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嗯夫君,你認為將這兩句話應用到鼓勵學生勤奮讀書可好?”
但見封宜奴捧著本書,歪著頭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李奇。
汗!搞什么呀,這可是我大學的校訓的呀!李奇登時冒出一頭冷汗來,道:“你說行就行吧。”
“嘻嘻,那我可記下了。”
封宜奴話音剛落,季紅奴突然又問道:“夫君,那這句‘先義而后利者榮,先利而后義者辱’可否放到你的經濟思想中。”
李奇還未開口,封宜奴就急急道:“當然不行,當然不行,那豈不是罵夫君無恥。”
這句話的意思是,先顧禮義后求利益才算光榮,先求利益而不顧禮義便是恥辱。
封宜奴這言下之意,就是李奇一直都先求利益而不顧禮儀。
李奇氣不打一處來,哼道:“我說宜奴妹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夫君我做生意歷來都是光明正大,先禮后兵,以德服人,皇上沒有頒發我光榮商人的榮譽,那都是皇上的失策。”
封宜奴嘻嘻一笑,道:“夫君,你生氣了。”
“你說了。”
“那那紅奴,你就將這句話記下吧。”
“哦。”
“呃...且慢。”
李奇輕咳一聲,道:“雖然夫君我是一名正直的商人,但是不代表天下商人都是如此,我怕這話一出。不少商人會對號入座,這對他們的心理造成不小的打擊,會讓他們感到自卑,畢竟這句話有點傷人自尊了。”
季紅奴懵懂道:“那夫君你的意思是?”
“刪了。”
李奇低著頭搓著額頭道。心想,開什么玩笑,無‘奸’不商才是商人的本質啊。
“夫君”
封宜奴又道,可是話還剛出口。李奇就大吼一聲,“斯多普!”
二‘女’怔怔望著李奇。
李奇無奈道:“夫君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們卻搞的我好像還身處在官衙中,當我求你們了,別再孔子曰,孟子曰了好不,我頭都快炸開了。”
季紅奴道:“這是七兒姐讓我們這么做的。”
封宜奴道:“是啊,七娘說夫君你不太愛看書不。應該是不識道理,也不是,我怎么越說越傷人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后面幾乎是聲若蚊‘吟’,一臉尷尬的望著李奇。
如今秦檜他們都在開始籌備建立一種新的思想體系,但是李奇對這方面那真是一竅不通,而且又不能大肆宣揚出去。畢竟他們可是在暗中‘操’縱,由于人手缺少的原因,白淺諾只能全家總動員,封宜奴、季紅奴二‘女’也算是小才‘女’,讀過不少書,雖然她們對政治方面不太熟悉,但是從旁輔助還是夠了。
沒文化遭人辱啊!李奇含淚望著封宜奴,重重一嘆,道:“罷了,罷了。你們繼續吧。我找正熙玩去。”
說著他就起身出去了,他愛美人不假,關公讀‘春’秋,他也比較欣賞。但是美人讀孔子,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但是沒有辦法,錯誤的根本在于他。
在院內轉悠了一個圈,李奇好不容易找到了李正熙,正準備給李正熙一個驚喜,哪知李正熙先給了他一個驚喜。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而,阿萌,下面是什么去了?”
“汪汪汪!”
“難道只能三人行才有我的師父,一人二狗就不行了么?”
只見李正熙捧著一本論語,仰著小腦袋自言自語道。
“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李奇抹了抹雙眼,轉身離開了,心中一聲苦嘆,我恨孔子。
對!找十娘去,她對這些可不感興趣。
李奇又急忙忙去到了劉云熙的院子,這還沒有進去,就遠遠見到劉云熙手拿屠刀,在替一只羊破腹,鮮血飚‘射’出來,場面何等血腥。
“嘔!”
李奇強行頂住一口氣,差點沒有吐出來,趕緊轉身逃離。
難道難道真的要我去找高衙內他們?
李奇仰天悲戚,忽然眼中一亮,不對,還有一人。念及至此,他趕緊往耶律骨‘欲’的院子行去。
“喝呼!”
李奇站在院前,看著里面劍光霍霍,留下一滴熱淚后,就轉身離開了。
愛情,是起起伏伏的,沒有‘波’動的愛情,那就不叫愛情。
基情,是恒定的。
這沒有辦法,李奇只能拖著馬橋陪他出去走走,當然,馬橋是非常不愿的,不夠李奇也有夠賤的,他是讓魯美美傳的話,要知道,馬橋是無法拒絕魯美美任何一個要求的。
今日陽光明媚。
李奇在馬橋幽怨的眼神下,漫步在大街上,他今日已經打算好,絕不想公事,畢竟前幾日讓他都快瘋了,他可是一個理科生呀,雖然他只是炒作,但是他還要負責監督,要去除一些不要內容,所以他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導致用腦過度,他原本打算和幾位嬌妻在‘床’上共度一日,好好放松放松,可惜,事與愿違呀。
無聊啊!
該找誰去呢?
李奇抓著頭,蔡老貨?不行,不行,找他指定還是談公事,白府?天啊,我家都成工作室了,白府肯定也不例外,還有我那位丈母娘一定又會問東問西的,燕福肯定也是一樣,那美妞也是天天政治不離口的,難道難道真的要我去找高衙內,E,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面跳么,還有誰呢?
想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眼中一亮。對了,怎么把她給忘記了。
念及至此,他立刻一個急轉身,往后面走去。
馬橋一愣。道:“樞密使,咱們這是上哪去啊?”
“王府。”
“賣甘蔗,賣甘蔗。”
李奇急匆匆的走著,忽聽一路過的老漢喊道。突然一個急剎車,轉頭喊道:“哎,老漢。”
“這位呀,李師傅,不,樞密使!”
那老漢看到李奇,猛地一驚。
李奇咦了一聲,道:“你認識我么?”
那老漢快步上前來。放下擔子來,先是行了一禮,然后才道:“樞密使莫不是忘了,幾年前樞密使曾在小老兒這里買過梨子。”
“啊?”
李奇錯愕的望著那老漢,實在是沒有一點影響了。
倒是馬橋長長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了,那日在那蔡攸府邸‘門’前曾見過你一回。”
“這位小哥真是好記‘性’。”
馬橋輕輕一笑。擺‘弄’了下額頭前的那縷長須。
拜托,這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嗎?李奇也想起來了,笑問道:“你怎么又改賣甘蔗了?”
那老漢道:“這多虧皇上隆恩浩‘蕩’,在皇上即位時,小老兒也獲得了一些土地,然后就改種甘蔗,小老兒還與樞密使醉仙居有些買賣來往,小老兒的甘蔗全都是賣給醉仙居釀酒。”
李奇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享福了,怎么還挑擔子出來賣。”
老漢憨厚的笑道:“小老兒忙碌慣了。這不出‘門’賣些東西。都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這就是華夏民族的‘精’神啊!
李奇點點頭,道:“好吧,今日再見,那便是緣分。必須得捧場,你這些甘蔗我全買了。”他說這手懷里一抄。面‘色’登時凝固住了。
馬橋輕輕咳了兩聲,李奇知道,他也沒有帶錢,這主仆二人都形成了默契,可見他們是多么不喜歡帶錢啊!
還是現在的錢太重了,他們都習慣輕裝上陣。
那老漢是有經驗的,稍微愣了下,忙道:“能和樞密使有緣,那是小老兒的造化,這甘蔗就當小老兒請樞密使吃的。”
尷尬呀!
李奇撓撓頭,道:“這樣吧,我要一捆,你拿著另外一捆上醉仙居去,‘交’給吳掌柜,讓他拿給醉仙居的酒保吃,就說是我請的,哦,你還告訴吳掌柜,就說你是我的客人。”
“這如何使得。”
“沒有什么使不得的,馬橋,干活。”
“干什么活?”
“扛甘蔗呀。”
馬橋郁悶的走了過來,左腳橫掃,雙手都沒有動,那一捆甘蔗就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肩上,兀自的保持著雙手抱‘胸’的高手風范。
哇!這也要裝‘逼’,也不知道是你裝‘逼’厲害,還是柴聰。李奇苦惱的搖搖頭,然后向那老漢道:“你快去吧,這可是命令哦,要準確無誤的將我的話傳到吳掌柜耳里。”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那老漢一聽命令,急忙挑起剩下的那一捆甘蔗,飛腳往醉仙居的方向行去。
李奇呵呵一笑,又無語的瞥向馬橋,道:“走吧,高手。我說馬橋,你有必要這么‘弄’么?”
“當然。”
馬橋一本正經道:“如果我也像他那樣,那我豈不成賣甘蔗的了。”
“可是你這樣像似耍雜技的,可能會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是嗎?”
“嗯。”
馬橋乖乖將將手扶在甘蔗上,盡量擋住自己的臉。
李奇呵呵道:“馬橋,其實像你這種高手,走在街上肯定是萬人矚目,擋是沒用的,誰叫你這么優秀了。”
“言之有理,那我該如何是好啊?”
馬橋一聲苦嘆。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王府,王夫人聽聞李奇上‘門’,親自出‘門’相迎,給足了李奇面子。
李奇呵呵道:“王姨,李奇冒昧拜訪,打擾之處,還請見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馬橋將立刻將甘蔗送上,他心里非常好奇,這么寒磣的禮物,李奇怎么就送的出手,誰若是讓他送一捆甘蔗給魯美美,那他真的會殺了那人。
王夫人看著甘蔗,還微微一愣,暗想,這小子還真是名不虛傳,送禮也送的這么奇特,但是嘴上還是客氣道:“李奇,你這話就見外了,你能來,王姨別提多高興了,還帶什么禮物,今后來可不許這樣了。”
“是是是。”
李奇點著頭,但是下回來,他肯定還會帶禮物的,這不可能空手上‘門’啊!
來到前廳,李奇笑問道:“王叔叔不在家么?”心里卻想,若是在家,那今日真是不宜出‘門’了。
王夫人嘆道:“自從他去了太師學院白天幾乎都不在家,有些時候也連晚上就不回來睡覺。”
李奇連忙道:“這可不行,身體可是事業的本錢,待會我去跟王叔叔說說,讓他主意休息。”
聰明人啊!王夫人只是隨便這么一說,李奇就立刻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笑著點點頭,心想,他應該知道現在這時候仲陵在太師學院,那么他此行前來,想到這里,她道:“哦,三娘正在屋里,我去讓人喚她過來。”
聰明人啊!李奇心里投桃報李的回敬一句,嘴上卻笑呵呵道:“不用勞煩。”
他話還沒有說完,王夫人就立刻道:“也是,老身在這里瞎摻合什么,你當是自個家就行了,老身去吩咐下人‘弄’點菜,今兒你可得在這里吃飯,上一回你走了,你王叔叔可念叨你好一會了。”
聰明人中的聰明人!李奇可不是一個將客氣的人,呵呵道:“那就打擾了。”
“那好,你就請便,老身就不陪你了。”
我很隨便的。李奇心中樂了,等到王夫人一走,他立刻就出了前廳,直奔秦夫人閨房而去,這王府的環境,他可是早就‘摸’透了。
來到秦夫人的‘門’前,正好見到小桃護衛從里面走了出來,小桃突然見到李奇,不覺一驚,正‘欲’叫出聲時,李奇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手又往屋內指了指。
小桃一愣之下,立刻反應過來,點了幾下頭。
李奇又往后揮了揮手。
小桃又點了點頭,向李奇、馬橋盈盈一禮,然后就離開了。
想不到小桃這么聽話,看來她也想早點擺脫秦夫人,好投入小六子的懷抱。李奇心里非常的邪惡的想到,然后又朝著馬橋低聲道:“你去找美美吧。”
話應剛落,李奇只覺一陣勁風刮的臉生疼,神馬情況。等他回過神來,馬橋已經不知去向了,心里暗嘆一聲,走就走嗎,何必吹‘亂’我的發型了。
稍稍整理了下,他一大步邁出,立刻變成了貓步,悄悄潛入屋內,只見秦夫人正坐在桌前看書,但是卻黛眉緊鎖,還用食指輕輕敲打了下額頭。
這佛經不是讓人身心豁達的嗎,怎能‘弄’的是愁眉緊鎖,難道夫人看的已經走火入魔了,不行,我得舍身救美,利用御‘女’心經幫她一把。李奇悄悄來到秦夫人身后,探過頭去一瞧,突然面‘色’一變,驚恐道:“納尼?又是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