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尚志清卻微微皺眉,眼里露出迷惑,“只是不知王大人背后的人是誰,為何要幫我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抗擊五皇子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擔心鄭大哥后的情勢。”
尚志清則笑道這個不用擔心,閔邵藝雖說五皇子的人,可是這件事還不知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五皇子的意思呢。”也就是說這可能是閔邵藝個人的報復行為,五皇子并沒有參與。
韃靼和北地交界的一處森林里,梁宜木三人拼了命的往回趕,突然,一個人停下腳步,梁宜木和大胖也只好停下,詢問的看向那人,那人低聲道這樣不行,早晚會被抓到的,宜木,我和大胖把人引走,你趕緊把送,我們最多只能撐兩天。”
梁宜木并沒有推辭,只是點了點頭,確定方向后就疾奔而去,那人和大胖就在后面迅速的清理痕跡,然后選了一個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當晚的后半夜,一行人騎馬趕到這里,他們幾乎沒有停留,確定了痕跡后就朝大胖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此時的東宮正忙碌著,太子又發病了,皇上和皇后都派了人來詢問。太醫滿頭大汗的給太子針灸,好不容易才穩定了病情,其中一人道要是寇老在這里就好了。”
另一人卻微微搖頭,但也都沒說。
太子直到幾人都下去,殿里空無一人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這樣的病痛他早已習以為常,他在意的卻是母后沒有來。記得上次五弟只是發燒,母后卻守了他一夜,好像自懂事起母后就沒有親近過他,以前是沒發覺,可是隨著年齡漸長,他和五弟的對比越來越明顯…他以為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可是,他腦海里忍不住浮現那天他去找小舅舅的場景。
母后是侯家女,母后不支持他,那么是不是侯家和李家也放棄了他,當他將這個擔憂隱晦的向小舅舅提起的時候,他卻說他是太子,還是外祖求皇上立的…可是當他問起母后為不喜歡他的時候,小舅舅的眼里卻閃過厭惡 是的,是厭惡,那是對母后的厭惡,雖然消逝的很快,可他從小就會看人眼色,絕不會弄,可是他明明記得小的時候母后和幾位舅舅的感情都很好的,小舅舅尤其對母后敬愛,因為母后比他大了十四歲,幾乎把他當成了來教養…
好像自從外祖和幾位舅舅過世后,母后和侯家就越來越遠了,這是為?小舅舅說母后并不是因為他的病才疏離他…沒有反對母后疏離他,卻只是否定了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 閔邵藝坐在黑暗中,手里握著茶杯,心里卻是波濤洶涌,他處處攔截,還是失敗了,只是他得弄清鄭決背后的人是誰,竟能請動已經萬事不管的王大人,他還得想清楚下一步做…想到這里他不由苦笑,他和鄭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不愉快,這種不愉快一直發展到他們科舉,入官場,到現在,倒有一種“既生亮何生瑜”的感覺。
一個月后,鄭決舉家回到京城,當晚就跪到了皇宮,向皇上請罪…過后,鄭決重新受到皇上的重用,被任命為正四品的左僉督御史。
徐潤新也把酒鋪開了起來,而梁宜梅的生意也已經走入正軌,董氏和鄭決的妻子陳氏因為有沈氏的引薦,很快就融入了京城的官眷中。
而梁家也因為和鄭決尚志清過從甚密暴露在眾人的眼中,閔邵藝仔細地翻看桌上關于梁家的介紹,心里快速的閃過幾個方案,又一一推翻,想起鄭決跪在殿外的身影,決定再等一等,要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梁宜梅將灰灰放進布袋里,拍了拍它的頭以示安撫。
“,都裝好了,您還是帶兩壇酒去吧,端午節已經約好了和徐家、鄭家去觀賽龍舟,初五是不能去拜訪慧緣大師了,您要是只帶了一壇去,只怕慧緣大師生氣的。”阿桃將放進籃子里,用布掩好,不露一點痕跡。
梁宜梅點點頭,看她這么熟練的樣子,不得不感嘆熟能生巧,阿桃卻還不放心般又將一層布蓋了上去,梁宜梅連忙阻止,“這樣就行了,不會有人的。”
“還是一些好,要是讓人拿著這些酒肉去白云寺,鐵定會被轟出來的。”阿桃滿臉擔憂。
“我,我會很的,到時你只管跟在我后面就好了。”梁宜梅一把搶過籃子,生怕她再往上面蓋,安慰她道再則說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你還上這么膽小”
阿桃無語。
兩人就坐上了馬車,因為萬昌另有事做,梁宜梅又時常去白云寺,她也就不讓萬昌跟著了,只叫了家里的一個車夫,五奶奶叮囑了一聲“快去快回”就放她走了。
阿桃穩穩地跟在梁宜梅的后面,見人煙越來越少,她心里就松了一口氣,前面再轉個彎就可以進慧緣大師的院子了。
“梁姑娘”
梁宜梅腳步一頓,回過頭去,見邊上的大石后面轉出一個人來,正滿面笑容的看著她,就笑著打招呼,“李老。”
侯老沒想到今天能遇到梁宜梅,倒顯得很開心,沖她招了招手,梁宜梅就走到她的身邊,侯老拉了她的手道又長漂亮了”
“老也越來越精神了…”
阿桃看著兩人謙遜,心里卻有些著急,這來往的人雖不多,但她在一個地方站久了,也會有肉味的,這樣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了。
很顯然,梁宜梅也這個道理,她很想走,只是這位李老一直拉著她,說到這里她就覺得奇怪,她只是來看慧緣的時候遇到她的,但是她對她很熱情,梁宜梅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惡意,小老鼠也說對方是真的喜歡她,可是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侯老可不這些,她只小和小侄子正在里面,梁宜梅要是進去了,他們就撞見了,這許多年了,她也許認不出來,但也不排除對方還記得小。
梁宜梅覺得既然暫時擺脫不了李老,那干脆就留下好了,反正她去找慧緣也只是喝茶聊天,就坐在了李老的身邊,吩咐阿桃你先把送去給大師,我等一下再去。”
阿桃松了一口氣,應了一聲“是”就行禮退下了。
侯老臉上的笑更好了,梁宜梅就奇怪道李老,您是一個人來的嗎?不見您身邊的人?”
侯老的眼珠子轉了轉,道我是和我小來的,他叫云平,他可是一個武將,長得英俊瀟灑…”
梁宜梅卻心中一跳,“云平?李云平?”
“是呀,?你聽過他?”侯老眼都不眨一下,“他倒是打過不少的仗,這幾年東南西北的跑著,害得他到現在還沒娶…”
梁宜梅就覺得有些尷尬,覺得是想多了。
而在拐彎處的那個院子里,侯云平和李軒然正等著慧緣的結果。
慧緣放下手中的銀針,細細地品味舌尖苦澀的味道,蹙起的眉間漸漸松開。
“樣?”李軒然有些急切的看著他。
慧緣緩緩點頭,“雖不能根治,但也可以壓制一段,只是要盡快找到藥,不然,只怕藥效過后,病情會反噬得更厲害。”
“哪有那么容易?”李軒然仰靠在椅子上,將椅子搖得吱吱叫,“都找了這么多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侯云平的眼睛卻微微瞇起,問道到底要樣的藥?”
“不。”慧緣將藥盒合上,推給兩人。
李軒然皺眉,“最起碼得給個大概吧,這樣漫無目的的找著,就是遇見了也不是不是啊。”
慧緣沉吟了一下,斟酌道應該是生機吧。”
侯云平也不甚理解,兩人一同看著慧緣。
慧緣解釋道太子體內的生機很少,要治好他需要富含生機的,可是生機是,到現在我也不,這根草里就富含生機,而且年份不淺,能給太子提供一些生機。”
李軒然懷疑地看向他,“寇老說太子是因為經脈堵塞衰弱,你又說是因為生機?”
慧緣就笑瞇瞇的道我又不是大夫,自然不會看病了,我只是給太子算了一卦,照我佛家典籍解釋罷了。”
侯云平雖然也不信,卻不能質問于他,連忙攔住李軒然,拿起藥盒告辭,慧緣是方外之人,向來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只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
李軒然站在院外,問道為不讓我問清楚一些?”
“他是連皇上面子都不給的人,你這樣只會惹禍,既然他和寇老都說這藥對太子有效就可以了。”侯云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聽說皇后已經為太子選定了太子妃,可太子妃關系到國家,近日我們還要有求于他”
李軒然心里翻著白眼,但還是配合得點點頭,站在人家院外算計人家,擺明了是讓人家…
侯云平眼里閃過笑意,丟下還在翻白眼的李軒然,往外走去…(