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逸離開的腳步聲,趙倩的身體就開始顫抖起來,她從莫愁庵搬到玉津園來,主要便是想避開楊逸,誰曾想到天意作弄,楊逸偏偏又闖進來了。大文學..
現在,他又離開了!
楊逸剛才的態度,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疏遠和冷漠,多一句話也沒有,竟然就真的這么離開了,趙倩心中無比的悲涼,她何曾真的把楊逸忘記過,若是真的忘記了,也用不著刻意躲著他了。
幾年清燈黃卷,凄風苦雨,那個初長成的天真少女,如今已經年介二十,但從未忘記那一年,遂寧王府初見的情景;從未記憶過在皇宮里,讓侍衛追打他;風池上用漁竿釣到他;被擄入西夏時,他滿身是血的殺來救她…
楊逸,你怎么才來呀?
當時她哭成了淚人,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中,喊出了這句話。
倆人的距離曾經那樣接過近。
現在楊逸又走了,走得那么冷漠,見她滿身濕透瑟縮于秋風中,他竟然多一話也沒有,就這么走了。
趙倩慢慢轉過身,看著楊逸的身影消失在楓林那邊,地上的秋草枯黃了一地,霜楓秋葉斑斑駁駁,點點如離人淚。
等馬蹄聲也聽不到了,趙倩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來,再多的阻礙,也比不上楊逸冷漠的態度更讓人絕望,她幽幽一嘆: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凄婉的幽嘆過后,亭邊再次傳出一聲撲嗵的落水聲….
楊逸情緒寡寡,濕漉漉的衣服沾在身上很難受,他一直沒敢再回頭看趙倩,轉過楓林后,打馬沿著來路去找趙偌。大文學 跟在后面的小白突然停了下來,開始不停的嗥叫著。楊逸心中一激靈,一種不祥之感掠上心頭,回頭看看。楓已經把涼亭擋住,什么也看不見。
小白一過叫著一邊往回跑去,楊逸不再猶豫。掉轉馬頭飛奔回到湖邊的涼亭,亭中寂寂無人,但地上多了一行水漬延伸到了亭子欄桿邊。
湖面上漣漪一圈圈地擴散著,楊逸心驚不已,再次縱身跳入湖中,幾經摸索終于摸到了趙倩的身體。
等他把人抱上岸時,趙倩已經沒有了呼吸,楊逸一顆心呯呯直跳,若是趙倩真的死了,就算朝中百官不把責任推到他頭上。他一輩子恐怕也難以心安。
他迅速把趙倩平放在草地上,掰開她的嘴巴,然后雙手擠壓胸腔…
這一套急救方法他無比熟悉,但此刻做起來,心里卻是七上八下。趙倩被擠出了大量的水,楊逸嘴對嘴的給他輸氣,但卻遲遲不見她恢復呼吸。
到楊逸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才聽到她喉嚨傳出一聲輕響,胸腔開始起伏…..
“大長公主,大長公主。你醒醒,快醒醒!”楊逸大喜之下,輕拍著她的臉頰不停地呼喚著。
趙倩激烈地咳了一陣,咳得涕淚俱下,楊逸連忙用衣袖幫她擦試著,一會兒之后,趙倩呼吸稍稍平穩了,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楊逸明白,她清醒了,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而已。
錯落的殿宇、亭閣散落在湖邊,這里原是供皇帝狩獵時歇息用的,院內多植梅花,橫斜依生于殿角墻邊,花壇里的秋菊正在寂寞地開著。
平rì這里很少有人前來,一任華庭空鎖清秋,秋水白云楓自紅。
院中有四個小太監負責干些粗活,另外還有十來個宮女隨侍在趙倩身邊,楊逸開了副安神滋補的方子,讓宮女們去抓藥熬制去了。
時間過去這么久,趙倩還是不言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卷著一張毯子,就象是睡著了。大文學 楊逸坐在床邊輕聲說道:“大長公主,你這是何苦呢?”
沉默。{.
“你這樣糟蹋自己,讓你娘親知道了,她可怎么活啊?”
沉默。
“殿下,其實…我是因為看到了你的短發,心里很難過,我那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所以離開了,我心里記得的,一直是遂寧王府里那個在綠茵上蹴踘的少女模樣…”
兩滴淚水慢慢從趙倩眼角滑落,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楊逸猶豫了一下,終是俯下身去將她緊緊抱進懷中。
趙倩不作絲毫掙扎,任由他抱著。
侍候在旁的幾個宮女張大了嘴巴,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大長公主為何出家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至今市井間還有無數有關倆人的流言蜚語在流傳;
看到楊逸將大長公主抱起,幾個宮女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門外。
趙倩被楊逸抱在懷里,雖然還是不言不動,但淚水越流越急,最終忍不住哀聲哭泣起來,楊逸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就象在安撫一個孩子。
懷里的人兒哭得肝肝腸寸斷,泣不成聲地說道:“為什么你還要來這里?為什么?”
“或許這都是上天注定的吧。”
楊逸答了一句,然后捧起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既然老天作此安排,老子就干了,天塌下來,老子就把它砸個稀巴爛。
楊逸一不做,二不休,緊緊抱著懷中的淚人兒,熱烈地吻上了她的唇,舌頭強行頂開了她的貝齒,侵進了檀口之中,一條四處躲避的丁香小舌輕易便被他噙住,無處躲藏。
趙倩瞪大了雙眼,她沒想到楊逸會突然吻下來,而且那么霸道,侵掠如火,根本不給她反抗的余地。
她心中那層薄薄隔膜瞬間被刺破,再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心里。徹底成了他的俘虜,雙臂不知不覺摟住了他的脖子;
長得仿佛一輩子的熱吻讓她幾乎要窒息了,鼻息啾啾,酥胸急劇地起伏著。
楊逸那雙大手同時在她身上肆意的掠奪著,從細小的柳腰到柔滑的粉背,從溫軟的酥胸到圓潤的,無不被他撫弄個遍。仿佛懷中的人兒是他的新娘一般,再沒有一絲避忌。
趙倩曾不知多少次憧憬過這一刻,她腦海一片眩暈。不知怎么抵抗,或許也不想想抵抗,任由他侵掠著。身體變得十分滾燙,嘴里本能是回應著他,香舌輕吐,櫻唇細吮。
楊逸回到玉津園外則時,十三娘她們的幾場比賽都已結束。他那套衣裳曬了兩個時辰,也干了,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趙偌一見他,就不停地埋怨起來:“大哥,你跑哪兒去了?怎么去這么久,小弟等你等得好苦啊…”
“少廢話。咱們這回可是偷獵,你嚷嚷什么?我追一只梅花鹿,追了半天沒追著,我比你還不爽呢!”
楊逸確實有些不爽利,一副玉求不滿的樣子。趙倩畢竟身體還虛弱,這回他雖然下定決心不再避諱什么,但卻不好這個時候真要了她的身子,總得讓她恢復好再說。
趙偌不知道這些,只道他真的是獵不到梅花鹿氣的。
看球的人大多已經散去,只有少部分人還坐在草地上歇息。十三娘和琴cāo的馬車還在等著,楊逸懶得再理趙偌,一邊拍馬離開,一邊說道:“小偌子,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到我家,我請你吃酒。”
“大哥!大哥….好吧,明天我一早準到。”
“別那么早,老子明天要睡個懶覺。”
楊逸怕十三娘看出什么破綻來,把馬交給家里的小廝后,很快跳上了琴cāo的車子,兩車便一前一后駛出了玉津園。
車廂里,琴cāo一雙明眸上下打量著他,說不上哪里有問題,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楊逸有些不對勁。
楊逸不禁暗暗哀嘆,家里這幾個妖精個個道行高深,心思機敏細密,從趙倩那里離開時他明明仔細檢查過,確定不會有什么破綻了的,可這才上車,看琴cāo這模樣就知道她起疑了。
“琴兒,是不是想為夫了,這不是才半天功夫嗎?”
琴cāo呡嘴微笑著,沒答他話,楊逸有些心虛,一下子把她抱過來,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琴兒,知道錯了吧?”
琴cāo被他弄得衣衫半解,渾身綿軟,翹臀兒下面覆著他一只大手,嬌喘吁吁地答道:“奴奴不過是擔心楊郎去打獵傷著自己,又沒說你去做壞事了,楊郎這么緊張,分明是玉蓋彌彰。”
“我緊張,我緊張什么?要說嘛,也只能說是急切,琴兒天仙謫凡,嬌美動人,為夫我有些迫不及待,這不是很正常嗎?”
琴cāo輕啐了他一口,一下子又反轉過身子來,攬著他的脖子笑道:“楊郎…嘻嘻,本來奴奴也沒發現什么異常,可你匆匆忙忙往奴車上跑,好象專為避開大姐,奴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嘻嘻…楊郎想必是做賊心虛吧!不過,奴才不管楊郎做了什么呢,您也用不著懲罰奴奴,晚上到大姐那邊你自求多福吧,嘻嘻…”
琴cāo很少有這么開心笑個不停的,楊逸被他感染,心情也十分輕松,摟著她的小腰兒說道:“琴兒,為夫可一向待你不薄,你可不能亂加罪名給我哦,為夫和趙偌去打獵,他的馬被我的馬踢死了,所以自個先回來,我不過是追逐獵物遠了些,這玉津園中,等閑人等進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這還能干什么壞事。”
琴cāo想想覺得他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
她也懶得管楊逸說的是真是假,笑道答道:“楊郎,奴不是跟你了嘛,奴才不管你去做什么呢,你就算真去做了壞事,那也得由大姐來管,奴看著就行,嘻嘻…..”
“這什么話,你看著就行?我讓你看著,我讓你看著…”
一陣啪啪的輕響過后,琴cāo只覺得自己和香臀兒又酥又麻,渾身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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