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云要去看,唐輝康立馬就是帶著陳敬云去了,路上唐輝康還向陳敬云講解了一些火炮方面的事項,比如解決了什么問題和麻煩,那個技術人員出了大力氣等等。
很快,陳敬云就是看見了眼前的兩門火炮。這火炮是75毫米口徑的,身管也不長大概也就十三十四倍左右,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75毫米山炮。而看這外觀樣式,陳敬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應該是仿制德國七十五毫米山炮。
此時,唐輝康也是講解起來:“我們研制火炮的時候,參考了我軍裝備的德造75毫米火炮,日造火炮,長身管的野炮(30倍口徑左右)暫時因為炮管以及鋼材問題無法解決,不過短身管的山炮(14倍口徑,17倍口徑)我們通過各種方法解決了大部分的技術問題。而根據德造和日造火炮的一些技術參數,再加上我們自己的一些設計,設計出了這款火炮。
口徑是七十五毫米,身管為十四倍口徑,重量為五百五十公斤,炮彈初速為兩百八十米每秒,標準射程為四千五百米。和我軍現有裝備的兩款75毫米山炮大同小異。”
唐輝康簡單的講解陳敬云聽過后上前也是仔細看過了這兩門山炮,只是看過一遍后知道單憑外觀是看不出來什么,當即道:“讓他們打幾炮!”
陳敬云要求試射,唐輝康自然是面色大喜的,然后讓下面的技術人員快速的準備好了后,也是和陳敬云一起退到了后面的高臺。這火炮試射可是很危險的,參考前面的幾次試射失敗時,可是傷亡了眾多的技術人員。而現在火炮等危險武器進行試射的時候,唐輝康已經嚴令禁制技術人員親自試射,而是把試射這種危險工作交給國民軍的炮兵等軍人來進行。在唐輝康的心里,一個技術人員的重要性比一個國民軍普通士兵可要重要的多。
下面的試射很快就準備好了,然后隨著陳敬云點點頭,下面的兩門火炮就開始發射實彈進行炮擊,而陳敬云則是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爆炸和彈著點。隨著沉悶的數聲炮聲過后,遠方的一個小山頭很快就爆炸了起來,然后翻滾起了煙塵,隆隆的炮響并沒有停,遠處的煙塵和火光也在繼續,這兩門炮各自連續打了十余炮之后才算是停了下來。
陳敬云看到這個結果,臉上掛滿喜色:“好,這下我們的火炮總算是能自造了!”
唐輝康見陳敬云滿臉喜色,心中的擔心也才一直放了下來,他剛才可是擔心著試射的時候出現事故,那樣可就徹底完蛋了。
陳敬云心情大好的站起來:“這山炮是有了,你們再完善完善后我就讓裝備部那邊給你這邊下訂單,另外,你們把長身管的野炮也要盡快弄出來!”
唐輝康自然是點頭稱是,不過這山炮和野炮是不一樣的,現今這個年頭說的山炮一般都是指十多倍口徑的短身管火炮,重量輕,可用于山地間作戰的火炮支援,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榴彈炮,而野炮呢,一般都是說三十倍口徑左右或者以上的火炮,用于進行遠射程的炮擊,也就是所謂的加農炮。當然了,榴彈炮和加農炮在每個時期的具體含義都不一樣,像后世現代里四五十倍口徑的火炮都只能稱之為榴彈炮。
這炮管長度不一樣,就代表著制造炮管所需要的技術也不一樣,然后追根到底就是鋼材問題的,現在的東南鋼鐵暫時還不能生產能夠滿足長身管火炮所需要的特種鋼,所以福州兵工廠目前的技術條件而言,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等美國方面援建的鋼鐵廠投產之后,這個情況就會得到徹底改變,當初陳敬云可是花費了大價錢引進了75毫米加農炮以及105加農炮的制造技術。這說是火炮制造技術呢,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炮管用鋼,也就是特種鋼材的制造技術。
只要鋼材合格了,那么依照福州兵工廠目前的技術能力大量生產火炮是不成問題的。
今天在東南鋼鐵廠走了一圈,然后又到福州兵工廠里走了一圈,等回到都督府之后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原本想著要好好休息一二,不過回去一看,卻是發現柳河巷那邊來人了,不但是柳河巷那邊,而且陳敬云大伯家里也是來人了。
一問之后才得知,原來是陳敬云大伯的妻子昨夜去世了,聽說本來只是偶感風寒,但是中醫西醫都看過了卻不見好,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整個人都被病折磨的不成人樣,昨夜里終于是撐不下去撒手西去了。
這么多人過來都督府這邊就是來報喪的,陳敬云聽罷心中也是有所感觸,那個大娘他也是見過一兩回,但是沒想到這一不留神呢,人就沒了。
“醫生那邊就沒看出來是什么病?”陳敬云問著。
不用林韻來答,陳敬云大伯府上過來的一個老媽子就是主動恭敬回道:“回三爺,來給我家夫人看病的斯密特醫生說了感冒,然后又變成了肺炎!,說是什么結核!”
陳敬云聽罷一皺眉頭,然后道:“肺結核?”
那老媽子連忙點頭:“對,對,他說的就是這個,說是絕癥沒法治!”
邊上的羅漓也說:“這不就是說的癆病嘛!”
陳敬云也是知道這年代的肺結核就是癌癥,是治不好的,嗯,聽說蔡鍔也有這個病,以后見面了得走遠點,免的給傳染了。要治療肺結核其實也簡單,等把青霉素里的鏈霉素發明出來后基本就沒啥大問題了,有了這種抗生素之后徹底治療肺結核就不會成為問題,關鍵的是,發明青霉素的那個人還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里呆著呢,而陳敬云自己也只是知道青霉素這個名字,但是要讓他弄出來陳敬云可就抓瞎了。
其實陳敬云自從回到辛亥后,他一直都有著記筆記的習慣,主要記的都是前世里的一些事情,絕大多數都是名詞,比如醫學上的青霉素,磺胺。更加知道二戰期間磺胺類的藥物不知道救了多少士兵的性命。可是他又不是醫生方面的專家,對于這些醫藥的東西能夠知道一個想起幾個名詞就算不錯了,真要讓他記得這些藥物的制造方法或者詳細的一些東西的話,那么他陳敬云就不是人,而是怪物了。青霉素他只知道這玩意是從什么發霉的東西里提取出來的,然后磺胺知道的多一些,主要是因為以前看過相關的一個小故事,說是這個磺胺是從一種紅色染料里提取出來的,而具體這磺胺是什么成分,是從什么染料里提取出來的他就得問別人了。嗯,要不百度也行,可惜現在陳敬云手里沒個電腦,也沒個可以聯系后世的網線…
以前雖然都有記憶這些的習慣,不過向來陳敬云對這些事情都不太關注,他注重的是軍事方面的,尤其是軍隊的發展,軍工的生產等等,而對于其他一些次要的東西就沒有投入太多的關注。
現今既然聽到了這事,陳敬云的心思也是活絡了開來。不過開發藥物這種事情軍政府也不好親自來辦,這還得在自家產業里面弄一個機構來辦,到時候如果能夠把鏈霉素開發出來,也算是為世界貢獻一份力量,而更重要的則是磺胺,這玩意的戰略價值不比飛機坦克大炮差多少,這造出來后可是價比黃金的貨色,畢竟在戰爭時期如果軍事統帥發現有種藥物能夠幫他挽救絕大多數傷兵的性命的話,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花費大價錢來購買的。當然,制造技術也得保護好,至于什么申請專利之類的,嗯,過幾十年以后再說吧。
陳敬云既然想到了這事,那么他也就不想拖延下去,直接把關于醫藥上的一些資料,比如青霉素,磺胺之類的資料都整理好,這些東西雖然都只是一些很含糊的語句或者也名詞,但是畢竟能夠給研發人員一個方向,比如磺胺,陳敬云已經是知道從某種紅色染料上提取出來的,那么現在開發人員要做的事情就是從眾多的紅色染料里頭把磺胺給找出來。只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和經費,要找出來并不困難。過程也簡單,那就是給用所有能找到的紅色染料都給感染了病菌的小白鼠注射進去,小白鼠最后死掉了的那種紅色染料肯定不是,等什么時候找到小白鼠不但讓活下來,然后體內的病菌都被消滅了的紅色染料時,那么那玩意就是磺胺了,或者說是含有磺胺,不管怎么說,反正是找出來了。
把這些資料整理齊了后,陳敬云直接讓下屬企業了找出一批化學家,然后又招攬了幾個微生物方面的專家之類,直接成立了一個藥物開發實驗室。然后就是把手中關于藥物的資料全部給了這些人,他也懶得向這些人解釋自己為什么要他們尋找磺胺,青霉素,向他們解釋自己為什么知道這些東西,他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把他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