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庇于過去被李林反復操練至限鍛煉出來的強韌體魄,麻醉藥效果剛一下去,羅蘭就出現了清醒的跡象。
眼皮一陣抖動,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清潔感過,有著近乎病態白色的天花板。
“這里是…”
干渴的咽喉里壓榨出呢喃,墜海之后不久就陷入高燒昏迷,那之后的記憶完全沒有。
自己是何時,被何人搬到了這個地方——一點頭緒都沒有。
想要起身,結果身體根本動不了。一開始以為是麻藥的效果還沒退盡,但很快下身傳來涼颼颼的感覺,鄭重宣告自己正處于非常不妙的狀況之中。
只有一床薄薄的白色被單之下,是被皮帶拘束住手足腰腹的裸身少年,然后像所有早上剛剛醒來的少年一樣,某個部分明明沒有必要,卻異常的精神,被撐起的被單介于朦朧和一覽無遺之間地描繪出其形狀…
“哎呀,你已經醒了?”
有些性感的沙啞聲音和腳步聲一起傳來,一道人影擺的走近羅蘭的身邊。
是蜘蛛。
從記憶中檢出少女的名字,由于換了一身潔白的護士套裝,一下沒認出來。此刻少女身上洋溢著類似成熟的氣息,身上混有消毒藥水和少女幽香的氣味更添性感,而繃緊胸部和臀部的曲線——尤其是豐滿的胸部,仿佛下一瞬間扣就會飛出去,豐滿就會從里面蹦出來的窈窕身材…
羅蘭咽了口唾沫。別過臉,但某個非常精神的部分很老實得更加亢奮了。
“比想象中更加精神吶。”
纖細的手指擦掉嘴角變得口水,蜘蛛臉上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
“嗯,在這種狀態下做些舒服的事情…比如說騎乘位,顏面什么的,也不錯啦。不過過興奮會讓傷口崩開,弄不好可是會因為失血過多掛掉的哦。”
“那都是什么玩意兒啊!總之先把我解開!這狀況算是在搞什么啊!”
“如你所見,純粹的、沒有任何邪念與惡意的治療而已。”
“我感受到的邪念可是滿坑滿谷。”
一邊吐槽,一邊嘗試著扭動身體。結果先不說那些束縛,身體根本使不出力。
平日里身體強健的他,此刻身體和的指令完全無法契合,光是抬起一根小手指都異常的費勁。假如單純只是疲勞,一定程上還能靠意志克服,可失血、中毒、傷病、疲勞攜手襲來時,終究不能靠精神層面的堅持來解決。
(一切意志和主義都是有承受限度的——契卡)
“居然對著淑女說邪念什么的…實在是過分了。以母神的名義。我的個人興趣一直是觀察美少年之間赤裸裸的纏綿。譬如在霧氣繚繞的浴室里,以為撿起一塊肥皂為契機,從肢體到心靈糾纏在一起喘息——如此這般的崇高真愛而已。”
全史塔西之中最為堅定的腐宗信徒怒挺胸膛,上下搖晃的波濤讓羅蘭一陣眼暈。
“關于你的興趣,我不想發表意見,不過能不能請你先把我解開,讓我換件衣服?”
“那可不行。”
“為什么啊?!”
“的確,美少年之間的真愛是我的興趣,但這并不影響其他嗜好。譬如對小少爺,我就持有很純粹的肉欲啦,像是合體,男女之間很舒服的事情,男生的身體小秘密什么的——身為淑女對這些懷有青澀的好奇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淑女會用一臉純真的表情,說那種低俗的話嗎?!!!!”
“會啊,我就是。”
“總之,那個…快把我解開啦!”
漲紅了臉,冷汗自額頭涔涔淌至臉頰,羅蘭有些焦躁的說到,肚臍下方內側的某個部位已經持續響起高能警報一段時間了。
“不行哦,至少在傷口愈合之前,老老實實地呆在床上吧。”
盯著欲言又止,臉孔憋得通紅的羅蘭,蜘蛛露出興致盎然的笑容,按了幾個墻壁上的按鈕。
羅蘭身下的床板穿出一陣機械運作的聲響,特制的病床一下由平行與地面的角轉為垂直,隨后開始改變姿態——連帶著哇哇羅蘭一起。
“這個床原先是拷問用的刑具來著,名為‘拷問小弟一號’,為了讓受刑者能全方位的感受不同部位的痛苦和羞恥,特意設計成能夠讓受刑者擺出各種姿勢的可動框架,據說最新型號能夠感應腦波,擺出豐富多彩的姿勢呢。”
倚著墻,雙手抱胸,蜘蛛的臉上揚起堪稱爽朗的笑容。
遮蓋著少年裸體的被單滑落地面,羅蘭就像初生嬰兒一樣袒露身軀,上身向后仰躺,舉起向兩側打開,呈現所謂m字開腳——完全是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小孩,被人抱著噓噓的姿勢!
“做…做什么?!”
腦袋里浮現出“死了算了”的絕望沖動,全身顫抖的羅蘭到。
“就這樣拷問一番到也不錯,不過,這種時候應該先忙這個啊。”
從墻角邊轉回來的蜘蛛手上托舉著一個玻璃壺,圓潤光滑的造型,5升左右的容積,背部有可供提攜的握把,握把前段有斜著伸出來的粗長管——不用說,正是為難以自理的病患解決生理需求,智慧種醫療護理史上值得書一筆的進步,名為醫療尿壺的道具。
“使用方法很簡單哦,扶住羅蘭很有精神的那個地方放進去,之后放松神經,從前段釋放出來就行了哦。”
“女孩不準說從前段釋放這種低俗的話!”
“那么憋尿憋到膀胱炸裂也無所謂?或者勉強爬起來噓噓導致傷口崩開也可以?安心吧,又不是什么的事情,我會讓小少爺很舒服的釋放啦。”
一臉天真無邪的說著,蜘蛛端著夜壺步步逼近,無處可逃的羅蘭想要呼救,笑盈盈的少女搶先一步,用布團塞住他的嘴巴,連最后的抗議手段和維護尊嚴的自殺措施也被剝奪,眼眶浮現淚光的少年眼睜睜的看著羞恥專用道具逼近自己的身體…
經歷了無微不至、羞憤欲死的24小時護理后,傷口初步愈合的羅蘭終于從那張噩夢之床上被解了下來。不過因為沾血的衣服都拿去被蜘蛛給洗了,在這種不見陽光的地下洞窟中,衣服的風干速非常緩慢。暫時只能用被單裹住身體遮羞,就這樣還是遭遇蜘蛛的突襲,像眼下這般被豐滿的乳房緊貼著背部,耳邊吹著熱氣已經算是輕的。
“完了…嫁不出去了,當不了新郎了…”
勉強守住了童貞,心靈卻被深深劃下傷痕的少年抱著頭,啜然欲泣的呢喃著意義不明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