”
“就是說，剛才竟拿他和南宮夫人相提并論，我真有眼無珠。”
“我看他根本只會煉制一個卷簾梭而已，剛才…哼，只不過熟能生巧，碰巧狀態來了，要不然輸定。”
事不過三，眾人眼下已是對林風完全失望，臨陣倒戈。
墻倒眾人推，太正常不過，再者，如今已是過去一個多時辰，林風幾乎可以說已是沒有任何勝算。
進入第三輪？
再沒可能！
如今林風的表現，絕對是三十一個煉器師中最差的，沒有之一。
四個字可以形容——
完全失敗！
然，對林風而言，從來都未曾在意過別人怎么說。
自己就是自己，毋須和人攀比。就算此次無法進入第三輪，但起碼，自己學到了許多。
光這一點，便已足夠。
“還有時間，第三階段的‘試題’，希望也是一樣。”林風淡然微笑，再一次按下開關。
每一次，自己都在不斷進步！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