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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少年總督(十三)

  “什么‘水妖啊,不過是‘水鞭吧!”

  看臺上圍觀的魔法師們紛紛搖頭,上年紀的幾位面‘露’不屑之‘色’。

  包裹著劍刃,在空氣中猶如生物觸手般延展扭曲——這顯然是變化系水屬‘性’術式“水鞭”,如同字面意思一樣,將水流擬態成類似鞭子的形狀,對敵人發起中距離攻擊。在水屬‘性’術式中,這也算是中上等級的術式了。

  以羅蘭的年齡能使出“水鞭”,并且在空中自由變化形態,也算是才能出‘色’了。不過,在此時選用“水鞭”卻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狐貍是少有的風、水二重屬‘性’魔法師,對于流體‘操’作的實戰經驗相當豐富,冒然使用這兩種屬‘性’的術式,只怕會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子爵捋著胡子說到,一旁的卡斯蒂利亞貴族們紛紛點頭。

  不使用對方擅長領域的術式——這是魔法師對戰的鐵則,稍微學過一點魔法的學徒都明白這個道理,羅蘭卻故意無視這一真理,犯下難以挽回的錯誤。在他們看來,這是羅蘭缺乏實戰經驗,太過自信導致的愚蠢之舉。

  這是“專家”們的看法,觀眾們聽不見這番高論,也沒興趣深究,他們只在意誰贏誰輸,還有…自己是賺是賠。

  “目前買羅蘭的是1賠9,‘狐貍是1賠2。”

  “有那么多?”

  薇妮婭有些驚訝,從不參與賭博的她也被如此巨大的差異嚇了一跳。

  “畢竟誰都沒見過少爺發飆的情形嘛。”

  蜘蛛隨口應到,手里緊攥著票根,眼睛死死盯著賽場內。

  “這下我們賺大發了。”

  法芙娜不光手里攥著大把票據。腳下還放著一籮筐,雙眼充血的龍族公主殿下嘴邊掛著一條不雅的哈喇子。

  “黃金別墅、黃金馬車、黃金游艇、黃金澡盆、黃金便器、金箔廁紙…還不夠,每一個都要雙份,一份自用,一份留著養蚊子。”

  “你太貪心了。”

  蜘蛛搖搖頭。想象著那副窮奢極‘欲’的畫面,再看看賽場內為他們的英雄歡呼助威的卡斯蒂利亞人,天知道比賽結束后會有多少人去上吊。

  “別管我。”

  法芙娜沉浸在妄想之中,雙手微微顫抖。

  “這一次,這一次一定能把那條黑皮‘混’蛋比下去…”

  顯然,除了龍族對黃金的特殊熱愛之外。公主殿下還沒忘了攀比財富敗給尼德霍格的恥辱,她正不遺余力的搜刮黃金再次發動攀比戰爭,一定要壓倒那個黑龍‘混’蛋,一雪前恥。

  這股近乎怨念的執著面前,薇妮婭等人也只能退避三舍。沉默了一下,格羅莉亞換了個話題。

  “那個…真的是‘水妖嗎?”

  之前她們曾一度目睹過“水妖”的威力,當時由阿茲達哈卡施展出來的水妖展現出驚人的威力和廣泛應用方式,若不是有羅蘭在,恐怕根本無法應對。因此對這種術式的印象相當深刻,此刻羅蘭施展出的術式卻與當日所見到的“水妖”迥異。聚集的水量差距就不必多說了,單單一條水柱和當時經歷的水刃之網更是無法相提并論。

  “也許是在哪里做出了修改吧,可究竟…”

  話音未落。觀眾席再次爆發出震天響的歡呼聲。

  或許是感到失望,或許是覺得被侮辱了,亦或是打算抓住時機。“狐貍”一腳踢開地面,像炮彈一樣沖向羅蘭。

  沒有任何夸張修飾,強勁的暴風推動黑衣劍士疾馳,纏繞在劍尖上的風極速旋轉——無論形體還是動能及旋轉加速,與炮彈可謂毫無分別。一旦命中,不會比被大口徑火炮直擊命中好到哪里去。

  在加速度和旋轉加速氣流的庇護下。敵方無論閃避還是攻擊“狐貍”都是不可能的,其本人和觀眾們都對此深信不疑——

  轟——!

  在所有人都認為勝負即將分曉的剎那。大氣炸裂了,白‘色’的霧隨著沖擊‘波’極速擴散開來。

  “這…這是!”

  被沖擊‘波’吹離設定好的軌跡。倉促間勉強站穩腳跟后,“狐貍”的視野已經被白‘色’封鎖,匆忙召喚出強風想要將濃霧吹散,但任憑強風呼嘯,濃霧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

  “難道是利用水汽制造出爆炸…!”

  “正是如此。”

  飄忽的聲音在霧中回響,難辨左右前后,仿佛在身邊,又好似在遠方,明顯是利用空氣振動類的術式干擾聽覺。

  “真叫人意外,原來你也知道‘水蒸汽爆炸。”

  羅蘭剛才所用的招數,和阿茲達哈卡過去利用水蒸汽爆炸形成類似反應裝甲的效果來偏轉炮彈是同樣的,只不過用強電磁‘波’取代了光束劍。

  對清楚內情和個中原理的人來說,透過現象猜出實情并非難事,但“狐貍”之前并未接觸過那場戰斗的詳細情報,也不可能去亞爾夫海姆學習相關知識。

  也就是說,是靠自己的學識判斷出來的。

  “別把我和因循守舊的老爺爺們‘混’為一談,自從七日戰爭之后,我就在不斷自我‘精’進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和你們這些貪婪的查理曼佬一戰。”

  話音依舊平靜,熾熱的熱度在空氣中發酵。

  無從想象其經歷,也無法得知其磨難,附著在話語中的恨意和執著卻能確實感受到。

  恐怕一直以來支撐這個人前進,乃至生存下來的,不光光是樸素的愛國心和民族感情,恐怕還有更為純粹的恨意。以這股怎樣都抹不掉的恨意為糧食,不斷‘精’進,不斷努力,甚至不惜舍棄魔法師的固有觀念和榮耀。一直努力到了如今的地步。

  “復仇嗎…”

  “正是,這正是對你們這些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的魔鬼的復仇,是正義的裁決!”

  暴風伴隨著怒吼席卷賽場,劇烈的上升氣流一口氣將濃霧卷上高空,當風暴平息。煙霧盡散時,黑衣劍士卻被眼前的風景‘弄’到目瞪口呆。

  “我不是不能理解閣下的心情,也能明白您的想法,可在此之前,我已經說過了——”

  20、30或者更多個羅蘭同時舉起手中長劍,如同一人發出的聲音傳來。

  “在下無意在此退讓。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驚呼聲接連響起,不只是觀眾,貴族魔法師和密涅瓦她們也為眼前的景象發出訝異的呼聲。

  “是‘操’作系術式嗎?!”

  “不、不對!怎么可能同時對在場所有人同時施展術式?那可是七翼級才可能做到的,就算再怎么天才,他才這個年紀…!”

  “是不是找了幫手假扮自己?如果是這樣。這可是嚴重褻瀆決斗‘精’神的行為!”

  “不可能!通往賽場的‘門’都緊閉著,保護觀眾不受‘波’及的結界也玩好。”

  “那這究竟是…”

  “半自律型附加式‘妖‘精’樂園——”

  所有人都揣測為太過非現實的景象之際,黑衣劍士平靜宏亮的解讀令人們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接下來的發言。

  “用水塑造出自己的形態,折‘射’光線在表面放映出外貌,之后加入‘效果維持和‘妖‘精’樂園的附加式,使之成為半自動的水之傀儡。大致原理是這樣沒錯吧。”

  “誠如所言。”

  所有傀儡一起回答到。臉部表情的變化全然一致。

  原本“水妖”就是一種半自律型的術式,其自動搜索、反‘射’攻擊的機能充分反應了這一點。不過由于意識容量負擔過大,且對使用者的應變能力要求過高。因而終止了開發,除了阿茲達哈卡不大成功的運用過一次之外,“水妖”并沒有其它實戰機會來檢驗其價值,它將和防衛軍研發部‘門’其它失敗作一起在某個保險柜里慢慢被遺忘,然后腐朽、消失——

  原本應該是這樣才對。

  “塞拉斯,你覺得那孩子最大的才能是什么?”

  “…應該是‘崩壞的使用吧?”

  “這么說也沒錯。但是太膚淺了。正確來說,那孩子的才能是對事物的理解力。”

  學習“崩壞”固然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和執著。才能將猶如浩瀚海洋般的術式結構及其破壞方式全部記憶下來,可這只能算是死記硬背。充其量不過是實現紙上談兵的靜態戰斗,面對動態的戰場變化和敵人的調整,這些小‘花’樣一點用處也派不上。

  唯有徹底理解術式的原理,準確把握對手的思維模式和戰場變化,“崩壞”才能順利啟動,發揮出預想的效果。為此所需的,是理解力、觀察力、創造力——這些與生俱來的才能。

  “‘水妖的基礎動力來源于壓力,應對不同的需求,通過內外壓力的變化塑造水的形態,使之成為偵查之眼,防御之盾,攻擊之刃,‘迷’‘惑’之霧,在理論上達到攻防兼備。但缺陷也很明顯——自動程度低下,意識容量需求過高,水的物理特‘性’限制等等,只要對手不是常識外的存在,不論針對哪一點攻擊,都可以獲得效果。不過——”

  羅蘭把那些缺陷改良了。

  “在數個水人偶之中附加‘假想意識領域,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代理指揮機能,降低了意識消耗,又增加了人偶的靈活‘性’和數量。加上大量水傀儡給對方造成的心理‘混’‘亂’和全方位出擊,使水之鞭單調的攻擊模式也變得難以躲避——真是不錯的創意。”

  “真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吶。”

  一個開心的聲音‘插’了進來,還未等塞拉斯反應過來,那個聲音突然一變。

  “啊啊,真叫人家嫉妒,怎么辦?要殺了他嗎?”

  “也就你這樣的慫貨會連那種小鬼都會去嫉妒了,真是難看啊,杰勒斯。”

  “那樣的帥哥殺了可就太可惜了,啊,真想看看他被壓倒‘床’上。分開雙‘腿’被侵犯時,臉上會‘露’出什么表情,又會發出怎樣動人的叫聲呢?”

  “別把你惡心的癖好說出來!德基爾!想讓老子把你的屁眼焊死,然后在腦袋上開天窗代替屁眼嗎?”

  “別吵了,雷吉。我都不能仔細觀察他了,哎呀呀,真是想要啊,想要的都快忍不住了——”

  “唉,能吃就好了…”

  “太煩了,我想回家睡覺。一大早就起來,很困。”

突然‘插’入通訊頻道的7個聲音‘交’錯著,從炮瞄鏡窺見教堂頂端7個旁若無人的身影后,塞拉斯的臉‘色’也為之一變  “你們是…”

  ——誰能比這獸,誰能與它‘交’戰呢?(啟示錄13:4)

  那是。圣書中的一節。

  一位預言者,幻視海中跳出的怪物之后留下的一句話。

  塞拉斯亦記得關于那怪物的描繪。

  ——我又看見一個獸從海中上來,有十角七頭,在十角上戴著十個冠冕,七頭上有褻瀆的名號。(啟示錄13:1)

  以那怪物為原典,由特殊成員促成,成員冠以神所定義的7項大罪之名,堪稱亞爾夫海姆最強、最‘精’銳的7人部隊——獸。

  ——問汝之名。必將成為七宗罪。

  他們是恐怖。

  他們是瘋狂。

  他們是作為原罪的七宗罪。

  他們是——絕對無法客服之災禍的顯現。

  傲慢之沃爾格雷沃ulous);

  嫉妒之杰勒斯(jealous);

  憤怒之雷吉(rage);

  惰怠之斯洛斯(sloth);

  貪婪之格利德(greed);

  饕餮之格拉托尼(y);

  之德基爾(desire);

  每一名成員都擁有能將一座城市化為煉獄的能力,且只接受執政官的指令,地位甚至高于直屬親衛隊。在亞爾夫海姆各種明的暗的力量全部轉入總動員體制。準備來年的大戰之際,這支特殊部隊將承擔起絕大多數外勤任務,就在賽場內觀眾們被決斗吸引全部注意力之時,他們已經將設定為目標的恐怖份子全數肅清,現場全數清理完畢,其實力可見一斑。

  不光實力出眾。更重要的是——

  “哎呀,你們就這么想要嗎?那個孩子。”

  “啊啊。當然。”

  穿著圣職衣(k)的中年人浮現出恍惚的表情,莊嚴肅穆的圣職衣上浮現出許多臉孔。可能有幾十、幾百張臉,所有的眼睛都在捕捉賽場中的少年,帶著粘度的饑渴從中年人口中飄出。

  “想要…當然想要…想得早就忍不住了…”

  “這是當然的,你們乃是吾之影,吾之耳目,吾之手足,吾之爪牙,你們是我研究人類的成果,作為七宗罪的吾之分身。會有這樣的,才是理所當然。”

  結合煉金術和尖端科技,由李林親手賦予‘肉’塊以新的生命,比起人造人(ulus)更接近神所創造的生命,甚至擁有獨立的人格,堪稱完美的分身。

  “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給我先忍著點吧。杰勒斯和德基爾留下繼續監視,其它人立即著手完成各自的任務。”

  “遵命。”

  五個黑影齊齊躬身,下一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讓我見識一下吧,你要為這場演出安排一個怎樣的結局。”

  三頭身的q版小人支起下巴,歌詠般說著,在他的背后,兩團黑影不約而同的咧開嘴,無聲的笑著。

  那種仿佛要伸出舌頭,讓粘著唾液的牙齒反‘射’出寒光的笑容,絕不屬于人類。

  任誰也不會覺得幾十個打一個的局面還會有什么懸念,可偏偏這又符合決斗規則——只要沒有第三者介入,魔法師大可驅使使魔戰斗。更何況羅蘭使用的是術式構成的水塊,連使魔都不是,誰都沒有對此置喙的余地。

  話雖如此,和恐怖截然不同的危機感,正在“狐貍”的體內擴散。

  黑衣劍士應對過不少‘操’作系魔法師制造的幻覺,很清楚他們要達成的效果就是動搖對手的內心,意圖制造機會。只要調整心態,一般都能應對過去。

  眼前的壓力和過去遭遇的那些截然不同。

  “水妖mk.2”是變化系術式,這意味著除了用水傀儡干擾對手之外,還能運用物理手段直接攻擊對手。

  數十條水流卷了過來,水流的速度遠未達到能夠切割鉆石的程度。卻也蘊含著足以一擊讓人喪失行動能力的力量。靠著數量優勢,完全能放倒“狐貍”。

  “沒完沒了的…!!”

  劍尖釋放出一道雷擊,水柱紛紛在雷光中崩潰,可令人驚奇的是雷擊造成的效果也僅此而已,少數水傀儡發生了扭曲,大部分毫發無損。那些發生扭曲的也很快恢復了原樣。

  “怎么會這樣?”

  這完全背離了常識,通常只要用雷電攻擊水之魔法,不論是多么厲害的術式,都會因為水的導電特‘性’遭受重創,即便不能讓術者當場斃命。也會令其無法行動,同時徹底摧毀整個術式。可眼前…

  “這是純水。”

  有著羅蘭面孔的水塊一起開口。

  “去除了各種雜質,導電率大幅下降,足以應對一般程度的雷擊。”

  “這種小把戲…!!”

  “最好放棄繼續施展雷擊。”

  “什么?”

  “剛才的雷擊電解了一部分水,將水還原為氫和氧…非常容易燃燒和爆炸的氣體,現在一點電火‘花’就能點燃這些氣體,‘誘’發爆炸。此外電解水還會產生有毒的氯氣,在打到我之前。你就會因為爆炸或有毒氣體倒下。”

  其實剛才的雷擊電解的水量并不多,距離‘誘’發爆炸和致死還差的遠,可如果堅持要采用雷擊的的話。迎接“狐貍”的就只有大爆炸和高濃度氯氣了。

  “真是溫柔貼呢。”

  吐了口氣,黑衣劍士問到:

  “這是你獨創的招式嗎?恕我直言,這并不像你這樣的年紀能想出來的復雜術式,倒像是專業魔法研究機構的成果。”

  他的意思很明確,“水妖”并非羅蘭個人的成果,而是其他人的心血。羅蘭很可能只是剽竊并進行了一點加工。

  這個諷刺很大程度沒說錯。

  “呃,這是公司研發團隊的成果。我進行了一些改進…”

  聲音漸漸變低,倒不是對此感到羞恥。而是觸動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某人“干脆用水銀算了”、“塑造成‘性’感的‘女’‘性’形象不錯哦,很有從未來穿越來的殺人機器的感覺哦”之類的冷言冷語…

  他怎么不去‘弄’個戴眼鏡的‘女’仆長,手持偽裝成雨傘的霰彈槍,另一只手上拎著裝有機槍和榴彈發‘射’器的旅行箱,裙子下邊掛滿手榴彈和匕首,最后還有一口能咬碎鋼刀的好牙口…別說是未來的殺人機器,就算說是州長官都有人信啊。

  “總之…閣下差不多也該拿出真正的實力了吧?”

  甩開感嘆和煩惱,少年問到。

  正如羅蘭留有余力一樣,“狐貍”同樣沒有百分之百全力以赴,事實上,身處重重包圍之下,毫不懷疑地相信對手的承諾,不準備一點突圍時需要的體力才是奇怪的反應。可如今繼續保留實力已經毫無意義,唯有全力一擊,才能決定勝敗。

  再說了,要想取得真正的勝利,也唯有這一著。

  “我們并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此時此刻,我們確實背負著各自的東西而戰。再這么虛耗時間,在下會覺得很羞愧。”

  自成為特區總督,開始著手實現和解開始,羅蘭一直在思考有關“狐貍”的事情。

  “狐貍”是自詡為戰士之人,在如今這個個人勇武開始沒落的時代,他依然像手持長矛朝風車沖鋒的騎士一般,孤高清廉的行走于炎涼世間。自己思考、選擇、作出決定,以獨行俠的做派反抗著查理曼的統治——這樣的人必定有著無比堅韌的意志,想要令其折服,靠小手段是行不通的。對于他來說,戰斗即是與敵對之人的意志碰撞,并且將其戰勝的的行為,想要真正擊敗他,唯有堂堂正正的戰斗,以明確的理由、堅強的意志將其挫敗。

  羅蘭吸進一口氣。

  “在下…我,并不想輸,我有無論如何也要守護的東西,為此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狐貍”一言不發。

  沒關系。只要傳達出了自己的意志就好。

  少年滿溢著覺悟,宣言道:

  “我以我心之意志,持我身一切武力,于此時此地,將你擊敗。”Q

  ps:雖然不是教徒,但這里還是恭祝諸位平安夜快樂,希望單身的親早日找到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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