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瓶器”
“到!”
走了進去,徐子陵看到一個隊員站在旁邊正看著訓練場上的幾輛坦克在笑著,于是就喊了一聲。
等他跑出來,徐子陵指著訓練場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他們和我們打賭,說我們坦克不可能跑出七十英里每小時,輸了的要在炮塔上蹲半個小時,結果他們輸了。”開瓶器看了看徐子陵旁邊的那么吉爾夫軍官,然后小聲的解釋著。
七十英里每小時?不但徐子陵,就是楊凱明他們幾個也聽到了開瓶器的話,聽完之后,他們馬上在心里笑翻了,要不是因為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們都準備仰天大笑了。
七十英里,就是等于一百一十公里的樣子,在尼坦的時候,徐子陵他們在高速公里上測試時,最快的速度超過一百六了,也就相當于一百英里的樣子,用七十英里這個數字來賭,不輸才怪呢。
訓練場高低起伏,但并不算太復雜,這種地形上輕松突破一百二完全沒問題。
難怪這些人會蹲在炮塔上面,而不是站在兩個機槍手的位置上面啊。
這樣坑坑洼洼的地方,讓他們在這上面呆半個小時,足夠有他們苦頭吃的了。
不過這種事情,徐子陵他們不會去管的,只要不是沖突,這種友好的賭局,他反而樂意看到的。
軍人與軍人之間的友誼是不一般的,不能拿平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坦克的駕駛和裝備熟悉,有開瓶器他們這些人就差不多了,徐子陵看了一圈之后,沒有想要再另外安排人來培訓。
第二天,他讓技術人員開始對吉方的人進行維護方面的技術培訓,他自己則在卡贊普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去打獵去了。
也許是熟悉了坦克的炮聲,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就有了獵物。
到是地頭,他看到很多的動物,主要是鹿和狐貍、還有野兔,鹿徐子陵見得多,兔子也是隨處可見的玩意,但狐貍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看到火紅的狐貍在林間出沒的時候,他是相當有興趣的。
國內也有狐貍,但好像野生的很少,大都是養殖的,而且他也沒聽說這這狐貍肉能不能吃,他只知道這玩意的皮毛很火熱。
卡贊普在旁邊看出了他的感興趣,微笑著和他說道:“這是我們國家特有的變異火狐,它的皮毛可是所有的狐貍里面最漂亮的,徐先生如果喜歡,我可以送一張給你…”
雖然不熟悉這方面,但徐子陵知道卡贊普肯定不會用假話來騙他,對皮草沒什么研究,但他看著那紅艷的皮毛,如果用來做成圍巾或者什么的,確實還真不錯。
他又不是什么動物愛好者,想象著圍在楊若蘭脖子上面的情形,他眼睛一亮,沒有一點推辭的意思,對著卡贊普說道:“那就多謝卡贊普部長了,作為朋友,我早就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本來打算過幾天再給你的,看來等下就得拿出來了。”
“哦,我的朋友,那我得先感謝你的禮物。”
對老外,天朝式的客套可行不通,徐子陵所以才沒客氣,雖說這卡贊普說天朝話很順溜,但誰知道他熟不熟悉國內的行事風格?
要是自己客套一句,讓就當真了,那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有了互贈禮物這么一個小環節,接下來兩人的接觸好像更融洽了一點,在一個有水源的地方,每人開槍打了一條十二叉的野鹿,氣氛達到了。
“休息一下?”卡贊普讓隨從拿來兩張折疊椅放,對徐子陵說道。
“行。”一路上,卡贊普恭維的話沒停,加上之前一直從機場送到這里,還一直親自陪同,又是送禮物的,徐子陵就意識到這家伙肯定還有什么打算。
不然的話,以他一國國防部長的身份,肯定不可能如此屈尊。
見到他說休息一下,就明白這有戲要上演了,心里有些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就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果然,他一坐下,卡贊普就朝他的隨從揮了揮手,那些隨從就自動離開他們二十米以外,這次出行,他只帶了段戰,楊凱明和李成則作為后備力量跟在后面,讓獅子確定了一下周圍沒有任何埋伏的人,他本人也看出卡贊普沒有什么惡意,他也就讓段戰站開了一點。
雙方有了這個動作,就代表著攤牌了,所以卡贊普沒有再繞彎子,直接對徐子陵說到:“聽誰貴公司有了新型驅逐艦,不知道是否能夠對外出口了呢?”
新型艦于去年正式服役南海艦隊,這種事情,外人知道了并不奇怪,不過從卡贊普的口中出來這話,徐子陵還是挺意外的。
吉爾夫一個中立國家,又是弄坦克,現在又是弄驅逐艦的,這是干什么?
而且如果他們國家有這個心思的話,可以名正言順的來溝通啊,有必要選擇這樣一個時機?
徐子陵還是覺得這里面有些貓膩。
所以,他沒有回答卡贊普的問題,而是反問到:“部長先生,我想知道是誰需要驅逐艦?您應該知道,我們公司賣東西可是看客戶來的。”
他說的很明白了,軍工廠的東西有些人可以賣,但有些人,他們是堅決不會賣的。
卡贊普馬上就聽懂了徐子陵的意思,哈哈大笑了一聲,“我就知道肯定瞞不過你的。我和阿莫西提是大學的同學,他知道你們一行人來我們國家,以私人的關系托我問一下…”
這家伙大概是明白藏著掖著沒什么意思,一問,他就說了出來,看他神情,倒真的沒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私人關系幫個忙而已,不過這種事情,誰又知道真假呢。
徐子陵首先聽到阿莫西提這個名字還沒意識到是誰,腦袋里面轉動了一下,才想起這家伙是土國的副總統。
“土國的阿莫西提副總統先生?”為了確認,徐子陵還是問了一句。
“對的,就是這個老家伙。”
土國,有著連接亞歐大陸的重要地里位置,對這個國家,徐子陵的印象真是說不上好,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dt”組織的原因,而且他們這個國家和米國也不清不楚的。
幾年前,他還曾出動無人機,跑到他們國家去轟炸了一回呢。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就拒絕,他們國家有人暗地里只是“dt”組織是不錯,但這兩年來,和米國人的關系不怎么好了,而且對“dt”組織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
幾個月之前,國內還曾向他們出口了一批防空導彈,看樣子這中間是有些問題的。
不管新型艦改裝之后是否能夠外銷,他決定先弄清楚土國的態度再說。
于是他對卡贊普說道:“這個事情需要公司高層的商量,所以我暫時無法給您答復,抱歉。”
對卡贊普來說,他只是應了同學情誼而帶一句話罷了,至于事情的結果怎么樣,他可不管,畢竟不管怎么樣,他是吉爾夫的國防部長,就算以私人身份和徐子陵說這事,都算是出格了,再深入下去,對他可不是好事。
見徐子陵說暫時沒有答復,他沒有一點意見,仍舊笑瞇瞇的,雙手搖動示意沒關系。
有了這個事情,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就結束了此次的狩獵行動。
一路上徐子陵當作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和卡贊普談笑生風,直到回了營地之后,他馬上讓段戰守在外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撥通了范毅的電話。
吉爾夫的時區和尼坦差不多,電話打回國內,正好是剛吃完晚飯的時候。
接到徐子陵的電話,范毅有些意外:“你不是去吉爾夫了,怎么想起打電話給我了?”
知道他的行蹤,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就算范毅不關心這個,估計也有人向他報告的。
“碰到一個事情,今天土國的副總統讓人帶話,問我們有沒有出售新型艦艇的可能。”
聽到土國的名字,范毅馬上認真了起來,連忙問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這個需要商量,算是沒拒絕,也沒答應吧!上次國內不是出口了一批防空導彈給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嗯,先拖著吧,至于防空導彈的事,情況有些復雜,不是一下能夠說清楚的,我把資料發給你,你自己看看,記得看完之后銷毀,任何人都不要說…”
范毅說的很鄭重,說這個事情徐子陵其實是沒權限知道的,不過他正好碰上土國這事,就越權給他了解一下,不過這僅限于他個人,身邊的人都不能說。
上次的寶島計劃,都沒有這么嚴格,見他說著這么嚴肅,徐子陵馬上就知道這個事情肯定不簡單,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資料很快發過來了,徐子陵就在自己的手機上看了起來。
原來,土國這些年來一直想加入歐盟,但是由于他們和米國、以及曾經北約成員國的關系,一直不為歐盟的成員國所接納。
由于這個國家為多黨執政,當政黨派的人執意和米國交好,但引來諸多的弊端,這就引來了另外一個黨派不滿。
于是另外一個黨派的人士就有了活動的心思,接下來就有了徐子陵所看到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