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來這里!”看著已經坐下正喝著茶的陳敬云,董白氏臉上露出一陣無奈。
昨日里寂音寺的那番荒唐事,她本想著過了就已經過了,但是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才第二天呢陳敬云就又找上門來了,這差點就把她給嚇壞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董白氏很快就把一群下人給趕出院子,只留下了藍姨,然后才把陳敬云從后門里迎了進來。
可偏偏陳敬云來了后沒半點偷花賊的覺悟,彷佛當成了自己家一樣,說是過來得急,連晚飯都還沒吃,不得已之下董白氏又只能讓讓藍姨去傳飯菜,兩人一起用了飯。這過程中也沒其他下人發現了陳敬云的到來,就連董白氏的那個貼身丫鬟都被董白氏趕到了外院,而那藍姨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下人,是從娘家里帶過來的老媽子,就算知道了這些事情也不會亂說的。
陳敬云此時酒足飯飽,喝了口茶后略微皺眉。
董白氏看見了陳敬云皺眉,當即道:“我這里又不是都督府,自然沒有什么好茶!”
陳敬云卻不以為意:“沒事,明日我讓他們送一些過來!”
前世的人就喜歡喝茶,而當了都督后各種好茶也多的是,喝多了好茶這口味就變叼了,尋常茶水喝著就感覺有些不舒服。
見陳敬云放下茶杯,董白氏沉默了會后道:“我以前釀了些山捻子酒,味道很清甜的,不喝太多的話也不會醉人。”
“哦,那拿來嘗一嘗!”陳敬云看著董白氏有些拘謹,說罷后就是起了身:“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別擔心!”
董白氏隨即向外間說了聲:“藍姨,你去把去年的山捻子酒拿過來!”
此時,陳敬云也是走了過來,然后從她身后環抱著她。
董白氏略微掙扎了下后也就任由陳敬云從身后環抱著,說:“是不是你把他調到昭武去的!”
陳敬云說著:“這樣不好?”
董白氏也不答話,然后轉身面向陳敬云:“你說喜歡我?”
陳敬云點頭:“喜歡啊!”
“可是我已經成親了啊,你怎么能喜歡我!”
陳敬云卻是一笑:“結婚與否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喜歡的是你,不會是因為你結婚與否就變的。”
董白氏還想說什么,可陳敬云的就已經是吻了過去,她也只能是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藍姨拿著一瓶酒回來,腳步輕輕的進來后放下了酒就出去了,絲毫沒敢打擾到屋內正在激吻的兩人。藍姨現在已經是知道陳敬云是什么人的,來頭不止是很大,而是非常非常的大,那可是福建都督,聽說比以前的總督之類的官都大呢。
一陣濕吻過后,董白氏又是給兩人各自倒了杯山捻子酒,陳敬云喝了口后笑道:“不如你清甜!”
聽到他這話一開始董白氏還是不太明白,但是很快就是發現陳敬云說的是剛才親吻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偏轉了頭不再看陳敬云。
喝罷了酒,陳敬云就是抱著董白氏上了那張大床,一時間沉重的喘息聲逐漸響起,偶爾的輕吟聲也是斷斷續續的傳來。
蠟燭的燈光投在紅帳輕紗上,搖曳不停。
一直到午夜后董白氏靠在陳敬云的胸膛上:“你不回去嗎?”
“不回了!”陳敬云看著座鐘,已經是有些晚了。
“哦!”董白氏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繼續靠在他的胸膛上,枕著他的手臂。
可是沒過多久,陳敬云就是聽見了她的輕聲低泣,低頭看,她的臉已經劃出了淚珠,連忙翻轉身問:“怎么哭了?”
董白氏卻是不說話,哭的也不大聲,但是那眼淚卻是不停。
見她哭,陳敬云也是不懂,如果這要哭的話昨天在寂音寺她就該哭了,今晚自己剛來的時候她就該哭了,這都完事了躺一起了才哭算什么事啊。再說了,自己今晚也沒用強的啊,她也沒說不愿意之類的。
“怎么了啊!”陳敬云輕聲問著,然后把她攬盡懷里。
低聲哭著的董白氏抬起頭來說:“我哭我自己,是個壞女人!”
“怎么壞了!你很好啊!”陳敬云安慰著。
“明明這是不對的,可是我還是做了!”董白氏繼續哭著:“他們會說我是賤女人,淫`蕩的女人!”
陳敬云擦著她的眼淚:“我保證,沒人會這么說的!”
董白氏低泣著,陳敬云安慰了片刻后卻是又起了興致,然后在董白氏臉上還有著淚痕的時候就已經再次挺入。
于是乎,一場激情在低泣中上演!
次日醒來,看看懷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這個時間顯得有些晚了,平時他在家里的時候都是七點多起床,但是辦公的地方就在前院,自然不用浪費什么時間,但是今天卻是在這董家別院,距離都督府有段距離,過去的話也要些時間。
起來后卻是發現董白氏也進來了,然后手上還拿著一疊衣服:“這是陳局長送過來的!”
陳敬云知道她口中的陳局長就是陳彩,當即點了點頭問:“哦!”
然后在董白氏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看見陳敬云穿著一身整齊的軍服,以前沒見過陳敬云穿軍服的董白氏有些好奇,略微退后了兩步仔細打量了翻:“你穿軍服很好看呢!”
陳敬云笑著:“我穿什么都差不多!”
整理完畢出來外間,和董白氏一起坐下,董白氏道:“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早點,所以各樣都準備了些!”
陳敬云看了看桌上,有粥,有油條,還有米飯之類的,當即道:“你費心了!”
吃罷后,陳敬云又偷偷摸摸的出去了,路上沒讓董家的其他下人發現,臨走前董白氏說:“以前你能不能不要來這里,他們會發現的!”
陳敬云一聽也覺得這董家別院里的仆人太多了些,很麻煩當即道:“放心,不礙事,這事我會處理!”
董白氏不知道陳敬云說的處理是什么辦法,可陳敬云這么說她也只能點頭。
回去的路上,陳敬云交待陳彩:“你看著把董家別院處理一遍,現在人太多了些,最好把能趕走的趕走,能換的都換一遍!”
陳彩自然是點頭稱是。
陳彩要怎么做陳敬云也不知道,回到了都督府后時間有些晚了,秘書處的人見陳敬云終于來了,于世峰連忙上前道:“司令,蔣司長已經等著了!”
“哦,百里這么早就過來了?”陳敬云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蔣方震就是隨著于世峰進來了,進來的時候陳敬云看見蔣方震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
“哦,百里來了,這幾日過的還好吧!”陳敬云道。
蔣方震道:“有勞司令記掛,百里過的還好”隨后就是把手中的文件給遞了過來:“這是我近幾日做的一份國民軍教育規劃!還請司令過目!”
陳敬云接了過來道:“哦,這么快就有頭緒了!”
蔣方震在福州拖延了好多天后,最終看到陳儀也接受陳敬云邀請當了總務司副司長一職后,蔣方震也是終于下了決心投身于國民軍中,不過他卻是沒有接受陳敬云給的三個職位之一,而是選擇了教育司司長這個位置。這里面自然是有著諸多的顧忌,比如那個作戰司,蔣方震知道國民軍里頭一大堆的人都盯著那個位置,而且作戰司的前任司長沈綱調任暫編第一軍副參謀之后,現在暫編第一軍的司令部已經解散,據說陳敬云讓沈綱先休息幾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沈綱還是眼盯著作戰司呢,這個位置雖然重要,但是自己一個外來戶貿然坐上這么個高位的話,恐怕就會引起國民軍眾多軍官的反感了,自己初來咋到就把關系弄的這么糟糕的話,以后就有些不好辦了。
謀略司的話,雖然也是重要部門,但是戰略規劃這些東西向來是陳敬云親自把握的,相對而言謀略司的位置就有些尷尬了,所以蔣方震也就不愿意去了。
剩下的那個福州軍校教務處處長嘛,和前面兩個位置比起來就更低了,而且蔣方震知道福州軍校的日常事務雖然都是教務處處長處理,但是上面還有著一個陳敬云以及參謀部的教育司呢。
后來干脆說自己當個普通參謀就好!
陳敬云對蔣方震的說法自然是不認同的,既然其他部門不去的話,陳敬云就找蔣方震找了另外幾個,剛好參謀部的教育司司長被下放到部隊中任職鍛煉,有了空缺后陳敬云就讓蔣方震去當這個教育司司長。蔣方震想了想后就答應了。
事情弄到最后,這蔣方震還是回到了教育軍事上來。
蔣方震也是有能力和決心的,剛上任就是展開了調查,然后就是今天給陳敬云拿來了這么厚厚的一份報告。
報告那么厚,陳敬云自然不會全部翻看一遍,真要看下來的話估計得好幾個小時呢,當即就是看了看前面的簡略后道:“哦,你說軍校要改?”
說罷也不看報告書了,直接道:“你說說!”
蔣方震此時解釋起來:“這幾天我主要調查了福州軍校,然后又調查了國社黨在軍隊中開辦的掃盲班的,發現了一些弊端和需要改進之地方!”
“首先是福州軍校,軍校里面日本教官過多,培訓出來的基層軍官基本都一個模樣,長久以往國民軍恐怕就會變成第二個日軍!但是日軍本來的素質就已經是極其有限的,學過了不好!”蔣方震看不起日本陸軍陳敬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今天還是頭一次聽他自己說出來。
“不但軍隊作戰思量極其落后,而且各種戰術都是極為落后,比如之前的杭州之戰中,重機槍和戰壕相結合已經初步形成了一種有效的防御戰術,但是福州軍校內受限于日本教官的素質,至今沒有展開相關戰術培訓。”
蔣方震繼續說著,陳敬云也繼續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