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短而干脆,卻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回蕩繚繞,久而不絕。
都目瞪口呆了。
誰能想到,馬靜美氣勢洶洶而來,很顯然便是來興師問罪,卻反被蕭陽先聲奪人,一記耳光扇得是無比的干凈利落。
原來是你!
似乎他早就等著馬靜美的出現一般。
馬靜美懵住了,感覺臉龐一陣的火辣,劇痛,捂著一邊臉,抬眼看著蕭陽,“你…敢打我?”
話音剛落的瞬息,蕭陽手臂赫然再度揮擺,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剛才是見面禮,這一巴掌是替大小姐問候你的!”
又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算是我兄弟給你利息。”
啪!啪!
“這一巴掌,是看你不順眼的。”
啪!啪!
“這一巴掌…暫時沒想好。”
在場的所有人此刻都呆若木雞了,嘴巴張大到極點地盯著這一切,從第一記耳光到接下來一連串的耳光盛宴,啪啪的清脆聲音不時地在眾人的耳邊繚繞震徹,而且,蕭陽的出手實在太快了,眨眼之間,馬靜美的臉頰都徹底紅辣腫大起來。
“住…住手。”此刻,終于有沈家的人反應過來了,當即急促地大喝道。
蕭陽無辜地抬頭看了過去,攤手道,“我早就已經住手了。”
可是,馬靜美的臉龐已經腫成了豬頭狀了。
身子趔趄著站立不穩,幸好有沈家的人已經沖上來將她扶住。
“夫人。”
“夫人,你沒事吧。”
急促的聲音問道。
“蕭!陽!”片刻,馬靜美方才稍微地恢復了過來,咬牙切齒地盯著蕭陽,“你會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飛文這時帶著一隊紫衣趕到了,看向馬靜美的瞬間,頓時大吃了一驚,急忙大步沖了上前,驚聲問道,“媽,你怎么樣?”
馬靜美捂著臉頰,聲音刺耳而尖銳,指著蕭陽,“將此人拿下。”
話語落罷的瞬間,沈飛文身后十名紫衣同時飛掠而出,轉眼間便將蕭陽團團地包圍起來。
蕭陽出手的一刻,便早就意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巋然不懼地負手而立,眼眸平時著前方。
“等一下。”雙方一觸即發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憑空響徹起來。君華承此時再度站了起來,看著馬靜美,“沈夫人,現在是君家家族會議之時,你與蕭陽若有什么恩怨的話,請容后再算吧。”
“家主,此言差矣。”君華明立即說道,“蕭陽的目的是阻止我們君沈兩家聯姻,沈夫人自然也有資格插手此事。”
蕭陽剛剛打出風頭,連續的敗仗,如今見沈家大舉而來,君華明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煽風點火的機會。只要蕭陽與沈家的這批人對上,那么,他實力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注定了要栽在沈家手中。
君華明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
殊不知,卻觸及到了馬靜美的一處尚且未來得及抹平的傷口。這一剎,馬靜美的臉色陡然間變得無比猙獰起來,竭斯底里般朝著君華明一聲咆哮,“住嘴!要不是你們君家的這一禍害,掃把星,我兒子根本不會死。”
聲音震徹而其,頃刻間于所有人的耳邊如驚雷般震動。
所有人都不禁神色大變。
馬靜美的兒子…關閉<廣告 難道是,沈成文,死了?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沈成文本應是今天沈君聯姻的主角,昨晚還出現在君家,怎么一夜的功夫,就莫名其妙地詭異般從馬靜美的口中傳出了沈成文的死訊。
這一刻,君鐵纓也不禁眸子稍驚,視線下意識看向了蕭陽,忍不住蹙眉了,今天沈家大舉而來針對蕭陽,便是因為沈成文的死?
難道是…不過,此刻全場神色最為淡定的就是蕭陽了,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馬靜美的話一般。
半響。
君華明神色驚聲道,“成文遇害了?這是怎么回事?”
馬靜美的目光陰歷無比地盯向了蕭陽,語氣冰寒尖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眾人當即一陣嘩然。
要是沈成文真的斃命于蕭陽手中,這一個不死不休的仇恨,今天便絕對不可能善了。沈成文的死,沈家一定會讓蕭陽用血來償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蕭陽身上…這時,蕭陽神色露出了一陣茫然,雙手一攤,“我不明白你說什么。”
馬靜美的神色徹底陰冷了起來,緊握著拳頭,“不明白?蕭陽,你以為你不承認,本夫人便拿你沒辦法?”
蕭陽呵呵一笑,“對于令公子的死,我表示我很開心,但是,這并不意味這我蕭陽殺了他。”頓了會,蕭陽繼而正色說道,“要知道,在明珠,我可是被授予良好市民稱號,怎么會隨意殺人呢?”
“蕭陽!”沈飛文怒極大喝,冷聲說道,“你當然沒有無聲無息闖入沈家殺我三弟的實力,但是,你雇了殺手‘長袍’!”
殺手‘長袍’?
頃刻,在場眾人也不禁微微動容,殺手‘長袍’的名聲確實不小,只是,沒人想到,所謂的殺手‘長袍’早便已經陰溝里翻船了。
蕭陽不嗤冷笑,冷眉瞥著沈家一眾,“你們親眼所見?”
“哼!三弟死的地點,就發現了殺手‘長袍’獨門的‘黑帖’!你還想狡辯?”
蕭陽不解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因為我穿著長袍?”蕭陽無奈地攤手,半響,斜眼瞟著沈飛文,“同樣是長袍就要被認罪,難道說,出門左拐街角的那個傻子和沈大少爺的智商都一樣了?因為你們都胯下有鳥,并且目測不大。”
“你…”沈飛文霎時間氣得神色漲紅起來,渾身顫抖地指著蕭陽…“你才剛到京城,我兒子便被殺手所殺!這一切,你不認為太巧合了嗎?”馬靜美的語氣刺耳而尖銳。“而且,你與我兒子本有過節,更有將他置之死地的殺人動機!任憑你口舌再多,也洗脫不掉你雇兇殺人的嫌疑。”
聞言,蕭陽突兀地哈哈一笑,“有時候,往往太過于巧合的事情卻最終都不是事實。”蕭陽放了個煙霧彈后,又隨口打了個地圖炮,“難道說,就只有我想將沈成文置之死地,沈成文在京城的仇家有不少吧,或許,我身后的君家,就想將沈成文置諸死地而后快呢!”
禍水東引,直接牽扯到了君家。同時還眼睛一亮,“君家嫌疑大著呢,一來或許有人也不同意讓大小姐嫁給沈成文,二來,殺了沈成文,可以借沈家的力量,對付我蕭陽!嘖嘖,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石二鳥之計啊!”
蕭陽話音一落,身后的君家不少人頓時間臉色大變起來。
面容難堪,原本還抱著看戲的心態,現在一下子矛頭都指向自己了,而且,馬靜美此刻也不由地將視線看向了君家,蕭陽所說,卻也不是并無道理。
“哼!簡直一派胡言。”三長老此刻一怒站了起來,冷盯著蕭陽,眼眸厲芒閃動,“君家要對付你,還需要用得著借助別人的力量?”
“需要與不需要,跟會不會,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蕭陽攤手懷疑道,“三長老,莫非你這是被揭穿了事實后惱羞成怒?”
“你…”三長老一陣氣窒,猛地一揮袖,“胡扯!”
蕭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說的,君家或許有人并不想君鐵纓嫁給沈家,恰好便說中的三長老的死穴!君家所有人都知道,三長老這邊的勢力,一向都是反對將君鐵纓嫁給沈成文,勢要將其趕出君家。
所以,蕭陽的禍水東引,正踩到了三長老的痛腳,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態度來。
“沈夫人,老夫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對付你兒子的行為。”三長老沉聲開口。
馬靜美的臉色陰沉不定,此時,蕭陽卻挺起胸膛,道,“說話誰不會?我也以任何保證,人不是我蕭陽殺的。”
馬靜美此刻氣得渾身顫抖,一旁的沈飛文忍不住怒聲一喝,“休想狡辯!難道說是殺手‘長袍’無緣無故地要來殺我三弟?”
蕭陽非常贊同地點頭,“極有可能。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那就找那個什么殺手‘長袍’去吧!”
此刻,沈家的眾人可謂之是騎虎難下了,一個個包圍著蕭陽,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出手還是不出手為好,包括馬靜美,其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起來。
要是真如蕭陽所講,如果是有人故意嫁禍,那么,自己豈不是被人當槍使了?馬靜美心高氣傲,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沈夫人,我建議你們還是先找到殺手‘長袍’,只要將其拿下,還愁不知道幕后的指使者嗎?”三長老沉聲說道,“我也希望沈夫人能夠盡早還我君家一個清白。”
馬靜美呼吸急促地起伏著胸口,眼神一陣陰沉,半響,,剛預出聲,身后卻一道洪亮的聲音震徹響起,隨著一陣腳步聲。
“不用調查了!沈某已經知道到底誰是幕后真兇。”
來者赫然是沈冰山,流星大步跨來,目光倏然間猛盯向一側,一字一頓…“君!鐵!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