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公...不用費勁了...突圍要緊...主公不可為了屬下一人而耽擱。”聽到向云的驚呼,剛欲閉眼的郝岱復又努力的睜開雙眼,見向云竟為自己而如此神態,心中一股不可言喻之感升起,不由虛弱的開口勸道。
向云聞言,神色復雜,喝罵道:“閉嘴,汝剛為某擋箭,某便將汝棄之不顧,汝是欲陷某不義乎?”
郝岱聞言微驚,似忘了胸口劇痛,急急道歉道:“主公贖罪,屬下并無此意。”
“嗯。”向云點點頭,見郝岱神色,忽然靈光一閃,接著道:“汝記住,撐過去,可不能如此輕易就死了,我可不想背一個人情債,記住,只要汝撐過今日,等某大軍突圍后,某便升汝為校尉,可單獨領兵,怎樣?”
郝岱聞言,精神一震:“主公此言當真?”
向云:“君子一言。”
郝岱臉色漲紅:“快馬一鞭,好,主公安心,這校尉的位置,屬下坐定了,某一定會撐過去。”言罷,郝岱精神又再次萎靡下來:“不過在此之前,請主公允許某睡一覺,很久都沒好好休息了,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說完,郝岱便不顧向云反對,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靠,向云見狀,先是略帶緊張的探了探其鼻息,雖有些虛弱,但也未斷氣,看樣子這一箭并未傷到要害,也許真能撐過一劫也說不定,念此,向云倒也放心不少。
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全力突圍。
“來人,照看好他,不可有絲毫差錯,即使突圍,亦要將其帶上。”
“諾。”
向云解決了郝岱的事情,這才抬頭向戰場望去,此刻,典韋、許褚二人已再次與呂布交戰近五十回合,一日接連交戰如此之久,即使以三人的體質也難免疲乏,比起最初,三人動作明顯遲緩不少。
略微觀察,盯著呂布,向云目光一寒,頭也不回的冷聲道:“取我寶弓來。”
不久,一個士卒遞上一副賣相精致的寶雕弓,正是上次張讓贈送的那把。
以牙還牙,這是向云的性格。
向云微微吸了口氣,一聲輕喝,箭矢上弦,開弓滿月,凝神靜氣,瞄準呂布,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向云的幾年騎射并非白練。
不顧身上傷勢,向云無師自通,體內氣息流轉,星目寒芒涌動。
“著!”在三人拍馬錯開瞬間,向云猛然一聲低喝,松開捏住羽尾的箭矢。
咻一聲破空聲響,箭矢劃破空氣,去勢驚人,直取呂布。
若是此刻能將箭矢放慢仔細觀察,定能發現在箭矢四周竟圍繞著絲絲漩渦氣流。
“咦?”呂布與二將酣戰一陣,剛調轉馬頭,準備再次沖殺,忽聞破空之聲傳來,心中異樣,發出一聲驚疑,急急回戟迎向箭矢。
叮!!!
箭矢射中方天畫戟尖端,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
“嗯?”呂布虎目一凝,只覺戟上一股巨力傳來,讓他方天畫戟不自覺偏了不少,向云受傷下,一箭力道竟有如此之威?呂布有些不可思議。
不可能,絕對有蹊蹺,剛才,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從向云方向傳來?呂布此刻陷入沉思。
不遠處,見一箭未建功,向云咬了咬牙,取箭又射。
經氣?見狀,呂布精神一振,虎目緊緊盯住向云動作,直到向云箭矢再次脫弦而出,頓時駭然,竟然是師傅所說的經氣?向云竟也修煉了經氣?呂布雙目瞪得老大,眼中殺意漸濃。
狠狠盯著向云,此刻的呂布只有一個念頭:不能,不能留著向云,他必須死,這世上,除了某呂布,誰也不能修煉經氣,除了死人。自私的占有欲,讓呂布殺意一發不可收拾。
“吼,向云受死!”一瞬間,呂布雙眸驟然血紅,一戟蕩開箭矢,突然棄了典韋、許褚,策動胯下赤兔馬,直奔向云,此刻的他,只想殺掉向云,為了加快速度,呂布竟用平時連用都未用過的馬鞭狠狠抽了幾下赤兔馬。
嘶赤兔吃痛,人立而起,緊接著前蹄瞬間落地,驟然爆發一股恐怖的速度,猶如火紅旋風,直沖向云。
“吼,休得傷某(俺)大哥。”典韋、許褚見狀,紛紛怒聲嘶吼著,拍馬追來,然而馬中赤兔之名豈是白叫,二人坐騎比起普通戰馬略好,但比起赤兔卻要差上幾分,任憑二人如何拍打,亦是追呂布不上。
見主公有難,八百精衛瞪著赤紅的眸子,不顧呂布之威,以血肉之軀擋在呂布殺向向云的方向,意圖阻攔呂布。
“滾!”呂布威勢,常人難擋,雖八百精衛悍不畏死,但也攔不住怒氣勃發的呂布,呂布方天畫戟大開大合,直接從八百精衛中殺出一條血路,直取向云。
眼見殺意凜然的呂布沖殺而來,向云心中一寒,全身汗毛倒立,一股冷意撲面而來,危險,極度危險,向云瞳孔猛縮。
鏘一聲刀劍出鞘的清脆聲。
“主公爀憂,王越在此。”王越不知何時突然一身是血的從后方出現,猶如鬼影般出現在向云身前,鏘道。
向云見狀微驚:“志超當心,汝劍法超群,卻不善騎術,步行與呂布作戰實在太過吃虧,一切當以安全為重。”
王越聞言,目光堅定,自信道:“主公安心,呂布雖厲害,但某這條老命,呂布還不能輕易舀去。”
向云聞言,心中略松。
就在此刻,呂布以拍馬殺至,鎖定向云,呂布一聲興奮的高喝:“向云納命來。”
方天畫戟猛然刺出,人借馬力,長戟猶如出海長龍,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直撲向云。
“哼。”
就在此時,王越目光一凝,雙眸精芒閃過,驟然一聲冷哼,身影一晃,抽身迎上,擋在向云身前。
掌中,一把不知是何材質打造的黑鐵劍,驟然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迎向呂布方天畫戟。
看樣子,王越竟意欲以步行情況與騎著赤兔馬的呂布硬拼?
一旁向云見狀,亦是驚得一身冷汗,暗自為王越擔憂。
呂布亦是發現迎來的王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方天畫戟力道不由再次加大,準備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劍師一個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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