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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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之后，靈帝放下了酒爵，然后對文武大臣說道：“一直以來，朕都沒有議立太子，那是因為二位皇子還小，不過現在大皇子劉辯已經十三歲了，二皇子劉協也八歲了，大家可以看看二位皇子，誰更適合做大漢江山的繼承人呢？”

　　頓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御花園中馬上就靜了下來，所有文武官員全部都放下了酒爵，目光聚集到了高臺之上的二個皇子身上，開始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議立太子，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所以每一個官員都會非常慎重的，即使是那些被收買的官員，也不會輕易開口發表意見的，因為確立太子就意味著朝廷權力的重新分配，意味著朝廷眾臣之間的一次角逐。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議立了太子之后，凡是擁擠支持他的大臣以后必將得到重用，而相反的那些大臣以后肯定會受到太子的打壓的。

　　大皇子劉辯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露出微微地笑意，目光低垂，沒有去看那些官員們的表情，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幕后早就開始了角逐，只是角逐的策劃者不是他。

　　何皇后身為當朝皇后，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當上太子的，她的二個兄弟大將軍何進、車騎將軍何苗自然也跟她的想法一樣，只有劉辯成為了太子，他們何氏的權力才會繼續保持下去，而且還會有更大的提高，所以他們暗中早就拉攏了一批朝廷大臣了。

　　另一方面，王美人是十常侍支持起來對抗何皇后的，他們自然是希望王美人的皇子劉協成為太子，這樣他們的風光才會繼續保持下去，所以十常侍也早就在收買一些朝廷大臣支持皇子劉協了。

　　而在文武百官之中，還有少數一些人，他們沒有被任何一方收買，是因為這一部分大臣以儒生為主，一向以忠于國家為已任，所以并不愿意投向哪一方，他們的精神領袖就是蔡邕。

　　只不過今天，蔡邕沒有恢復官職，就沒有資格出席這個宴會，而那些儒生官員們就暫時保持了沉默，不過他們的心中對劉辯已經有了好感，相信在最后表態的時候，他們應該會支持劉辯的。

　　所以劉辯非常淡定，他早就明白了臨時任務并不僅僅是那么一點獎勵，對于整個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都是有著重要的作用的，更何況關于蔡邕的臨時任務在支線任務中所占的比重那么大呢。

　　“既然圣上讓大家議立太子，這是我大漢傳承的一件大事，必得嚴肅認真對待才行。本官既為朝臣，又是大漢宗親，就先說幾句吧。大皇子劉辯和二皇子劉協，都生性聰明，努力上進，為人中龍鳳。但是大皇子既為皇長子，按照我大漢先祖所留的立長傳統，應立為太子殿下，將來執掌天下。二皇子可以封王爵，這也是祖宗的傳統。”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漢室宗親，目前任宗正令的劉虞，他按照輩份來說還是靈帝的叔叔，所以他的話在朝臣中還是有著重大的影響的，而他支持的卻是劉辯。

　　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劉辯，而是因為他是漢室宗親，一切都是維護劉家祖宗的傳統為主，當然劉辯今天的表現讓他并不討厭，也是一個因素。

　　“宗正大人的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我朝數百年的傳承中，并不是沒有過立幼不立長的例子，本官倒是覺得二皇子劉協有著赤子之心，將來一定可以做個好皇帝，立他為太子更為妥當。”

　　一名五十開外的老臣站了起來，拱手對著圣上說道，劉辯的目光掃了過去，發現此人是太仆弘農鄧盛，想必是十常侍一方的人。

　　“鄧大人不會是開玩笑的吧，二皇子年方八歲，你就能夠看出來他日后會是一個好皇帝了？大皇子今天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已經十三四歲了，為人穩重踏實，堪稱氣度非凡，頗有龍虎之象，這才是成為一個好皇帝的樣子，而且大皇子立為太子天經地義，也更能夠令天下人信服。”

　　左將軍皇甫嵩看了大將軍何進一眼，然后站了起來朝著百官大聲地說道，頓時就有不少的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但是也有一些人端坐不動。

　　“老臣記得去年春節的時候，圣上曾經評價過二位皇子，說大皇子舉止輕浮沒有威儀，不能擔任社稷重任，所以既然圣上已經有了定論，各位何必再在這里爭來爭去的呢，立二皇子為太子也應該是眾望所歸吧。”

　　大司農張溫起身向靈帝施了一禮，然后再對著百官團團地拱手一禮，竟然將靈帝過去說過的話也搬了出來了。

　　“張大人此話本官就不贊同了，過年的事情是去年，那時候大皇子才十歲出頭，而且又沒有住在宮中，自然是缺了一些管教的，但是今天大皇子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他的言行舉止有什么地方輕浮了？大家也都知道，大皇子現在師從蔡大學士，我相信有了蔡大學士的教導，大皇子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所以立大皇子為太子才是避免朝廷禍亂的根本做法。”

　　光祿勛沛國丁宮反對了大司農張溫的說法，而且他提到了大皇子的老師蔡邕大學士，這讓朝臣中的眾多儒生士子紛紛應和了起來。

　　大將軍何進、車騎將軍何苗以及中常侍張讓、趙忠等人也都在座，不過他們這些人反而沒有誰開口說話，而是任由下面那些各自收買的官員出來發言。

　　劉辯關注了一下，支持二皇子劉協的人除了前面發言的之外，還有司空張濟、太仆河內張延、永樂少府樊陵、射聲校尉馬日磾、后將軍袁隗、驃騎將軍董重、光祿大夫許相等。

　　而支持他的則有司徒陳耽、諫議大夫劉陶、大司農曹嵩、司徒崔烈、尚書盧植等人，其中儒生一派基本上都站到了他這一邊來了。

　　“咳咳咳——”

　　不過，就在百官爭執不下的時候，靈帝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各位卿家，確立太子一事確實是一件大事，還有待大家下來多多討論。今天朕身體不適，就不再繼續下去了，暫時封大皇子劉辯為弘農王，封二皇子劉協為渤海王，立太子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靈帝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卻是他看到支持大皇子的大臣更多一些，而他心中想的卻是立二皇子劉協，一時下不了決心，這才干脆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