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韻紅唇微張喝茶的模樣,陳敬云臉上也是露出了淡淡微笑。不知為何幾次見到她的時候自己的心情總是能很快的好起來,而這女子的一舉一動間也是帶有那種濃厚的古韻味道,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讓陳敬云為之沉醉。
看著陳敬云盯著自己看,林韻現實心里也是甜甜的,可是時間略久就覺得有些不自然了,臉上也是慢慢有了紅暈。為了擺脫這種尷尬林韻主動開口道:“看什么啊,我臉上又沒長花!”
陳敬云卻是笑著說:“花哪有你好看!”
女人都是聽不得夸贊,林韻同樣如此,陳敬云這話一出呢,她就是臉蛋更紅了起來,以至于讓陳敬云都差點忍不住要捏捏她的臉。
“瞎說!”林韻心虛的否定著陳敬云的話,不過話說罷后卻又是仰起了頭,看向陳敬云的眼睛:“真覺得我漂亮?”
當一個女人問你她長的漂不漂亮的時候,不管真實情況如何,男人的回答只能是一個,那就是漂亮!不然就跟雨天前些時候聽說的笑話一樣:鄰座的一對男女,女問男:“我臉上是不是又長了好多痘痘?”男的老實回答:“是很多!”結果男的被一陣粉拳暴打!
可眼下的陳敬云面對這種問題卻不用撒謊,因為林韻的樣貌并不差,雖不是妲己艷而禍國那般艷麗,也不至于褒姒那般一笑傾國,卻也是個美人胚子。加上容貌這東西,每個人的主觀意向太濃厚,有人見了覺得一般,有人見了就得茶飯不思,情人眼中出西施大抵說的就是如此。不管是真實情況又或是陳敬云的主觀意向,陳敬云都覺得林韻長的貌美,要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打消了悔婚的念頭。
“漂亮!”所以陳敬云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也許是覺得陳敬云沉思了半天才說出漂亮二字,這讓林韻不開心:難道他還要考慮反復論證下我漂不漂亮嗎?
女孩子家心思多,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陳敬云又不是什么情圣和婦人之友之類的人物,對女孩家的心思可做不到知根知底,只是覺得她臉色變得不好,也是暗思:我也沒說錯話吧!
“近幾日你在家都做什么?”陳敬云沒話找話。
林韻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也怎么表露出來當即就是說:“也沒什么,平日里就是看書畫畫,或者是畫畫衣服的圖,再和丫鬟們做衣服!”
清末時期大戶人家的女孩子生活和幾十年前沒多大差別,一般來說除了少數開明人家外,多數人家的女孩還都是居于深閨,很少出來走動,至于女學生成群游行之類還是在民國成立之后社會風氣逐漸開了之后才形成的,等到那時候女孩子才走出深閨,上女校,甚至出國留學等等。
“那不是無聊的很!”陳敬云覺得這樣一個年輕活潑的女孩子整天悶在家里豈不是要悶壞啊!
林韻也是郁悶道:“之前在京城上學的時候還好,可以出去玩耍,到了福州后也沒上學,而且母親說定親了就不能往外隨便玩耍了…所以…”說到這里,因為說起婚事也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說話扭扭捏捏的。
“幾天前我讓林哲陪著去看了場戲,結果回家就被母親說了!”林韻繼續控訴著她的悲劇深閨生活!
聽她這么說,陳敬云才知道,原來這女孩以前也是屬于那種到處走活蹦亂跳的活潑女孩。至少在她來福州之前是如此,而來了福州后,學自然是上不成了,不等兩個月功夫就被陳俞氏一眼相中,再以閃電般的速度和陳敬云訂婚成為了陳敬云的未婚妻。現在身為陳敬云的未婚妻,加上陳敬云乃是福建都督導致她的身份很敏感,所以近段時間就更少外出了。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陳敬云不想她悶壞了。
林韻聽到陳敬云這么一說,那眼神立馬就是亮了起來,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極為可愛:“真的?”
陳敬云點頭!
林韻立馬就是笑容展了開來,剛才因為陳敬云遲遲才說她漂亮的小心思瞬間就被拋到腦后了,站了起來的她道:“我們現在就去!”
陳敬云也是站起來笑道:“不急,時間還早呢!我先去和你母親說一聲!”
“嗯!”林韻自己也不去說了,生怕母親會說她,而是道:“我先去拿點東西!”
說罷后就是帶著那個小丫鬟急急忙忙回房去了!
陳敬云先去見了林夫人,說自己帶林韻出去走走。林夫人雖然覺得不太合適,但是一方面這兩人都已經訂婚就差正式舉行婚禮了,兩人走在一起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另外一方面是陳敬云的身份,他可是福建都督,敢領著兵造反的主,平時林夫人見到他的時候都有些拘謹,心里多少也有些畏懼的心里。所以也就沒說什么反對的話,而是讓陳敬云好好照顧林韻,早些回來莫等天晚了。
等陳敬云從佛堂出來后回到前廳,發現林韻已經等著了!這時候的林韻身上已經不是剛才穿著的漢服,而是換上了一套裙裝,而看這樣式顯然也是自己設計的,并沒有太大的收腰,裙擺也不寬。
這女子的穿著很符合陳敬云的胃口!
走了上來后陳敬云先問:“想去那?”
林韻卻是搖了搖頭:“我對福州不是很熟悉!”
陳敬云聽罷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改選去什么地方,事實上他附身到陳敬云身上數月,基本都沒有怎么專門游玩過,頂多就是偶爾陪羅漓在都督府附近的街面走走,雖然外出的時候也會路過大街小巷但都是匆匆一觀基本沒有什么太深入的了解。至于以前陳敬云的記憶中,發現以前的陳敬云也不怎么愛玩,除了軍營和家中外,就是偶爾上酒樓和朋友同僚吃飯。
陳敬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那里,但是他并不擔心,他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所以手輕輕一招就是把陳彩叫了過來。
“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陳敬云隨口問著。
這個問題可把陳彩問倒了,福州城內倒是有幾個古跡名勝,但是這花巷附近的也不多啊,而且陳彩這人也不是什么文人名士對這些名勝古跡之類的并不通宵,其他的嘛,他倒是知道不遠處有家青樓小院不錯,可是這會卻不能把陳敬云和少夫人往哪里帶啊,面露苦色的他苦思一會后道:“這個,都督稍等,我去問問!”
說罷,就是趕緊出去問隨行的其他幾個衛隊士兵以及秘書處的幾個隨行秘書了,沒多大一會功夫就是小跑著回來道:“距這不遠就是寂音寺,那邊的后院還種有一大片的古梅樹!”
陳敬云聽罷看向林韻:“現在正值梅花的花期,要么我們就去寂音寺那邊看看?”
林韻點頭,能出去玩就好了,具體去那里卻是沒什么所謂的。
兩人出門而去后,陳彩極為識趣的遠遠跟在后頭,一路上林韻和陳敬云走的并不快,甚至都有些慢,兩人偶爾說幾句話,說的都是一些平常生活的瑣事,林韻偶爾也會主動問陳敬云幾句,特別對陳敬云東渡求學的經歷很感興趣,而陳敬云也一一依照腦海中的記憶說了,又問她在北京上學時候的一些情形。
到達寂音寺后,陳敬云剛進門就是看見了寺內的幾個和尚已經站在門后候著了,陳敬云不用猜都知道是陳彩之前已經派了人來事情踩點以及清理閑雜人等,不過他也不怪陳彩,現在福州城內想要陳敬云命的人多了去,安全第一的陳敬云出門從來都是帶著衛隊,附近地區甚至還有警衛旅派出的值班部隊候命,這即便是來賞花也得事先做好安全上的準備。
林韻明顯也是看出來了,這寺廟里除了這幾個和尚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方丈,叨擾了!”陳敬云脫下了禮帽,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誠心一些。
那方丈年約六十,臉上也沒有什么惶恐或害怕之意,聽到陳敬云的話后只是雙掌合攏:“阿彌陀佛,施主遠道而來辛苦了,本寺梅花就在后院,施主大可自行觀賞,貧僧就先告退了!”
說罷也是不等陳敬云回應,就是自顧自的轉身而去。旁邊的陳彩一件濃眉一皺,心中暗惱:“好不識趣的禿驢!竟敢如此無禮!”
陳敬云對方丈的態度也是有些微愣,自從當上這福建都督之后,陳敬云所見的人中多數對自己是敬畏有加,少數幾個入鄭祖蔭那些人心里雖然不服但是表面上依舊把禮數做的十足。對陳敬云膽敢如此無禮的人也不是沒有,以前的彭壽松就是其中一個。
現今看這方丈似乎極為清高,心中估計對自己大張旗鼓清空寂音寺不滿,陳敬云也沒生氣,但是更沒有厚臉皮放下身段道歉之類的。而是笑了笑后拉起林韻的小手,就是往后院而去。
林韻冷不丁防地被陳敬云拉起了手,那一瞬間都讓她愣住了,輕微用了用力想要掙脫開來,但是陳敬云的手那么大,抓的那么牢,她這輕輕地根本就甩不開,想要加大些力氣,可是又怕陳敬云為此惱了。
就這么由于了一瞬間,就已經是把陳敬云拉著手開始走了。
一步,兩步,開始還覺得臉上有些發燙的感覺,可是四周一看見陳彩等人沒跟上來,就連自己的那個丫頭小荷都沒有跟上來,心里想著既然沒人看見那就讓他牽著吧,反正都要嫁個他的,就讓他牽手也不怕什么,雖是這樣想,可是還是有些心怦怦跳的感覺,同時又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