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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方面,也充足得很。
賴大軍所賜,松山軍撿回錦州的武器計有大桿子銃8桿、火銃2500桿、制式長刀720把、長矛3620根、弩箭及其他弓箭1400副。加上各軍原先持有武器,施大勇勉強估了一下,便是再征發5000錦州青壯充軍也足夠了。
戰馬倒是不多,城中馬匹已被大軍搜刮一空,只剩不到200匹老弱殘馬,松山軍也只在戰場上帶回700多匹戰馬,總數也未到1000匹。不過好在接下來的仗是守城之戰,不需野戰,因此這戰馬多少并不影響戰局。只是施大勇有點惋惜,當時金軍初敗時,戰場上散落的無主戰馬可是有好幾千匹,可惜當時未能想到風向會變,否則提前收攏無主戰馬帶回錦州,自己可就一下成了爆發戶。有這幾千匹戰馬,對日后組織騎軍可是大有臂助。現在,卻只能追悔莫及了。
不過日后到哪去找戰馬是日后的事,日后再說,眼下還是先顧著如何守住錦州吧。
守不住錦州,萬事休提。守住錦州,才有希望。
鑒于北門是金軍主攻之處,且當年趙率教守錦州也是主守北門,故施大勇分給黃安、邵武、蔣萬里三人各800兵,松山本軍、團練衛所兵、潰軍各占三分之一。另要錦州知府陳昂速組織5000青壯協守,待青壯組織好,再各調500與黃安他們。余下全部集中在北門待命。
糧食方面,也是十分充足。錦州本就是明軍屯糧之地,相比松山這個中轉站而言,錦州城內的糧食足夠五萬軍民食用一年有余。不過丘禾嘉仍有擔心,他告訴施大勇現在城中有不下十萬的遼民百姓,再加上這近萬人的軍隊,城中糧食雖多,也不定能撐上半年。
施大勇對此卻不擔心,他告訴丘禾嘉,且不說金軍經大小凌河一戰,已傷筋動骨,元氣大損,能不能真的再來攻打錦州還是另說。就是來了,難道還能如大凌河一樣長期圍攻嗎?
賴小冰河氣候影響,這天已瞬間從炎炎烈夏變成秋風蕭瑟,且氣溫每天都在下降,若氣溫再這樣降下去,金軍誓必撤圍,否則一旦降下大雪,金軍再強,也要被天氣擊敗了。
便是金軍頂住嚴寒,真的對錦州長期圍攻,也完全不必擔心缺糧。至少,在頭一個月里,錦州百姓還是有自己的存糧的,無須大軍配給。再說,錦州城內那么多大戶,這些人有很多做得就是糧食生意,家中存糧多得嚇人。真到糧食危機時,直接從這些大戶手中購買糧食便行,不賣就搶。只要能夠守住錦州,什么手段都要用上。
縱是不便搶糧,也無須怕斷糧,莫要忘了錦州可是三面環海,他建奴沒有水師,到時要朝廷從寧遠、登萊各處調運水師把糧食往錦州運就行。
總之,別的或許施大勇不敢打包票,可是這糧食他卻是敢打包票的。
退一萬講,即便局勢的走向全不按自己預計的走,而是全往最壞方面走,如洪太真不顧一切把錦州圍住,又如城中糧食真的吃光,又如崇禎使了昏招,不令寧遠、登萊往錦州運糧等等…
也完全不必擔心缺糧的問題,錦州城中百姓固然不下十萬,缺德的商賈大戶也不在少數,若真到不可為那天,說不得也要學祖大壽了。當然,在做這禽獸之事之前,定然是要設法將無辜百姓從海路撤走的,撤走多少算多少。總之,城破之后,也要他皇太極得到一座空城,絕不給他留下一個活人!
當然,這一點,施大勇不敢對丘禾嘉說,只能深藏在心中。
錦州知府陳昂雖是朝中官員爭相怒罵的“閹黨”,但卻也是有才干之人,與那些東林官員比起來,務實得多。
得知大軍已敗,陳昂沒有感到害怕,馬上收拾東西逃走,而是立即找到丘禾嘉,先表達了自己身為錦州知府,要與錦州共存亡的守土之責,爾后便提出由知府衙門出面組織青壯守城,另外還要召集錦州士紳們,要他們捐獻犒軍銀子,好激勵將士們守城。甚至還說如有需要,自己當也與將士們一起同上城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對此,丘禾嘉大為感動,悉數同意陳昂的提議,對陳昂更是刮目相看,當今天子登基之后清除閹黨時,他還只是個舉人,人云亦云,對所謂“閹黨”份子并沒有什么真正的認知。只知道這些人不要臉跟著魏忠賢這個大太監,定然是幫趨炎附勢、貪生怕死的無恥小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所以到遼東任上后,對陳昂這個“閹黨”出身的知府很是不待見,若不是陳昂在朝中有幾個身居要職的東林朋友,早被他彈劾罷官了。
現在再看陳昂,卻是瞬間否定了從前的觀感,感慨陳昂不怕死的同時,也不禁懷疑起以前對“閹黨”分子的認識。
他卻是不知,這所謂“閹黨”全是那幫東林官員對投靠魏忠賢的官員誣稱,他更不知,閹黨官員中十之七八都是一心要為國辦事,卻苦于被東林壓制,受不得那些東林官員整日黨同伐異,卻不問政事,不懂政事,只懂清談高論,這才轉而咬牙投了魏忠賢,以期能在魏公公的幫助下,放手為大明做一番實事的。
然而成也魏公,敗也魏公。似陳昂這等一心要為國家做事的官員尚有很多,如今卻頂著個“閹黨”余孽的臟名任人唾罵,像陳昂這樣好運還能復出的官員能有幾個大多都是心灰意懶,歸隱鄉間,再不問國事了。
施大勇與陳昂也見了幾次面,向對方提出關于征發青壯協守的一些要求,另外還請他出面安撫城中百姓。陳昂一一答應之后,施大勇又向他提出錦州軍管的問題。
陳昂不知這“軍管”是何意,施大勇告訴他,便是從現在起,錦州城內所有軍民都要聽從他和巡撫丘大人的命令,除了他和丘巡撫的命令,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做數。
聞言,陳昂一驚,他乃從四品的知府,施大勇不過正三品的參將,大明文貴武賤,在他這從四品的知府面前,施大勇這個正三品的參將根本不可能對他發號施令,反而要執下禮,連平起平坐都不能!
他能屈尊親來與施大勇商量守城事務,乃是為了錦州安危,為了城中這十數萬百姓命運,不想對方卻提出一個叫人難以接受的非份要求,實在是叫他憤怒不已。
丘禾嘉是巡撫,聽命于他自然是應該,可是憑什么要他堂堂知府也聽命他施大勇呢?
陳昂想不通,他再務實,也過不了心中的坎,這事關他知府臉面,若是答應了他,日后傳出去,叫他如何見人!
想都不想,憤而拒絕道:“本官乃朝廷任命的錦州知府,施參將固然守土有責,可本官也是責無旁怠。你我文武殊途,應各守本份。于本職內做本職之事便好,至于軍管聽命之事,本官就當未聽過,施參將好自為之!”他把這“參將”一職說得很重,起身便要走。
不想,施大勇卻伸手攔住他,冷冷的盯住他,嘴角一咧道:“陳大人,本將軍不是在與你商量,也不是與你探討什么,而是命令于你。聽清楚,是命令,本將軍現以錦州參將身份命令你錦州知府陳昂,即日起,這錦州城中大小事務必須報經本將軍知曉,否則,本將軍便罷了你這錦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