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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壓迫

夢想島中文    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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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未動,意已千轉。

  眾目睽睽之下,從長老會中一道磅礴劍意轉瞬便至,作為用于防止旁人干擾的演武大陣,也在此時發揮其應有的效用,陣印騰空,整個虛空扭曲旋轉,只是,那道劍意直接透過打陣,以至陣眼驀地一陣顫動,緊接著,便是毫不停頓的擊在那柄光華璀璨的無雙劍上。

  “是誰?”

  黃修陡然大驚,還未及收劍,一股強橫到無可匹敵的氣勁兒便將他整個人震起,“轟”的一聲便是被震出演武臺,狠狠跌落在地,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不禁神色大變,駭然發現,體內用以存儲元力的丹田識海亦是被完全震散,至少現在,是全無可能運轉絲毫靈力的。

  “咔嚓…!”這還沒完,當眾人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中時,又是一道刺耳響聲傳來,黃修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至極,跟隨他近百載的本命神兵無雙劍,竟好似玻璃般從劍尖至劍柄寸寸破碎,全無修復的可能。這一下,心神俱損,哇的一下噴出口血水來,頹委至極。

  “好…打得好…!”

  “哈哈,不愧是我南離第一仙尊,就是該給這狂妄之徒一番教訓。”

  “快哉,有上官仙子在,便是上仙界修士又如何?”

  半響之后,群情激動,皆是一片叫好之聲,之前早就便替南明離火抱不平,不過,想要插手卻是有心無力,現在終是有個大人物雷霆出手,哪能不大快人心。

  長老會上,眾長老暗自凝眉,悄然瞥了眼那個端坐云臺,好似什么也未發生的絕美女子,心中暗道:“這也算七風堂倒霉,連這素來不問世事的上官千湄也能惹怒,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本來,換做任何一人這般插手,作為主持大局的長老會成員都不會不聞不問,不過此人乃是上官千湄卻又不同,她不單是一重天而今聲名最盛的人物,其身后還有著整個天劍宗作為支撐,更有傳人,此女與三重天至高無上的幾大圣地中的大人物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她要懲戒這般不開眼的小人物,還真沒有人會說什么。

  而且,真要阻擋,在座之人,又有誰敢放眼是其對手,本來唯一可用于抵擋片刻的,眾人共同所布置的演武打陣,也是以她作為最后一道的陣眼,這威勢驚天的陣法,于她而言,便是形同無物,想要阻攔她,根本不可能。

  所以,這剩余的二十位長老,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也未發生,甚至于不少與天劍宗親近的宿老,還是笑意盈盈,好似也頗為快慰。

  “師娘…!”

  南明離火仍舊呆立在演武臺上,望著高處之人,呢喃著這個十數載仍舊未曾變動的稱呼。

  觀演臺上,常無忌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頭,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青蠻姐姐的厲害,想當年,他還見其美貌,想要仗著與青蠻的關系與之調笑一番,不過后者卻是沒有搭理他,后來,常無忌與云青兒在一起后,自然也是完全放棄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念頭,如今想來,也虧是如此,否則真招惹到了這上官仙尊,方才那道劍氣若是直接落在自己身上,那任憑自己有多少寶貝,只怕也會在頃刻之間化為飛灰。

  青蠻則是怔怔出神,饒是以他如今的實力,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實力,儼然是能與如今的自己比肩的,甚至,究竟孰高孰低,他也道不清。本來,以為此次歸來,是可以置換二人一直以來的格局,卻不想,這一切都不是那么簡單。

  “《太上忘情訣》?”青蠻低聲念叨著常無忌所告訴他的,天劍宗人所盡知的上官仙尊所修行的無上心法。

  那司儀方才亦是目瞪口呆,現在才是回過神兒來,總算也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人物,在緩和片刻之后,朗聲道:“南明離火,勝。”

  “砰..!”

  七風堂畫舫之上,黃東庭一臉陰沉的狠狠拍擊在舫弦上,聲色低沉道:“好一個平魔盟,當真是欺我七風堂無人么?”

  方才他自然也是見得是何人出手,乃是個容貌讓他都為之心驚的女子,也是這些日,他才知曉,這看似與自己年歲相若的女子便是近年來一重天中的風云人物,資質高得駭人,在短短不過十多年的時間內,跨越了大多數上仙界都無法跨越的鴻溝,而今,更是步入了三虛巔峰的境界,將他這七風堂中的奇才遠遠拋于身后,不可相提并論。

  本來,他對這天劍宗的第一奇才女子是沒有什么惡感的,頂多便是有些好奇,不過自從方才那一刻開始,他便是徹底恨上了,連帶著整個天劍宗,整個一重天。

  “我七風堂好歹也是三重天數得上號的一流修門,此次前來參演,也是給了這大楚王朝天大的顏面,他們竟是如此報恩的?”

  黃東庭暗想,體內陰煞之氣也是絲毫不加掩飾,這時,七風堂少主,他的大哥黃少梁也是一臉沉色的步于他身旁,自然,方才那件事,便是他這個素來性子沉穩之人也是有些忍不住心中怒火。

  “大哥,待我去會會那小娘們兒,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我七風堂的臉。”

  黃東庭頭也不回,目光陰毒的盯著長老會的方向,此刻,他的父親,七風堂黃震也是在那之中,不過,出奇的是,黃震面色雖亦有些不好看,但終究是沒有言說什么,只是似是無意的看了與他相隔不算太遠的上官千湄一眼。

  “二弟,不要胡來,你忘了爹是如何交代的嗎?”

  見狀,黃少梁總算是沒有失去理智,低聲一喝,雖然他也極想在此刻替七風堂找回些顏面,但直覺及父親的反常表現告訴他,這么做,只怕不妥,所以在父親歸來之前,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此刻的黃東庭如何能聽進這些,本來心中就有怨氣,聽得大哥提及父親,更是怒火中燒,狠聲道:“他知道什么?總是一味忍讓,華胥門那不入流的小修門他不敢放手對付,祝家這人丁單薄的勢力,他也是好言相向,現在,一個下界修士欺負在我們頭上,還要忍氣吞聲?”他雙眼死死盯著一臉陰沉的黃少梁,繼續道:“大哥,我們是七風堂,是三重天的一流修門,便是遇得堯家,澹臺家,也不至如此,現在究竟是怎么了?”

  黃東庭的手臂已是青筋暴起,顯然已怒到了極致,就等自己這大哥的一句話。黃少梁,面色陰沉不定的沉默半響,終是輕嘆一聲,直直看向黃東庭,良久才道:“也許你說得對,我七風堂,的確是不該繼續退讓下去了,至少在這里,應是如此。”

  黃東庭長出一口氣,如釋負重。接下來的事便是好辦了,哪怕不再參與此次平魔盟,與天劍宗徹底決裂,也是要讓人們看清,他七風堂是何許修門。他一人的實力自是不夠,可這艘畫舫之上,除了堂主,黃震,并不是便沒有了三虛巔峰境修士,雖然此次他七風堂前來下界的人物不多,除去參演弟子之外,僅有寥寥數人,但還是隨行來了兩個三虛巔峰境的長老級人物,有他們在,至少在這兒,七風堂是不會吃虧。

  “上…官…千湄…你這是何意,分明言明公平演武,你身為長老之一,立下規矩,卻又親犯規矩,傷我七風堂弟子,毀我七風堂劍兵,你真當我七風堂任人欺凌?今日,便要你給個說法,否則,這平魔演武,也就不必繼續下去了。”

  正當下一場演武快要進行時,虛空畫舫之上,傳來一個凌厲的聲音,有一人持兵而立高處,衣衫獵獵,一臉肅然之色。

  這下,當真是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之外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齊看了上去,見得是個三虛初期境的修士,雖亦暗暗心驚,但卻是沒有太過擔憂,上官仙尊,那可是三虛巔峰境的人物,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也有一些修門之人,抱著不容樂觀的想法,七風堂是什么,那可是大楚王朝邀來的上仙界助力,其名聲便是在三重天也頗為不弱,天劍宗在南離之地或許稱得上第一宗門,但與之相對,未必便不是棋逢對手。從根本的起點上,便是差距太多。

  當然,也有些全無所謂,甚至幸災樂禍之人。其中,多是其余三艘畫舫之上的修士。

  “有趣,有趣,這黃東庭還是那死不悔改的魯莽性子,沒看他老爹都沒急著說話,他自己倒是急不可耐的先跳出來。”

  牧野逐日似笑非笑的看著遠處,手中的茶盞已是微涼,他略微摩挲一陣,向著身旁一個中年婦人言語道:“盈姨,你不是一直覺著此行無趣嗎?這不,總算有一出好戲可看了,你說,這上官千湄與這黃東庭相比,誰更厲害?”

  中年婦人便是昔年一直照料牧野故畫的柳若盈盈仙尊,或是因為牧野故畫的關系,牧野逐日這個素來沒有尊老愛幼思想的七公子對其也是恭敬有加。

  不待她出言,牧野逐日便是淡笑著自言自語,分析道:“黃東庭這小子我知道,雖然脾氣不咋地,但實力卻是不差,雖然看著只有三虛巔峰境的修為,但手段頗多,且下手極為狠辣,我倒是聽說,前段時間在蓬萊遺址中,他手上便沾染了不少人的血。說起來,也算個對手。”頓了頓,他將目光看向上官千湄,又是忍不住被其容貌擾亂心神片刻,苦笑一聲,道:“真是個絕世女子。”只是他旋即又道:“她這么年輕,修為便已至三虛巔峰境,不管怎么說,也的確算是了不得了,不過只是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若是服了什么天材異寶,加上某個高人以極大代價為之傳功,以此來提升的修為,倒是沒有多少可怕的,到了她現在這一步,再向往上,幾乎沒有什么可能。而且她入這三虛境也不過十數載年歲,三虛巔峰境更是才數載根基,想來應是不夠穩固,真要動起手來,只怕比那黃東庭也強不了多少,她有神兵利器,這七風堂也不是沒有,若是無人站出來為她說話,皆是袖手旁觀的話,她可是要受些委屈咯。”

  柳若盈聽著他的分析,忍不住輕聲一笑,微微搖頭道:“七少爺不是最喜歡英雄救美?怎么這么好的機會,也任由它錯過?”

  牧野逐日訕訕笑了聲,盈仙尊說得倒也不錯,若是一般事兒,他倒不介意與這黃東庭斗上一斗,無論怎么斗,他牧野家都是不懼分毫,不過眼下這般情形卻是有些不太一樣。他回道:“盈姨你便與我說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節骨眼兒上若是與這七風堂對著干,族內那些老不死的還不又得嘮叨沒完?這七風堂只怕從此也將小爺我給惦記上了,再說了,這上官千湄一看就是冰山美人,巨人千里之外,本公子是沒這能耐拿她得住哦。”

  牧野逐日說得卻也不錯,若他真是在此刻出了手,那么七風堂上下,即便不會明目張膽的與牧野家對著干,但暗地里使些小袢子還是不難的。不單如此,在外人看來,他們這四家來自上仙界的修門此刻便是處于同一陣線,面對的皆是一重天修士,若再刁難,傳了出去,難免不會有失道義。

  正如他之言,上官千湄他那她不下,二人也無什么關系,甚至連一句言語也從未有過,犯不著為她做些什么。其實,這都不算重點,最讓牧野逐日在乎的是,這上官千湄好似與害苦了畫兒的青蠻還有不淺關系,這便更讓他打定主意不會插手了,沒有隨著黃東庭一起發難,已是仁至義盡。

  “少爺說得不錯,難為七少爺今日懂事了。”

  柳若盈輕笑頷首,很是欣慰少爺能夠知曉輕重,牧野逐日難能受得家中老一輩人的夸贊,自是大為得意,嘿嘿直笑。

  這時,一個牧野家弟子悄然來到牧野逐日身側,向著他二人行了一禮,旋即道明來意。

  聽罷,柳若盈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向若有所思的牧野逐日,后者沉吟片刻,低聲道:“哼,赫連家倒是不甘寂寞,什么事兒都想攙上一腳。”

  下人前來稟報之事原來就是赫連家傳來一封書信,信中所書大意如下,吾等同為上仙界修門,而今七風堂蒙羞,豈能不同氣連枝,下仙界修士實在太過狂妄,應當戳戳銳氣云云…。

  柳若盈輕嘆一聲,言語道:“這也不怪他們,七風堂與他赫連家皆屬八荒之地的修門,而且,七風堂與赫連家一直以來關系都是不錯,他們要插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頓了頓,她語氣一轉,卻是道:“不過這般事卻要來牽上我們牧野一族,便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我牧野家與他們素無往來,何必與旁人橫生枝節。”

  牧野逐日本就沒打算答應赫連家之請,而今聽得盈姨之言,更是篤定,向著身旁之人吩咐道:“告訴他們,他們要做什么,那是他們的事,我牧野家沒這個興致攙和,一個三重天遠古氏族,一個三重天一流修門,哪個會弱于這下仙界的修門?竟然還聯合起來對付一個‘弱女子’我牧野家還沒這么厚的臉面,他們不要名聲,我們還要。”

  稟報之人呆了一呆,正猶豫著是否要將七公子的原話帶去,卻是柳若盈苦笑搖頭,沖著他道:“你去吧,只言前半句便可。”

  后者大松了一口氣,應諾一聲退去,他可沒有七公子這般身份,赫連家也是好相與的,他要是按照七公子的原話帶去,指不定便是將人得罪徹底了。

  牧野逐日只是撇撇嘴,卻也沒有阻止,方才他之言自然不會真的要人原話帶去。

  這時,柳若盈才莞爾一笑,“弱女子?少爺當真會說笑。”

  牧野逐日臉不紅心不跳,大刺刺道:“在本少爺眼中,只要是女子,都是‘弱女子’。”只是他還有個詞漏了說,那就是美貌的女子才能喚作弱女子。

  言笑了片刻,柳若盈才緩緩恢復恬靜溫和的模樣,輕嘆一聲,道:“這下,便當真是有些讓人猜不透結果了。”之前牧野逐日的分析,她卻是沒有點破,在她看來,那名為上官千湄的女子,勝算幾乎占了九層,因為,在她身后可不是只有單單一人,年長牧野逐日數百載的她自然看事要透徹許多,許多牧野逐日并不太了解的事,她還是略有耳聞,一個能教導出仙師河圖這等人物的修門,又豈是如凡人所想的那么簡單。只是現在,有了遠古氏族赫連家的表態,那七風堂能否占得上風已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赫連家想要一個什么結果。

  這時,七風堂那兒也已得知了赫連家的態度,黃東庭更是欣喜若狂,本還一顆心有些忐忑的黃少梁,此刻亦是徹底的鎮定下來。

  赫連畫舫與七風堂畫舫上的人影竄動,也是向人們昭示出一個并不算隱晦的信息,方才黃東庭呼喝之言,并無人回應,便是上官千湄自己也好似并未聽見一般,從開始到現在,便一直閉著雙目。只是現在,長老會中不少長老已是瞧出了端倪,微微有些色變,暗自思忖。

  “看來,那赫連家也是想借此立威啊!”

  徐澤濡微微輕嘆一聲,淡淡道:“千湄她的確是有些不知輕重啊。”

  司馬云逸沒有接過話頭,對于赫連家的反應也是有著些許詫異,本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不過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卻是有人要小題大做。

  當然,作為天劍宗刑堂首座,他沒有絲毫懼怕之意,便是上邊四艘畫舫全都站在一起,該出手時,他也絕不會猶豫半分。

  云霞仙尊云臺端坐,淡淡抬了抬眼眉,冷哼一聲,揚臂拂袖,一股仙靈之氣悄然蕩開。

  “怎么,上官千湄,你啞口無辭了嗎?告訴你,今日你若不給一個交代,黃某決不罷休。”

  四周極為寂靜,初時還有一些修士在為上官千湄辯駁,或是單純的看不慣七風堂如此作風,出言聲討,但漸漸的,隨著上官千湄的沉默,與自己宗門內長輩的暗中阻止,這些便是再無聲息,皆是只能屏氣凝神,靜觀其變。

  少頃,隨著黃東庭再次出言,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放眼望去,此刻的赫連畫舫,及七風堂畫舫舫弦上皆是立著不少面色不善的修為高深之輩。

  “交代什么?師…上官仙尊所為皆是為護小子,你們這些上仙界修士,自以為高人一等,想要借此生事?有什么沖著我來便是。”

  此刻,終是有一人大膽出言,正是本已退下演武臺的南明離火,不知何時沖上演武臺,站在高處,一手指向虛空,竭盡全力的大喊,他全身的血痕尚在,發絲披散,但從骨子里便是透著一股倔勁兒。

  “這小子….!”

  沉默許久的青蠻見狀,驀地笑了笑,嘴角微微翹起,浮現一抹暖意,旁人卻是未曾瞧見,在上官千湄受人譴責,天下人無人聲辯時,青蠻眼中是何等的森寒。

  “傻牛,你放心,上官仙尊地位何其遵從,就憑這幾個上仙界修士想要滋事,當真是自尋死路,不說諸位長老,掌教仙尊,各峰首座,便是我常大爺,也想要動手教訓他們。”

  常無忌邊是擄著袖口,邊是向著青蠻笑道,年幼的常平安,亦有樣學樣的似爹爹那般,口齒念叨:“教訓他們。”

  青蠻只是笑笑,本來他是沒有絲毫擔心的,但赫連家是遠古氏族,這一點他卻是清楚的,他也算接觸過了幾個遠古氏族中人,無論是牧野家,澹臺家,或是堯家,皆是有著天資逆天的絕才,因此,他此刻也不敢肯定,天劍宗一定能扛得住赫連家的威勢。

  然而,青蠻不知曉的是,除了演武臺上的南明離火外,天下修士中還是有著一撥人時刻關注著情形的發展,且對上官千湄的安危擔憂。

  觀演臺某處角落。

  “不行,弱水姑娘乃是青蠻兄弟最為重要的人之一,斷不能讓她受了這些上仙界修士的欺負,白長老,待會兒若是情形有變,我們藥王莊也定要相助一臂之力。”

  說話之人,約莫雙十模樣,一襲淡墨衣衫,手中敲著一柄半合的精美折扇,全身上下都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藥香味兒,在他四處,有著十數個年歲不一的修士拱衛在側,聽得他之言,皆是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那白長老也是如此,本想要出言勸說兩句,但見少莊主一副堅定的模樣,只得作罷。他昔年時也是與青蠻相識的,那時,青蠻還是修為平平的后生晚輩,方才吳正風口中的弱水姑娘,他也是見過,他知其意指何人,不過,在他看來,這容貌雖是幾乎一模一樣,但他心底卻從不相信,這身份堪比天高的上官仙尊會與昔年那個寄居藥王莊一襲布衣的絕世女子,是同一個人。

  “罷了,罷了,我也知道為難你們,待會兒若是生出事端,你們若不愿相隨,便在此處等候便是,連火兒一個少年孩童都敢上臺聲辯,我吳正風又豈可落于人后。”

  吳正風掃了眼面色有些古怪的眾人,他們雖是沒有說什么,但也大致猜出他們心中所想,定是對自己之言不以為然,認為藥王莊實力微薄,對于這個層面的爭斗,完全沒有絲毫的干擾作用,所以便是加了一句。

  眾人聞言,皆是色變,連忙道:“少主,我等并無此意….!”吳正風輕嘆一聲,擺擺手,其實,他心中也并無多少怪責之意,畢竟,青蠻只是自己的兄弟,并非是他們的故交摯友。

  “少主,我等所言并無虛假,方才是有猶疑,但少主若堅定如此,我等自當誓死相隨。”

  眾人轟然拱手。不得不說,藥王莊在天下修門中,實力雖是弱小,但藥王吳念生卻是極為深刻的影響了一代人,而這些人,皆可算藥王莊的死士,實力哪怕弱小,但只要吳正風堅持,去做什么,他們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誰讓吳正風是吳念生臨終之前,親口囑托讓他們誓死相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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