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青將幾個中g政治局委員送走后接茬為三農問題頭大,很有一些憂國憂民的樣,而同一時間的鐘山蔣j石公館內,老蔣正滿面笑容的拿著一份剛剛起草好的競選綱領草案,在翻來覆去地看著,還向左右冷笑說道:“說說空話,唱唱高調,挑挑毛病,暗地里還能拖拖后腿,咱們這個在野黨看起來還是很能有一些作為的。”
“j公所言極是。”陳果夫含笑說道:“我黨如果還留戀一個有名無實的聯合執政地位,什么話都不敢說,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將來早晚變成gcd的附庸,還是選擇在野最符合我黨利益。”
“j石,美齡認為我黨應該投選民所好,提出減稅和民生兩大目標。”在蔣j石家做客的宋御姐雖然有個中g政治局委員的姐姐,但仍然是一個忠貞的國民黨人,在涉及國民黨根本利益的選戰問題上,這個民國第一御姐還是堅決站在反黨反社會主義的立場上面的,所以御姐陰險地向老蔣建議道:“在減稅問題上,我黨不應該僅僅局限于減免農業稅,還應該進一步提出降低統稅、商業稅和所得稅稅率。在民生問題上,則應該提出建立福利社會、大同社會的口號,將實行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制度定為黨的奮斗目標。”
“辦法不錯,果夫、立夫,你們就按三小姐的建議起草第二稿競選綱領。”
老蔣滿面堆笑著向陳家兩兄弟吩咐,這對在歷史上大大有名的兄弟現在是蔣j石的幕僚。這次國民黨的競選綱領就是由他們二位起草的,另一旁的宋文還有一點大局觀,皺著眉頭道:“j石兄。現在政府一年的收入不過十幾億華元,支出倒有近二十億,每年都是赤字,要是再減少稅收,增加社會福利,豈不是要弄得政府破產嗎?”
“二哥,常耀如又不會聽我們的。明年大選后,gcd就是唯一執政黨了,我們國民黨不過是在野黨。”宋美齡語氣酸酸地道:“他們在朝的一個個高官厚祿大權在握。還不許我們在野黨唱唱高調?”
“競選的問題很復雜,選民關心的問題很多,不單單是福利和稅收,還涉及到內政、外交、國防等許多方面。”宋文板起面孔教訓妹妹道:“我國還面臨著蘇聯和日本聯手入侵的威脅。在波斯灣戰爭和金塔暴動后。部分國民,特別是知識分和有產階級都開始擔憂國家安全。富國強兵才是他們想要的,什么福利社會、大同社會對他們意義不大。小妹,你別忘了,明年的大選不是全民參加的普選,而是有選民資格認定的,知識分和有產階級才是選民的中堅力量!而且我們國民黨的黨費,也大多來自知識分和有產階級的捐贈。如果他們都投靠到gcd一邊去,我黨就算多贏得幾個議員席位。也會因為黨費枯竭而關門大吉的!”
宋美齡蹙著黛眉還想和哥哥辯論,老蔣卻先開口說道:“文言之有理,現在的國際形勢非常動蕩,波斯戰爭后蘇聯聲勢大振,英美又先后同蘇聯妥協,中國的安全形勢的確讓人擔憂…果夫、立夫,先不要把福利社會、大同社會的口號加入競選綱領。”
二陳再次答應,宋文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小妹,又向老蔣建議道:“j石兄,其實我們應該將民族大義的旗幟放在第一位。我們提出改善農民生活的目的是為了消弭內亂的風險,并不是為了搞什么福利社會這是完全不符合實際的。所以在提出減免農業稅的同時,我們還應該喊出富國強兵、抵抗蘇聯的口號!提出重點加強國防和重工業建設的國策。”
蔣j石現在雖然還算不得人民公敵反動派,可是聽到宋文提出反對蘇聯的建議,還是打心底里面贊成的,不過想到這個政策很可能中了常瑞青的下懷,老蔣就皺眉道:“文先生所言自然有理,但是常耀如恐怕也在打同樣的主意吧…”
“j公,文先生的建議應當采納。”老蔣眼下的首席幕僚陳果夫忽然插話,幫著宋文鼓動道:“我們可以比常耀如更反蘇!還可以指責常耀如不夠反蘇,金塔暴動是蘇聯對我的戰爭行為,我們應該對蘇宣戰,聯合德國夾擊蘇聯!就算眼下蘇聯兵強,開戰沒有勝利的把握,也要開始備戰,將國家逐步轉入戰時體制!”
“現在就轉入戰時體制?”
本來就有些反蘇傾向的蔣j石終于下了決心,重重點頭道:“果夫言之有理,這個時候我們可以把反蘇的調門喊得更響。我們的競選綱領上要喊出備戰抗蘇的口號,要提出加強國防和重工業建設…可是備戰和加快重工業建設的資金又要從哪里來呢?”
宋文思索著建議道:“增稅我們是不能提出的。不過可以提出通過出售重工業部、能源部、交通部和軍備部管轄下的公營企業籌集資金,還可以提出增加國債發行量。”
做為現下中國的大獨裁者,常瑞青現在已經充分體會到什么叫日理萬機了,為競選問題操了一會兒心以后,常大獨裁者又處理了幾個小時的政務、軍務,連晚餐都讓高小雯送到自己的書房里草草解決的。直到晚上快10點鐘的時候,才伸了個懶腰,身心疲憊的結束了一天的主要工作,然后就直奔距離自己書房不遠的孫月薰的“囚室”而去,可別以為獨裁者享受人生的時間已經到了,常瑞青主要是去詢問大東亞共榮會的情況,和美人兒嬉戲不過是順便為之而已,說起來當個獨裁者還真是非常辛苦的…
還別說,論起乖巧和討男人歡心的本事。孫月薰這個小美人兒絕對是很有一手的,盡管已經是十點多鐘,而且常瑞青也沒有提前讓人打過招呼。不過小美人兒還是真空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白色和服在自己的“囚室”里面恭候著,看見常瑞青進來,立即就拜服在地,嬌聲道:“先生辛苦了,請讓薰兒伺候先生安歇吧。”
常瑞青打了個哈欠,朝孫月薰道:“時間還早,先陪我說些話吧。”
“哈伊。”孫月薰嫣然一笑。又朝常瑞青拜了一下,就乖巧地站起身過來親自替他寬衣。常瑞青似乎已經讓這小美人兒伺候慣了,像大個木偶一樣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任由一雙玉手上下翻動,不一會兒就把一個軍服筆挺的獨裁者變成了穿著睡袍的獨裁者了。
換好了衣服,常瑞青就往沙發上一靠,小美人兒又給他端來了沏好的熱茶。常瑞青捧著滾燙的茶水。一邊小口呷著。一邊享受著孫小美人的按摸,不一會兒身體的疲乏就漸漸緩解了。
“先生,現在大東亞共榮會也開始備戰明年的大選了。”孫月薰似乎知道常瑞青想問的問題,所以不等他開口就回答起來了。“共榮會在這輪選舉中的重點是遠東民國,預備拿下遠東民國議會的四成議席,他們還想讓薰兒代表共榮會出場助選。”
說到這里,小美人的秀眉就蹙了起來,一臉的不愿意。因為去遠東助選難免就要離開常瑞青,這可是她萬萬不愿意的事情。常瑞青明白她的心思。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他貼在孫月薰耳邊,小聲道:“不想去就不去,就留在南京讓我天天懲罰就是了。”
孫月薰玉頰升起一團紅暈,過了會兒才羞羞答答道:“今天先生想要懲罰 薰兒嗎?”
孫月薰羞媚的模樣讓常瑞青禁不住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笑著朝她眨了眨眼:“要不要懲罰就看薰兒的表現了,現在說說大東亞共榮會準備怎么參選吧。”
“也說不上什么準備。”孫月薰輕笑道:“遠東民國選舉的規則不一樣,和族人都是有投票權的,三成的議席可以穩拿,四成可以爭取,再多就不想了。至于競選綱領就是日華合邦、漢和一族。不過,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也有人提出了日華和解的口號,想要促成為來的大中華聯邦同日本叛逆和談,以避免戰爭…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孫月薰擔心地說道。
“提出這個口號的都有誰?”常瑞青問。
“有北一輝和德田球一。”
“岡村寧次呢?他說什么了嗎?”
“沒有。”孫月薰搖搖頭,蹙著秀眉道:“岡村寧次的城府極深,每次開會都不說什么話,薰兒看不破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不破是正常的,那么我讓你察的大東亞共榮會的秘密資金看來也沒有什么眉目了?”
“對不起,薰兒沒用。”小美人扭過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常瑞青,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請先生狠狠懲罰…”
“嗯,這可是你說的哦。”常瑞青奸詐地笑了笑,露出了色狼的真面目,摸著她的,手指用力一捏,小美人頓時就呻吟了一聲,呼吸也急促起來了,雙目當中居然還露出恐懼的神色…
享受了一夜的香艷,到了第二天上午,常瑞青就精神飽滿地出現在一干政治局委員的面前了。他們還是來商量競選綱領的。會議剛一開始,常瑞青就宣布了自己在昨天下午思考的結果,他決定開始在國內實行社會化養老保障至于醫療保障則暫緩實行,因為目前國內的現代化醫院數量太少,看中醫吃中藥還是廣大人民群眾主要的就醫途徑,而且眼下中國中醫的收費標準實在太過混亂,實在沒有辦法將他們納入醫保體制的。
聽到了常瑞青的這個決定,在坐的政務院總理潘玉成當然是臉色凝重,負責農民和工人工作的陳獨秀和王亞樵則是喜形于色,李大釗同志只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負責選舉的宋慶齡和邵飄萍則是連連點頭,都同意常瑞青用福利政策收買人心。見眾人都沒有反對意見,常大獨裁者便又道:“既然我們要搞社會化養老保障。那么在新政府成立后就應該成立社會保障部,這個社保部部長諸位誰有興趣出任?”
這回就沒有人吭聲了,包括提出這個建議的陳獨秀都沒有吭聲給全國人民管養命錢的差事可不是好干的。而且在坐的除了潘玉成誰也不是管錢的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潘大總理。潘玉成也不想干這個部長,他的目標是副總理,所以就推脫道:“耀如,社保部每年經受的資金估計將要高達十幾億華元,必須要用德才兼備的財政專家才能管理好。這樣的人才在國民政府之中只有閻百川和張君勱二人,此外中國銀行行長張公權也能擔當此重任。”
“潘公言之有理。”常大獨裁者點頭。不過沒有言明把這個差事給誰,而是沉吟片刻,又接著說道:“社會化養老的問題。我昨天已經仔細思考過了。我們國家畢竟是窮國,政府是沒有財力給過去沒有繳納過養老保險的退休人員發放養老金的,想必國民也可以理解。想要領取養老金必須要繳納過十五年以上的養老金,并且是男性年滿六十周歲。女性年滿五十五周歲的退休人員。這項制度計劃將從1925年或1926年開始實行。所有在資本超過10000元的公私營企業、政府機關、軍隊或公營事業工作的中國籍公民,男性未滿四十五周歲,女性未滿四十周歲都要強制參保,根據其工資大小繳納養老保險,未來則按照繳納養老保險多寡決定其養老金大小。超過這個年齡可自愿參保,但必須一次性繳納相應數量的保險金…在這范圍內的參保人員,我們要求雇主和其個人共同分擔養老保險繳納金額。在強制參保范圍之外的,沒有中國公民都可以選擇自愿參保。政府將為這一類參保人員提供一定數量的補貼…”
常大獨裁者的前世記憶里面當然也有關于社保體系的內容,所以能大致拼湊出一個適合二十年代中國國情的養老保險體系。等他羅哩羅嗦的把這些內容講完以后。潘玉成似乎聽出了什么奧妙,忽然咦了一聲說道:“如果按照這個辦法實行,豈不是說在未來的十五年內,社保部就成了一個收錢衙門?如果每年能有三千萬人繳納養老保險,就算平均每人每年繳納100元,那么每年將要收入三億華元?”
常瑞青鼓掌大笑道:“不止,不止,年入3億元不過是明后兩年的水平,現在我國的經濟增長很快,每年的工商業生產增速都有百分之二三十,工商業從業人員也越來越多,收入也增加較快。在可以想象的年月里面,繳納養老保險的人數很可能突破五千萬,平均年繳費金額可能突破200元,這樣年入十億也是可以想見的!就算到了十五年以后,社會保障部的收入肯定還會大于支出,這樣的局面將會維持很多年。所以養老保險制度在我國是可以實行,而且必須要實行!”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已經凝重起來了,皺著眉頭說:“但是,怎么多的錢收進來,我們一定要管好,用好!不能放在銀行里面生利息,要拿去投資,投資在收益穩定,并且對我國重工業發展有著非常明顯促進作用的行業里面,這個行業我認為就是電力行業。”
原來我們常大獨裁者的意思就是,用中國老百姓的養命錢去建設火電廠、水電站、電網什么的,或許還要投資幾個大型煤礦。這些項目還都是那種投資很大,見效很慢,但是收益的確非常穩定,對工業建設而言也是非常要緊的。
“潘公,”常瑞青又一次笑吟吟看著自己的老丈人道:“管理那么大筆資金,開辦那么許多水電站、火電廠還有建設電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除了您老人家親自出馬,咱的國民政府里面還有幾個人能做好?這個社會保障部部長不如就由您老來當吧。”
還別說,常瑞青的這個老仗人這下的確有些動心了,這可是每年幾個億,甚至是十幾個億的大規模投資項目!相關的利益有多大,責任又有多大就不用說了吧?真要是給了外人潘大總理可是既不甘心也不放心的。所以當下就一口答應下來,還乘機向常瑞青建議道:“耀如,你既然決定要拿老百姓繳納的養老保險去建電廠、電網,還讓老夫來管這事兒,那么你得給我全權,所有的公營電力企業都要歸到社保部名下,從1926年開始就不能再發放電廠建設牌照給別人,這事兒我們社保部得壟斷起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后咱們中國的電價不會比英美法德的平均電價貴,社保部屬電業公司的利潤一定會讓人滿意,而且我還能把世界上最先進的發電設備生產技術搞到手!”
常瑞青知道老丈人有辦法,當下就點了點頭,笑道:“一言為定,潘公,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