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英豪 秋道貓聽得燥紅,梅子暗自偷笑,對他眨眨眼。卡卡西這么說,實在是對秋道貓美夸極了,眾人會心一笑,又覺得安心。如今面對危局,正需要一位‘蓋世英雄’力挽狂瀾,所謂病急亂投醫。縱然覺得卡卡西說的不可信,不少人依然高聲喝彩,士氣大振。
鬼燈滿月早就聽過‘黑翼巨人’大名,如今本人就在眼前,大為振奮!雖說秋道貓的摸樣與傳聞的有些出入,但是那股千錘百煉的強者氣概卻假不了。喝道:“黑翼巨人,你敢辱罵我,可有膽跟我一戰!”秋道貓正要應答,夕陽已暮眼神制止,跨前一步說道:“殺雞焉用牛刀,既然是蓋世無敵的英雄,區區蝦兵蟹將自然不放在眼里。別說是你衰鬼再世,就算是你上頭那位龜兒子也不是對手!”他故意將鬼人再世說成衰鬼再世,又戲稱三尾磯憮的人柱力矢倉為龜兒子,對霧隱來說,兩人可都是領軍人物,侮辱他們等于侮辱了整個水之國。鬼燈滿月聽了,怒道:“木葉羔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我!好啊,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今天是我變成衰鬼,還是你日落西山!”鬼燈滿月被秋道貓,當著眾人的面,一前一后的嘲諷,強者尊嚴盡無,再不出手,還不知道被小瞧成什么樣。名門重臉面,強者要尊嚴,鬼燈滿月那里還忍得住。話還沒說完,就撲了上來。
夕陽已暮道:“瞧我的!”當頭一腳踢出,落在滿月胸口,立刻被洞穿。鬼燈滿月獰笑:“沒用的!”大洞被湖水填滿,他一挺肚子,腳下射出一道激流。夕陽已暮側身避開,落腳后奮起一腳。踢斷了滿月半邊頭顱,然則那頭顱又長了回來。秋道貓凝目:“鬼燈滿月渾身是水,打哪里都沒用,大胡子該有變化了!”果然夕陽已暮不在猛攻,游離四周。鬼燈滿月得意洋洋,忽然看見叢林茂密,野獸串游身邊。立刻知道中了幻術,鬼燈滿月解開幻術。只見一苦無由遠到近,就要砸中。鬼燈滿月驚覺身子竟然是實體,料想夕陽已暮故意用幻術迷惑自己,使得水化術失效。幸好自己也算精通破解之術,身子軟化,那苦無刺中水流又是徒然無功。便又冷笑道:“還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秋道貓見了,心想:‘好一個水形態變化,比起我的油膩形態,要快捷了不少。至少不需要結印,但不知道面對雷遁如何?’他的油膩怕火,料想水流必定怕雷。當下心意一動,對卡卡西俯身低語,卡卡西詭笑點頭。兩人僵持一陣,知道今天遇見敵手了。夕陽已暮暗道七忍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僅僅這半大的孩子也有這樣的實力,看來今天非得用絕招不可。登高一躍,雙手結印,既有子丑寅卯,又有其他玄奧的天干地支之印。眾人喜道:“隊長贏了!”正說著,夕陽已暮通體耀紅,身后有一尊紅日高照。
這一招就是夕陽已暮成名絕技幻術·大輪紅日,幻術為陰,陰極則陽。大輪紅日突破了尋常幻術的極限,才會發光,并將查克拉無窮無盡的照射敵人。中了這一招,身體內每一處查克拉都將失控,神經亂竄。即便是再強的敵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秋道貓心想:‘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以為他傳授給小紫的紫色弦月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大輪紅日還要恐怖得多。’
鬼燈滿月察覺不妙,立刻遁入水中。“唉!”秋道貓惋惜的嘆氣:“如果是在地面上,贏的人一定是大胡子!”原來大輪紅日只能通過光芒照射,才能控制別人。鬼燈滿月躲在水中,水有反射能力,大輪紅日威力減弱,反而平白消耗了夕陽已暮大量的查克拉。兩相對比,此消彼長,夕陽已暮敗局已定。一分鐘過去,大輪紅日的光芒減弱。鬼燈滿月嘿嘿一笑,卷起漩渦,身旁聚集了大量的水流,就像是一頭鯨魚般張開大嘴,湖水從湖面上躍起,千斤巨力,撞入懷中,夕陽已暮吐出一口甜血,身子如凋萎的果子,倒飛出去。鬼燈滿月放聲大笑:“木葉羔子,你看是衰鬼不是?”
“吃我一刀!”秋道貓大喝一聲,人如瞬影急電!
眾人一呆,人們還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秋道貓就沖了上去。高高躍起,手中不知何時將白牙握在手心。鬼燈滿月初時驚駭,等到看清過來的是一把普通的刀,頓時冷笑道:“傻子,刀術有什么用?”不理不睬,任由秋道貓將白牙刺入他的胸口。一道水花濺落,白牙透體而過,鬼燈滿月笑容更甚:“早說你們都是傻子,即便偷襲也該專業一點!”秋道貓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不專業?”鬼燈滿月正要答話,猛然身體巨震!
白牙竟然冒出雷霆萬鈞,如毒蛇般撕咬滿月全身!
“你!”滿月不敢置信,水流如一潭死水,離開滿月身邊。秋道貓笑道:“這不,專業的來了。”抖了抖右手,一道鋼絲晃動。鋼絲一端連接著白牙,另一端則握在卡卡西手中。滿月怒道:“懦夫,以多欺少!”秋道貓聽得大笑:“什么懦夫不懦夫,你們發動水攻難道就貼過告示?說你衰鬼你還不信,你敢一個人挑戰我木葉大軍,被群毆還有什么好抱怨的?”滿月氣極,直罵:“孬種,有種放了我,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場!”秋道貓冷笑連連。滿月實在錯誤理解了秋道貓,他本以為成名天下的英雄,又是以武力揚名立萬的,必然心高氣傲,不會做背后偷襲的宵小舉動。然而秋道貓是何人,他兩世為人,坐過三輪車,吃過地溝油,見多了切糕販子,知道做人就那點事。譬如面對魚蝦,實力太弱,人們吃了魚籽,吐了骨頭,轉眼就忘了。又有面對老虎的,戰戰兢兢,逃命都來不及,那里想得到要吃虎肉。等到了山崖絕頂,退無可退,才苦口婆心的說:‘殺人犯法,吃人造孽。要墮入永世輪回,你今生放過我,來世必定做富人大官。’然而如果此時情況有變,多給那人百十名壯漢,那人一定嘶聲力竭:‘殺了它,虎皮做衣,虎骨做藥,肉我們分了吃!’如果聰明點的,后邊還要說一句:‘虎鞭獻給當官的討個前程。’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不能跟魚蝦溝通,又怎么可能跟猛獸結交?這個道理跟現在是一樣的,秋道貓與鬼燈滿月,那是仇敵。兩軍對戰,想的都是你殺我我殺你的事,如果這時候還講原則,那實在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