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若沒有斷崖打掃衛生,不出一個星期,恐怕就會變成狗窩,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富嚴杰毫不在意,抓了把薯片,喝了口飲料,笑道:“不是有你嘛,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區別?”
斷崖怒道:“二哥!”
富嚴杰擺了擺手,應道:“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會放到浴室。”
斷崖無奈道:“你每次都說下次,下次,哪一次兌現了?要是我不在,真懷疑這里還能不能住人。”
“老三啊,如今像你這種愿意干家務的好好先生,恐怕百年前就早已絕種了!”富嚴杰一臉陶醉的說道:“我現在真羨慕柳若櫻那小蘿莉,能娶到、不對…是嫁給你,一定幸福死了!”
“你以為我想干這種事情啊?”富嚴杰狂翻白眼,拱了拱鼻梁上的眼睛,這不都是被逼出來的,他可不想生活在垃圾堆中!
富嚴杰笑道:“老三,只可惜你是男的,要是你是女的,我肯定娶你過門當老婆,不能看,也能干…”
沒等富嚴杰說完,斷崖已斬釘截鐵的說道:“滾!”
斷崖算服了富嚴杰這家伙了,不管什么談話,這廝總可以說到某些淫蕩的地方去。
富嚴杰合上那本r禁級別的雜志,雙手一撐,彈了起來,正經的坐在沙發上,說道:“好了,玩笑就開到這里,現在來說點正經事。”
斷崖看到這廝變臉比翻書還要快,苦笑道:“你會有什么正經事?”
富嚴杰指著斷崖,道:“不是我的正經事,而是你的,你的那些事情,打算什么時候才和老大說。”
“說什么…事情?”
“你還想裝傻到什么時候,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忘記你拜托過我調查的事情吧?”富嚴杰翻了翻白眼,從沙發墊下拿出了一份資料,拋在桌上。
那是一份關于某人的資料檔案,左邊露出了一張黑白素描,上面描繪著一位絕色少女,只是該少女神態非常冰冷,眉宇間似乎還帶著一絲殺氣,冷艷而不可侵犯。
“我沒有蠢到資料擺在眼前,還不知道個中關系。如果我今天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富嚴杰露出銳利的眼神,盯著斷崖,沉聲道:“你和楊婉君之間關系!”
“…”斷崖沉默,富嚴杰都直接說了出來,他就算想做傻也裝不下去。
富嚴杰眼神恢復散漫,掃了掃后腦,苦笑道:“真不明白,你都在擔心些什么。”
斷崖嘆道:“這只是調查…”
“以你老姐那種特殊的情況,你以為世上能有多少個,而且你該不會忘記,老大第一次在我們面前稱呼‘楊婉君’的時候,喊的是什么名字吧?”
富嚴杰指著資料上楊婉君的乳名,上面寫著‘丫頭’二字。
他們沒有一開始意識到這一點,那是因為當初還不知道鄭峰的真正身份,等明白鄭峰為范老宰相從孤兒院領養而來的義子后,這才漸漸將一切重疊起來,世上豈會有那么巧的巧合?
斷崖落寞道:“我想尋找她,是因為擔心她不知進入孤兒院后情況如何,現在又是否安好,而現在…她過得很好,是否相認對她而言毫無意義,反而…”
富嚴杰質問道:“你怕被人說攀鳳附龍?”
“不是,只是覺得沒有那個資格…”斷崖輕輕的搖頭,慚愧道:“當初是因為我出生的緣故,她才會被父親趕出家門,送往孤兒院,我本就一直在虧欠著她,既然她過得很好,那就沒有必要改變她的人生,看著她按照現在的人生繼續走下去,這就已經足夠了。”
“說道最后,你不是怕被人說成攀鳳附龍,而是怕扯她后腿…”富嚴杰嘆道:“唉,難道你就想瞞一輩子?”
斷崖輕聲道:“或許吧…”
“那我問最后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的話,我就不去當大喇叭,怎么樣?”
“什么問題?”
“老大的婚事…”富嚴杰淫蕩的笑了起來,八卦的問道:“你是站在你老姐那邊呢,還是公主殿下那邊呢?”
“…”斷崖頭上冒出幾條黑線,他原本還以為富嚴杰會問什么嚴肅的問題,結果卻是這種八卦之事,若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富嚴杰壞壞的笑道:“快說啊,板著臉這算什么回答,不然我明天就去向老大告狀,你是他的親小舅子!”
斷崖苦笑道:“二哥,你就不能正經一些么?”
“這問題怎么就不正經了,這可是老大的終身大事,而且也好判斷你是敵是友。”
富嚴杰為fff團團長,理所當然要站在女神那邊,要是斷崖站在老姐那邊,那可就不妙了。
為了讓富嚴杰不隨便亂說,斷崖只好答道:“一切順其自然,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就少去干預。”
“切~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就不能給出個讓我意外的答案啊?”富嚴杰撇嘴,重新趴了下去,打開那本剛才還未看完的雜志,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悠閑的吃著薯片。
看到這一幕,斷崖明白二哥暫時不會當大喇叭,他可以安心一陣子,回房前不忘提醒道:“睡覺前記得將收拾干凈,薯片袋子扔到垃圾桶里,不然會招惹蟑螂老鼠。”
“知道~知道~每天晚上你都要說一次,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富嚴杰背對斷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明白,不在意的笑道:“你有時間對我說教,還不如快點回房給你的小甜心寫信吧,她要是收不到你的信,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喲!”
斷崖無奈的苦笑起來,若然二哥每次都有好好聽話,他怎么會每天晚上都說一次,不過他也知道二哥若聽不進耳,說多少次也白費力氣,搖了搖頭,踏上樓梯回房寫信。
回到葉落城,對于外出游歷數年的鄭峰而言,他感覺自己似乎好久沒有這么悠閑的度過每一天。過去的幾年中,他每天不是出于廝殺之中,就是閉關苦修。
而如今因為找不著自身道路而感到迷茫,止步于圣境殿堂外,沒有敵人來犯,臨界點也無法修煉,魂力早已壓縮到不能再壓縮的地步,自生的法依舊毫無頭緒,每天除了看牙努力外,可說是半百無聊。
地系、火系、血系、死亡系的法則他都能察覺到,只是一直主動的排斥,不讓身體承認該法則的存在,所以他依然是準圣,而非真圣。
空閑之時,他會拿出七尾狐裘研究,狐裘入手冰涼,數十萬年而不曾改變,實際上也為一件圣物,畢竟由七尾圣狐王的皮毛所制成,內含魅姬當初的水系法則。
鄭峰不想白白浪費時間,關于自身的法和道,雖然仍未有頭緒,但他卻想要觀察更多的法則,從而探究每種法則究竟有何種不同之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鄭峰對于狐裘內的水系法則,也隱隱有著一絲模糊的感應…
這一周里,富嚴杰和斷崖不是也會來拜訪,告知鄭峰天雨已不再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可以正常的外出行動,這則消息讓鄭峰安心了不少。
心情一放松下,他也終于想起關于眾人手信的問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準備,畢竟以他的性格,不會送出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若沒有適合的東西,他寧愿不送。
天雨的手信,其實一早就已經送出去,就是當初通往水元素精靈部落的路線圖,不然天雨或許無法得到海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