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出,芳華盡現,莫劍北眼睛死死盯著沈從,劍尖所過,波紋四動,到了此刻,莫劍北也不再掩藏自己的殺意,他就是要讓沈從死。百度 沈從向后退了一步,雙手劃動,一個圓圈在沈從背后形成,當中冰火之力繚繞,竟有莫名的玄妙在當中流轉。莫劍北臉上露出冷笑之色,青白劍氣破空,這攻擊凝聚莫劍北全力,沈從退無可退。
“攬雀!”
圓圈前移,劍氣一下沒入到其中,沈從手臂膨脹而起,似慢實快的劃動,掌心向前一伸,竟是從中彈出一道劍氣。青白之色,正是莫劍北所出劍氣,只是如今這劍氣攻擊對象不是沈從,而是莫劍北自身。
本是等著沈從慘死,最為起碼要重傷殘疾,但等到的卻是自己發出的劍氣。莫劍北眼睛不由瞪大,身形飛快的向后退著,想要躲開劍氣。但這劍氣是他自身巔峰所出,不但攻擊驚人,甚至那速度都是絕倫,莫劍北還沒退出幾步,身形驟然頓住,一道細小傷口出現在胸口之上。
“咻!”
厲嘯之聲這才響起,莫劍北低頭看向傷口,嘴巴張動,還未說出什么,整個人一下碎成 鮮血凄厲,整個場地都是鴉雀無聲。惑沂山莊莫劍北,作為僅次余翰的高手,在惑沂山莊甚至整個倪天國都有偌大的名聲,但如今上臺比試,不但失敗,甚至還身死,讓人措手不及。且莫劍北還是死在自己的劍氣之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前幾場打的熱烈,但都是被沈從送出陣外,因而雖有受傷,但都是不重,最多好生休息幾月就可。偏生此刻莫劍北死了,且死的這般凄慘,連個全尸都沒有。之前莫劍北占據上風,更是將自身氣勢提升到最為巔峰狀態,追著沈從打,但轉眼之間身死道消,滿地鮮血,讓所有人都無法直視。
惑沂山莊郭宏啟臉色蒼白,沈從戰力大降之事,就是他傳播而出,后來雖有其他勢力也加入,但他是最先開始,且郭宏啟也是存了給自己做嫁衣的打算。可如今倒好,比自己強了 籌的莫劍北,竟是一下身死,如若他下去,恐怕也是這個結局。
都說沈從厲害,但終究沒有親眼見過,所聽都是傳聞。傳聞之中沈從正面斬殺五階開脈初期強者,當時到底如何他也不知。如今看到莫劍北成了碎塊,郭宏啟有著嘔吐的沖動,卻只能生生忍著,臉色越發變得青紫。
洛水派弟子相顧駭然,他們當中一些人平rì多少都有與沈從有過接觸,沈從為人處世一向溫和,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隨意辱罵他人。而到了今天,他們才明白,沈從還有這樣一面,當真難以想象。
想要歡呼,覺得有些不合時宜,畢竟死了人,雖是沈從勝了,但此刻再慶祝,卻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沈從站在擂臺上,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對于殺了莫劍北沒有絲毫的感覺。殺人者恒殺之,這是沈從一向的原則,先不說莫劍北對自己存了殺意,單單是想要踏著自己身體而提高聲名的事情,就足夠讓沈從動手,兩相結合,如今這般也就沒什么奇怪。
惑沂山莊終于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是站起,一道身影更是沖下,只是眨眼就來到擂臺之上,俯身看著莫劍北那幾乎不成樣子的尸體。跟在那人身后,則是幾個惑沂山莊的弟子,一群人全部進了陣法之中。
“好啊,好的很啊。”中年男子指揮著惑沂山莊的弟子,收拾著地面上的尸體,轉頭看向沈從,“殺我惑沂山莊弟子,你可真是大膽,你怎么敢,你如何敢這般做!”
中年男子身形挺拔,一股強大氣勢深藏在體內,背后的長劍只是看上一眼,雙眼都有刺痛之感,只看剛才動作就明白,此人是一個宗師境強者。
沈從平靜的看著中年男子,“擂臺比試,生死由天,他要殺我,我自然反擊,難道站在那里,給他殺不成?”
“那你為何要出這般重手,之前三人都沒事,到了我惑沂山莊弟子就出這樣手段,莫不是覺得我惑沂山莊好欺負不成,還是有人在背后指揮著你,啊!”中年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宗師境強者的氣勢驟然蓋壓在沈從身上,雙眼幽然,似乎隨時都會出手一般。
沈從微微一笑,腦海當中刀意震動,所有氣勢都是被破開,看著中年男子,依舊淡然,“他是被自己攻擊所殺,出這樣的重手,確實不該,但你應該問他,而不是來問我。”
中年男子眼睛一瞪,“你完全可以將劍氣沖到其他地方,根本不必對著胸口。你就是故意想要殺人,洛水派堂堂名門正派,怎出了你這樣一個弟子,在擂臺之上明明可以簡單對敵,卻要殺人,洛水派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門派如何教我,似乎還不用你來管教吧?”沈從瞥了中年男子一眼。
“放肆,敢如此與我講話,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中年男子大怒,沈從如今的神情讓其憤怒,并出劍指,就要點向沈從。
“我不信。”沈從哂笑。
周圍一靜,中年男子手指微微顫動,他很想就這樣殺了沈從,為莫劍北報仇。但他不能,他是宗師境強者,是長輩,在這么多人面前殺了沈從,簡直就是與洛水派結成死仇。到時洛水派會怎樣報復,無人知曉。即便他沒事,但惑沂山莊往后的弟子也是危險,如若洛水派拼命報復,最后兩派只會結越來越深的仇。
中年男子恨,如若此刻是在野外,他馬上就會殺了沈從,可惜這里不是,如今有無 ,與我講話就是這般嗎。”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我弟子如何,還不用你這個外人來說教。”蓋駱邦進入陣法中,看著中年男子道。
“你!”中年男子眼睛微瞇,小的這樣桀驁,竟然連來個老也是一個脾氣,中年男子氣的渾身發抖,“難道洛水派就沒有一個說人話的嗎,殺了人你們竟還有理,是欺我惑沂山莊無人不成,要是如此,我立馬回到門派,與我門主講明,到時我看你們洛水派還敢不敢這樣!”
中年男子的聲音傳遍整個崇武峰,惑沂山莊很強大,與洛水派不相上下,兩個門派要是真的起了矛盾,那可算是倪天國的大事。
莊閑在上方苦笑,“蓋師弟還是這般耿直,這下去哪里是勸解,簡直是將問題越弄越糟,惑沂山莊死了人,我們好歹體諒一下才是。”
“有什么可體諒的,剛才發生什么事情,我們都看的清楚。我覺得沈從做的很好,且那莫劍北是被自己攻擊所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出了一招完全控制不了的招式,且起了殺心,不然普通的切磋怎可能這般!”
“話是如此,但如今也要解決問題啊。”莊閑搖頭,身形晃動之間來到陣法之中,看見中年男子,行了一禮,“閣下息怒,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才是。”
“洛水派終于出了一個可以主事的人了嗎,我門派弟子被殺,你們洛水派再強勢,總要給個說法吧,難不成你們弟子是人,我門派弟子就不是人了!”中年男子看到莊閑態度不錯,氣勢一下又起來。
“擂臺比試,生死由命,事情就是如此。”莊閑笑著道。
“你們洛水派是不打算解決了是吧!”中年男子大怒,等來一人,說的還是這話。
“事情本就如此,比試當中有了損傷,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還請閣下能夠明白,這是無法控制的事情。”莊閑道。
“好好好,你們洛水派包庇他,我就看他能不能一直龜縮在門派之內,最好不要被我看見他在倪天國當中行走!”中年男子一下放出狠話。
蓋駱邦看過來,“那你也期望惑沂山莊的弟子不要在倪天國行走,不然后果可是難測!”
“你想挑起兩個門派仇恨不成!”中年男子瞪向蓋駱邦。
“你想挑起,我洛水派自然接著。”蓋駱邦大笑,根本沒多少在意。堂堂一個門派,又怎么可能因為一兩句的恐嚇就嚇退,且即便真有人挑釁,洛水派也不會怕,最后打起,還不知道誰生誰死,洛水派屹立千年,從來就不是軟弱可欺的。
中年男子臉色發青,這是完全被氣的,洛水派已經擺明態度,他即便叫破喉嚨都是沒用,想要懲罰沈從?誰都可以看出沈從天才,洛水派保護都來不及。不說沈從根本沒錯,即便錯了,洛水派依舊會如此做。一個門派不能給出保護,反倒偏向外人,這樣的門派哪里有凝聚力可言。
“好,很好,我會向門主稟告,說說你們洛水派的行事之道!”中年男子放出狠話,帶著莫劍北的尸體走出陣外。同時向洛水派外行去,顯然是不準備繼續呆在這。
“師叔,還請等等!”余翰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要作何!”中年男子看見是余翰,壓著自己怒氣道。
“弟子要挑戰沈從。”余翰平淡道。
“什么?”中年男子不由的一怔。
“總是要給莫師弟討個說法才是。”余翰面無表情,幾步之間走入到陣法當中,看向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