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術之中,簽下血契的兩族,人與獸,是互相平等的。不僅人可以召喚通靈獸家族,其家族也可以召喚通靈者。
而且因為血契的關系,在召喚的時候,任何一方都沒有辦法拒絕。這與其他普通的通靈術是不同的。
火影之中,一共有三種通靈,血之通靈是最高貴的一種,它要求通靈者與通靈獸必須地位平等,且互相尊重。其好處不言而喻,往往一個血之通靈,帶來的就是整個動物家族,戰斗力可以說超越其他任何通靈。
第二種是非血之通靈,其根本的區別,就是通靈家畜與通靈野獸之間的區別。非血之通靈,一般通靈的是與自己感情很好,從小培養長大的忍獸。比如旗木卡卡西的忍犬,三代火影的猿魔,邁特凱的忍龜。由于種種原因,無法與整個忍獸家族簽下契約,于是就跟部分成員簽下契約,算是次一等的通靈術。
卡卡西的話,大約是因為查克拉太少,而通靈獸需要消耗的查克拉又太多的緣故,所以也才僅僅簽約下幾頭用于追蹤的忍犬。
當然,秋道貓的通靈術,由旗木朔茂指引,毫無疑問是與整個犬之一族簽下契約的。
第三種通靈術,是道具通靈。比如大蛇丸的羅生門,比如天天的忍具。一個是用血液通靈在遙遠的地方的鋼鐵之門,而一個則干脆將道具用時空忍術封印在卷軸中,隨時隨地通靈。
三種通靈術各有千秋,主要是看使用者的資質。
綱手與蛞蝓一族簽下契約,是高貴的平等契約,血之通靈。所以當蛞蝓想要通靈綱手的時候,綱手無法拒絕,雖然老大的疑惑,一群躲在深山里天天吃樹葉的蛞蝓,怎么會沒事找自己。但是依然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通白霧。梅子三女側過臉來,發覺綱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消失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綱手的離開,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對于世界來說微不足道,對于木葉與三國的戰爭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遙遠的淺草溝地帶,狂猿整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陰沉。駭人的鋼針般的胡須上下抖動,仿佛隨時都會飛出來,扎人一臉。
秘書小心翼翼道:“狂猿大人,您不用擔憂。”
狂猿大手一揮:“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只問你,人找到了沒有?”
秘書搖頭道;“現場發覺兩個人的查克拉…”
“屁話!”狂猿怒道:“我的鼻子是假的,我早就知道哪里有兩個人了,都是我隊伍里的。但問題是,地上那一灘血是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告訴我!”
秘書啞口無言,見狂猿銅鈴般的大眼好似隨時要噬人一般,心中大為恐懼,忍不住倒退一步。強忍著心悸,結巴道:“我、我,我不知道。”
“沒用的東西!”狂猿一拳擊碎了案板,怒火未消,將鐵質的酒杯捏成薄片。
忽然,他頹然坐下,說道:“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本不該讓貓去對抗尾獸,更不應該把禁忌的力量過早的傳授給他。地上的血,多半是修煉出了差錯,跟取風一樣。不,甚至于更加危險。當年取風修煉的時候,已經成年了,他的身體早已達到巔峰,能夠壓制禁術的痛苦理所應當。當時貓才僅僅十一歲啊,他這樣的年紀,多少人都還停留在B級忍術上。修煉禁術的有幾個人。是了,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如此喃喃自語,卻見狂猿又叫又跳,好似一頭心急的猿猴。原來他由此想起了心愛的弟子秋道取風,只覺得凄涼之情不絕,竟然老淚縱橫,一副悲傷難止的摸樣。
秘書見了,對秋道貓又是嫉妒又是同情。他跟隨狂猿也有一段日子了,卻從未見狂猿如此在意一個人,心想:‘莫非狂猿大人看重了少年天賦,想要將畢身所學傳授給秋道貓隊長嗎?是了,一定是這樣。心愛的弟子受傷,師傅悲痛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狂猿大人一身干系著北部大戰的勝敗,如此悲傷下去,恐怕…’
“狂猿!”一身老邁的聲音,酒鬼李與大木兩人進入營帳。酒鬼李笑道:“好啊,好啊!哈哈,想不到狂猿也有這般傷心的時候,老來能看見這幅摸樣,就算死我也能開心的去了。哈哈。”
狂猿怒道:“酒鬼老兒,再多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嘴上雖然說得兇狠,但其實未必真能做到。狂猿三人自小就是認識,彼此打鬧,一路長大。因為狂猿勇猛無敵,所以做了大哥,酒鬼李能言善辯是二哥,大木忠厚老實是三弟。三人的感情愈久彌堅,雖然時常拌嘴,也無傷大雅。
酒鬼李嘿嘿一笑,知道此刻狂猿為秋道貓離奇的失蹤而擔憂,心急之下語氣難免重些。毫不在意,反而大喝一口烈酒,說道:“狂猿你可真是老糊涂了,真讓人看不下去啊。”
“什么意思?”猿飛佐助陰沉著臉,兩拳的骨頭嘎啦嘎啦響,只等對方解釋。要是說的不中聽,按照三人的老規矩,免不得要狠狠打上一架。
酒鬼李心知肚明,反而毫不畏懼,躺在大木寬闊的肩膀上說道:“我從一開始就注意那綠頭發的很長一段時間了,你活了這么久,難道連老朋友的家人都辨認不出來了么?嘿嘿,那可真是…”
狂猿一愣,鼻孔擴大,回憶道:“是啊,這股味道很熟悉。”接著思考,忽然蹦跳道:“是了,是他!好啊,原來是他的族人!”
酒鬼李笑道:“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狂猿問道:“明白什么?”
酒鬼李無奈的搖頭道:“你也真不開竅。仔細想想,他們一族,可是有一位小時候經常拔你胡須,現今號稱醫療之神的人啊。”
“醫療之神?”揣度良久,狂猿猿飛佐助原地踱步,他人老成精,許多事情看見表面也能推測出全過程。稍微思考過后,臉上的陰霾一點點消散,轉而大笑道:“哈哈,好啊。酒鬼老兒,原來你早就胸有成足,故意讓我著急,消遣我來著!來,下來,今天這一架,你逃不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