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斯文的代價
話說陳嘯月在決定獨享這個秘密之后，便準備先回公司，讓兩個女職員繼續招聘。楊凡那張“簡歷”他單獨收了，在滿意的仔細又看了一遍時，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問題，上面根本沒有電話號碼！
楊凡懷疑他是騙人玩耍，陳嘯月也是第一時間懷疑楊凡知道優利是楊家的產業，所以故意戲弄了他一下，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呀，要是楊凡知道他抱大腿的意圖，向羅恒打個招呼的話，即便不解雇，也肯定不會好過啊。
這讓陳嘯月非常的忐忑，直接招呼大家都回公司去。到了人事部，也是小心的詢問有沒有人找過他，擔心楊凡已經把投訴電話打到羅恒那里了。
人事部接了楊凡電話的，本來沒怎么放在心上，聽到陳嘯月問起，以為是預約過的，趕緊把記錄電話號碼和姓名的便條紙給了他。
發現楊凡只是忘記了留號碼，而不是故意玩他，陳嘯月當即在辦公室里面仰天大笑了起來。那兩個一起招聘的MM，發現經理因為那個叫楊凡的年輕人患得患失，不由得再次展開了豐富的聯想，替這位未來同事的菊花默哀起來…
陳嘯月興奮進入經理辦公室，把門關好之后，直接用私人手機撥打了楊凡留下的號碼。同時腦子里也迅速的轉動了起來：‘楊少不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很可能也沒留意過優利，就以鍛煉心態的話，我就不能太過親熱了，免得讓他懷疑…’
可讓他郁悶的是，電話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再打第二次更是被掛斷了！
這讓他又患得患失起來，難道是隨便給我一個號碼，試探一下我會不會繼續？那我不慘了？希望楊少是在忙吧…
楊凡在人才市場附近，還沒有等到林諾瀾過來，就有個電話撥打了過來。他也以為是陳嘯月打過來的，但一看不是優利公司的總臺座機號碼，而是一個手機號碼。就沒接聽，這是林諾瀾的私人手機，萬一是她的什么朋友打的，他一個男的接聽就不太好。
那個號碼第二次打來時，他更是直接的掛斷了。
等到林諾瀾出現，楊凡第一時間跟她說了這事，并把手機呈上，免得耽誤了她的事情。
林諾瀾看了一下那個號碼，微微蹙眉：“我這個號只給了家人朋友，一般客戶、同事，包括工作上認識的朋友，都是打我另外一個手機。這可能是找你的吧？如果真的是人事經理，手機那點話費都有報銷，不是非要用公司電話打給你的。”
楊凡想了一下：“那我再打去公司吧，這會兒他們應該回去了。”
“可能下班了呢！你就直接打這個電話過去，先不要說話，聽到對方是叫你的話，你就接下去。如果是叫我就給我！”林諾瀾馬上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楊凡覺得有道理，便撥打過去。
陳嘯月哪里下班啊，他還在辦公室患得患失。如果楊少剛才是考驗他，沒通過考驗，就要面對很大的壓力了。如果只是沒空，真的想要來上班的話，他也必須盡快確定一個人事部的職位給楊凡，現在有的人不能無故調走，作為經理要加一個職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但總要向公司提交申請的流程。
看到楊凡回電過來，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但還是要保持好淡定，無論是哪種結果，都必須要淡定！
“你好，我是陳嘯月。”
“果然是陳經理啊。我是之前你見過的楊凡，我忘記留下電話號碼了…”楊凡對林諾瀾聳聳肩，然后直接的問道：“我想問一下，您是真的考慮招我，還是戲耍我玩玩的？”
林諾瀾聽得滿頭黑線，這什么態度啊！你就不會婉轉一點么？這樣人家沒耍你也聽著不舒服了。
陳嘯月卻是一顆心落了下來，馬上以公司辦公的姿態說道：“楊先生，您多慮了，我從事人事工作多年，慧眼識英才，一眼就能看出您將來不可限量，所以是真心要招您的！下周一你就可以來上班，我們公司的地址我回頭發你手機上！”
“這樣啊。那…”楊凡正想要問一下待遇問題，多少工資，包不包吃住。
也靠近在旁邊聽著的林諾瀾，忙推了他一下，湊近他另外一邊耳朵輕聲說道：“快答應啊，笨蛋！”
“…那好，到時候見。”楊凡說完，陳嘯月怕不自覺會討好，也趕緊掛了電話。
“我還沒問錢呢！”
聽到楊凡的抱怨，林諾瀾‘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就你這樣隨便一天便能找到工作，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你還提錢？人家給多少就拿多少了！”
“可是要不包吃住，那我一直住你那里？”
林諾瀾一愕，她剛剛只覺得機會失而復得，怕楊凡呆頭呆腦又錯過了，或讓對方不爽了，所以讓他快點答應，忘記了這一茬。‘算了，估計他找到工作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回家去的。’
“要是不包吃住的話，你就住我那里好了。還是那句話，你要保持老實一點！”
“明白！一定會的。”楊凡點頭答應，住人家女孩子的家里，當然要老實一點，不能亂來。還要檢點一點，不能隨便光膀子，上廁所要把馬桶座圈拿起來，還得瞄準來尿…
“走吧！”
之前楊凡從汽車站過來，有車直接經過這里，人也不算太多。但現在碰上下班高峰期，只見經過的每一輛公交車都是人滿為患。
“這會兒哪路車人都很多，只能擠了。”看幾輛經過之后，林諾瀾無奈的搖搖頭。“你塊頭大，等會兒在前面開路吧！”
“行！”楊凡就沒多少坐公交車的經驗，擠更是沒體驗過，所以他不是苦不堪言，而是頗為興奮好玩。
在一路車過來時候，林諾瀾讓他上，楊凡馬上拎包沖了過去！
人才市場這里有很多人，公車還沒挺穩，就有很多人沖過去了。在到站乘客下車之后，馬上蜂擁而上。
楊凡原以為憑著他的身手和身高優勢，完全是輕而易舉的，沒想到這也有很多技巧。比方說站側面才容易上，站最中間反而因為乘客下來而不得不退后讓開。他也不能仗著身體優勢把人撞飛吧？反而要小心一點，免得一個沒控制好擠得別人撞傷了。
這結果便是常常搶車的老手們、尤其是男乘客先擠上去了，包括有女的都擠到他前面去了。
“嘻嘻，你還挺斯文的嘛！”
林諾瀾笑了笑，推著他向前。然后她自己刷了交通卡，又幫他投幣了。
上車后沒走幾步就走不動了，全是人！沒擠上落后的女乘客們，這會兒也用力擠上來，以免要等下一趟。在楊凡身后的林諾瀾便被推得緊貼到了他身后。
“看吧！這就是斯文的代價…”林諾瀾靠近楊凡低聲調侃了一句，她當然也知道即便剛剛搶第一個上去也沒有位子。
她話還沒有說完，司機已經關門，然后開動公交車。突然的開動加速，讓人的重心會往后倒，楊凡用勁穩住了身體，沒有踉蹌向前，林諾瀾卻沒站穩，頓時一下撞在了楊凡的身上，前胸撞在他的后背，驚起一陣波濤…
即便隔著衣服，楊凡也感受到了那挺拔的沖撞，只覺得背后一陣酥麻，恨不得沒有衣服的阻隔。
這就是斯文的代價么？那我愿意代價再大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