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樓上洗浴室傳來一聲慘叫,樓下閻光頭的馬仔呼啦一下就沖了上去,烏洪順和刀疤臉嚇得魂都掉了,這究竟出什么事兒了?
“媽的,臭婊子!”眾人剛沖上樓,就聽見閻光頭的一聲怒罵,接著就看見閻光頭裹著個浴袍抓著剛進去的那名妓女的頭發走了出來;啪,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妓女慘叫著跌倒在地上,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哭!你再哭老子殺了你。”閻光頭腦袋上青筋直冒,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地上的妓女趕緊止住了哭聲。
烏洪順一臉焦急的跑過來道:“全哥,咋了。”
閻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咋了?你他媽上哪兒去找的這么只破雞來敷衍老子,差點兒沒把老子的老二給咬下來。”
妓女聞言嚇壞了,趕緊流著眼淚解釋道:“烏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媽的,你還敢狡辯。”話還沒說完,閻光頭上去就是一腳,又把她給踹趴下了;烏洪順和刀疤臉正準備過去勸,閻光頭回過身逮著烏洪順的衣領照著面門就是一拳,當場就把烏洪順打得幾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刀疤臉火了,指著閻光頭怒道:“姓閻的,你別欺人太甚。”
嘩啦嘩啦,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頓時在四周響起,刀疤臉一看頓時傻了眼,只見閻光頭帶來的馬仔個個手里都拿著家伙,槍口齊齊對準了自己。
“怎么著?小子,不服氣呀!”閻光頭瞪著眼睛用手使勁兒在刀疤臉的臉上拍了拍,刀疤臉嚇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小聲道:“沒…沒不服氣。”
烏洪順一看自己的弟弟被這么多把槍指著,當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一邊向閻光頭賠笑道:“全哥,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兒,您多擔待。”
“這他媽還像句人話。”閻光頭冷哼一聲,輕輕把手一抬:“把家伙事兒都給我收起來,別嚇著小朋友了。”
馬仔們聞言紛紛把槍收了起來,閻光頭對烏洪順和刀疤臉道:“趕緊給老子滾蛋,老子得躺一會兒。”
“這…”看到二人有所遲疑,閻光頭大喝一聲:“給老子滾!”
烏洪順和刀疤臉嚇了一跳,趕緊點頭哈腰的往后退,來到那名妓女身邊時,刀疤臉一把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惡狠狠地道:“媽的,敢怠慢全哥,老子弄死你。”說完就把妓女的頭發抓著往外拖。
“慢著!”閻光頭淡淡一聲,烏洪順和刀疤臉趕緊回過頭來笑道:“全哥,您還有事兒?”
閻光頭指著那名妓女道:“把她給我留下,咬疼了老子的老二就這么算了?得給老子把這兒按摩舒服咯。”一邊說閻光頭還一邊很無恥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臉上露出一片痛苦之色,看樣子老二傷得挺嚴重的。
閻光頭就是這么個暴脾氣,誰不順他的意立馬就要發飆,所以烏洪順和刀疤臉趕緊把那名妓女留了下來,帶著自己的人退出了別墅。
剛關上門,一名馬仔就湊到閻光頭耳邊道:“老大,我仔細看過,這兒沒有監控。”閻光頭那原本兇神惡煞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走到那名妓女身邊關心地道:“小芳啊,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兒。”小芳微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閻光頭道:“大哥,我得謝謝你,希望你早點兒把烏家兄弟抓起來。”
閻光頭哈哈一笑,道:“放心吧,這倆王八蛋的末日就快要到了。”
原來閻光頭和這個小芳是在演戲,剛才小芳一進浴室閻光頭就發現她怯生生的,一看就不是自愿從事娛樂業的,經過打聽閻光頭才知道,這個小芳還是個高中生,是被刀疤臉給強行綁架來的;據小芳說,白鶴湖莊園還有許多跟她有著相同遭遇的女人,閻光頭聽完當即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說他是江州市公安局的民警,這次專門來調查烏洪順一伙的;小芳聽了大為驚喜,于是二人便一同定下了這出苦肉計。
閻光頭的馬仔在烏洪順等人離開后立刻開始對房間進行了搜查,經過一番仔細查找,他們發現了在烏洪順辦公室的一個保險柜,閻光頭當即叫他們想辦法打開了保險柜,結果發現在里面放著十幾張光盤,每一張光盤上都寫有一個官員的名字;閻光頭趕緊把寫著周克鐘名字的光盤找了出來,拿到影碟機上一放,果然看見電視上出現了周克鐘撅著屁股做活塞運動的畫面。
“別說,周局還挺猛的。”閻光頭嘿嘿一笑,關上影碟機把光盤拿了出來,順手就揣進了自己的衣兜里;正準備關上保險柜的門,閻光頭猛然看見保險柜旁邊的書柜里有一堆空白的光盤,一個惡作劇立馬浮現在了閻光頭的腦海。
“老子玩不死你。”閻光頭一邊笑一邊從書柜里拿出了一張空白光盤來,招呼過來一名馬仔,閻光頭把光盤遞給了他,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馬仔一聽就樂了,趕緊拿著這張空白光盤跑到電腦上工作去了,不多時,馬仔關了電腦把光盤交還給閻光頭,閻光頭賊笑著在這張光盤上用筆模仿著之前那張光盤上的筆跡寫上了周克鐘的名字。
把光盤放回保險柜里關好門,閻光頭長舒了一口氣,道:“差不多了,撤!”
出了別墅,閻光頭發現烏洪順和刀疤臉帶著一群人正等在門口,一看閻光頭出來了,烏洪順和刀疤臉趕緊迎了上來,呵呵笑道:“全哥,您休息夠了?”
“差不多了。”閻光頭故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指著小芳道:“這妞嘴上功夫不行,手上還可以,老子帶回去調教一下。”
“您隨意、隨意!”烏洪順賠笑著把閻光頭一行人送回了對岸,看到閻光頭坐著邁巴赫揚長而去,烏洪順長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道:“媽的,這瘟神可算是走了。”
回到夏雨琴的別墅,閻光頭趕緊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林楓,同時把周克鐘的光盤也給了林楓,然后道:“楓少,我還給烏洪順那孫子準備了一份大禮,保管讓他哭死。”
林楓好奇的看了閻光頭一眼,道:“什么大禮?”
閻光頭把嘴湊到林楓耳邊說了兩句,林楓聽完哈哈大笑,指著閻光頭道:“你小子也忒壞了吧,居然干這種缺德事兒,烏洪順還不得讓你給氣死。”
“活該,誰讓他狗日的不長眼睛,居然惹到楓少您頭上來了,我這都算便宜他了。”
林楓聞言笑了笑,道:“行了,你今兒也夠辛苦的,去休息吧。”
“那行,楓少,我先走了,有事兒您叫我。”
待閻光頭離開后,林楓拿起手機打給了周克鐘,聽說光盤給拿回來了,周克鐘是放聲大笑,少時,就聽他惡狠狠地道:“楓少,今兒晚上你就瞧好吧,不把他那破莊園和酒店查個底兒朝天,我周克鐘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林楓笑道:“莊園你就別去查了,外面到處都是暗哨,你的人還沒上岸人家就聽到風聲了,沒用;你就負責查齊山的洪順大酒店就成,江州這邊也會同時行動,晚上十點準時開始”
“好,我聽你的安排。”
“那行,今兒晚上你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吧,掛了啊。”
當晚九點,齊山縣公安局的大會議室是人頭攢動,除了值班的,周克鐘把全局所有的民警都集中到了這兒,就連齊山縣武警大隊的官兵也被他叫了過來;由于人實在太多,大多數人只得擁擠在大會議室的過道上。
每一位警察一進大會議室就被督察沒收了手機,并被告知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離開,就連出去上廁所也有督察跟著,看這陣勢一定是有重大的行動要開展。
九點一刻,周克鐘穿著一身嶄新的警服意氣風發地走進了大會議室;齊山縣公安局其他黨委成員早已接到周克鐘的通知先到了,周克鐘一來就指著黨委成員們道:“你們的手機交了沒有?”
一名副局長質疑道:“怎么?我們的手機也要交?”
周克鐘眼睛一瞪,指著他怒道:“不交明天老子就在縣常委會上罷免你,你信不信?”
公安局沒有誰不知道周克鐘和林衙內關系鐵,他要去縣常委會罷免個副局長,完全就是小菜一碟;那名副局長嚇得膽戰心驚,趕緊摸出自己的手機交給了旁邊的督察,其他黨委成員也紛紛把手機拿了出來,周克鐘冷哼一聲,大聲道:“安靜啦!開會!”
“同志們,今晚召集大家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查處我們齊山縣的一顆毒瘤,洪順大酒店!”
周克鐘此話一出,立刻引得下面是議論紛紛;周克鐘又大吼了一聲:“安靜!誰再說話,我處分誰。”
大會議室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周克鐘正色道:“洪順大酒店藏污納垢,老百姓的意見早就很大了,烏洪順一伙在咱們齊山也是無惡不作,為禍四方;今天晚上是江州市局的統一行動,咱們局就負責洪順大酒店,現在我宣布一下行動方案。”
周克鐘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來,朗聲念道:“武警大隊到場后立刻封鎖酒店大門和四周,所有人甭管是誰,只許進不許出;各鄉鎮派出所的民警負責控制大廳和二樓餐廳,防止無關人員隨意走動;城區派出所和治安大隊負責三樓的夜總會,發現有吸販毒和三陪的,一律給我抓起來;巡警大隊負責四樓的洗浴中心,發現賣淫嫖娼的也一律抓;五樓至八樓的客房由刑警大隊和剩下的科所隊民警負責,給我挨個兒把門敲開,發現違法犯罪的一律抓;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下面響起整齊劃一的回答聲;周克鐘掃視了一下會場,忽然高聲道:“我知道你們中的某些人和烏洪順一伙有瓜葛,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這次行動結束之后,你們主動到督察大隊去,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收了錢的把錢上交組織,干了傻事兒的主動給組織說清楚,我放你們一馬,誰要是抱著僥幸心理,到時候給我查出來,一律從嚴處理;另外還有一點我要講清楚,這次行動市局黨委和我們縣局黨委都非常重視,誰要是敢給對方通風報信,我就抓他去坐牢!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周克鐘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把抓起桌上的公文包大聲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