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度的,這里的嚴寒對于當地駐軍而言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由于南部和北部地區都有著龐大的駐軍,所以中國的后勤供應上一直都是多樣性的,對于部隊御寒的衣物甚至烈酒可都是儲備的極多。而由于常年駐扎俄國極北地區,所以對于如何進行冬季嚴寒條件下作戰,中國6軍也是深入研究了十幾年,可以說中國的駐俄部隊對于冬季作戰的技能絲毫不弱于俄羅斯國防軍以及蘇俄紅軍。
如此的中國6軍面對東北地區以及朝鮮地區的冬季作戰,自然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部隊的御寒衣物以及冬季作戰的其他裝備都是即使配了下來,哪怕是最先入朝的第四十七師的士兵們也是人手一件白色披風,這種披風并不是用來御寒的,而是用來當迷彩服所用,套上這么一件披風后,趴在雪地里敵人就很難現了,而這種裝備還是駐俄部隊那邊開始裝備的,后來由于東北地區的部隊也是面臨著雪地作戰的情況,所以也是給東北以及蒙古等北方地區的部隊都是準備了不少。
如此,朝鮮安州東北八公里之外,一隊兩百多人的部隊正悄無聲息的行走在雪原上,隊伍的前頭是那三十來個朝鮮人,他們雖然穿著不少,身上也背著槍支、腰間掛著手榴彈,但是這全身上下的裝備和中國士兵就沒比的,中國士兵們穿著的是統一的棕綠色的冬季作戰服,外頭還披了件雪地作戰披風,腳上穿著的是長筒作戰鞋,頭上戴的是1923年中rì戰爭期間才開始裝備的鋼盔,而身上的裝備除了標配的1916年式步槍外,還有木柄式手榴彈,彈夾,水壺等一系列單兵裝備。TXT網站 甚至不少士兵還裝備了自掏腰包購買的1911年式手槍(元年式手槍,美國m1911),這款手槍乃是中方唯一正式列裝的手槍,不管是軍官還是炮兵、機槍手都是裝備這一款步槍,當然一些軍官們由于個人喜好問題會裝備自購的手槍,不過這小子彈就得他們自己解決了。雖然軍方不給普通士兵配手槍,但是多一把槍多一份安全,所以很多士兵都會選擇自掏抱腰買上一把m1911年式手槍帶著,雖然絕大部分時候都用不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和這些全服武裝的中國正規野戰軍士兵比起來,這些朝鮮游擊隊自然是寒酸無比,不少朝鮮人看著旁邊這些中國士兵的裝備都是大流口水,那些單兵個人裝備還不算什么,但是那些機槍和迫擊炮則是讓他們看了羨慕不已。按照1922年編制,中國的正規野戰部隊里,每個連都有著三門六十毫米的迫擊炮以及九挺輕機槍,這等連級火力放眼全球,那也是一流水平了,更不要說王上尉的這個步兵連還得到了營部派遣的兩挺重機槍的支援。
雖然這支步兵連的火力放在中國6軍里頭也就是輕裝步兵連的水平,但是對于連重機槍都沒見過多少的這些朝鮮游擊隊來說,那已經是重裝部隊的水平了。
這兩百多人了約莫半個小時后,才在一個山頭下的林地停了下來,而在這片小林地的南方,則是一片開闊地,而開闊地之外則是寬闊的清川江。
很快,潘中尉就是帶著人和那些朝鮮人一起把藏在岸邊草叢林地里的那些小木船給6續抬了出來。TXT。
這個時候,王上尉心情有些緊張的看著正在準備渡江的部隊,心中暗自祈禱著,這個時候可不要出現什么rì本人,要不然這前后的努力可就白費了,他還指望著這一戰能夠立下功勞,為自己撈上一枚勛章呢,他要求也不高,白銀雙劍勛章估計是沒啥指望了,但是青銅雙劍勛章總的撈上一枚吧。
只要立下了功勞,獲得了勛章,那么對自己以后的從軍之路而言是好處非常大的,再傲多幾年晉升少校應該是沒有問題,再混多個十幾二十年到上校軍銜退役也不算太難的事情,至于能不能當上將軍,那就要看以后的運氣和機緣了。
而現在來說,就是要立功,然后朝著校官的方向而努力,他知道,自己和那些權貴子弟不同,自己和他們雖然說都是武漢軍官學校畢業,但是那些人晉升度遠遠不是自己能夠比較的,他這一屆同學里頭,晉升為上校的已經有好幾個了,恐怕這一次大戰過后,冒出一個將軍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他自己呢,出身于河北保定的一個普通家庭,父親乃是保定市zhèngfǔ里的一個科長,雖然在官場里混,但是大半輩子也只混上了一個地級市的科長,這輩子算是沒有繼續往上爬的可能性了…如此家庭出身的他比起那些窮苦家庭出身的雖然要好很多,但是絕對也和大富大貴扯不上什么關系。
如此出身的他家庭自然不可能給他帶來什么助力,從軍之路就只能靠自己。
中國的諸多軍官將領當中,也就是福州起義時代到宣撫使府時代這段短短的時期里報名參軍的年輕人絕大部分是為了理想而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能夠為了華夏復興而犧牲奮斗。而這種情況在統一之后就有些變化了統一之后國家穩定,國社黨統治了中國,這種情況下,報考軍校從軍更是的是一種對人生道路的選擇,其中部分人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或者家族的利益而選擇報考軍校,真正懷著華夏復興夢想而報考軍校的人已經比較少了,當然了,同時有著兩種心思的人最多,他們固然想要為華夏復興而出一份力氣,同樣也想要讓自己獲得一個美好的未來并家族興旺,正所謂公私兼顧。
王上尉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身為一個職業軍人,他心中固然有著華夏復興的夢想,但是他對向上晉升的期盼更大。
要想實現公私兼顧也簡單,打勝仗就可以了,打了勝仗對國家民族有利,對自己也有利。
王上尉想著這些的時候,部隊已經是開始渡江了,十二月的江水冰冷無比,這人如果掉江水里頭沒淹死估計也得凍死,但是對于王上尉等人而言,區區冰寒不算什么,真正讓他們擔心的是rì本人。
雖然情報上說這里距離安州已經七八公里意外,加上安州那邊雙方大軍正在進行激烈的交戰,按照道理來說rì軍應該不會在這個地區駐扎太多兵力的,但是駐扎的不多不代表沒有啊。
果然,就在王上尉擔心著的時候,很快江對面就是喧嘩了起來,很快陣陣槍聲就是響了起來,哪怕是隔著江面,那清脆的槍聲也能夠清晰傳入王上尉的耳中,王上尉站在岸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江面以及江對岸,江面上,是 艘小木船,木船上做了七八人或者十余人不等,船上的人除了機槍手在船頭上架起輕機槍對岸邊進行壓制射擊外,其他的人都是奮力的劃槳。
而在江面對岸,則是6續傳來槍聲,從軍多年的王上尉甚至都不用去看,只聽這槍聲就能夠分辨的出來,對面射擊的應該只有兩挺機槍,而且火力時斷時續,應該只是輕機槍,此外還有二三十支的步槍再設計。通過對槍聲的辨認,王上尉已經是可以大概判斷出,對面的rì軍應該只有三十到四十人之間,頂多也就是一個小隊的規模。
對面兵力不多,王上尉也是放下了心,然后傳令道:“繼續渡江!,沖過去!”
說罷,他自己也是登上了其中一艘木船,然后他這個連剩下的一百多人迅登上了其余的十余艘木船,不但有他們自己,而且那些當向導的朝鮮人也是登上了船。他們這一次可沒留什么后手或者預備隊了,準備直接以兵力優勢強渡。
清川江雖然江面寬闊,但是遠遠沒有長江黃河這些大江大河那么寬闊,這加起來近二十艘小木船劃行在江面上,倒也顯得波瀾壯闊。
槍聲繼續響著,但是很快最前面的幾艘木船已經是抵達了岸邊,其中兩艘上已經是血跡斑斑,船上也是遍布了彈孔,這兩艘木船剛才被rì軍的機槍掃中,死傷多人。
一登岸后,這十來人的士兵就是迅向前挺進,而兩挺輕機槍也是隨便找了個土堆掩護后就是向rì軍展開壓制射擊。
不多時,登6的中國士兵越來越多,很快就是近百人登6了上來,并且已經開始施行繞行包圍戰術,那些rì本士兵似乎也知道已經無法阻擋了,當即也是果斷撤退,不過想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王上尉的這個步兵連的優勢兵力和火力的打擊下,這一小隊的四十多名rì軍逃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