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郭嘉畢竟是文人,反應雖快,但動作太慢,剛要趕上馬車,便被幾個壯漢追上給團團圍住。見狀,荀攸臉色平靜,心中卻是在暗嘆,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當的,得付出代價啊。“哼,忽悠了老子還想如此輕易離去?真當老子是吃素的?”這時,那惡漢也趕了上來,看著被圍住的二人冷笑道。“位已讓給爾等,汝還意欲何為?”厭惡的看了幾人一眼,郭嘉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對于這些仗勢欺人之輩,他實在難以提起半分好感。“意欲何為?哼...汝二人方才當眾侮辱于某,要想某放過爾等?也行...”聞言,壯漢想起方才二人當眾忽悠自己,害他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冷哼一聲,岔開雙腿,咧嘴笑道:“很簡單,只要汝二人今天從某胯下鉆過去,某今日就放過爾等,如若不然...哼,某的刀,可不是用來擺設!”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即便是平常人,恐怕也難以忍受胯下侮辱,又何況是荀攸、郭嘉二人這樣有著大智慧的賢能。二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變得極為難看。年輕氣盛的郭嘉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得似乎能夠滴水,目光冷冷的望著壯漢,一字一句道:“某郭嘉堂堂七尺男兒,上跪天下跪地,豈能跪汝此等無恥小人?廢話少說,動手吧。”一旁,荀攸亦是臉色難看,態度堅決的昂直身軀,用行動表面自己心志。顯然,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韓信的忍耐之心,可受胯下之辱。四周眾客商見狀,雖然不敢出面幫助,但也是拍手叫好,暗為二人的氣度喝彩。聞言,壯漢嘴角亦是露出獰笑:“好,既然爾等一心求死,某若不成全爾等,豈不是罪過?”言罷,壯漢大手輕輕一揮,對著兩旁壯漢輕聲喝道:“動手,給他們一個痛快。”鏘...聞言,兩旁幾個壯漢紛紛大喜,一臉猙獰的拔出腰間隨身武器,朝著二人逼近,意欲將二人亂刀砍死。然而,就在其中一個壯漢剛逼近荀攸舉刀之際,荀攸雙眸驟然閃過一絲精光,接著猛然抬腳,出其不意的對著壯漢胯下狠狠踹去。在此等情況下,誰也未料到荀攸這文若書生還敢主動反擊,漢子更是反應不及,被荀攸一腳揣中命根,頓時疼的雙目圓睜,呲牙咧嘴的捂著下面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陣抽搐,由此可見,荀攸這一腳踹的不輕。“奉孝,上馬!”眾人發愣,荀攸可不發愣,趁著眾人尚未反應,當即一把拉住郭嘉衣袖,趁著壯漢倒地的空檔沖出壯漢包圍,與郭嘉翻身上了馬車,腳一蹬,狠狠踢在馬屁股上!嘶...馬兒吃痛,當即一聲長嘶,拉動著馬車朝著遠處疾馳而去。“混蛋,給我追,不能讓他們跑了。”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那壯漢一聲嘶吼,當即快步奔向酒館旁為客人放馬之地,各自翻身上了自己馬兒,策馬揚鞭,直追馬車而去。......花開兩支,各表一朵。卻說向云正領大隊人馬往陽翟方向策馬行去,向云騎乘著愛馬絕影,緩步奔馳著。當然,說是緩步奔馳,不過是對絕影來說,相比其他普通戰馬,絕影的緩步奔馳已經不慢了。途中,絕影通靈不用向云過多策動,向云還可省下心來觀賞沿途風景以圖打發時間,實在憋得難受時,便去調戲調戲女扮男裝的寒香,倒也為乏味的遠途增添一絲樂趣。這日,大隊人馬進入陽翟官道,行至長社附近,臨近長社,向云不由自主便想起當初戰黃巾時的火燒長社,不禁心生感慨。一旁,做為女兒之身的寒香的堅毅出乎了眾人預料,一路上不僅沒有拖累眾人,還特意不愿搞特殊,為了輕裝上陣,硬是咬牙承受著長久策馬趕路的酸痛,堅持與眾人一同策馬趕路,倒是令眾將士心生敬佩。寒香發現向云的感慨,趕路乏味的她也是好奇問起,向云也是愁得無事,便一面趕路,一面訴說當初的長社之戰,不僅寒香聽得出神,就連其他將士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架...架...架...”就在眾人一面趕路,一面聽得起勁時,前面轉角處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及馬車奔馳的聲音。“閃開...”“主公當心!”不等眾人反應,便聞一聲輕喝聲,接著轉角處突然沖出一輛馬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此時,向云正巧也策馬臨近轉角,王越策馬在前,聽到聲音后,當即策馬閃到一旁的同時,也不忘對向云打招呼。不用向云吆喝,通靈的絕影見一輛馬車突然撞來,便四蹄一蹬,輕松躲開了與馬車相撞的危機。馬車速度太快,向云還未看清車上人的面貌,便已呼嘯著沖向身后。向云與王越策馬在前,反應最快,躲過與馬車相撞的命運,然而后面那些隨身保護向云的侍衛們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突見一個馬車沖來,反應快的紛紛閃開,反應慢的,頓時沖來的馬車掀下馬,受傷在所難免。好在跟隨向云而來的都是軍中高手,受傷的并不多,僅有幾人被馬車擦傷,并不嚴重。饒是如此,眾侍衛亦是吃了一鼻子灰,大怒不已,紛紛大罵,且目光投向向云,就等向云一聲令下,便可追上去將那駕馬車狂奔的主人抓回來一通教訓。向云亦是吃了些灰,有些氣惱,暗罵這駕馬車的人沒有公德心,正想發話,卻又聞一陣吆喝聲及馬蹄聲傳來,以為又有馬車沖來,當即一驚:“閃開!”眾侍衛聞言,亦是紛紛策馬閃到一邊,頃刻間,便見彎道處出現四五個壯漢,正策馬在官道上橫沖直撞,朝著前方馬車方向瘋狂追去。經過向云之時,其中一個壯漢正一邊揮舞著手中馬鞭,一面張口大罵:“弟兄們...抓住那個叫郭嘉的臭小子和那小胡子,老子今天要扒他們的皮,以泄心頭之恨。”“架...架...”吆喝聲漸漸遠去。后方,向云此刻正一面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面暗罵道:“一群混蛋,跑這么急趕著投胎呢,太沒公德心了,還有那叫郭嘉的也不是個東西...咦...郭...郭嘉?郭嘉!”罵著罵著,向云突然雙目一瞪,剛才壯漢口中罵的是誰?郭嘉?向云直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不由愣在哪里。半響后,向云才木訥轉過頭,有些不信的對一旁王越說道:“志...志超,剛才那壯漢口中說的是...是誰?郭嘉嗎?”向云并未察覺,他此時聲音都有些微顫,激動啊。能不激動嗎?郭嘉是誰?鬼才啊,后世公認可以和豬哥媲美的鬼才與自己擦肩而過,向云能不激動么。身為向云的情報組織頭頭,王越自然知道向云對郭嘉的重視,也知道向云此次北上的真實目的,聞言亦是有些不確定的道:“如果越聽得不錯,應該是郭嘉沒錯吧?”“什么叫沒錯?”向云聞言不由郁悶。事出突然,二人方才也皆未聽真切,不敢確定。“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那磨蹭什么,管他是與不是,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旁,寒香實在看不過去了,不由出口提醒道。聞言,向云亦是暗罵自己笨,當即不再猶豫,調轉馬頭,便朝著來路急追而去。寒香見狀,亦是嬌喝一聲,策馬跟上。“所有人聽命,掉頭!”其后,見二人遠去,王越不敢怠慢,當即一聲令下,率眾侍衛策馬跟上。然而,絕影乃世上罕見的汗血寶馬,速度無與倫比,在向云全力驅策下更是奇快無比,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迅速將寒香及王越等人遠遠甩在身后。東漢時期,森林開發很弱,此路段有恰逢森林區域,官道四周,參天灌木遮天蔽日,固視線及差,經過剛才那么耽擱,那輛馬車及眾壯漢早已不見蹤影。向云策馬狂追,卻未見人影,心中焦急,不由暗自祈禱:奉孝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還等著你給我出謀劃策呢。全力追趕的向云并未發現,身后眾人距離他越來越遠。好在向云并未跑多遠便又被迫停下,原因很簡單,他面前出現了一條岔道,此路向云并非首次來,當年長社之戰便來過,固知其中一條是去潁川許縣的縣道,一條則是去鄢陵到陳留的官道。這下向云卻為了難,他并不知剛才那輛疑是載了郭嘉的馬車慌亂下到底是去了許縣,還是去了鄢陵,萬一走錯道,可就麻煩了。好在老天似乎也知道向云5的難處,就在向云躊躇不前時,通往鄢陵的官道前方,忽見兩個行人正一面拍著身上衣物,一面罵罵咧咧往這邊而來。一見這種情況,向云那還不明白是何情況,當即不再猶豫,一夾馬腹,便騎著絕影絕塵而去。可憐兩個行人,剛被濺的一身灰還未拍凈,這又被奇快的絕影濺了不少,氣的火冒三丈,在后面破口大罵。可話未罵完,身后又有一人騎快馬而來,此人正是寒香,她的馬雖比不上向云的絕影,但也不差,因此能勉強看到向云身影。可憐的兩個行人,剛才的氣還未消,這又吃了一鼻子灰,更是氣的兩人鬼火直冒,在官道上跳腳大罵,把向云與寒香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